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心寒(十月700粉红)
第264章心寒 回到‘荣府径直去了曲峥住处,曲峥恰好由外回来,脸色布满忧虑,突然见她回来,一怔之后,过来向她施礼。 白筱见他穿着朝服,知他从宫里回来,问道:“是不是宫里出了什么事?” 曲峥看了看她,怕她大病初愈经不得折腾,蹙了眉,犹豫是否该瞒下。 青儿见他温温吞吞,便有些看不得,道:“我是不是该回避?” 曲峥忙道:“并非这原因,青儿姑娘误会了。” 青儿对朝中事并不感兴趣,只不过是刚陪了白筱从容华那里过来,听了容华的话,说她大病初愈,仍十分虚弱,怕她有闪失,才没走开,“既然不是怕我听见,那为何吞吞吐吐,全然没个男人样子。” 曲峥十几岁便在朝中做事,做事一向稳沉,这二十来岁,越加的少年老成,但被人指着说不象男人,却是头一回,有些愕然,人家一个姑娘家,他又不便驳嘴,但又实在有些抵不得她如此说法,干咳了声道:“在姑娘眼中,怎么样的才算得男人?” 青儿脑海浮过古越那英爽的身姿,抿了抿嘴,再看曲峥一个文官,又怎么比得,踩了脚边一粒石子,“起码为人爽直些。” 曲峥崩紧的神情一松,笑了,这姑娘当真单纯的可爱。 为皇家办事的人,如果能个个想什么说什么,哪来这许多的勾心斗角,暗枪冷箭,也不顶她,道:“姑娘说的是。” 青儿见他认了不是,心情大好,“你这人倒也不是无可救药,知错能改,也是个好男儿。” 曲峥摇头失笑,从宫里出来的那些烦心竟散了许多,对白筱道:“公主的身体。” 白筱看他神情已然料到,怕是与容华给她看的奏折之事有关,这一路行来,已有些想法,“我不防事,宫中到底出了什么事?” 曲峥见她病这一场,虽然瘦弱了不少,但精神倒是不错,让了门口,“进屋坐下慢慢谈。” 白筱点头,移步进了门,到桌边先行坐下。 曲峥招呼着下人上茶,方进屋,等白筱示意他坐下,方在她右侧坐了,“前两日皇后娘娘向古越太子递了挑衅信函,要他们迁都。” 白筱点了点头,果然是这事,静静的听着。 青儿爱慕古越,自也没少留意古越的所作所为,所听均是一片赞扬,实在是个宽厚仁义的明君,听说叫古越走人,却受不得,推了推白筱,“喂,你娘凭什么赶人家离开家园?” 白筱抿了抿唇,脸色也不多好看,和声道:“听曲峥说完。” 青儿拧了眉,手撑了下巴,将曲峥瞪着,好象这些全怪着他一般。 曲峥瞅了她两眼,也是皱了皱眉,才道:“古越太子收了信,派子涵将军过来传了个话,说北皇尚在,且与风荻签定协议在先,如果皇后娘娘愿意帮着北皇打头阵,他们乐意奉陪。” 白筱吁了口气,“这么说,我娘该放弃对付南朝,清查内鬼,对付北皇才是。” 曲峥叹了口气,“按理是该如此……”见她对这事丝毫不意外,若有所思,“难道公主知道北皇尚在?” 白筱眸子半眯,闪过森森寒意,如果不是拜他所赐,且能有受风荻之辱的那一出。 曲峥见她如此神情,身边凭空升起一团寒气,将他覆住,“难道公主见过北皇?” 白筱冷笑了笑,“且止见过。” 这时下人送茶进来,她停了下来,等下人出去方接着道:“你我那日分别,我被送去俞城,被莫问所救,本已逃了出来,误入太平村,落入北皇之手,他将我交于风荻,与风荻签下协约。” 曲峥倒吸了口冷气,她两次落入风荻之手,这一趟所受的苦楚怕不是他所能想像,“那公主如何再次脱的险?” 白筱不愿再说过去之事,简单道:“多亏青儿的兄长所救,又蒙他们收留,方过了这一劫。你方才说按理如此,难道说,我娘还有什么想法?” 曲峥看了看她,欲言又止,见青儿不耐烦的向他瞪来,润了润嗓子道:“我今天无意中看到义父写的一封贴子,意思是向古越太子提亲,让长公主和古越太子联姻。” 白筱手一抖,刚斟的热茶泼了一手,雪白的食指间顿时赤红一片。 曲峥‘哎呀一声忙站起身,不安的看了看她烫红的手,抽身要往外走。 白筱忙叫住他,“不必唤人,没事。”随意拂去指上茶水。 青儿突然听见古越要与人家联姻,心一点点的坠了下去,她没想过自己能与古越结上些缘份,但总觉得古越该有个爱他的妻子,让他幸幸福福的生活,而不是以这样的方式,为了朝政而成亲。 虽然皇家的人的婚姻大多并非自己所愿,以国事为重,但她想着在西越所见古越,那么爽朗的性子,心里就觉得古越不该是受利益摆布的人。 愣愣失神,于白筱烫了手也没发觉,直到曲峥叫唤才醒了神看向白筱的手指。 白筱已将手缩于袖中,“是我娘的意思?” 曲峥轻点了点头,“如果不是娘娘的意思,义父绝不会擅自做这等决定。” 白筱勾唇冷笑,心中淌过丝丝悲凉,宫廷的阴恶已迷失了贺兰的本性,明知白宜和古越是同父异母的亲姐弟,却做出这等事,毅然起身,急步外走。 曲峥伸臂拦下她,“公主可是想进宫?” 白筱冷着脸,沉声道:“我得阻止我娘。” “晚了,我回来之时,义父已动身去了南朝,这时怕已经见到古越太子了。”曲峥神色黯然,他知白筱便是南朝太子准备纳妃的小竹姑娘,见她如此,只道是她对古越有情,方会听了贺兰想让白宜与古越联姻而乱了方寸,“不过公主不必担心,古越太子必然会拒绝的。” 白筱深吸了口气,心间冰冷一片,为贺兰的所作所为,着实心寒。 古越是北皇的私生子的事,实在不能公开,重新定了定神,坐了回去,“可还有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