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网络红人
网络上的事情，瞬息万变。史悦而也没想到自己的无心之举，只是为宣传《小苹果》，结果竟然让她……变成网络红人。 就是代号不怎么好听：神经jiejie。 一大片跟史小贱聊天过的网友，在千云音乐网评论道，“我脑中的神经jiejie是‘眼睛长到头顶上、用鼻孔看人的讨人嫌’，没想到……”MV中史悦而青春漂亮的面孔特意放大，“竟然是个漂亮MM”！ 强烈的对比，吸引了更多人，短短两天，下载量猛增，达到了1800！ 当然，也有不明真相的人反对，质疑《小苹果》“曲调高雅不落俗套吗？歌词意境优美吗？MV拍得美轮美奂吗？连录音的音质也就泛泛。”不懂有什么好推荐的？ 而后，加了“我jiejie是神经病”的网友，将聊天记录在底下贴图，纷纷大笑道，“音乐能听就行了，关键是这对姐弟好玩……”扒拉扒拉一通乱扯，吸引了许多围观群众。 于是更多的人加入进来：天，竟然有这么搞笑的姐弟俩！ 史悦而本来很愤怒史小贱取网名：我jiejie是神经病，还到处吐槽她的跋扈、自私、自恋、狂妄、间歇神经质。但能引起关注，算了，饶过他一回。 成名的路注定对崎岖的。 为此付出一点代价也是应该。 …… 不同网络上的热闹，史家这几天的气氛比较低迷。少了史小弟一个人，好像没了一半的生气。史悦而每天上学放学，此外就是关注她的音乐，没注意她的父母眉宇间的愁色。 儿子已经走了两天了。两天之内，夫妻两打过三次电话，一次出去玩了，一次在睡觉，另一次接了不到一分钟，话都没问完，就被史清清打断了。这种情况……怎么会不知道，儿子还在生气？而那边的亲戚，还惯着他，由着他。 哎，这怎么行呢！ 坐在电话旁边半响，徐松玲忍不住了拿起话筒，“我来打！” “不成！”史父摇摇头，“你教育儿子什么错！别让那小子以为自己本事大的能飞上天。说两句就跑姑妈家，以后怎么办？” “可……我想儿子！”徐松玲的心揪起来，担忧儿子吃不好、睡不香。 “再忍忍吧！”史父心里也堵得慌。 史悦而就没顾忌了，她蹬蹬下了楼，看见守在电话旁边的父母，惊异的问，“爸妈，你们要用电话？” “额，暂时不用。” “那我先打啦？” 史悦而不好意思的占了电话，熟练的拨打出几个数字，“喂，姑妈吗？我找小弟。啊，什么事？大事件！特大事件，赶紧叫小弟接电话。” 金城郡那边，史清清嘀咕着“能有什么特大事件”，一边叫侄儿。史小贱懒洋洋的过来，声音也懒散的，“臭美悦，找我干什么？什么！！！你再说一编，超过两千啦？还在涨？我马上去看！”丢了电话，疾奔表姐的电脑旁边。当千云音乐网的页面打开，他看到《小苹果》的下载量超过两千三，发出惊天动地的吼声。 “哇咔咔！哇咔咔！” 史小贱的叫声可比她姐神经质多了。 三天两千三，三十天两万三。只要一个月，不仅本钱回来，还赚了一万多！数学成绩很好的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觉得有块馅饼从天而降！乐得合不拢嘴！什么，被父母伤害了自尊，伤了感情？哎，那个暂时抛到脑后去，什么也比不上《小苹果》飞速上升的下载量，让他有成就感！ 金城郡那边的亲戚，听说史小弟和他jiejie折腾出一首曲子，上传到千云音乐网了，全都不敢相信。才几岁大的小人儿呢，能自己作曲、自己作词，还找音乐他工作室的人录音？但史清清作证，气呼呼的说就是为这首曲子花了五千块钱，才让大侄子白受了一顿教训。亲戚们都挺惊喜，好奇的下载听听。 “我种下一颗种子……” 动感十足的音乐播放出来，MV播放，穿着小马甲的史鉴之随着音乐扭动屁股。红红的小脸蛋说不出有多可爱。 “真不错啊！你们听，节奏感多强！”表姐评论。 “是蛮好听的！虽然是口水歌，但节奏明快，歌词直白浅显。获奖啊别想了，不过呢，也不是奔着获奖去。赚点外快估计能行。” 亲戚们比较看好《小苹果》。 这个时候，大家只是觉得好玩，新奇，两个加起来才二十四岁的姐弟，弄出一首不赖的歌曲，给点鼓励不为过吧？ 谁也没想到，日后的《小苹果》能红成什么样。 MV继续播放，“你就是我心中的火！火！火！火！火！”