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对教廷的批判
“你要是再敢骂我，那老子不介意让你湮灭。”奥弗斜眼瞅着黑斯格姆，这个家伙正在疯狂的腹诽奥弗与苏格拉底。 黑斯格姆哭丧着脸，“主人您放心，我只是不甘心，过一会就没事了……” 一条有了强大的魂狱法阵掌控，现如今黑斯格姆所有心思都逃不过奥弗的眼睛。魔龙灵魂终归是见不得光的东西，奥弗道：“院长大人，可以的话，关于黑斯格姆的事情您知道、我知道就好。” “我看起来像是不靠谱的人吗？” 奥弗笑而不语，在他看起来，这个院长显然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更说不上憨厚两字。 苏格拉底哼了一声，转身拿起桌子上写的信，顺手打了个响指，那封信就消失在了半空中。“给了你这么大的好处，光明教廷的小兔崽子来了之后，你可要好好给我争气。” “光明教廷……他们为什么会来学院。”奥弗不解的问道。 苏格拉底怒道：“还不是老公狗西斯！自从神圣帝国建国以来，关乎人类荣辱的两大防线就一直掌控在神圣帝国手上，光明教廷找不到机会插手，借着这次魔裔发动的战争，他们显然想要干点什么。” 记得从前，奥弗从德默克利特口中听说过关于光明教廷对两大防线的想法，不过知道的不详细，不由问道：“两大防线对谁来说都是极大的累赘，每当战争爆发，需要无数生命去填充，这么多年光是厄尔森家族就不知道往荣耀防线扔了多少强者，为什么光明教廷要觊觎呢？” “傻小子，变革战争之后，光明教廷的声望在月坦大陆慢慢到了顶点，以至于数十代王国兴衰交替都撼动不了它的地位，可是一件事物到了顶点总会开始衰弱，光明教廷也不例外。”苏格拉底示意奥弗坐下，自己也回到书桌后面坐下继续道：“特别是从神圣帝国建立之后，因为彼得罗的强势，根本不给光明教廷在帝国领土内大规模拓展的机会，无奈的是几百年前在西北又崛起了厄尔森这么个疯狂的家族，你没发现整个诺森行省都没有一座光明神殿吗？光明教廷最痛恨的一个词【神棍】，就是你伟大的祖先阿勒克图喊出来的。” 奥弗一点就通，分析道：“您是说光明教廷想借由两大防线守卫的荣誉，进一步影响月坦大陆人类的心？从而让更多人的信仰光明神？” “在伟大的光明神指引下，光明教廷众神仆浴血奋战，守护了人类的尊严防线！你觉得对月坦大陆十分之九的寻常平民或者说是愚民来说，这种极具煽动性的话会起到多大作用。他们最向往的安稳生活是光明教廷赐予的，信仰光明神就会成为理所当然的事情。” “光明教廷难道想统治全世界？”奥弗忍不住笑出了声。 可苏格拉底脸上严肃的很，反问道：“当月坦大陆的人们全部信奉了光明神，在神棍们的指引下，众志成城扫平大陆上的异族，然后跟魔裔开战，你觉得统治这个世界有那么遥不可及吗？” 奥弗脑子嗡的一声，仿佛谁在他的灵魂上扔了一枚大火球，是啊，一旦拥有了人族全部力量，统治不了这个世界吗？ 黑斯格姆失去了【放飞】灵魂的希望，不再像从前一样低声下气敷衍着奥弗，他知道自己的价值，奥弗不会随便杀了他，所以言语间没了恭敬，冷哼道：“天真的主人啊，你虽然有些小聪明，不过比起些老东西来说火候差太远。”说到这里，黑斯格姆看了眼苏格拉底，意思不言而喻，“在月坦大陆强族林立的环境中，弱小的人族能够生存下来并且强大至此，不得不承认，人类才是最卑鄙无耻阴险狡诈的存在，即使你们个体不是最强大的。” 奥弗跟苏格拉底强行把这番话理解成为了赞美。 “我不知道上一次德默克利特火刑的时候，西斯答应了查尔斯什么条件，令得神棍在天空广场上展示什么狗屎一样的神迹，如果我在亚特兰城，是绝对不会允许这件事发生的。看起来那个时候开始，西斯就应该知晓魔裔要攻打月坦大陆了，他是在为了从战争中获得更多利益热身！”人们心中崇高无比，比查尔斯大帝还要神秘的教皇，在苏格拉底口中就是个卑鄙的老公狗。 奥弗往头顶指了指道：“您刚才的那封信是写给教……西斯的？” “不然是写给谁？