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章 34号技师
房‘门’打开,立刻有一股尘封的味道扑面而来。,。 我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看着空空‘荡’‘荡’的房间发呆。 我叫谢安,本来是市二院的口腔科医生。刚刚结束一年的刑期,从岗子楼监狱放出来。 这套位于某老居民楼六楼的两居室是我家,也是我所有的财产。 一年前的某个傍晚,‘交’往了三年的‘女’友张蕾打电话给我,说晚上要加班,要晚点才能回来。 我说,屁大点的公司,怎么见天加班啊? 张蕾说,没办法,就是因为公司小,所以一个人才要做两个人的工作。 隔着电话,我仿佛看到她把胳膊支在办公桌上,气哼哼的嘟起了小嘴。 “我等会儿去接你吧。”我笑着说道。 张蕾似乎有点着急,“别别,外面下这么大雨,你骑电瓶车过来,咱俩都得淋成落汤‘鸡’,还是我打车回去吧。” 挂了电话,我嘿嘿‘jian’笑,傻娘们儿,她还不知道她爷们儿在短短一天内,已经是有车一族了。 虽然是辆低配的雪佛兰,我可是看了很久才咬着牙下手的。 为了庆祝成为有车一族,我在路上特意买了束‘花’。 张蕾上班的公司我来过不止一次,为了给她一个惊喜,就没跟她打招呼。 在电梯里我还想,公司总共才十几个人,的确是够忙的,实在不行,干完这个月让张蕾换份轻省点的工作。 我虽然只是个牙科医生,下了班开车跑跑‘私’活,不愁挣不够两人的开销。 来到办公室‘门’口,我发觉有点不对劲。 不是说加班嘛,怎么里头黑灯瞎火的,不过外面倒是没上锁。 我记得电子锁的密码是——2,5,8,1…… “嘀”的一声轻响,我轻轻推开玻璃‘门’走了进去。 外面的大办公区没开灯,里头的老板办公室玻璃窗上拉着百叶帘,房‘门’虚掩,隐隐透出灯光。 一个男人吭哧吭哧的声音断断续续传进我的耳朵:“你刚才在电话里怎么说的?哈哈,一个人干两个人的工作,整个公司,也只有你这么忙!白天忙工作,晚上加班,哈哈,到底是你忙还是我忙啊?” “你坏死了,这么说我。” “给他打电话!” “不嘛,讨厌死了,又让人家做这种事。” “打!他不要你,我要你,怕什么!” 一阵哼哼唧唧过后,我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 与此同时,百叶帘被从中间扯开,一个衣衫凌‘乱’的‘女’人突兀的趴到窗上,几缕被汗水打湿的长发散落在额前,一副痛并快乐的享受表情。 原本一脸**的张蕾,微闭的眼睛猛地张大,错愕的隔着窗户和我四目相对,手里还拿着我年初新买给她的苹果机。 她就那么趴在玻璃上,惊愕的与我相望,显然她身后的男人,还没发现办公室里多了一个人。 在张蕾惊恐的注视下,我手中的鲜‘花’落地,换成了一把原本放在办公桌上的美工刀。 本来还信誓旦旦说‘我要你’的男人,看到闪着寒光的美工刀时,第一时间把张蕾推进我怀里,提着‘裤’子拔‘腿’就往外跑。 我挥起美工刀,锋利的刀刃立刻顺着他‘肥’胖的腮帮子划了一道三寸多长的口子,直接从嘴角割到了耳根,绽放出一蓬灿烂的血‘花’…… 从被拘留,到开庭,再到被送进岗子楼监狱,张蕾一直都没有‘露’面。 或许是没脸见我,又或许,她的胖老板兑现了承诺,把她给接手了。毕竟现在医疗这么发达,那道口子对男人来说实在算不上什么。 我把房间粗略的打扫了一下,张蕾的东西已经全带走了。 手机刚充上电就响了,是老白打来的,问我提前释放了,怎么没通知他,他好去接我。 我说我又不是残废,用的着你接。 老白是我的发小,绰号江湖百晓生,不是因为他牛‘逼’才叫这么个外号,而是因为他爷爷牛掰,给他起名叫白晓生。 老白让我在家等着,他开车过来接我。 看见一辆明黄‘色’的雪佛兰停在面前,我不禁一怔。 车‘门’打开,一个穿着黑‘色’大‘裤’衩,白‘色’跨栏背心,脖子里戴着块佛牌的胖子钻了出来。 “靠,你还真对得起你的姓,白白胖胖的,越来越像发面馒头了。”我打趣他道。 老白倚着车‘门’,甩给我一根烟,自己也点了一根,狠吸了一口,拍了拍车顶棚,“赔那孙子的钱,我先替你垫上了,一共九万八,你给我记着点。车我没过户,还是你的。” 我说:“你拿着开去,我看着它烦。” “别跟个娘们儿似的,赶紧上车。”