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凤夙言
上一回被绑架的时候她还没认出来,不经这么多年了,青涩的少年也已经长成了温润如玉的男人了,认不出来是很正常的。 可是被他欺负了一场,又见到了村口的对联之后,她就知道那个可恶的紫衣大哥究竟是何方神圣了。 向晚把脸上肆虐的那只手抓住撇开,眼睛一翻:“你怎么又来了?” 声音很小,自然是怕惊动外面的人。 紫衣人紧靠着她坐下,身上的热气仿佛能透过衣裳传递过来,向晚脸上顿时就红了起来,不同于面对肖洛时的那种感觉,这个家伙是她很小的时候就认识的,甚至可以说是冤家对头,跟他贴的这么近,这可真是……别扭啊! 向晚小心翼翼的向着旁边挪动了一下。 可是某男却没有打算就这么放过她,笑眯眯的又靠了上来,还伸出一只胳膊把身边的小美人给揽进了怀里,凑在向晚的耳朵旁边低声谑笑道:“干嘛坐的那么远?我又不会吃了你。” 向晚扭头看看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咬牙切齿的瞪他:“你再不把手收回去的话,我对你不客气。” “哦?怎么个不客气法?”紫衣人不但没有听话的把手收回去,反而更加得寸进尺的紧贴在她的身上:“像小时候一样,用牙咬?我还真是想念那种感觉呢,对了,让我看看,你的牙齿这些年长全了没有?” 向晚郁闷得像一头撞过去,遇人不淑啊,她怎么会跟这么一个家伙纠缠到一块儿去的?再说了,她都多大人了,怎么可能还像婴儿的时候,连牙齿都长不全? “你到底来做什么的?”向晚泄气了,面对这个无耻败类她就没有过获胜的时候。“我大声地叫一声,外面的人就会冲进来,你堂堂摄政王若是被两个小卒抓到了,颜面何存啊?” “你不妨叫出来啊。”她的威胁却没起到什么作用,对方直接把脸凑到了向晚白皙的颈子上,“做我的王妃有什么不好?还是你对那个小家伙念念不忘?” “哼!”向晚嘴巴一扁,“你身边的女人可以组织一个女子警卫队了,我才没有心情去凑热闹。” “怎么?吃醋了?”摄政王心情看起来很不错,伸手捏了捏向晚的脸蛋:“要不然你过来,我把她们全都送走?” “凤夙言,你少自作多情!”向晚身子一扭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我有毛病才会吃你的醋,你该干嘛干嘛去,本姑娘没时间奉陪。” “生气了?”凤夙言不但不生气,反而笑得越加的开心。“晚儿果然还是生气的时候最漂亮,跟小时候一样。” 这个王八蛋!向晚几欲暴走,这个家伙这么多年了竟然还是死性不改,非把自己惹毛了他才会高兴,简直是心理变态! “怎么,本王为了你放弃了那么多的情报联络点,你就一点都不领情?”凤夙言跟过来,抓起向晚的一缕头发放在鼻端,“动静小一点,外面的两个人也不是省油的灯,小心他们闯进来。” 向晚即将爆出口的骂语到了嘴边又生生的咽了回去,小心翼翼的向外面张望了一眼——门帘挡着,看不见! 凤夙言笑了起来,拽着她的头发把心不甘情不愿的向晚拽回去按在床上;“上一回的事情算你走运,刚好遇上了我的人,下一回呢?这么不小心,说不定哪一天就会直接被人解决了,我看还是把你带回去的好。” “那怎么可以?”向晚急的想跺脚,她才不要去那个地方!“再说上回的事是李家干的,李家是你扶植起来的吧?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的人竟然敢绑架我!” “哦,这是在撒娇吗?”凤夙言挑挑眉毛,笑的好不可恶。 向晚噎了一下,她刚刚的话不可否认,的确有一点点撒娇的成分,是笃定这家伙不会伤害她吗? “李家的事情只是个意外,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你的身份。”凤夙言重新坐下来,“他们只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卒子,连自己是在为谁效力都不清楚,严格意义上来讲,他们还不如肖家,最起码肖洛可是皇上的心腹。