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回 要有定力
“林西,子瞻要走了,你替祖父送一送他!” 林西含笑的脸,忽然顿住。ads:本站换新网址啦,速记方法:, 荷花瞧得分明,幽幽出声道:“林西,只当送我,你看如何?” 林西忙笑道:“送荷花jiejie,那是应该的。” 话虽如此说,待林西真正陪着两人出府时,荷花远远的落在了后。 高子瞻侧过脸,瞧着她微微嘟起的红唇,柔声道:“侯爷与传言中的不大一样,瞧着和气的一个人!” 林西尴尬道:“老人家说话有些直白,你别介意!” 高子瞻眼底涌上笑意:“怎么会。对了林西,我输给你的那块玉佩收起来了吗?” “玉佩?” 林西凝神想了想,道:“收在箱笼里了,怎么,你想要回去?愿赌服输知不知道?” “我只是问问!” 高子瞻耸耸肩道:“你好好保管,待我闺过后,我必要再与你下一盘,将它赢回去!” “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林西秀眉高挑,嘴角沁出一个弧度,笑得一脸的得意。 “小心踩着雪!”高子瞻长臂一伸,将她往边带了带。 林西子晃了晃,口一起一伏几下,方才站稳。 定睛一瞧,也不知哪个下人偷懒,将雪铲作一团,堆在了小径中央。 “嘿,你还眼疾手……” 林西转过脸正想夸几句,高子瞻英俊的脸庞近在咫尺,白瓷的肌肤上,几颗小小的黑痣看得分明。触手可及的膛坚硬有力,没有人的单薄,反倒有习武之人的建硕。 这厮的材着实不错,私底下应该没少练。 两人目光相对,林西心中一慌,露出八颗牙齿的灿烂笑容以作掩饰,脑海中忽然冒出四个字:迅速逃离 “多谢。多谢!” 高子瞻微一点头,女子淡淡的体香钻进他的鼻子里,子瞬间僵硬。他慢慢伸出手,将她扶正。却不急着拉开两人的距离。 “以后小心些!” 温柔而充满磁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林西脸上浮起两朵红去,脸上竟沿着颈脖扩散至耳边。她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捏着嗓子道:“肯定,肯定!” 高子瞻的眼睛熠熠生辉。这丫头连耳朵都红了,是不是因为害羞所致。 他越发放柔了声音,道:“那早点过府,我有好东西给你!” 不知为何,林西回回跟高子瞻单独相对时,总会有丫鬟对上主子的紧张。她想都未想就便“噢”了一声。 高子瞻笑得温文尔雅:“雪后路滑,不必再送了,回房好好歇着罢!” 说罢,伸手将林西耳边一缕碎发轻轻别在她的耳后,目色幽幽。叹一句:“真是个傻丫头!”,便高贵大方的转了个,翩翩而去。 轰的一声,林西似被一指禅弹中,半分都挪动不得。她感觉自己连脚底心,都烧成了一块炭。 祸水啊,祸水,真他娘的是祸水。 林西觉得自己的定力,已受到了严重的挑战。 …… “姑娘午睡了?”夏风踮着脚尖进屋。 秋雨点点头,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夏风坐到她对面。拿起篓子里的针线活做了起来。刚做了几针,夏风凑近了低声道:“高府先夫人忌,姑娘过去磕头,是不是不大合规矩啊?” 秋雨嗔看了她一眼。忙起往里屋探了探,把门合上了,才轻声道:“是不合规矩。姑娘跟那府里非亲非故的,这头磕的明不正言不顺。” “可偏偏是相府大少爷亲自过来请,又带了个荷花来,姑娘不好的拒绝啊!” 秋雨笑了笑道:“你有没有觉得。高府大少爷看咱们姑娘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大一样!” 夏风认真的想了想,笑道:“被你这么一说,倒真是有些不大一样。” “会不会是……”秋雨抬了抬下巴。 夏风一惊,下意识道:“那世子怎么办?” 两人目光一对视,心里咯噔一下。 夏风轻道:“世子与咱们姑娘青梅竹马,又有林老爷的临终嘱托,且世子洁自好,到现在都没个通房小妾之流的,我觉得还是世子合适。” 秋雨思忖道:“这事可不是咱们做下人的,可以私议的。姑娘的婚事,只怕得看宫里的意思!” “宫里,你是指太后?” “自然是太后。