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热热闹闹成大婚
很快的康熙四十年二月很快就到了。 要这之前最热闹的事还是八阿哥迎娶嫡福晋,不过让湘柔觉得意外的是八阿哥不是和四阿哥做邻居,而是和十四阿哥做了邻居,而出人意料的是九阿哥和四阿哥做了邻居。 这下子有意思了,历史是八阿哥和四阿哥做的邻居,九阿哥和十四阿哥做的邻居,现在居然变了,这又是发生了什么事了?还是这位有问题的四福晋搞的鬼,想要将九阿哥这位财神拉到四爷党里?而让八爷党去搞内讧?湘柔有些yy的想着。 康熙四十年二月十六日,一大早董鄂府送嫁妆的队伍浩浩汤汤驶来九阿哥府,整整堵了大半条街。 先是十抬的家具开道,上等黄花梨、紫檀木所制桌几箱柜一应俱全,按着董鄂府早先量好的地方一一安放到位。 而后的是那象征着庄子、店面、土地的土坯、瓦块……看得人眼都花了。 然后是三十六抬的衾被枕褥、幔帐挂帘、四季衣裳及做各式袄褂被褥的貂皮、獭皮、狐皮,还有绸缎、棉花……还有饭房、茶房、清茶房所用的各种银盘银碗银壶银碟等等,这些都是捡紧要的摊铺悬挂,余者则要放入福晋院里的其他房间。 接着是五十四抬的悬挂摆设。这可好,书画古玩皆不论件而论箱,整箱整箱的抬来。这些自然也是挑喜庆吉利的悬挂摆放,余者的放在福晋院里的其他房间。 大件之后便是琐碎之物了,四十八抬的大红什盒里盛了各种前如凤冠,后加覆箕,上穹下广,以黑绒及缎条制成内胎,或缀点翠或穿珠而成的凤钿、满钿、半钿;以金、银、珠玉、玛瑙、珊瑚等名贵材料制成的大挖耳子簪、小挖耳子簪、珠花簪、压鬓簪、凤头簪、龙头簪、牡丹簪、蝴蝶簪等各色精致发簪;红宝石串米珠头花、点翠嵌珍珠岁寒三友头花、蓝宝石蜻蜓头花、红珊瑚猫蝶头花、金累丝双友戏珠头花、金嵌花嵌珍珠宝石头花、点翠嵌宝石花果头花、金嵌米珠喜在眼前头花、点翠嵌珊瑚松石葫芦头花以及形象逼真的绒花、绢花、镶嵌东珠珊瑚金玉项圈、衔珍珠的大小金玉簪、嵌东珠金玉耳坠、金玉镯、金银钮扣、衔东珠金领约、胭脂水粉等物。也是放在福晋院里的其他房间,落了锁,只待日后福晋自己慢慢在细细拾掇。 最后是陪嫁丫鬟四人,嬷嬷四人,陪房家人十户。 这些还不包括内务府筹办的一些皇子福晋应有的各节令朝袍、吉服、常服及朝冠朝珠头面首饰珠宝、丝绸锦缎皮毛瓷器等大婚物品,以及董鄂家的亲戚给湘柔添的妆,所有的东西加起来绕个京城几圈都够了。 冗长的礼单耗费了厚厚一沓泥金红笺,董鄂府派来持妆奁清单报帖唱呛的人喊得喉咙都哑了,最后灌下大半壶茶,才扯着嘶哑的嗓子又接着喊。 光接收放置这些嫁妆就用了整整三个半时辰,从上午一直到黄昏,接得妥当后,九阿哥府设宴请送妆的众人吃酒,饶是院子大,也坐了得近满了。 这满满的一百二十八台嫡福晋的嫁妆,可是让那些来看晒嫁妆的人眼花缭乱,看得众人各种夸赞羡慕!虽然没有超出其他年长福晋的份额,但是这满满的一百二十八台嫁妆也让人不敢小瞧了这位九福晋。 当然之一切与湘柔无关,她还要等嫁过去以后才能知道她的嫁妆到底有多少,现在她正捧着乌札库氏给她的书看得津津有味了。 那是乌札库氏红着脸从身上掏出的本小册子,然后塞到她手里说了一句“你慢慢看,额娘就先走了!”就跑了。 湘柔郁闷地看了一眼几乎是夺门而逃的乌札库氏,翻了翻手上的册子,脑门“刷”地滑下一片黑线——这是传说中的**呀?! 她兴致勃勃地仔细翻了一遍,画得还挺精细的,姿势体位也不少,嗯,当图片看还是可以的,要说尺度夸张,那万万比不上现代某国的某些片子的…… 这天下午的时候,湘柔就被内务府派来的嬷嬷服侍着净身,湘柔净身的时候很少让人服侍,刚想说自己洗就行了。只是看着内务府嬷嬷的严震以待,湘柔到嘴边的话就咽了下去,毕竟这里的规矩实在是太大了。 等到一遍一遍的净身后,湘柔才明白原来皇子福晋大婚时要洗这么多次的澡呀,而且每一次的洗法都不同。从里到外不知道洗了多少遍了,湘柔只知道她的手指脚趾都起皱了,这群内务府的嬷嬷才放过她。 被活活的折磨了一下午,湘柔今天实在是提不起劲了,连每天必干的——在空间里泡牛奶玫瑰浴,都没有去泡了。湘柔躺在床上不过一会儿就在睡着了! 满族的婚礼过程很复杂,尤其是皇室的婚礼。湘柔一大早就被李嬷嬷和柳嬷嬷从铺盖窝的拔了起来,洗漱完后湘柔规规矩矩的用了一小碗莲子羹,就不能吃东西了。 向内府嬷嬷招了招手,她们拿着皇子福晋的礼服走了过来,然后开始给湘柔装扮起来。