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承情
乔木的日子就在这种大家都慢慢适应中过来了,小两口还算是磨合的不错,至少没有太大的分歧出来。抄写完家规,性质不错的时候还能做两道数学题减压。可惜那边不讲究考大学,不然就按照两人的好学探索精神,肯定有希望的。 五日说快不快,说慢也不慢,这五日当中,少城主府的下官们,对于这位新夫人又有了一层新的认识。 原本以为少城主不过是宠夫人一些而已,现在则不然,一个敢跟少城主叫板,怄气的女子,竟然到现在还能好好地在少城主府里面呆着,没有被少城主厌弃? 最重要的是,看样子少城主对夫人比原来竟然更好些了?没看到现在夫人过来送吃食的时候,少城主都跟着点评两句了吗,再也不是先前那个皱着眉头一脸不情愿的样子了。 可见夫人功力高深,这算是把少城主拿下了。对于乔木这些属官们可客气多了。 燕少城主对乔木的态度不得不好一点,自从乔木多了一个抄书的活计,对于去外书房给燕少城主送餐点什么的不那么积极了。 燕少城主要求都没用,人家乔木说了,第一没时间,第二,送过去,你也不是很高兴,太打扰你了。何苦自讨没趣。 燕少城主闻琴音知雅意,媳妇是不满意他的态度了。为了某些不为人知的喜好,燕少城主不得不调整了在人前对乔木的态度,尤其是在送餐,探班上的态度。 鉴于燕阳的表现,乔木才勉为其难的挪出来时间,继续去外院对着燕阳嘘寒问暖。 就纳闷了,燕少城主这么折腾到底图什么呀,他们夫妻二人相处的好坏,自己明白,心里清楚不好吗,干嘛非要让别人知道。 若不是在她的暗示明示下,燕少城主在人前才把对她的态度改变过来,乔木都怀疑,燕阳如此秀幸福,是为了把她当人质留在京都了,看吧小心眼,没安全感的人,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不过对于燕少城主这点雅好,乔木也是真的醉了。 燕少城主心里挺自满的,在女色上虽然不敢说比他爹强,至少也没差到哪里去。驾驭乔木,燕少城主自认还是得心应手的。不管怎么地,乔木都是随着他燕阳的心思喜好在行事的。 这五日乔木还把要带去京都的物件都大致归拢出来了,至少有了个具体的轮廓,就不知道作为燕城少主的夫人出行,竟然如此的讲究,可谓是奢华了。 难怪燕阳说,他燕城少主在哪也没有让人怠慢的道理。 八辆大马车带的都是她自己一个人的东西,真不知道哪有那么多的东西需要带着。要不是燕阳给占了两辆,光她自己就十辆呢。这配置,绝了。 让乔木诧异的是,燕城主竟然特意吩咐下来,要大铁牛随乔木一同进京。这是要让乔氏在京都扬名呀。 不过有了大铁牛确实方便不少,这东西速度虽然慢了点可比马车能够带的东西多呀。而且代表着她乔氏的机关术。乔木还是很愿意带着的,有了大铁牛,好些东西容易私藏多了。 而且依着燕少城主的意思,为了体现他们夫妇的身份尊贵,估计一路上走的不会太快。 乔木也不知道燕阳这是个什么心态,没听说过身份尊贵用这种方法体会的,若按照这个思路来理解,估计这里的神兽应该是乌龟了。 五日之后,嬷嬷捧着收藏少城主同夫人劵写家规的盒子,给城主大人过目, 燕城主神情凝重的打开盒子,心里想的是什么,至少边上的婆子看不明白,夫人抄写的东西,他都仔细看过的,真没有让城主大人慎重至此的必要。 燕城主的心情真的非常纠结,这东西他真的不看重,乔氏更是一个根本就不用放在心里的小人物。 可他在意儿子的态度还有做法,燕城主真怕在这盒子里面看到他儿子再次不知所谓的为乔氏劵写家规。 不管是因为什么理由,他这个当爹的都心里堵得慌。 