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女神驾到
川中西北角临水高档别墅区，香水湾。 那个从阁楼上跳起来的女孩子叫林秋雨，十九岁，林成祖的宝贝孙女。 这个林成祖，古文化学者，民国出生，经历过大小战争，也见证了共和国一步步的强大，现在是享受******特殊津贴的古文化专家，半隐居在华夏的西南角。 这个林秋雨，古灵精怪的一个女孩子，也不是别人，正是姜介前几天买到的手机的主人。 “爷爷，你看，我找到我的手机了！”林来雨一脸开心地奔进爷爷的书房里，吓得老头子把棋子撒了一地。 原来林成祖正在跟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对弈呢。 “大惊小怪的，这么大了也没个正形，一惊一乍，”林成祖口中责备着小孙女，但脸上却没有半点生气的样子，显然是十分地疼爱这个小孙女。 “其实只是找到了而已，还没拿回来呢，不过我发现了更有意思的东西。”林秋雨最近一直在用那个水果机的账号同步功能，姜介用她的手机拍的照片什么的，都可以用同一个账号显示在她的IPAD上。 所以她不仅有了姜介的联系人名单，还发现了那张碧玉剑的照片！ 对方不知道她的身份，应该不是来钓鱼的。 而且她有种直觉，这一对碧玉做的剑，不简单。 当她把平板放到爷爷面前的时候，林成祖的面色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 有类似的东西，在70年代的时候，他曾见过，在一座未被盗墓贼光顾过的西周王室大墓里，曾收藏于中国国家博物馆中，文一革后期流失了，至今不知所踪。 但面前这一对玉剑，看上去要比在大墓中的要好得多，形制更加规整，用料更加上乘，还有很重要的一点，这玉上没有沁色。 林成祖看完，心里有底，然后并不说话，把平板电脑放到对面这个年轻人面前。 “大明，你看看？”林老想考考这位门生。 几分钟过后，这位叫大明的中年人抬起头来，一脸精明，说道:“如果东西是真的话，从形制和加工纹路来看，应该是周代的东西，而且很重要的一点，这上面没有沁色，应该不是土夫子的东西，像是传世的。” 林成祖欣赏地点了点头，这是他众多学生里最有出息的几个。 “秋雨，你能不能联系到这个物品的主人，这东西是国宝，出现在这里肯定有问题，我觉得有必要找到，哪怕是买下来。”年轻人眼睛里光芒闪烁，林秋雨和林成祖都看得出来他的心思。 然后林成祖心里又是一声叹息，这学生哪里就好，就是得失心重，占有欲望太强，不像是个纯粹的做学问的人。 林秋雨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走开了。 她不喜欢这个家伙。 川大西门，天香楼，这家和川大同龄的饭店古色古香，人流如织，好不热闹。 虽然生意十分地好，但多年来一直本着服务学生的目的，价格一直很有良心。 姜介一行六人，在天香楼夏季才有的户外餐桌坐了下来，姜介只来过这里一次，还是上次前女友生日，也就是那位清清姑娘生日来的，那一次花了他两个月的生活费。 天香楼占地很大，户外餐桌是全玻璃的，虽然是夏天，但由四周古木参天，居然凉快得很。 “哎，我说，小银虫，怎么走神了？”正在点菜的老蛇看到姜介在愣神：“是不是想起了去年在这过生日的某位美女？” “哎是哦，好像也是今天哎，巧了！”这是老三的鸭公嗓，这家伙很喜欢接话，当个相声捧哏的错不了。 姜介一愣，还真是今天。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老二也很贱地凑起了热闹。 “你们几个，消停点啊，别老点人家的痛处。”老大出来讲话了，“人家至少还失恋了一回，你们呢，啊，一个个老光棍，女孩子的手可摸过？不知猪油可曾吃过两三回？” 一群人在那相互挤兑。 “哎我说，这话，听着怎么不是个味道呢？”姜介明白，这老大也不是个好人，一句话打一片人。 “哎，想想，那次吃饭，好不容易达到包厢的最低消费，姑娘还不开心。”老二是个直肠子。 于是，姜介跟大家讲起了这段前尘旧事。 大二那年，身为资深吊丝伪文艺青年的姜介，连续在校报上发表了四五篇无病呻吟的散文和诗，一下子进入了大一的学妹清清的法眼，二人联系上之后，一来二去成了男女朋友。 能成为男女朋友也不奇怪，刚进大学校园的女生，公主梦还没醒，还没那么现实，所以一看到一个单身的文艺哥就浑身软了。 但人是会成长的，而且很快。 姜介这女朋友谈了一年多，可以说除了基本的生活开支以外，包括姜介所有的奖学金和勤工俭学的收入，全花在了这清清姑娘身上。 