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迟到的爱
此时此刻面对白凤，张小禹确实不能再正常了。拥有前世龙皇的传承也就罢了，更有着前世龙皇的记忆，而张小禹自然也就不会忘记，自己在转世之前还记挂的那个少女，她就是眼前的白凤。 张小禹没有直接表明身份，他不想吓到白凤，他只是淡淡问道：“白凤，我知道你和青鸾都来自天界，那么你在天界可有喜欢的人，或者是喜欢你的人？你到人间就不想念他吗？或者说他就不想念你吗？” 白凤的小脸儿更红了，红得几乎都能滴出水来。她在张小禹这个比自己要小很多的主子面前竟是越发扭捏和局促起来，她轻声说道：“公子，白凤只是一个薄命女子，纵使在天界有凤皇陛下宠信，有那个人的眷顾，白凤又怎敢自专，又怎能高攀呢？” 张小禹心中一动，反问道：“那你怎么就知道那个人不喜欢你？” 白凤苦笑，道：“那个人在天庭手握重权，是人人敬仰的英雄，天界不知有多少女子爱慕他，他又怎会钟情于我这样一个卑微的仆人。而且就算我现在想喜欢他也不可能了，因为他早已不在人世了！” 此时白凤已眼圈湿润，潸然泪下。 她没有忘记，那个晚上，凤皇让她去侍奉一个男人，当时她心里还七上八下在打鼓，可那晚发现居然是喝得酩酊大醉的他之后，她彻底释怀了。 不知为什么，一向意气风发的他，那一晚是那样颓废，也就在那一晚，她心甘情愿地属于了他。 可是，第二天，他却很不负责任地不告而别，然后她和他就再也没见过面。而凤皇也让她忘了他。他们之间不可能永远在一起，凤皇的律条不允许，天条更是不允，只因为身份和地位的那道鸿沟。 直到后来，她听说，天庭****，他遭到众多高手的偷袭兵解，那一天她也就死了心，而且是心彻底地死了。 张小禹没有去打扰白凤，而是静静地看她流泪，甚至愿意看一辈子。 “公子，白凤无状，让你见笑了！”猛然间看到张小禹注视自己，而且眼神异常温柔，白凤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 “无妨！”张小禹轻轻摆了摆手，从怀中把一块丝帕递给了白凤，丝帕是白色的，上面绣有一只展翅欲飞的小凤凰，并且还带有丝丝沁人心脾的清香，丝帕上分明还绣有两个字“相思”。 “相思帕？公子，你怎么会有这块手帕？”白凤将丝帕紧紧攥在手中，丝丝沁凉感觉涌来，她的眼泪又落了下来。 相思帕，银电剑，定情时！ 那一夜分离，本以为只剩银电，再无相思，可谁知相思现，相思之人又在哪里？ 白凤很小心地将相思帕揣入怀中。 这个时候，张小禹已经差不多能感受到白凤心中的那股悲伤，他的心里又何尝好受，当年一朝兵败于魔皇阿修罗，跟随他征战沙场的二十几万弟兄损失殆尽，那是他第一次堕落，第一次消沉，无论谁劝都不管用，还是千里迢迢赶来的三姐凤皇把他带回了风皇宫。 来到凤皇宫又如何？他依旧喝得酩酊大醉，依旧是消沉、颓废，再无往日龙皇意气风发的气势。 可是，那晚一个女人却治好了他所有的病。那一夕温存，让他的感情得到了最大的释放，他的所有痛苦、烦恼在那一夜全部消失。只是可惜，他忙于征战，并不记得那个女孩子的名字，只是送给她一口自己平时一柄佩剑银电，留了那女孩子一块相思帕，第二天就匆匆离去了。 “丫头，如果我告诉你，这块相思帕就是我自己的，你会信吗？”张小禹试探问道。 “不，不可能！”白凤双手紧攥相思帕，放在胸前，哭着说道，“这块相思帕是我送给龙皇陛下的，龙皇陛下已经死了，你一定是从哪里捡到的，你不可能拥有它！绝不可能！” 张小禹轻叹了一声，眼神温柔，说道：“如果我说我就是龙皇，你会相信吗？” “你说什么？你是龙皇？”张小禹说的话太过匪夷所思，却又让人不得不信，白凤可从来没见过张小禹和他们这些属下胡乱开过玩笑，而听张小禹这么说，她大脑瞬间仿佛明白很多事情，不过太多的东西一时涌入大脑，却又让她一时间难以接受。白凤就突然觉得眼前一黑，然后她就不省人事了。 而等白凤醒来的时候，她赫然发现，自己竟是躺在张小禹的怀中。她挣扎着就要起来，却是被张小禹强行抱住了。 “怎么，当年你早就是我的人了，今天让本公子抱一抱都不可以了吗？”张小禹虽然是在调笑，但是眼神中却异常温柔。 找了这个丫头这么久，张小禹又岂能再放手？ 那一夜温存让他重拾了勇气，重整旗鼓之后，他不仅一战定乾坤，大破魔族主力大军，更深入魔族中军，经过激战，力斩魔族大军统帅魔皇阿修罗，一洗先前兵败之辱。 “你……你真的是龙皇陛下？可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白凤仍旧不敢完全相信张小禹的话，这还是太超出她的想象力了。 张小禹思忖一下，终于还是决定告诉白凤实情，他说道：“你们凤凰神族有凤凰涅槃一说，那你可曾听说过龙皇涅槃？” “龙皇涅槃？”白凤惊得小嘴张开，就差能塞粒樱桃进去。 张小禹轻轻点了点头，说道：“凤皇涅槃，浴火重生。龙皇涅槃，自然也是重生了！当初在凌霄殿突然遭遇重创，本皇也是万般无奈才使出这招，于是高高在上的龙皇没有了，鱼龙关中多了一个张小禹。” 听张小禹讲出这么多的隐秘，白凤终于不再怀疑，她一头扑在张小禹怀中，就像一个受伤的孩子。 这么多年的相思之苦，明明知道爱人是谁，却是不能相认，这种苦又是一般人能够忍受的吗？而现在应该是老天对自己的补偿吧！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龙皇陛下，而只是一个纨绔少爷，只是自己现在最最忠诚的小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