第十五章 魔障，血族真身现
呼哧呼哧—— 方伯与陈卓凡两人化身为狼，将面前三十份快餐以非人的速度消灭着，幸亏没有人在病房内，不然一定会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 大约一分钟，满满一桌菜被两人吃的精光，只剩下一些大家伙还没有解决，两人摸着肚皮，满足地笑了起来。 “嘿，方伯，我看你差不多可以出院了。你可比我这个小伙子还能吃啊。” “放屁。”方伯吹胡子瞪眼，就差没跳起来搂袖管打一架了，“我要是能有你一半能吃我就把这只烤全羊吞下去！我现在就吞给你看！” 陈卓凡：“……” “哈哈，这大叔可真逗。”亚丝特蕾娜在陈卓凡的脑海里笑道。 “恩，方伯就是这样可爱的人，你绝对不能用常理去揣度他。”陈卓凡努了努嘴，望着已经吃下一半烤全羊的方伯，额角留下一滴冷汗。 陈卓凡问道：“方伯，吃完我们干什么？” “上路！”方伯话语很简短，陈卓凡有点懵。 方伯狠狠地给了陈卓凡一个爆栗，怒气冲冲道：“就是出院回家！怎么这么笨！就和我年轻时一样。” 陈卓凡捂着脑袋无辜道：“方伯，你够了。我又不是你肚里的蛔虫，何况你说的那么有歧义……还有，方伯，你这是第二次在贬低自己了，这样真的好吗？” “少废话，我们走！” 在这个貌似安宁的城市下，暗流正在汹涌，一切的未知如乌云版般弥漫…… “卓凡啊，我决定了，我要送你去上学。”两人走在路上，方伯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陈卓凡斜睨着方伯道：“方伯，你的心血来潮的也太快了吧。你确定你的话是经过脑细胞循环的吗？别忘了，我20岁了！” “唔……你身份卡上不是写着16岁么，我忘了和你说一件事了！一件大事！”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说的大事不会又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节目要开始了吧？” 方伯再度在陈卓凡脑袋上敲了一个爆栗，咆哮道：“没大没小的，我说的可是跟你有关的东西！华盟有个规定，凡16岁未就学的都要去服三年兵役，如果你想去服兵役的话我就不送你去学校了。” “等等，方伯你怎么不早说！这么重要的事你居然不提前让我知道！”陈卓凡愤愤不平地吼了回去。 “这个我早就忘了，现在才记起来！” 陈卓凡双手抱头摇头道：“这个你都能忘，你可以啊，方伯。” 方伯呵呵一笑道：“很简单，以前我不过孤家寡人一个，这条例对我根本没有任何作用。也得亏你来了，不然这个条例到我老死恐怕都不需要再记起了吧。” 陈卓凡沉默下去，是啊，也只有自己，才会让方伯如此cao心吧。 “卓凡，学校是什么东西？”亚丝特蕾娜好奇地问道。 “怎么说呢，其实学校就是个学习知识的地方，如果你想掌握什么技艺，就要去学校进修，让老师把知识传播给你。就这么简单。” 陈卓凡走在路上，把所知道的一切表述出来：“学校同样也是一个集体，将不同的身份的人围拢到一起，就如同一个社会的缩影，有欢笑，有斗争，有轻松，也有拘束。在里面的时候可能会恨学校恨到死，但出来时却不允许有人说母校一点坏话。哈哈，现在想想还真是怀念呢。” “是啊，谁都会怀念过去，不管是苦是甜，总是自己内心最深刻的回忆。”亚丝特蕾娜同样出神，忆起了过往云烟往事。 静静地，两人走在路上，再没有一人开口，彼此沉默，彼此思索。路上行人纷纷，都在演绎着自己的酸甜苦辣，有喜有悲，有缓有急。 今日的天空被乌云笼罩，空气中充满沉闷的气息。 两人回到家，陈卓凡也没有听到方伯那干练的声音，抬起头，发现方伯正注视着他。陈卓凡一愣，开口道：“怎么了，方伯？” “我决定了，就送你去耀华学院。” “耀华学院吗？”陈卓凡不禁又想到了昨日初见的少女慕容琳，嘴角勾起了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滋啦啦—— 陈卓凡体表有闪烁起微弱的电流，鉴于有外人在此，亚丝特蕾娜没有像以前一样把陈卓凡的头发弄得像刺猬一样根根直竖。不过陈卓凡依旧感到了一阵麻痹。 “亚丝特蕾娜！你到底想干什么！”