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感谢企鹅会游泳童鞋的小粉红,虎么下~ 林彤眨眨眼,望望笑得连眼角的鱼尾纹都出现了的李将军,再望望脸上同样露出了邪魅笑容的蓦然回首,有一瞬间的迷惑。 她怎么总觉得这两人的笑容都不怀好意呢? “小彤。” “彤。” 敏锐地察觉到了林彤疑惑目光的李将军和蓦然回首对望一眼,异口同声的叫出林彤的名字。 “你们……”林彤眨眨眼睛,发现李将军和蓦然回首两人脸上的笑容都一转而变为温和。 想来,她大概是画了太久的图稿,所以才会一时看花眼了吧林彤立刻就将这件事情给抛到了一边去,从椅子里站起身,朝李将军鞠了个躬,尴尬地笑着解释道:“将军,对不起,我刚才一时过于激动,所以,才会在你这儿就开始画稿。” 李将军连连摆手:“没关系,没关系。琳琅和小莹第一次到这儿时,也和你一样。”想起以往的那段日子,李将军语气也变得更加温和了,脸上也流露出深深的怀念。 “当年,她们用了一个多小时时间,才将图稿画完。而你只花了半个小时就画完了所有的图稿,还将自己一路上的灵感也都记了下来,看来,绣派确实要由你来发扬光大了” “你在裁缝和刺绣这两方面的天赋,再配上小蓦的医门特殊技能和他那颗聪明的脑袋,想来,这件事情交给你们,我也能彻底放下心了” 呃?林彤眨眨眼:“将军,你是指?” 李将军从衣袖里取出一封信,递向林彤:“小彤,这封信是琳琅留给我的,上面详细地写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听到这儿,林彤那本伸出去的双手立刻缩回来,迟疑道:“将军,还是请你将这件事情告诉给我们听吧。” 李将军摆摆手,笑道:“没关系,其实,严格说来,这封信是琳琅借我的手留给你的。而那张请帖,也是琳琅留下来的。” 说到这儿时,李将军长叹一声:“如果不是情况特殊,我还真不想将这件事情交给你们。不过,现在看见你们年纪轻轻,就有了这样的成就,我也就放心了。” 白色的信封,在信封最左下角绣了一个闪烁着五彩光泽的嫘祖绣篓。 里面只有一张薄薄的信纸,同样,在信纸的右下角也绣了一个闪烁着五彩光泽的嫘祖绣篓。 小彤 在你见到这封信的时候,想来,将军府应该遇见了无法解决的事情。 在之前,我曾考虑过许久,是否要将你和小蓦两人卷入这件事情里。但,想来想去,也只有你和小蓦的身份,才能解决我们所不能解决的事情。 虽然我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事情,但,我知道这件事情绝对关乎于将军府是否还能继续存在,还请你看在曾在将军府里生活了近半年时间,以及我们曾相处过一段时间的份上,尽你最大的能力,帮助将军府渡过难关。 师伯字 待蓦然回首也看完后,林彤将信纸按照之前的痕迹折叠好,放回信封里,神情肃穆地问道:“将军,请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唉……”李将军再次长叹一声,原本端正坐着的身体像扛了超过自身承重能力的重物似的腰弯背驼起来,脸上也流露出一种痛苦、郁闷和懊恼混合在一起的神色。 “说来话长……” 原来,李将军是开国五大元帅之一的后人,也算是游戏里的古武世家后人。李家的男子全部有修习家传内功和武术,如果没有特殊情况的话,活个两三千岁那是一点问题也没有。 只是,再高明的武功也有“罩门”。只要这个罩门被敌对的人知道,那么,就难免会面对一系列的暗杀。稍有不慎,也就只能委屈地活个几百岁,或者几十岁,然后英勇就义了。 就像历史书上所说,大部份的开国皇帝都是能共苦但不能同甘。即使李将军的曾祖父是李家几千年才出现的一个天才,身负绝顶武功,可是,入了尘世,拜了将军一职,从另外一个方面来说,生命就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当然,能成为皇帝的人,都是心机深厚,狡诈如狐,残酷如狼的人。皇帝想让一个人死,那么,往往不需要他亲自动手。往往皇帝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让下面的大臣送上一摞足有人高的弹弹劾的折子。然后,皇帝装出一幅无比哀痛的模样,将一个又一个当年曾追随他打下江山的将军或派遣,或流放,或送去了另外一个世界。 