史悦而举着火炬，摇曳着出场。不得不说，jiejie实在吸人眼球。如墨的黑直发，白嫩甜美的脸庞，闪烁如明星，在镜头面前，她有一种特别的魅力，一个眼神，一个微笑，甚至是一个摇摆的动作，经过镜头的放大，彷佛变成毒药一般让人欲罢不能。 有一个小插曲，主歌唱完了，MV中史小弟擦完汗，靠在一边睡觉休息。史悦而拿着一根羽毛，偷偷搔弟弟的鼻孔，被发现后绕着摄影棚追杀三圈。还有道具青苹果，被jiejie啃了一口，他开始没发现，拿着啃掉一口的苹果跳舞跳了半天。等发现了，气得嗷嗷大叫。 MV因为姐弟两个的互动，变得更加生动有趣。 看过聊天截图的网友，知道姐弟两个日常相处方式，往往是会心一笑。 但史家亲戚们看了，不免多了心，想到小弟是不是平常就被jiejie这么欺负？可恶，脾气暴躁的史清清更是忍耐不了，“大哥也真是……惯得无法无天了。到底谁是亲生的！不行，我得去说说。” 正好史小弟在亲戚家里呆不下去了——他急着回家看《小苹果》，于是收拾收拾东西，姑侄两个第二天就回了安成郡。 叮叮叮！ 门开了，史悦而开的，一看到史小弟就眉开眼笑，张开五指山，“五千了，涨到五千了！” “啊啊啊！” 史小弟开心的拉着jiejie的手，又蹦又跳。 这是属于她们姐弟姐弟两人的成功，别人再怎么替他们高兴，又怎么比得上他们自己？ 激动之下，旁的事情都抛到脑后，急急去二楼电脑旁打开网页。千云音乐网上当天下载排名，《小苹果》以三千堪堪排在第一八十九位，虽不算高，但实打实的成绩摆在那里啊！ 联想到录音唱歌还有拍摄MV经历的，史小弟喜极而泣。 “掉金豆豆干嘛，咱们是没名气。等以后唱火了一首又一首，嘿嘿，天天上排行榜。” “嗯！” 有一首开门红，史小弟对未来有了自信。既能赚点零花钱，又是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多好！要问史小弟还觉得jiejie神经质，很讨厌吗？有点。但跟从前那种“此人是亲jiejie的无奈”，又不同了。 如果史悦而还继续创作几首《小苹果》，他愿意忍受神经病的困扰，再也不到处抱怨了！ 而客厅内，史清清则跟嫂子进行一场艰难的谈话。 徐松玲知道小姑的意思——嫌弃他们夫妻对女儿史悦而太好了。 可是，为什么不能对悦而好？就因为悦而不是史家的亲生女儿？若这么讲，当初她和史家驹结婚，史家不满意她带着女儿，不想养她的女儿，怎么不说？ 对于这一点原则问题，徐松玲寸步不让。 史清清吧，对嫂子也不是不满意。金城郡史家，和安成郡史家，都是一房的近亲，祖父辈是亲兄弟。十几年前，大哥史家驹也有机会安成郡发展的，奈何老太太不肯离乡背井。于是大哥一家就留在安成郡，窝在四照原县城里，照顾母亲。 这一照顾，就是十多年。史老太太身体不好，后期瘫痪在床，把屎把尿的都是长媳伺候。徐松玲还是帝都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呢，没有推诿责任，媳妇能做的该做的，她都做了。人心都是rou长的，史家其他的亲戚看了，对她自然多了几分敬重。除了带着女儿这一点外，她没有什么能挑剔的。 所以一见嫂子脸色变了，史清清的暴躁脾气也压了压，“我不是说嫂子的不是。只是悦而那孩子……嫂子也要为她想一想。她的身份，她的脾气！现在家里，鉴儿是弟弟，还处处让着她。等到了外面，人家也让她？惯得她不知轻重，那是对她好吗？这种霸道性格，惹得人憎狗嫌的，已经吃了一次亏了还不醒悟？” “不是我这个当姑姑的喜欢戳人心口，嫂子你不想想悦而才十四岁，已经有了前科！坐牢半个月哪！她已经不是身家清白的人了，警局里有她的备案，上过法庭，差点被宣判！你说说，等过两年，怎么说亲？能找到好人家吗？稍微有点能力的人，一查就查到了，人家才不关心她是不是凶手呢，只看她有前科，先就厌恶了。” “这真是我的肺腑之心。嫂子你要真为她好，就该收收她的性子。她长相随了嫂子你，再多养成温婉性子，有污点就有污点吧，还是个好姑娘。我们史家都会帮她找个好人家，再怎么，也不至于拖累了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