陈卓凡在心里咆哮。 “陈卓凡，想想微微吧，如果她知道你心里在想着另外的女生，她一定会伤心的，我是为你好。”亚丝特蕾娜的话让陈卓凡怔住了。 “微微……”陈卓凡突然感到了心一阵阵的痛。 “卓凡……”亚丝特蕾娜突然有种强烈的负罪感，自己似乎做的有点过分。 陈卓凡摇了摇头，低下头去，用右手撑住自己的脑袋，一脸的痛苦。 “卓凡！卓凡！不要这样，对不起，我不该……” “不，谢谢你，亚丝特蕾娜，是你提醒了我。微微虽然不在了，但是她已经活在了我的心中，我一直都不是一个人。我爱微微，我不能背叛她，她一定在我看不见的地方等我。” “卓凡……”亚丝特蕾娜喃喃。 陈卓凡似是陷入了让自己的回忆：“微微说过，她会一直等我，等不到也会一直等我。亚丝特蕾娜，你知道吗？微微就是个傻女人，自从跟了我受了多少苦，我从来没有带给她幸福过，我亏欠她太多了。” “不要再说了……卓凡，不要再说了好不好!”亚丝特蕾娜死死地摇起头来。 “她说过永远陪着我，想陪我一起赚一生也花不了的钱，然后一起环游世界，看世界最美的风景。想为我生很多很多孩子，围在我们身边听我讲过去的故事。想等我们都老后，在夕阳下漫步，能握着我的手说，卓凡，这辈子，最幸福的就是和你在一起……但是，都破碎了，这一切都没了，都没了！” “卓凡！”亚丝特蕾娜尖声叫了起来，把陈卓凡从失神中拉进了灵魂的世界。 亚丝特蕾娜一把将陈卓凡死死抱在怀里，死死地抱住了。她开始后悔自己是不是做的太过分，她好怕陈卓凡会因此离她远去。她低估了微微在陈卓凡心里的地位，她多么希望自己能代替微微走进陈卓凡的心里，她的心中第一次绞痛起来。 一直坚强的陈卓凡在提到微微时就如同开了闸的堤坝，一触即溃。也是，是他坚强的太久，心中那根弦早已支撑不住了，从不和任何人说，一个人默默心中流泪坚持，哪怕被亚丝特蕾娜抱在怀中，他的心也是冰凉一片。 “我什么也没能带给她，她却一直相信，我能带给她幸福。” 好像是看到了晨曦，朝阳下微微的背影，她回首，那一瞬的一笑嫣然，仿佛春暖花开。 陈卓凡大喜，伸出手去，呼喊着：“微微，我在这……” 但微微没有回应，只是笑着远离，在渺渺人海中，渐渐远离…… “微微！不要走！我在这儿啊！不要走……”陈卓凡慌忙跑上前去，却发现无论跑得多快，都赶不上微微离开的速度，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渐行渐远，最后消失不见。” “啊啊啊啊啊啊啊……”陈卓凡抱着头疯狂地嘶吼起来。 亚丝特蕾娜在他身边呢喃耳语：“你知道吗，你的存在便是微微最大的幸福。微微明白着这一点，我也能明白这一点，你为什么就不明白这一点！” 陈卓凡哭了，抱着亚丝特蕾娜在她的怀里像孩子一样哭了，泪水渐渐打湿了亚丝特蕾娜的白裙。 亚丝特蕾娜怜爱地心痛地看着陈卓凡，微微已经成了陈卓凡心中的魔障，除非陈卓凡能彻底忘记微微，否则无论是谁，包括她自己，再也无法走进陈卓凡的内心。 路漫漫其修远兮，亚丝特蕾娜知道她的路注定坎坷，但她相信时间能磨平陈卓凡的思念，只要一直陪伴着他，守护着他。她相信，总有一天，她一定能走进陈卓凡的心中。 “啊啊啊啊——“陈卓凡突然抱着头大声咆哮起来，下一刻，直接抓住了亚丝特蕾娜的脖子，把亚丝特蕾娜直接扔飞了出去。 “咳咳——”亚丝特蕾娜在空中停住了身形，捂着脖子痛苦地咳嗽着，再看向陈卓凡—— “那……那是……”只见陈卓凡全身被血红色纹路覆盖，瞳孔颜色变成了暗红色。手脚掌变得厚长，指甲尖锐约五寸长。更恐怖的是陈卓凡的身后竟然长出了一对巨大黑色像是蝙蝠的翅膀。那把真祖之牙被陈卓凡握在手心，高举天空咆哮。 “血族真身！不可能，只有伯爵以上才能做到这一步！”亚丝特蕾娜震惊，朝陈卓凡喊道：“卓凡！” 陈卓凡血红色的眼睛看了过来，发出了更大的咆哮，翅膀一扇，身形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亚丝特蕾娜惊呼：“这速度！我完全看不见！” 一把血红色的匕首伸到了亚丝特蕾娜的雪白的脖颈处，感受着脖子处的锋利，亚丝特蕾娜瞳孔缩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