话说回来,那个小心眼的会把自己的心腹派来给你当丈夫,真是不可思议。” “你少说风凉话!”向晚对此人实在是没什么好印象,任是谁,对一个喜欢欺负自己的人恐怕都不会有什么好脸色。“最起码他没有直接干涉,你却已经自己跑出来了。” “我想你了,这有什么不对?”凤夙言毫不脸红说道,继而坏笑的看着脸上飞红的向晚:“小女孩长大之后,还真是跟以前不一样了呢。” “谢谢大叔的夸奖,小女子真是愧不敢当。”向晚没好气的说,拽回自己的头发。自己现在打扮的是个男人,他做出这种动作来也不觉得古怪。 大叔?凤夙言嘴角微微的抽了抽,他有那么老吗? “还有一件事,”不知怎么的,向晚忽然想起了嫣红。“醉红楼跟你什么关系?嫣红是不是也是你的人?” 凤夙言一双凤眼斜斜的上挑:“怎么?她哪里得罪你了?要不然我替你出气?” 也就是说,嫣红真的是他的人,那个让她不惜抛头露面,跟家里断绝关系的男人,就是凤夙言。 向晚想到嫣红那么漂亮的女子,为了面前这个人做出那么大的牺牲,最后还不知道会得到什么下场,就忍不住的为她惋惜。女人啊,干嘛那么傻,飞蛾扑火的事情有什么值得干的? “干什么这样看我?”凤夙言看起来根本就没有把嫣红放在心上,反而凑近向晚,鼻尖都快碰到她脸上了:“不高兴了?那我换个人来替换了她?” 愿意为了他牺牲的女人并不止嫣红一个,生来就是天之骄子的他何曾把一个女人放在眼里了。 当然,面前这个除外。 妖孽!祸害!向晚咬着牙,强忍住自己为民除害的冲动。祸害了一个嫣红就够可恶的了,还想再祸害一个吗? 外面传来椅子拖动的声音,紧接着肖洛的声音响起来:“好了,大体的事情我都已经明白了,你回去吧,圣上的意思我明白,不用担心。” 来人长长的叹了口气:“但愿你是真的明白,否则,到时候谁都救不了你。我走了,那丫头还在睡,你自己看着办。” 向晚静静地听着,肖洛也是个不简单的人物,话说回来,身陷局中谁又是简单的呢? 肖洛的脚步声向里面走来,向晚赶紧推凤夙言,这家伙怎么还不走?难道不怕被人发现吗?堂堂的摄政王既不怕被对方抓住小辫子? 凤夙言冲着她的耳朵眼里吹了口气,满脸的坏笑,忽然一把搂住她向床上倒去,顺手掀起被子把两个人都蒙了个严严实实。 向晚险些叫出声来,连忙把脑袋从里面探出来,跟这家伙相处久了,她迟早会折寿的。 肖洛走进来,站在床前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叹口气,为她掖了掖被角。 向晚紧张得快喘不过起来,唯恐他发现被子里面还有一个人。 偏凤夙言不肯安分,在里面悄悄地伸手在她敏感的腰侧轻轻拧了一下,向晚险些呼出声来,身子立即就动了动。 肖洛一怔:“向晚,你醒了?” 向晚呓语了几声,翻个身背对着他,一只手躲在被子里找到做怪的某人狠狠地掐了一把。 肖洛微微一笑,这丫头,睡觉也这么不安分。 静静地看着她睡得红扑扑的脸(被某人在里面闹的),肖洛少见的开始犯起了愁。要怎么做呢? 他不想放弃,可又不想让圣上失望,两全其美的办法啊,怎么就这么难? 向晚自然是不会明白他心里的挣扎的,她甚至埋怨肖洛怎么还不走,再撑下去她快忍不住了,这该死的凤夙言,他、他的手在往哪儿摸啊? 向晚察觉到被子里面一只不规矩的手已经探进了衣服里,触到了自己平坦光洁的小腹,顿时浑身发紧,恨不得一脚把里面毛手毛脚的家伙给踢出去。 死色狼!离开他那群女人就不行了,手脚这么不干净! 肖洛好像接收到了她心里的怨念,摸摸她的脸后,轻叹口气就走了出去。 他需要时间一个人好好的想想,究竟该怎么做。 向晚一听他出去了,立即霍的坐了起来,那该死的凤夙言,手都已经滑到她背上去了,肖洛再不出去,她的豆腐可就被人吃光光了。 可是,她高估了自己衣服的承受能力,随着她猛地坐起,还放在衣裳里面的手却并没有撤出去,就听“撕拉”一声,可怜的衣裳被撕开了一条大口子,白白嫩嫩的肌肤顿时露了出来。 凤夙言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给惊呆了,眼睛向着那个地方一瞄,脸上顿时露出了古怪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