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三为三物
林羽之给赵三倒了一杯茶,让他坐下,说道“唉,你也不必激动,有你与曾大海此做法的人还有很多,以后还会更多,但越是这样,越是要严于自律,你做人正直正派,待兄弟重情重义,现在你已能带着兄弟们自力更生,丰衣足食,你这是给弟兄们做了个好榜样。”,林羽之已掷地有声的说道。 “少爷,我没做什么,都是跟着少爷的兄弟们才有口饭吃,有个活路,我们心里最应该谢的是少爷。”赵三也铿锵有力的说道。 “你们都是好汉,所以以我之见,曾大海这个海匪还是不宜长久做下去,此时朝廷不追究,不代表下一时朝廷不追究,时任官员不追究,不代表下任官员也能置之不理。于他手下的兄弟发展而言,长久从事海匪商贸,此亦非长久之计,此为其一。”林羽之饮了口茶,站在窗前看着繁华的街道。 “谁人不希望光明正大地站在阳光之下,做一份体面的工作,就算挣一份辛苦钱,养家糊口,也希望是堂堂正正、顶天立地,此谓立身正!是以更应早日抽身,此为其二。”林羽之接着说道。 “其三,是问每一位出海之男儿好汉,有否开拓国际商贸,将我大雍朝商贸开拓至东洋、南洋、欧美,乃至全世界之宏愿?如我们之商贸船队能开辟新的商贸航线,则也是能载入史册之壮举!”林羽之转头对着赵三发问道。 赵三楞楞地说道“东洋、南洋、欧美、全世界,载入史册!?” “对!你可将此三点说与他听,我听你说起,他也是因为家乡遭了大灾,所以才弃文从匪,如果他连这些道理都想不明白的话,那么便也没有勉强合作的必要了!”林羽之对赵三郑重说道。 “是,少爷,我再去一趟,少爷等我的好消息。”赵三边说边起身就要往外走。此时在赵三的心中,少爷给自己的感觉已不再是一个比自己小的稚子,形象已在渐渐的接触中慢慢高大起来。 林羽之又叫住他,交给他两物,并说道“我这里给你的两个工具,为航海所需之物。” 赵三接在手里仔细打量,此两个物件都十分精致巧妙。赵三仔细观察也根本看不出是做什么之用。 林羽之指着其中一件说道“此一件为极为精准之航海里程测量仪,航海路线中所行里程可以由此仪器计量出来,十分准确。有此物,即可对照航海路线图,此图我会于你们出海之前给你们的。以此物计算行驶里程,对照航海路线图,即可得知自己所在的具体位置,确认后面的前进路线。” 随着林羽之的讲解,赵三的眼中光亮越来越盛,欢喜之色已浮于面上。“少爷,另一个何用?”已急问道。 林羽之见他欢喜,也笑着说道“此另一物乃是谓:司南,也叫指南针,可用于在海上辨识方向之用,此物指针所指方向乃是正南方,有此物于航海之时则不会迷失方向。” “神奇!此物我却是闻所未闻,实在精奇巧妙。”赵三又是一番啧啧称奇。 林羽之看着他这样土包子的样子,无语道“此物在我朝早已有之,只是多作为航海之用,在陆路并无什么太大作用,所以并未普及,你不知道也是有的。” “呵呵,小的是孤陋寡闻,少爷是博学多才!”赵三挠头憨笑着说。 林羽之又嘱咐道“另一个照航海路线图,图册会详细标注由东海湾大沽口岸出航,至朝鲜诸郡州府,日本各州岛海域的详细里程、航线、岛屿、礁石等等,及航线所需注意之事。此图我会于你们出海之前给你们再仔细研究,此物乃重中之中,所以现在必要慎重为之,不可落入心术不正之人手,否则如被有心之人获得,从事不法之事,则将会铸成大错!切记切记。” 赵三将此两物慎重的收入怀中,连连点头答应“是,少爷,我知道轻重,断不会疏忽,少爷放心。” 林羽之接着又说“此三样物品,乃我们此行成功之关键,加之曾大海手下兄弟们都是航海的老手,经验丰富,则此行风险会降低很多。以上三为三物你可告知曾大海,望他能慎重考虑。” 林羽之见诸事已详细交待清楚,即让赵三休息后可明日再去天津州一趟,自己则又赶回书院苦读去了。 ...... 次日凌晨,赵三即带了几人快马前往武清县,武清县在顺天府与天津州中间位置,以普通的骑马速度,到天津州要三到四个时辰,赵三他们快马赶到武清县用了一个半时辰,到达武清县时才是巳时。 不想在武清县县郊曾大海的宅子里,赵三等人却并未见到曾大海,一问才知曾大海今晨带了自己的母亲和meimei前往白庙上香游玩了。赵三等人无法,只得在曾府等待。 此白庙乃康乾皇帝南巡回京途经天津时,住宿于丁字沽一处行宫,是日巡视白庙并为之亲书“孤云寺”匾额。自此此处开始香火鼎盛起来,也已形成了庙会集市,小商贩们聚集于此,各色品类商品繁杂,香客和游玩之人日增,时至今日已十分热闹。 曾大海本来今日难得抽暇,带着母亲meimei开开心心的来逛庙会,不想却碰上了一桩糟心事。 这事要从逛庙会说起,本来曾大海一直跟在母亲meimei身边,只不过却在庙会上碰见一个熟人,只略与人多说了几句话,不想回头找到母亲meimei时,meimei已和一个纨绔子发生了冲突。 只说这庙会上有一个卖rou的屠户,有个女儿叫小蝶,长得很漂亮。小蝶年方十六,有时在rou摊上忙时会出来帮父卖rou,恰是今天,小蝶又在rou摊上帮忙,不想却引起了一个纨绔公子的注意。 说到此公子却是有些来历的。此子名为张埙,年有十七,如众多纨绔子弟一般,少不了有些陋习,又爱图个新鲜热闹,特别是在女色上更为突出,家中妻妾众多,且还时时流连于青楼妓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