我必须要对他无耻的行径给予指责，而且告诉他，阴谋是不会得逞的！” “请问到底是什么阴谋呢？” “借着先民之城前来神圣学院的机会……说起来先民后裔这群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总是跟光明教廷穿一条裤子！”苏格拉底瘦削的身体内似乎埋着一座火山，一直难以平静，“光明教廷派遣了二十个年轻人，美名曰是随同光明使者奔赴战场，为人类的战争贡献力量，没通过神圣帝国皇室，直接经由神圣学院方面，哈，西斯看起来没搞清楚，我是绝不会给他开这个先河的。” 奥弗道：“光明教廷的人随后就会来到学院，要求跟学院或者帝国年轻人一起去两大防线，如果您拒绝，他们就会发起挑战来证明自己。”反正要是奥弗肯定会这么干。 苏格拉底道：“没错，所以你得给学院争气，当然了，还有你的那些学长们。” 吃了人家的好处终归有些嘴软，何况吃的还是神圣学院的好处，拒绝的话就算是委婉些奥弗也不敢说，只好表态道：“院长大人您放心，学生一定竭尽全力。” 苏格拉底满意的点点头，对耷拉着脑袋的黑斯格姆道：“既然没有别的办法，就好好扮演自己的角色，虽然你有古老的知识，可毕竟暂时困在一个人类的身体里，想要变得强大，多了解人类的知识很有必要，我会承认你学院学生的身份，日后你可以随意进出学院，学习你需要东西，我负责任的警告你，不要动什么小心思，这次你该庆幸遇到的是我，亚特兰城不是容许外族随意撒野的地方。” 奥弗与黑斯格姆一前一后的离开了大师塔，脸色平静的走到草坪附近之后，奥弗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他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刚才看似平凡的聊天，一点都不亚于奥弗面对傀儡法师图巴的威胁。 身后传来了几声冷笑，黑斯格姆讥讽道：“承认我说的了？你们人类是最无耻阴险的生物，你该庆幸，自己有一个还算是影响力足够的家族。” 虽然不喜欢听到这种话，奥弗还是认同了黑斯格姆，那个自己认为终将没有瓜葛的家族，又救了他一条命。 在大师塔的时候，奥弗能够清晰的觉察到苏格拉底动了两次杀机，第一次是在黑斯格姆为了保住性命做出的承诺，一条魔龙现在以及将来的全部。第二次是魂狱契约被奥弗收纳的时候，那一刻奥弗所有秘密都暴露在了苏格拉底眼前，包括一个完整的、活着的獠牙吞噬者的天赋印记。 恐怖的吞噬能力能将奥弗造就成什么样子？ 没有确切答案前或许谁都不能回答。 但是数百年前有个例子，第一代厄尔森公爵，阿勒克图，在极北冰域斩杀了獠牙吞噬者后，获得的好处令他从此走上了崛起之路，山河斗气同样是从那时候开始觉醒的，厄尔森也变成了月坦大陆除了彼得罗外几乎最强大的领主！ 这一点谁都没有公开提起过，但是这是事实。 黑斯格姆像是在看一个狂风中站不稳的小虫子，带着怜悯的语气道：“亲爱而又卑微的小主人，我不管您之前是怎么修炼的，从此刻起您需要拼命了，因为您死了我就活不成，从我极有远见的目光看来，月坦大陆接下来将会真正动荡起来，您的实力还不足以自保，起码不能让老东西杀你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老东西说的自然是苏格拉底。 奥弗有些纠结，要不要干掉这个嘴贱还不加掩饰的混蛋。 “别想那些你不会做的事情，我可是会给你很多好处的，现在把你所有秘密都给我看看，我也好从我古老浩瀚的知识传承中，找一些适合你的东西。”黑斯格姆敢如此嚣张，是因为他了解自己的主人，在利益面前奥弗总是足够理智的。 铸造大师三楼的房间内，黑斯格姆兴奋的大笑起来，用的是非常奇异的声调，奥弗很奇怪人类怎么会发出这种声音。 奥弗没有任何隐藏，将所有秘密都曝露在了黑斯格姆眼前，天赋印记，精灵天赋之弓，还有关于莫拉迪森的一些事情。黑斯格姆兴奋的点就在天赋印记上，确切的说是獠牙吞噬者的完整能力。“非常好，想不到莫拉迪森给你的天赋印记居然能够完全契合，还有伽拉这个死有余辜的银月精灵，总算有些价值，精灵天赋之弓……哈哈，不知道最注重隐私的银月精灵们知道这个消息脸上是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