她老人家对姑娘的好,有目共睹。姑娘的终大事,她定要好好相看,无论如何也绕不过去的。”秋雨道。 夏风眼神一暗,叹气道:“如此说来,只怕高府大少爷更合太后的心意。世子将来早晚会回封地,一南一北,路上都要半个多月,太后定舍不得姑娘嫁这么远。” “谁说不是!” 秋雨点头道:“只是那府里……” 两人交换了个眼神,默默想着心事,再不言语! 帘子被掀开,一个袅娜的影夹着寒风走进来。 “姑娘午睡呢?” 夏,秋二人见是冬雪来了,忙让了座,倒了茶。 “这会子怎么有空来了?”夏风问。 冬雪微红着脸道:“大爷在薛姨娘房里,我闲着没事,过来瞧瞧姑娘。姑娘在里头?” “刚睡下!” 秋雨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一通,低声道:“大爷对你怎么样?” “嗯!”冬雪垂了眼帘,不多说。 秋雨冷笑道:“刚过去几天,正新鲜着,自然是好的。那大呢?” 冬雪一听到这三个字,眼中涌上怒道:“被了足,这几天说是病了,请了太医来诊脉。也不知是真病,还是假病。” 夏风用胳膊肘推了推冬雪,道:“既然事已到了这一步,明面上的规矩,你该做的还得做好。虽然了足,可她到底是大,老爷也不可能她一辈子。” 冬雪咬牙道:“我就是一想到她做的那些个龌龊事,心里恨得不行。” 秋雨插话道:“她如今连孩子都看不见,也算是报应。” 夏风将手搭在冬雪肩上,轻轻婆娑道:“好好调养子,早些生下个一男半女,你在这府里也算是有了立足。” “就是,有姑娘替你撑腰,凭她是谁,也不敢欺负你。” 冬雨看着往里一道的姐妹,眼里闪过泪意。 …… 长门宫里,女子轻柔的笑声,一阵接着一阵。 守门的小太监见皇帝下朝过来,正喊话,却被松公公拦下。 小太监机灵的跑到皇帝跟前,陪笑道:“贵妃在里头,陪太后她老人家说了半个时辰的话了,太后的笑声一直没断过。” 赵靖琪面色沉稳的看了小太监一眼,道:“赏!” 话音刚落,又一阵笑声传了过来。 赵靖琪心中喜悦,掀了袍子跨进去。 “老远就听到母后的笑声,有什么好笑的事,也说与朕听听!” 林南上前朝皇帝行了个标准的宫礼。赵靖琪装模作样的虚扶了扶 李太后见皇帝由来了,揉了揉发酸的下巴,笑道:“贵妃在给哀家讲林西小时候的事。” “噢!” 赵靖琪深深看了林南两眼,坐在太后下首处,陪笑道:“这林西做了什么事,惹得太后如此高兴?” 李太后笑得见牙不见眼,道:“这孩子小时候皮的哟,整天往那草堆里钻,还捉弄人。回头让贵妃说给皇上听,保管皇上听了笑得肚子疼。” “竟有这回事?” 赵靖琪故意挑眉道:“那儿臣定要好好的听贵妃讲讲!” 林南听出这话中的深意,暗骂了句流氓,遂袅袅上前福了福道:“太后,皇上,臣妾先告退!” 李太后笑眯眯的叮嘱了句:“明儿这个时辰,贵妃再过来陪哀家,哀家喜欢听贵妃说话。” 林南笑道:“只要太后不嫌臣妾刮噪就行!” “不嫌,不嫌,哀家求之不得!去吧,回头好好侍候皇上!” “是,太后!” 林南欠了欠,目光与赵靖琪在空中交汇,趁人不察抛了个媚眼,款款而去。 赵靖琪见她如此大胆,一时哑然,心里却像被蚂蚁爬过一般,有些坐不住。 李太后接过阳递来的茶盅,喝了一口,道:“是个孝顺的,陪着哀家这把老骨头,说了半天的闲话。” 赵靖琪忙道:“陪母后说话,是她应该做的。回头母后若是无趣了,只管把她叫来。” 李太后深看他一眼,低声叹息道:“后宫之中,最忌独宠,独宠犹如火炙。哀家知道贵妃深得皇上之心,可皇上也该顾忌着四妃和其它嫔妃。” 赵靖琪深知必有人在太后跟前说了什么,心中有些不悦。 李太后只看皇帝一眼,便知他心中所想,平和道:“你父皇在世时,也独宠过哀家。哀家那时如履薄冰,处处遭人暗处。若不是你父皇护着,哀家又有些自保的本事,只怕……” “母后!”赵靖琪见太后脸上浮上哀色,忙唤道。 李太后摆摆手。 “贵妃出不高,没有经历过大宅门里的明争暗斗。且哀家瞧着她又是个子单纯的,难保不被人惦记上。这为其一。其二,莘国皇室子嗣单薄,皇上只有雨露均沾,才能添枝散叶。你这皇位,才能坐得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