湘柔穿上了厚重的皇子福晋礼服吉服褂上面绣着五爪正龙四团,前后两肩各一。领约为金东珠,兼以珊瑚。 李嬷嬷动手给湘柔盘上头,然后用金云九、饰东珠各一、间以青金金里的金约束缚住,再带上顶金三层东珠十,上衔红宝石的皇子福晋朝冠,又给湘柔带上绦皆金黄色的吉服朝珠,镜子里的湘柔非常地华贵端庄。 湘柔暗自琢磨没想到此生还能穿上这样地服饰,也算没白穿越一场。 李嬷嬷要给湘柔配上耳环。 湘柔抬手说道:“用那个盒子里地三对耳环。” 李嬷嬷愣了一下后打了盒子拿出湘柔准备地三对钻石耳环,其中最漂亮地那对钻石成串几乎垂肩。等到带上后湘柔轻轻地摇摇头,发现钻石闪闪发亮分地惹眼。 内务府的嬷嬷说道:“奴婢真真是长了见识了。奴婢还从来没见过这么亮眼地耳环。” 湘柔笑了一下将钻石戒指戴到了自己地左手无名指上,然后又将手链脚链也都戴上,闭上了双眼这是算是她最后一次任性了,以后她就要做那个最最完美的九福晋了。 过了一会儿湘柔就顶着红盖头,被一个族兄背上了花轿,然后手里被塞了一个苹果和如意。 到了九阿哥府后,轿旁的女官出声请湘柔下轿,湘柔下轿后女官从她手中拿走苹果和如意,又递给湘柔一个装了五谷的瓶子,湘柔手捧瓷瓶,只听‘当、当、当’三声,三支箭准确的插在瓶口,外面的人暴喝一声“好”! 然后女官又拿走瓷瓶,扶着湘柔向新房走去,这一路湘柔跨火盆,跨马鞍,不一会就到了新房,到了新房湘柔不由得心中一紧,攥紧了手中的帕子,从现在起她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古人了。 没多久,就听见外面一声喊,说是九阿哥过来了。 湘柔这时候心里突然有点儿不知所措,虽然已经无数次在心里给自己作了暗示,可是真正当了这一刻的时候她还是有些不知所措,所以湘柔几乎是屏着呼吸看着那双金线勾勒祥云的靴子走到自己面前。 一杆秤子伸到了盖头下,湘柔不敢乱动,万一被戳到了还是有点儿疼的。胡乱出现的念头很快就从湘柔心里消失了,明亮的光线刺的湘柔忍不住眯了一下眼睛。 不过,很快她就反应过来了。尽力的将自己的脸憋红,然后半抬头含羞带怯的扫了一眼站在她身前的男人。 九阿哥穿着代表他皇子身份的龙褂,上面绣着四团四爪金龙,腰带是金黄色的,挂着荷包玉佩等东西。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衣服上面,准确的说是脖子上面,帽子下面。 容长的脸,刀削的眉,狭长的凤眼,英挺的鼻和薄情的唇,拿着秤杆平静的看着自己。 “果然是妖孽啊!”湘柔在心中呐喊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九阿哥吗?果然不负清穿迷九爷党给他取的‘妖孽’的称呼,果然长得不是一般的好看,是非常的好看。要是在现代再配个帅气的发型,绝对会比某个偶像派明星还红。 湘柔也能察觉到九阿哥的目光在打量她,虽然她尽力做出了害羞的样子,还是有点儿紧张。 “九爷,九福晋,该行坐帐礼了。”湘柔正yy的想着了,旁边的喜婆提醒了一声。 九阿哥侧身站在一边,湘柔也赶紧起身站在九阿哥对面,两个人面对面拜了三拜,然后一同在床边坐下,另有人端了子孙饽饽进来,分别递给九阿哥和湘柔一双筷子“九爷,九福晋,请用子孙饽饽。” 等湘柔将子孙饽饽咬掉一半,那女官忽然大声问道:“生不生?” 一瞬间,云容的心情很微妙,差点儿将嘴里的子孙饽饽给吐出来再回答。幸好,理智回来的很快,在九阿哥的注视下,湘柔艰难的将生的子孙饽饽给咽下去,一脸的娇羞:“生!” “生!生!生!”喜婆和女官也都是一脸高兴,一叠声的重复了几遍,然后一个丫鬟捧回了子孙饽饽,喜婆则是蹲下身将两个人吉服的衣角系到一起,另有一个女官在一边说祝福词,大都是一些琴瑟和鸣夫妻同心之类的。 另外还有女官往他们身上砸花生核桃红枣桂圆之类的东西,东西小小的,砸在身上也是很疼的,还好天气不是很热,湘柔穿的也不薄,被砸了几下,也感觉没有传说中的那么疼。 没一会儿那扔东西的女官停了手,喜婆喊了声礼成,所有人就都停下了动作,整整齐齐的对九阿哥和湘柔行了个礼,又整整齐齐的退了出去。 湘柔小心的偷瞄两眼九阿哥,这时候,应该是谁找话题呢?还是说,应该安静的坐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