盒子打开,放在上面的字体还是他儿子的,可以看得出越发的工整了,笔锋渐成,燕城主心总是骄傲的,也就是他燕城主的儿子,才能这般触类旁通,才几日呀,竟然有这么显著地提高。 当然了,郁闷的是,事的本身,真的不太让他老人家满意。 看了这东西,燕城主脸色黑的跟锅底一样,已经不能说是堵心了,现在都憋得慌。 燕阳要是在他老子跟前的话,怕是要挨上一脚的。 整整齐齐的五遍家规,看来还是太闲了,早知道就该再多给些差事才对,燕城主暗恨自己还是太心疼儿子了,手软了。 在看下面乔氏的功课,燕城主那是真心的不愿意瞩目。一个没有规矩的女子,肯让她抄写家规那都是给她脸面天大的荣幸,不知惜福,竟然还敢投机取巧。 婆子在边上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城主大人的心情怎么感觉越来越差了呀。 不过还是炸着胆子上前半步:“回,回城主大人的话,这里面是夫人抄写了五日的家规,一日五遍,总共二十五篇,还有少城主抄写的家规每日一遍,共计五篇。少城主吩咐奴婢,一起带过来给城主大人过目。” 燕城主抬头,恼怒的看向婆子,怎么回话的,这么大的事情现在才说,真是太不懂事了。 抬手就把盒子里面的乔木的大作认真的看了一遍,二十五篇一篇不少,仔细对照过,都是一个人的笔迹,不错,很不错。 呵呵就说他燕城主的儿子没有那么蠢,不会围着女人转悠吗。 把乔木劵写的东西随便的放在盒子里面,再次拿起燕阳抄写的家规,燕城主这次看的仔细,还一边看一边品评:“不错,很是不错,字迹,笔锋都大有长进,关键是心思踏实,知道不忘我燕氏规矩,不愧是我燕氏子弟,我燕城的少主,很是不错。可惜这字小了些,不然就该裱起来,放在书房里面。” 边上的婆子看到城主大人脸色说话就好了,心里更胆怵了,她哪看的出来,少城主写的东西如何呀,再说了,就是看得懂,她一个奴婢,敢对少城主的大作品评吗,那不是找死吗。 城主大人这是让她这个婆子应呢还不是应呢,屋子里面也没有别人了呀。真心的为难死人了。 城主大人心情畅快,他儿子这事办的漂亮,虽然一句解释都没有,可用实际行动表达了对他这个老公公惩罚儿媳妇的态度,不光是让媳妇认真写了,儿子一样跟着写了。 到底是儿子,把爹真的放在心里的,比之乔氏,哼,就不能放在一块比的。 城主大人到底高兴地让人把燕少城主的字迹裱了起来。好不好的他这个亲爹看着舒坦。 儿子多忙呀,回府之后竟然还要抄写这些东西,燕城主心疼了,哎呦那个后悔呀,竟然还给儿子派去那么多的差事,明明知道儿子出行在即,根本就没有时间在当差了吗。 都是乔氏给闹得,燕城主有多稀罕儿子,对燕阳愧疚,就有多恼乔木,对乔木厌恶。 儿媳妇虽然可恨了点,谁让儿子是亲的呢,乔氏沾光了。 燕城主对着婆子吩咐:“跟少城主说,国法也好,家规也罢,只要心里有数,时刻谨记,尽够了,劵写就不必了。最近事物繁忙,让少城主注意身体。这东西往后就不要写了,连同乔氏也算了,让乔氏用心照顾燕阳,仔细打点出行一应物件,路途遥远,务必不能让燕阳有一丝的委屈。” 婆子躬身行礼:“奴婢记下了。” 城主大人:“你们服侍在少夫人身边,要时时提点,仔细伺候,不能丢了我燕城的脸面,也不能太过随性,为我燕城惹事树敌,算了她一个妇道人家,没事少出门吧。” 婆子低头,心说果然如他们所料,往后怕是就要服侍少夫人了。 心下叹口气,城主大人这心思,可真是比海都深,您让我们几个婆子在夫人那里,一点好印象都没有留下,这还直接就在少城主府当差了。少夫人能轻饶了他们吗,能重用她们这些让少夫人没脸的婆子吗,她们这些婆子算是到头了,往后怕是再也没有出头之日了。 