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终去
抓住我手的刹那，阿信忽然就嚎啕大哭了起来：“我要报仇，我要报仇！我要杀了他们，我要将他们挫骨扬灰，我不甘心……好不甘心！！” “这就对了。。。”我朝着阿信点了点头。 当强乃义过来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找到了我，阿信知道我要让他去做手术，还是有些排斥，但是在我悉心疏导之下，他内心的仇恨之火熊熊的开始燃烧了起来，他答应了去整容，还自己一个崭新的面貌。 毕竟一个人生活在这个时代，就必须和外界的社会有所接触，人们都说，长相不重要，其实那是扯淡。 长得好看的人，永远比长得一般的人有机会。 而其中美‘女’比帅哥机会更多，这社会是看脸的社会，如今也是看脸的时代，其实阿信不去整容也可以，但是他的外貌已经毁于一旦，只要穿上短袖，那身上的皮肤就像是蜥蜴的鳞片一样，惨不忍睹，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会平白无故的失去很多意义。 曾经我有这样的经历，和几个人正在某个公司的‘门’口应聘，其实我的学历很硬，但是其中有一个学历不如我高，但却长相非常甜美的‘女’孩子和我一起进入了办公室面试。 那姑娘讲话吞吞吐吐，十分羞涩，而我面对领导也是十分坦然，什么问题都是对答如流，也让他们很满意。 但是那几个秃头的糟老头选择了那个美‘女’，他们说职位只有一个，这才选择他，而我的能力很好，可以去更好的单位。 当时我真信了，我以为自己很厉害，但一个星期之后，当我看到那美‘女’和其中一个监考官进入爱心旅馆的时候，我才恍然大悟。 这真是看脸的时代，男‘女’不平等，‘女’人比男人高一等，她们拥有更轻松的工作，而大部分的男人，都是在体力的岗位上吃力的工作。 人权永远是不平等的，也许这也是曾经重男轻‘女’的因，然后男人还‘女’人债的果吧…… 一番疏导下，阿信似乎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不过我也没去过问，也没用能力去偷窥，毕竟对于自己身边的兄弟，除了非常紧要的关头，我迫不得已之外，一般我不会那么唐突去看别人心底的秘密。 强乃义带着阿信离开的时候，他在他的越野车钱止步，强乃义说道：“哥，我得到了消息，据说现在马帮的人会有一些动作，你以前也是十三太保的人，知道很多少年帮的秘密，你不应该现在退出……这会让嫂子遇到危险。” “我知道了，你去吧，阿信就拜托你了。”我朝着强乃义点了点头。 强乃义笑道：“哥，你放心，阿信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那我先走一步。” 看车车子徐徐离开，我的内心更是复杂了起来，回到了道观，我看到了有道师傅，有道朝着我点了点头：“谢谢你，让他又活了过来。” “其实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件好事，也许让他留在道观里面，一辈子与世无争，也是好事……又或者当初在东临市，我就不该让他下山。”我叹了一声，十分无奈。 如今的阿信虽然已经有十四岁，已经有了成年人的身高，但是他的内心，却还是一个孩子，我不知道过早的灌输他仇恨的概念，这是好是坏，但是坏又如何，他已经遭受了悲剧，而仇恨只是他自卫的武器。 我还在想马帮的事情，原来这一切都是那幕后的老大导演的贼喊捉贼的戏码，我感觉这其中藏着更深的东西，只是现在我也没有置身其中，不知道该不该下山询问一下其他人。 “亲爱的。”这时候楚相依出现在我身后。 我微微一笑，我说道：“怎么了？” “我做的菜好了，现在请师傅们都一起吃饭，怎的……阿信他走了？”她解下了腰上的围裙说道。 我叹道：“是啊，他走了，我让阿强带着他走的，毕竟他身上都是伤疤，他现在还小，这些伤疤的狰狞，会毁了他一生的。” “你是不是……又想下山了？”楚相依怯生生的问道。 我没说话，因为的心里很复杂。 楚相依走了过来，她的脸贴在了我的背上：“傻瓜，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决定不再沾染这些江湖上……但这江湖，却是一片奇特的存在，一天是江湖人，一辈子都是江湖人，若是你有什么心愿尚未了结，便去吧……我不想你跟我在一起，那么不开心……因为我看到你不开心，心里也会不开心，堵堵的，就像是搪塞了很多东西，呼吸不过来气。” “我……”我说不下去了，此时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但这会儿来了一个小道士，他朝着我们打了个道号说道：“两位，师父说吃饭了。” “好……”笑了笑，牵着楚相依的手过去了。 这里道观的人很多，大概十来个，算上我们两个，那就是十二个人了，此时有道师父坐在首席上，而我们就在旁边，周围的弟子吃的非常开心。 有道师父说道：“没想到相依做的菜，那么的美味，静古，跟我再盛碗饭去！” “好咧！那素‘鸡’给我留点！”小道士笑道。 “臭小子，给你留着呢！”有道师父笑骂了一句。 在道观之中，我还看到一个穿着道袍的小姑娘，我说道：“师傅，这道观里头还有‘女’娃娃？” “其实呢……我们这里的孩子都是没爹没娘的，都是给人抛弃的……”老道摇头叹道，“九十年代的时候，当时不是计划生育么，那时候严厉，后来一直持续到了一零年左右，都是检查相当严格，若是多生孩子，就要罚款，那时候的经济也不似现在那么好，你也知道……老百姓赚钱不容易。” 他点了点远处说道：“那边有个渔村还有一个港区，当时经济也不太好，老百姓不想被罚款，就将孩子陆陆续续的送到这里来，九十年代的时候，生一个娃得被罚五六千呢，相当于现在的五六十万……百姓负担不起，只能割爱……” “之后的几年里，孩子长大了，政·策放宽，陆陆续续就有一些农家过来认自家的孩子，走了二十来个，剩下的这些娃娃，都不想回去，他们都是倔脾气，跟牛似得……” 几个与我差不多年纪的道士朝着我拱手。 我也乐了:“不过这也怪不了谁，也是无奈之举，不过大家聚在一起，这就是一个家，一个大家庭。” “对对对，就是一个家！”静古小道士将米饭递给他师父，然后依附道。 这顿饭吃的很开心，而我发现在道士中有一个叫做左玄的年轻道士，那一双贼溜溜的眼睛一直在看楚相依。 倒是楚相依没有预料到，然而我看这人的内心，却发现此人内心脏污不堪，不是什么善类。 若是一般时候，这样的人我必然会击毙，毕竟有如此肮脏的内心，很难想象他会不会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 不过这是人家的地盘，我也不好动手，回到了我们的住处，我对着楚相依说道：“你可要留心这里的人，并不是道观就全部都是好人。” “我知道呢。”楚相依笑道，“过段日子，有道师父说教我一套太极两仪剑，正好我在打狗‘棒’法上面没什么造诣，我更喜欢用剑，也许这也是我的一次机会。” “那你可要用心学。”我搂着楚相依说道。 楚相依甜甜的应了一声，靠在了我的肩膀上，一脸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