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喜讯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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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管京城侯府和商瑞是如何反应,淑鑫在后院还是过着她的逍遥日子,她要把她心中关于海的想法实现,把她能想得到的梳理了一个遍。她要见她的大哥,白家有她需要的人力资源。她虽然希望永远平平淡淡过一辈子,但是她做了侯府少爷的妾,而不是平凡人的妻,京城侯府到底是怎样的情况还未知,她不能将希望寄托在一个有着传统封建思想的人身上,而且还是个男人。她要见大哥,就得需征得商瑞的同意,她要去见他。 商瑞不知是什么原因,这段时日并未来馨园,淑馨虽极力不情愿去讨好一个男人,但是,现实不得不让她去唤回他的心。 “庄嬷嬷,今日给爷煲碗汤,事务虽重要,可也别伤了身子。” “是。” 淑鑫带着庄嬷嬷煲的汤,领着司琴司棋去了前院。 守门的是路东,笔挺、干净、利落,站在门前,确有门神的意象。 “爷在吗?” “在。”他并没有拦她,推开门。 吱呀响的门让沉静在自己思绪中的商瑞猛然抬起头。多久没看到这个小女人了?她背后黄昏的暮光镶嵌在她的周身,使她的脸昏暗,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右手提了个食盒,袅袅婷婷地向他走来。 “爷。”声音还是那么清亮,他原来是这么希望看到她,听到她的声音。视线不由地移向她的小腹,那里有他的孩子啊,不自觉地就放柔了自己的眼神。他不是不想去见她,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她,看到她年少不更事的样子,他反而不忍心让一个未知的生命去折磨她,他早已习惯那些小小的生命来来去去,可她呢? 她将汤端了出来,看到他还是有些迷糊的样子。 “爷。”莲藕的香气喷面而来,他转向她的脸,白净、红润,眼睛更加清亮,眉毛更加柔和,柔弱无骨的小手抚上他的额头,她的身子就在他的旁边,那份女人的香气充斥他的鼻孔,很是让他贪恋这份温柔。 “爷是怎么了?” “咳,爷在想着衙门里的事情。” “那也不能累坏了身子呀。这是莲藕加大骨熬的汤,听说是极补身子的,您尝尝?”淑馨见他对面还有把椅子,就想坐到对面去,哪只他拉住了她的手,一个用力,就把她抱在了怀里,头埋在她的脖颈间,热热的喷气刺地她一直想躲。 他不曾讲话,就这么抱着她,她想逃开他的怀抱,扭扭捏捏,他就抱的越发收紧。 “别动。”他不知道他的孩子能否平安长大,他更不知道他怀里的小女人是否也跟着孩子去了。他贪恋这具柔软的身体,贪恋这声诺诺的“爷”,更加贪恋她粉嫩的小嘴。 她不知道此刻他的想法,更加无法弄明白他为什么有这么伤感的时刻,只是觉得她不舒服,想逃离。 “爷,您这是怎么了?妾身虽不懂得国家大事,但是,治大国尤若烹小鲜,这一个州的事情多着呢,着急不得,您得顾好自己的身体呀,身体是革命,额,是办公的本钱。再说不是还有知府大人吗?您说呢?”淑馨看到桌子上乱摊的公文,她以为那个是那烦人的政事吧。 “呵,无事,不过是衙门的杂事,近来可好?” “爷也不来馨园,妾以为爷另有新欢了呢。” “你呀!”他点了点她的额头,“听嬷嬷说,你找了一神秘之处?还有鱼?” “是呢,是假山里的,那水可清澈了,估计养的鱼也是极好的。不若让人抓来,给爷做个下酒的菜?” “鱼腥。” “那里的水清澈无比,应是比湖里的腥味淡些,您就晚上赏光馨园来尝尝?” “看你着急的样子,爷不去还是爷的不对了,说吧,还有什么事情没说呢?” “没了。” “真的?过期不候。” “额,妾在馨园等着爷呢。”说罢,淑馨提着空荡荡的食盒就走了。 晚上,商瑞果然如约而至。 菜还未做好,她坐在炕上,几上放了一碟花生酥,想来应是饿了。 “爷来了。” “好吃吗?”