城主大人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呀?有这么坑人的吗。 城主大人:“听明白了吗。” 婆子:“奴婢听明白了,定然尽心在少夫人身边服侍。” 城主大人冷哼:“尽心是不够的,必须要做好。” 婆子:“是。”婆子心说有了这些琐事,他们在同少夫人沟通的时候都是问题,何谈服侍好呀。 城主大人不是诚心的为夫人立威呢吧。 婆子回少城主府的时候,脸色比死了娘还难看呢,怎么想往后都没有什么出路,他们来了少城主府几日,干的都是得罪夫人的事情呢。怎么好呀。 乔木看到婆子的表情:“怎么城主大人还是不满意,是不是又加罚了呀。” 乔木心里骂娘了,在多写几遍的话,那真是要了老命了,不是这么狠吧。 婆子赶紧的回话:“回少夫人,没有这回事,城主大人说少城主同夫人劵写的认真,只要时刻谨记在心,劵写往后就不必了。” 乔木松口气,拍拍胸口“那就好,那就好,既然如此为何你们如此的表情。” 婆子:“是城主大人吩咐奴婢们往后就在夫人身边服侍伺候了。” 乔木:“可是你们城主府里面还有家人。不方便过来当差。” 婆子:“奴婢们没有那个福气,并无家人。” 乔木:‘既然如此,你们为何那么一个表情,可是觉得我这个少夫人太难伺候了,我有那么不好服侍吗。’ 婆子们惶恐的跪地扣头:“少夫人性情柔和,能够服侍少夫人是奴婢们的荣幸,奴婢只是惶恐。” 乔木:“我这人性子直,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既然你们这么说,我姑且就这么信,你们都是城主大人送过来的人,自然有送过来的道理。既然往后在我身边服侍,就要尽心尽力的在我身边提点,做得好,我自然不会亏待你们,不愿意提点,我也只当你们是还想着回去城主府,自然也是愿意成全的,好了,你们这就去找太贵安置下来吧。” 婆子们:“奴婢们都是愿意在少夫人身边服侍的,不敢说提点,定然尽心尽力的服侍在少夫人左右。城主大人的意思,是让奴婢们伺候少夫人去京都的。” 乔木:“自然是要去的,我初来乍到,对于燕城,京都不是很熟悉,你们跟在身边,我心里也托底些,路上的时候还能把京都的礼仪,规矩在学习学习。” 婆子们惊异的抬眼看向少夫人,这位的性子可是比他们想象中好太多了,明理太多了。竟然根本就没有迁怒他们,若是真的能被少夫人接收,她们也算是有个去处。 婆子们:“奴婢们告退。” 虽然说乔木并没有给这些婆子们吩咐差事,可这些婆子们私底下也在给自己找出路,既然要跟着少夫人,自然不能就这么托大着, 各自找到太贵,要帮着少夫人准备出行的一应物件,婆子们也知道才来少城主府,信任度上,怕是差了点,做事的时候把乔木身边的大丫头都是带在身边的,该提点的地方,竟然一点都不藏私。 太贵同乔木感叹:“若是这些嬷嬷们真的能把这几个丫头给带出来,那可是他们的福气。” 乔木:‘是我的福气吧。’ 太贵不得不承认,点点头:“确实小姐的福气,您是不知道,嬷嬷们平日里不显山不漏水的,可到了关键时候竟然各自都有拿得出手的本事。您是不知道带着施慧的嬷嬷,在库房里面对着咱们的药材如数家珍,连药性都说的一丝都不差。施慧若是学了个皮毛,都尽够用了,往后小姐身边可是放心多了。提点妩媚的嬷嬷,对着库房的那些物件,就少有叫不上名来的,连来历都能说个八九不离十。奴婢看着,当铺里面的大掌柜都未见的有嬷嬷这份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