老白拉开车‘门’钻了进去,等我上了车,边开车边说:“在里头素了快一年了,吃完饭带你开开荤去。” 我当然不会反对。 一个成年男人,见天和‘五姑娘’打‘交’道,早他妈憋红眼了。换了以前还会挑三拣四,现在……呵,打从监狱出来,上了公‘交’,我俩眼珠子就没从‘女’人的大‘腿’上挪开过。 吃饭的时候,老白坚持开了瓶五粮液。 这小子不富裕,但喊明是给我接风,就不能抠搜了。 “你特么就是个倔驴,我去看你几回了,你干嘛不见我啊?”老白瞪着俩圆眼恶狠狠的盯着我质问。他的一大特点是,身上多数部件都是圆的,圆圆的肚皮,圆头圆脸,眼睛不算大,但是眼角不怎么往两边开,乍一看就像是贴了两个一块钱的钢镚在脸上。 见我不说话,老白端起酒杯和我碰了碰,喝了一大口,咂了咂嘴,“在里头跟人干仗了吗?要是吃了亏就跟我说,我让我二舅整死丫的。” “你二啊,要是跟人干仗,我能提前一个月出来吗?你也知道我是干哪行的,咱有一技之长,进去就给犯人看牙,谁他妈敢跟咱较劲,拔牙的时候老子不给丫上麻‘药’。”这是实话,被送进岗子楼,我就在里头做了牙医,专‘门’负责给犯人看牙。 我一口把酒闷了,冲老白呲了呲牙,“瞧见没,咱哥们儿不但没吃亏,还占便宜了,我给自己换了颗牙,都没‘花’钱。” 老白‘阴’沉着脸说:“那你他妈还是吃亏了,你那牙怎么掉的啊?” “靠,那是关看守所的时候‘弄’的,刚进去谁能受得了?逮谁跟谁干呗。” 吃完饭,老白直接把我带到了一个洗浴中心。给我开了个单间,又甩给我一万块钱,说车给我留下了,让我今天晚上就住这儿,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到这种地方还能怎么折腾,无外乎是放两炮,泄泄火。 我打电话叫完服务,直接脱了衣服泡进了大理石的池子里。 估计是长时间不喝酒了,之前和老白匀了半斤,被热水一泡,开始有点犯‘迷’糊。 “咚咚。” 敲‘门’声响起,我使劲抬起眼皮,甩了甩头,“进来吧,‘门’没锁。” ‘门’一开,“笃笃”的高跟鞋声音传来,我不由自主的转头向‘门’口看去。 看清来人,我不禁一呆。 乖乖,一年没出来,外面的世道变化这么大了? 眼前的‘女’人穿着高跟鞋将近一米七,虽然穿的是洗浴中心统一的咖啡‘色’西装套裙,但由于‘腿’长,所以裙子显得很短。 一看到她被肤‘色’丝袜包裹着的长‘腿’,我的魂儿就被勾出来了。 她的长相只能打七分,看年纪大约二十七八,但皮肤白的跟牛‘奶’似的,被乌黑的‘波’‘浪’发一衬,更显得熠熠生辉动人心魄。 极品少‘妇’——我脑子里不由得冒出这么个词。 “先生,我是34号技师,我叫玫玫。” 少‘妇’两只手垂在身前,拎着个小皮包,微微低着头,似乎有些局促。 我的心砰砰直跳,忍不住狠狠咽了口唾沫,强迫自己先冷静冷静。 “多少钱?”我虽然很少来这种地方,但也知道,越是这种装得跟刚下海似的‘女’人,越能开价。其实就是一哆嗦的事儿,你咬着钩上,该一千的能给你忽悠出三千。 玫玫仍是低着头,小声说:“推油两百,一次……一次五百,过夜一千五。” 这么便宜? 我愣了愣,吃惊之余,越发的口干舌燥,不能自已。 “全套,加过夜。” 我本来只想吃个‘快餐’,这会儿忍不住改了主意。 趴到‘床’上我反倒不猴急了,一个买一个卖,她又不会跑,急个什么劲。 滑腻的‘精’油涂满后背的时候,同样滑腻的两条丝‘腿’贴着我腰的两侧骑了下来。 “嗡嗡嗡……”‘床’头的手机忽然震了起来。 拿起来一看,没显示号码,随手就挂了。 看来是我想多了,一年,外面的世界能有多大变化?还不是推销、诈骗广告漫天飞。 两只柔软的手开始在我背上游走,我舒服的闭上了眼睛。 34号,玫玫,倒真不愧‘技师’这个称呼,感觉这手势、这力度,还真不是‘蒙’事的。 随着少‘妇’两只手的滑动,我有些按捺不住了,感觉身下压得难受,说:“后背差不多了,翻个身吧。” 玫玫“嗯”了一声。 翻过身,近距离看着她白皙的面孔,红‘艳’‘艳’的嘴‘唇’,我更加难自已。 还推个屁油啊,老子先推倒你再说。 刚一起了这个念头,手机又震动起来,还是没显示号码。 我有点来气,抓起手机接通,粗声问:“谁啊?” “小安,是我,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