李将军的曾祖父,就是在一次本可以稳赢的战争中,因为内jian的一杯毒酒而枉送了性命。 李家也算是一个大家族,很快就查明了事实的真相。可是,一方是手握重兵,高高在上的皇帝,一方是只有几十个武功高手的小家族。 且不说以一敌百这件事情是否能再次实现,单单李家隐世已经很久,很少和尘世的人交流,李家后人大多数都只有一身高深的武功,心思却单纯地如同一张白纸。这样的人,即使有再高明的武功,却也会轻易地就败于那些没有任何武功的军师谋客之流的人物手下。 以李家的能力,虽然不能动幕后的指使者,但,真正下手执行的那一连串的人,却是被他们轻易地捕捉,然后拿他们出了一口心里的恶气。 基于许多方面考虑,即使李家的老祖宗一身武功出神入化,能轻易地出入几千重兵包围的皇宫不被任何人发觉,取下皇帝的首级,但,李家却也没有做出这样的举动。 大陆刚刚经历了十多年的混战,人们还处于休生养息的时刻,如果再来一场战争的话,那么,李家就会成为千古罪人了。 不过,即使如此,让李家咽下这样一口恶气,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于是,在接下来几十年里,皇帝派出去出征的几个将军,总会遇见那种付出许多心血和精力,眼看一场战争的胜利就在眼前,可是却又风云突变的情景…… 当然,李家不会做出那种滥伤无辜的事情,因此,他们也往往只是会发挥自己的实力,令这场战争拖延个那么几天,多耗一些军资。 而对于下一代的职业,李家向来实行放养政策。但,也不知是否李将军的曾祖父遗传了好战的血液,李将军之前的几代都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上战场杀敌。 只是可惜,李家遇见的皇帝并不是一个“明君”。或者可以这样说,并不是一个胸怀宽广的明君。因此,李家几代传人就一直地重复着当年的故事。 而现在,到了李将军这一代,这样的故事,又将再次在他的身上上演了。 此次皇帝急召李将军进京,就是准备派遣李将军父子,以及三万名战士,前往西部游牧民族部落出征。 且不说在之前,李将军所率领的队伍都是在山林里和海面上作战,这突然到了草原上作战,究竟会有多么地不适应,单单在李将军父子之前,就已经有十多位将军,近六十万战士栽倒在这些凶狠的游牧民族手里了,更不用说此次皇帝竟然只给李将军派了三万战士,这只有以往征战战士数量一半的战士中,又有多少是老弱病残,只是占了一个数字的 所谓“食君之碌,为君分忧”,身在官场,身不由己的李将军父子,自从接下这道圣旨,还来不及仔细商议一番,李将军就被皇帝急召进宫。直到昨天傍晚时分,李将军才一脸疲惫,行色匆匆地回到将军府。接着,李将军就将自己关在书房里不眠不休,想了一个晚上却都没有找到任何的良方后,才在李小将军的提醒下记起夏琳琅临走之前的留下的信件和请帖。 以前,李将军父子出征后,府里还留有夏琳琅照拂。而今,夏琳琅和卢莹芬均离开了,就连于管家也都临时有事情回到乡下,还不知何时才会回来…… 表面上看来,将军府和以往一样,但,就连时常不在府里的李将军父子都察觉到了在平静下面的波涛,更不用说林彤这在将军府里住了近半年之久的人了 “将军,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林彤点点头,“你放心,我和然一定会竭力自己的全力,保护好将军府的每一个人,等待你们的凯旋而归。” “好,那就一切拜托了。”李将军站起身,朝林彤和蓦然回首行了一个礼,令两人慌忙从椅子里站起来,侧身避开,同时嘴里也连连说道:“将军,使不得,使不得。” 李将军温和地笑笑,重新落座,从戒指里取出一块4cm宽,8cm长的一个黝黑的木牌,递给林彤:“这是我的令牌,可以调动将军府里的所有士兵。同时,我会发下命令,在我和琳琅不在的时候,将军府就由你作主。” “是。”林彤恭敬地从李将军手里接过令牌,好奇地望着这块似木非木,似铁非铁的令牌。 令牌的重量非常轻,和一般的绣针拿在手里的重量差不多,和它这庞大的体魄一点也不搭。 正面是一些不知名的花纹,盘旋而形成一个独特的标志,反面则是一个草体的令字。 第6章发现绣篓精灵 林彤从手镯里取出嫘祖绣篓,当着李将军的面,将这枚令牌郑重地放了进去。 