可是这姑娘是越长越漂亮，胃口也越来越大了，消费也是越来越高，这样一来姜介就捉襟见肘了。 然后就在上学期末的时候分了。 “这不就是现实版的小公举误闯吊丝林？”老三一口方言普通话又来了。 众人听完姜介这一通，心里各有滋味。 这时候，姜介手机叮了一下，微信有消息：武林高手，你在哪？发个位置过来看看？” 姜介顺手就把位置了了过去：“开失恋总结大会呢，你来喝一杯？” 刚发完信息，“啪”的一声，从楼上砸下来半个烤茄子，正中姜介他们这桌。 众人抬头一看，哟，清清姑娘。 原来这故事的正主在呢，刚才那一通说，她估计是听了个整的。 这清清姑娘本就是今天生日，那韩江，也就是清清现在的准男友，准备在迎新会之后，在这最好的酒店天香楼请大家吃饭，给清清庆生，再借这个机会向她表白一下，然后大家好方便地你侬我侬了。 便没想到这韩江被姜介来了个千年杀，现在还在宿舍躺着，动不了。 更没想到的是，这清清的朋友们正吃着饭，姜介这群人居然就坐到了楼下，又居然把自己的事儿当故事一样讲了起来。 这一桌子的人，都听到了。 清清这一肚子的气啊。 清清杏眼中满是怒气。 “姜介，你别在那装好人，装受伤，韩江受伤了，你很开心嘛！” 姜介心里现在是比较淡然了，死过一回的人，像重病新生的人一样，心太会变化很大。 于是回了她一句：“受伤那是因为他能力有问题，如果伤害到你了，那，我说声抱歉。”然后一脸人畜无害的表情。 但清清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认识你这么久，你根本就不懂我，我喜欢什么你也不知道，关心什么你也不在意，谈了这么久，也就是到拉拉手的份上，你觉得失败吗？” 楼下几个一听，这就有些诛心了啊。 清清这样一讲，韩江那些朋友自然是明白了，原来这姑娘在自证清白呢，我还没跟这吊丝那什么呢，我还是白白净净的。 姜介摇头一阵轻笑，哎，女人真是个难懂的物种，也不辩解。 “服务员，菜点好了，来两瓶红星二锅头。” 但楼上的人，大多是韩江的朋友，自然是站在清清这一边的。有人就开始嘴上不干净了。 “哟，有情调啊，二锅头，这得八块一瓶吧！” “可不是么，一般人不喝那个，我们老家，那都是码头苦力才喝的东西，味冲。” “来来来，别理那些杂七杂八的，大家红酒都满上啊，韩哥交待过了，谁不放开了喝就是谁不给韩哥面子，今天的单，韩哥来买。” 楼上的声音一点不落地传了下来，楼下一群人脸色十分难看，又不好发作。 “清清，来，这是韩江托我带给你的礼物，过来试试。”一个女声响起。 然后楼上一群人的赞声四起。 “哇，白金项链啊，韩老大可以啊。” “我去，价格牌上4699。” “韩大少这是真心的哦。” “这得换多少瓶二锅头啊，哈哈哈。”一个娘娘腔的声音特别明显。 一时间，楼上一赞叹之声，不知是故意让楼下的听到还是怎么，声音很大很夸张。 老大脸色很不好看，这种情况之下，被人这样红果果地挤兑，不生气才怪。 “行了，老大，咱几个来吃饭的，不是来受气的，再说了，真上去跟人家干起来，多难看不是，人家前女友，情分在那呢。”老三是个滑头，出来圆个场。 姜介脸色也很不好，心里堵着呢。 正好在这时，大家听到一阵沉闷的发动机声音由远而近，十分炸裂，纷纷转头一看，一辆黑色的大摩托车径直停到了天香楼的门口。 一时间，几乎所有能转头的人都转过了头，楼上那些BB的人也停下了嘴巴。 哈雷大肥仔，不是新车，但保养得相当精致，全车的镀铬件在九月初的阳光下把人的眼睛都快闪瞎了。 霸气。 这车造型霸气，价格更是霸气，然而这还不是最虐心的，最虐心的是车上那位女骑手。 这位骑手没有穿机车服，而是穿了一套贴身的运动服，性感的身材恰到好处地展现着优雅的线条，十分有张力的魔鬼身材让在场的男士一阵阵血气不稳，道心失衡，一个个觉得自己对面的女伴没法看了。 真正的好身材，是那种让人不用看脸，就会血气涌动的。 眼前的这位机车御姐就是。 女骑手下车，在众人的注目之下摘下了头盔，一头乌黑的大卷倾泻而下，一张祸国殃民的脸出现在众有眼中。 两个耳垂粉红得有些突兀，如四月的桃尖，明媚而不挑逗。 大家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楼上的人居然也屏气凝神，有些人虽然装作不在意，但眼角的余光却死死地粘在一个角度上。 这姑娘谁有福气娶回家，真是修了八辈子的福了。 天香楼居然一下子变得安静了。 然后，最最最虐心的一个场面，出现了。 “哟，姐，你来得好快呀。”姜介连忙站起身来，一脸笑得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