商瑞捻起一块,有点儿甜腻,不像她以前清淡的口味。 “好吃,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特别能吃,难道开春,天气转暖,妾的胃口也变大了不成?” “能吃是福呀。这是什么?” “不要看。”那是淑馨找来的一块天青色丝绸,已经撑好绣架,想着描好花样,就可以送给他做个荷包了呢,谁想没找到适合的花样子。 “爷,听说您师从宏昌大师学画,可否给妾也做副画呢?” “鄙人不才,得娘子看重呀,古人言:礼尚往来,往而不来,非礼也;来而不往,亦非礼也。那请问这位美娇娘,往来的礼呢?” “软玉温香抱满怀,春至人间花弄色。妾如何?”淑馨勾着他的脖颈道。 商瑞借着她的手,朝着那娇艳欲滴的红唇俯身就吻了下去。 “唔......外......外面有......人!” “呵呵,走,吃饭去。”商瑞拉着她的手向东屋走去。淑馨想着这勾引的活计可真不是一般人做得到的。 外面的饭菜已摆好,色香味俱全。 “爷,尝尝。这道菜是苏州的名菜,叫‘松鼠鳜鱼’,正宗的太湖野生鳜鱼。古人曾描述它为‘西塞山前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肺。’也有人说它像是夕阳下攀爬的松鼠,故而其名为‘松鼠鳜鱼’。” “嗯,不错,鲜味浓郁,且带有酸甜,不错不错。” “再尝这道呢,‘响油鳝糊’,也算是苏州平常百姓家的家常菜,其实这道菜的做法大有讲究呢。在民间黄鳝是可以入药的,它有‘小暑黄鳝赛人参’的说法,而且它没有特殊的攻击本领,也无强有力的防御武器,惟一的技能是‘三十六计,逃为上计’。” “你呀,知道的还不少。无事不登三宝殿,看在你这么努力份上,说吧,有什么事情吗?” “爷,妾想着,铺子有父亲看着,哥哥在家无事,妾想找人去东边的那片海里看看,是否和道者说得那样。妾想让哥哥来一趟,爷看可行?” “海比爷还有吸引力不成?为了那片海,娘子下的工夫可不少呢?” “爷~应不应嘛?妾在后院也闲着无事,就想着那片海了。” “爷要被你晃晕了,爷应了。”商瑞转过头,“楚嬷嬷,照顾好姨娘,别累着了。” “是。爷放心就是。” “妾好着呢,再说不过几句话的事情,费力的是哥哥,妾也就是出出主意而已。” “那也需要动脑子呢,那本是最伤身的,小心别伤了爷的儿......美娇娘。”商瑞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孩子,只是这个天真的小丫头,似是还没注意到自个儿身体的变化罢了。 “妾惜命着呢。”淑馨对这条捡来的小命宝贝着呢,怎能轻易就放弃呢。 “爷,鲤鱼精汤。” “呕......放远点儿,呕......”桌上鳝鱼也有,鳜鱼也有,怎就是不喜这鲤鱼了呢?淑馨自个辛辛苦苦找来的洞中的鲤鱼,怎就如此不讨喜呢? “小姐。”司琴想去扶一下小姐,被本就在旁边的商瑞抢了先。 “没事吧?难不难受?来,小心点儿。”商瑞一边拂着淑馨的背,一边半扶半抱地把她扶到内室,远离了这鱼汤,才堪堪停了这呕吐。“楚嬷嬷请个大夫来。”商瑞拿过丫头递过来的毛巾,替她擦了擦。 “是。”楚嬷嬷喜上眉梢,脚下生风,估摸着差不多应是能诊出来了。 大夫来的时候,东屋已是整理干净,那盆鲤鱼精汤早已被庄嬷嬷处理干净,屋内又恢复了清新。 “妾无事,许是前段时间下雨,扰了妾的胃了。”淑馨想着,不过是自己胃不好,闹得这么兴师动众的,有些过了头。 “无妨,让大夫给瞧瞧。”商瑞小心翼翼地将淑馨放平身体。 丫头给大夫搬来板凳。此时,最紧张莫过于商瑞了罢。 大夫给淑馨瞧了两个手腕,沉吟片刻。 “恭喜商大人,是喜脉,约莫有月余了。” “多谢大夫,只是这胎儿是否健康?” “脉形充实圆滑而脉势有力,应是没有问题。只是胎位未稳,三个月前还需多多注意。” “多谢!” “商大人客气。” “赏!”听了大夫的话,商瑞这段时日惴惴的心情才得以平复。 馨园里顿时充满了恭贺的声音,庄嬷嬷、司琴司棋想着,小姐终于有个立足之本了,即使回了侯府,那也是有依靠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