在林彤从手镯里取出嫘祖绣篓时,李将军脸上突然流露出一丝喜悦和激动,双眼也一眨也不眨地望着嫘祖绣篓,令本打算立刻就将嫘祖绣篓收回到手镯里的林彤手里的动作也停顿下来。她望了望令牌,再望望嫘祖绣篓,并没有发现一丝不对劲之处。 于是,林彤疑惑地问道:“将军,有什么不妥吗?” 李将军脸上露出迟疑的神色,放在身侧的手臂也紧握成拳,身体也微微倾向桌面。看得出来,他正努力地克制着自己的行为。 只是,好几个晚上都没有休息好,昨天又熬了一个通宵,今天又经历了大悲大喜的李将军的身体和精神早已疲惫到了极点,哪能像平时那样顺利地克制住自己的心神呢。因此,不到一分钟,李将军脸上就再次流露出激动和兴奋的表情来,嘴唇蠕动了好几下:“小彤,你手里可是绣派的镇派之宝——嫘祖绣篓?” 林彤眨眨眼:“将军,这确实是嫘祖绣篓,但,我也不知它是否是绣派的镇派之宝。” 李将军没有理会林彤的疑惑,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只有巴掌般大小,正散发着五彩光泽的五角星形状的嫘祖绣篓上:“能给我看看吗?” “可以啊。”林彤信手将嫘祖绣篓递到李将军面前。 不过,李将军并没有接过嫘祖绣篓,而是摆摆手,说道:“小彤,你放在桌面上即可。” 林彤点点头,依言将嫘祖绣篓放到了桌面上。 也不知是被李将军那热切的眼神给吓着了,还是林彤刚才那幅漫不经心的态度惹怒了绣篓精灵,总之,在林彤的手臂刚刚收回来,嫘祖绣篓就一反常态地大放光芒。 一时不察的李将军下意识地闭上了双眼,却依然能感觉到自己处于一片耀眼的光线中,慢慢地,这些光线变得越来越亮,温度也越来越高,到了最后,李将军甚至生出一种自己处于火堆中的感觉来。 林彤也被这耀眼的光茫给震惊得愣在了原地,等到她发现李将军脸上流露出痛苦的神色时,想也不想地探出手臂,将嫘祖绣篓抓在手里。 这纯粹是林彤下意识的反应,连坐在一旁的蓦然回首都只来得及奔到林彤身旁,一只手伸向林彤,抓住林彤的胳膊,另外一只手则拍向那嫘祖绣篓。 等到手指触到了嫘祖绣篓,林彤才恍悟自己竟然做出了这样危险的举动。只是,就在她想要放开嫘祖绣篓的瞬间,耳旁却突然传来了一道哀怨的女孩子哭泣声。 “呜呜呜……” 与此同时,嫘祖绣篓上面散发出来的那些耀眼的光线全部消失不见了,被林彤握在手里的依然是之前那个平凡的嫘祖绣篓。 如果非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那么,就是随着这道哭泣的声音响起,嫘祖绣篓在林彤的手里微微晃动了一下,再晃了一下。接着,就像一个委屈的小孩子恨不能将自己抱成团,在林彤的手心里滚来滚去,就是不想被林彤抓住了。 林彤眨眨眼,再眨眨眼。 确实,她没有看错,嫘祖绣篓和她身上这件用山芋叶制成的衣服一样,也有了自己的意识只是不知这意识是和小芋一样被封印而成,还是嫘祖绣篓在这么多年的时间岁月里慢慢生成的? 也许是因为林彤此时心情极度平和,没有一点“天上掉馅饼的”的惊喜,也没有一些诸如获得了千百年难见的宝物,可以借着此件宝物征霸天下等奇怪的念头,只是单纯地拿一双好奇的眼神看着嫘祖绣篓,眼里最深处还隐含了一丝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欣喜和激动,因此,很快,在林彤手里扭来扭去,恨不能从林彤手里逃脱的嫘祖绣篓就快速地安静下来。 接着,嫘祖绣篓上面突然冒出一道更加灿烂的彩光。和之前那道彩光所不同的是这道彩光非常柔和,而且,还有一个小小的约摸拇指般大小的小女孩,随着这道彩光飘浮了出来。 小女孩有一张苹果般红润可爱的小脸,大大的眼睛乌溜溜地转个不停,高高的鼻子,樱桃小嘴,一头及踝的乌黑亮丽的长发,身上穿了一件五彩的齐踝长裙,裙身上缀满了漂亮的星星。 “小彤姐。”小女孩眨眨眼睛,突然飘到林彤肩膀上面,蹭了蹭林彤的脸颊。 林彤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惊讶的神色一扫而光变为恼怒。只见她想也不想地伸手将小女孩抓下来,然后从袖子里取出一方苹果绿和珍珠白渐变色,上面绣上了几个很q的苹果娃娃的绣帕擦拭着被小女孩蹭过的脸颊。那力道大得将她粉嫩的皮肤都摩擦成了一片红色。 “小彤姐。”被林彤捏在手里的小女孩扁扁嘴,眨眨眼睛,大眼睛里再次流出两串泪水。