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曲端为人
有看官问我官职的问题,说官职看的不是特别明白。 在后文中,在下会一一解释。 经略使是临时性的官职,当有战事的时候,在路这个行政单位,设置的最高军事长官。当然,如果战事特别紧张,经略使就不仅仅经略一路,而是更大的区域。 庞世才战败后,金国没了后顾之忧,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西城之上。 王庶无兵可调,只好命曲端所部救援延安府。 但曲端向来看不起王庶,又嫉妒王庶官高,便按兵不动,静静的看王庶的笑话。 曲端后来悲催的命运,不仅仅是遭人陷害,此人本就不是良善之辈。 因为一己之私,就可置国家礼仪、士兵生死、百姓性命于不顾,这种人该死。 在没有援军的情况下,西城在坚守十三天后陷落。 权知府刘选、总管马忠运气比较好,乘乱逃了走。通判府事魏彦明被俘,不愿屈服于金国被杀。 在这里得感叹一下,人生就像一次旅行,指不定会在哪翻车,今天你曲端拥兵自重,明天就会有人把你往死里整。 南宋朝廷追赠魏彦明为中大夫,官一子。 王庶见曲端靠不住,只好自己收集各路散兵游勇增援,观察使王燮也发兵兴元,企图牵制金军。 王庶赶到甘泉时,延州已经失守。万般无奈之下,王庶把军队交付王燮,带着百余骑并赶到襄乐见曲端。 这一见有两个目的,第一要敲打曲端,第二要笼络曲端。毕竟陕西之内,曲端最强。 曲端不是省油的等,一不怕你的敲打,而不吃你的笼络。 王庶到了曲端的驻地,曲端命令王庶每进一门要减少从骑一半。 我去,一个军营里最多的就是军门,到了曲端的军帐,王庶就剩了几名卫兵。 到了曲端的一亩三分田,曲端就摆起了谱,严厉斥责王庶,追问延州失守的责任,并调侃说:“节制固知爱身,不知为天子爱城乎?” 面对曲端的反客为主,王庶不以为意。老王是进士出生,还怕和你一个武夫讲理,立刻反唇相讥,说:“吾数令不从,谁其爱身者!” 话到了这个份上,就算是撕破了脸。 曲端之前是否想要弄死王庶,尚无定论,他或许只是想要王庶伏低做小。但到了这个时候,曲端就起了杀心。 但毕竟曲端是下级,平白无故弄死王庶,无法向朝廷交代,便派人联络宣谕使谢亮,说:“延安,五路襟喉,今既失矣。《春秋》大夫出疆之义得以专之,请诛庶。” 谢亮了解王庶的为人,也了解曲端的小九九,便说:“使事有指,今以人臣而擅诛于外,是跋扈也,公则自为之。” 曲端碰了一鼻子灰,气恨不过,夺了王庶的节制使印信,拘留了他的部署。 正在曲端犹豫杀不杀的时候,朝廷下诏书,命王庶防守京兆。 王庶这才的脱,心灰意冷之际,恰逢母亲去世,便辞官回家为母亲守丧。 王庶字子尚,庆阳人。崇宁五年(1106)进士及第,知泾州保定县。后因种师道推荐,通判怀德军。 辽被金攻破,宋金达成协议。朝廷诏令种师道前去接收燕京,攻打残辽。 王庶持反对意见,对种师道说:我朝与辽国和平相处已有百年,今天见辽国败亡而不救,还落井下石。女真人为祸我大宋,也是早晚的事情。” 宋徽宗宣和七年(1125年),金人果然杀到了大宋的门口。 太宰李邦彦召见王庶征求对策。 王庶说:“宿将无如种师道,且夷虏畏服,宜付以西兵,使之入援。” 李邦彦未置可否,征求了蔡攸意见,蔡攸便是不赞同。 蔡攸的反应,不是快的不明显,是尼玛慢的太突出。仅仅任命王庶为陕西转运判官兼制置解盐事,就把事情放在脑后了,国家要这样的大臣只能内牛满面。 金军不停的南下,钦宗皇帝想逃到襄阳、邓州,先任命席益为京西安抚使,为自己找栖身之所。 席益想让让王庶做自己的副手,朝廷认命王庶为龙图阁直阁、富延经略使兼延安府知府。 王庶累立战功,进爵为集英殿修撰,又提升为龙图阁待制,节制陕西六路军马。 后来,东京留守宗泽任命王庶暂充陕西制置使。 恰逢宣谕使谢亮入关,王庶送信给他说:“西夏为害小又和缓,金军为患大又急迫,秋天必大举入侵,何不杖节率兵举起义旗,驱逐敌人渡过黄河,再慢慢图谋恢复失地。” 王庶掏心掏肺的话,偏偏就成了狗不理,依旧不了了之。 紧接着就是女真人攻打延安府。 完颜娄室稍作休整,便攻打晋宁军,被守将徐徽言击败。 完颜娄室干不过徐徽言,就调转了方向,把矛头指向晋宁军外围的势力府州。 完颜娄室在清洗周边势力的过程中,用在延安府俘获的折可求家人,要挟折可求。 折可求无奈,只好献上麟、府、丰三州投降金国。 在下并不想就这件事批评折可求,忠孝难以两全,求孝舍忠也未尝不可,但观折可求后来的所作所为,不能不说一个汉jian诞生了。 徐徽言(1093—1129),字彦猷,长安人,少怀壮志,学文练武非常刻苦,尤其武功,那是高手高手高高手。 高手自然与众不同,北宋大观二年(110应诏,赐“武举绝伦及第”。后历任保德军监押等职。 靖康元年(1126)升武经郎,知晋宁军(今陕西省佳县)兼岚(岚州,今山西省岚县)石(石州,今山西省离石县)路沿边安抚使。 金兵第一次南下以后,钦宗割让河东、河西两路等黄河以北州府于金。军民震惊悲愤,徽言毅然挥师收复河西路麟、府、丰三州及岚、石等州。 金兵第二次南下以后,北宋灭亡,徽言与汾、晋(均属山西省)一带民间勇士数十万相约收复失地。并给即位的高宗皇帝上书说:“定全晋则形胜为我所有,中原当指期克复,机不可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