很快,就将嫘祖绣篓淋湿了,林彤的手心里也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水洼。 林彤恼怒地瞪了小女孩一眼,所谓人不可貌相,说的就是这种了明明才只有拇指般大小,却还敢将脸上的鼻涕泪水全部蹭到她的脸上 “不许哭” “呜呜呜……”小女孩扁扁嘴,眼泪流得更急了,“小彤姐,你,你竟然凶我呜呜呜,我不活了,小彤姐竟然凶我了,不活了……” 别瞧这小女孩人小,但,这肺活量可还真大。这声音嚎得不仅令林彤再次皱起眉,脸色青青白白,就连坐在一旁,在小女孩出现的瞬间就开始作壁上观的李将军和蓦然回首两人,脸上的神色也都有一瞬间的变化。 林彤傻眼了,她一向不会哄小孩子,就是因为小孩子一哭起来,那叫一个没有理由。撒泼,打滚,什么姿势能令自己获得想要的效果就采用什么姿势,根本就不会像大人那样顾及自己的形象面子等问题而思前虑后一番。 而眼下,这小女孩竟然还祭出了杀手锏——一哭二闹三上吊,更是令林彤没辙了。 林彤叹了口气,摸了摸小女孩的头,捏着绣帕轻轻地擦拭着小女孩脸上的泪水,嘴里也安慰道:“乖,别哭了,我不是有意要凶你的,只是你刚才的行为太不好了,怎么能将泪水和鼻涕蹭到我的脸上呢。这样的小孩子,大家都不会喜欢的哦。” “你也不会喜欢吗?”小女孩哭得鼻尖都泛红了,抽噎着,肩膀一耸一耸地,问道。 “嗯。” “那好吧,我不哭了。以后,我再也不会这样做了。”小女孩说完后,就着林彤手里的绣帕将脸颊和一双小手全部擦拭干净后,飘到空中,提着裙角,坐到了嫘祖绣篓上面。 林彤从手镯里重新取出一方浅莲红色,上面绣上了几株牡丹的绣帕放回袖子里,再取出一个巴掌般大小的纸盒,将刚才那方弄脏的绣帕团起来,小心翼翼地塞到纸盒里,再丢回手镯,随意地问道:“你生活在嫘祖绣篓里?” “嗯。”小女孩用力地点点头。 “你在嫘祖绣篓里居住了多长时间?” 小女孩愣了下,双手抓着裙角提起来,再放下去,再提起来,再放下去,连续重复了好几次,将整齐的裙子都抓捏出一大堆皱折。 “我……”小女孩的嘴唇动了动,到嘴的话,却不知怎么回事没法顺利地说出来。她悄悄地瞥了一眼林彤,发现林彤依然静静地等待着自己的回答,就连坐在那儿的两个外人也都拿一种有趣的目光望着她时,她忍不住缩了缩肩膀,双手再次用力捏住裙角。 林彤侧了侧身体,挡住蓦然回首和李将军两人的目光,摸了摸小女孩的头,轻声安抚道:“没事,你想起了什么就说什么。” 小女孩抬起头,瞄了林彤一眼,发现林彤的双眼一眨也不眨地望着自己,并且还朝自己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时,仿佛受到了某种鼓励似的:“我不记得自己在嫘祖绣篓里居住了多久。以前,我的身体很不好,所以一直处于沉眠中。再加上我的精神力也受到了某些东西的干扰,无法探测到外界的情况,只能大概地分辨出自己处于一个安全的环境里。” “我见过许多漂亮的女孩子,也听她们说过许多事情,但,奇怪的是在我醒来的那一瞬间,我就再也记不起记不起她们的面容,也记不起她们说过的那些事情。” 小女孩脸上流露出惊慌失措的神色,也许是因为林彤的手指一直没有离开她的头顶,那暖暖的温度一直透过指尖传递给她,令她很快就调整好自己的心情,再次说道:“我能感觉到,那些事情对小彤姐很重要,很重要……” 说到这儿,小女孩脸上流露出苦恼、不甘愿等神色,眉头也皱成了一个川字,嘴里还长叹一声:“唉,我怎么会突然就醒过来呢如果我是自然醒过来的,肯定不会忘记这些重要的事情” 边说,小女孩还懊恼地拿手敲向自己的脑袋。 林彤快速地制止住小女孩继续伤害自己的举动:“没关系,既然你现在想不起这些事情,想必,还没有到我能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 “绣派最重视机缘两个字,想来,你能提前醒来,也是和我有着一种机缘。” “绣派、机缘……”小女孩念念有词,总觉得这几个字听起来非常的熟悉,仿佛在很早以前,也曾有人在她耳旁说起过这样的话语。 只是,不论她怎么想,也不能看见出现在脑海里的那个穿了一件珍珠白色衣裙,飘飘欲仙的女孩子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