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蒙混过关
齐天注意到吴乃霆的手势，收起好笑心喜的心态，他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口气道：“台湾的强者大赛我注意过，整体水平处于二流水准，根本就不堪一击。老实说，我对这种水平的竟赛，没有什么兴趣，这一次前来，也只是看在琛哥你够诚意的份上。” 顿了顿，道：“承蒙琛哥看得起，小弟一定全力以赴，请琛哥拭目以待，等着看好戏吧，哈哈。” 齐天可能是天生的演员，他能全身心地投入自己所扮演的角色，语气、神态演得跟电视中那种自视不凡的高手没有分别，皆达到了吴乃霆的要求，这要归功于他十年来无时无刻地模仿着电视中的剧情。 吴乃霆头压得更低，心中却暗自得意，暗忖这个小家伙表现不错，不枉自己一番辛苦之极的教导。 琛哥一愣，显然没有想到脸带稚气的齐天竟然口出狂言，难道齐天真有通天手段，所以对台湾众强者不屑一顾，除此之外只会是吴乃霆唆使齐天这么说的，目的是震撼自己，让他可以蒙混过关。 寻思至此，心有定计，琛哥高深莫测地笑了笑，然后欣喜点头道：“小老弟果然够义气，老哥我在这里先谢了，只要老弟能够为老哥我打入八强，你就是我云林会二百余兄弟的救命恩人。云林会以后就是先生你的云林会！” 琛哥也是老练，一下子称齐天为老弟，一下子又变成先生，目的在于观察齐天的反应，应变能力不足者肯定会露出破绽。 吴乃霆眉头暗皱，在他的预想下，齐天那番话大话一出，琛哥一定会向齐天承诺大量的好处，这个时候齐天就会借机提出一些条件，而且这些条件并不过份，仅能让他及女儿的活动变得更为自由一些，那时，他才能获得主动，要走要逃甚至是继续蒙骗，都可以从容做出决定。 谁知琛哥仅做出这么一个模糊的承诺，什么救命恩人，什么云林会就是齐天的云林会，根本就是狗屁，没有一点实质用处。 齐天可没有吴乃霆转这么多念头，也不管琛哥说的是什么，他依然按着吴乃霆所设计的剧本演下去，呵呵一笑道：“多谢琛哥抬爱，齐天承受不起啊，齐天曾经受过吴叔叔恩惠，这一次也算是报恩，还请琛哥放过吴叔叔，不要太为难他。哈哈，八强算什么，在台湾，只有一个人能引起我的兴趣！我也是为他而来。” 齐天终是嫩了点，因为琛哥的话不对吴乃霆所预测的台词，他就迫不及待地将吴乃霆为他设计的两句台词，合在一起，一次性说了出来。 琛哥一震，惊道：“难道是他，台湾第一强者冰原，上一届差一点进入亚洲区十六强的冰原。” 其后的打手们也是议论纷纷，显然十分震憾。 秃鹰更是忍不住骇道：“冰原可以说是台湾有始以来最强的超级强者，也是一个非人一般的怪物，今年才二十四岁，如果不是在三十二强时碰到这一届亚洲区的最强者，说不定能够杀入八强，甚至是四强。天啊，原来齐天的目标是他！太可怕了。” 另有人接口嚷道：“是啊，有评论家预见他能成为下一届强者赛最大黑马，如果运气好的话能与亚洲区最强者直接对决于决赛。” “听说他自从亚洲区比赛失利后，就一直在闭关苦练，现在的身手只怕已经到了非人的地步。” “他已经成为台湾的战神，是我们的希望，没有人能战胜他。” “这个瘦弱得似不堪一击的狂妄小子经不经打呀，小心风大闪了……”此君话未说完，就被豹哥及时掩住嘴，并在秃鹰及胖子的合作下将此君按倒在地，豹哥神情惶恐地向此君说着什么。 琛哥恢复镇静，疑惑地瞥了一眼正低头哈腰的吴乃霆，扬了扬手，制止手下的sao动，现在他已经有五成把握确定齐天所说的大话，是出自吴乃霆之手，否则刚才那句话怎么前句不搭后句，表达出来的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意思。 但是豹头三人对齐天的恐惧却是真实存在的，这是怎么一回事呢？豹头三人对自己忠心耿耿，怎么也不会为无赖天圆谎。 琛哥忽然心中不在有把握，齐天表面上的稚嫩在心理作用下，变成一种故意显露出来的表面，自有股高深莫测的味道。 但琛哥也是老狐狸级的人物，丝毫不显露出内心的变化，迅速将话题结束，笑道：“老弟确实豪气，外面已经备有专车，咱们边走边谈，等到云林县再为老弟接风洗尘。哦！对了，吴先生你的女儿也在云林县等我们。” 齐天一愣，他显然没有想到话题这么快就已经结束，他还准备了一大框的台词没有说出来呢！ 吴乃霆连忙道：“好，边走边谈，我那丫头没给琛哥惹什么麻烦吧，齐天的身份弄好了吗？他长得一身长毛只怕有很大麻烦吧。”吴乃霆也连忙把琛哥的心思引到他处。 琛哥微微一笑，摆手道：“这些许小事还难不到我。乃霆啊，你推荐有功，以后强者拳馆还需要你这种有经验的人来打理去完善，你绝对不能推辞，你放心，只要打理的好，过去的一切，我都不会追究，而且还可以让你成为拳馆的股东。我保证，其风光程度不下于你当年，你就给我收收心好好做事吧！” 吴乃霆又惊又喜，惊是看到琛哥对自己如此大力笼络，必不安好心，有可能已经有针对自己而来的一整套阴谋；喜是知道在眼前的这种情况下，琛哥要想成功进入强者大赛，在很多地方必须依靠自己这个有经验、甚至是有些名气的人才行，只要自己能将强者拳馆经营得好，绝对有很大的前途，说不定是自己获得新生的机会，但关键还在于齐天，这个神奇小子能否达成这皆大欢喜的结局呢？ 尽管齐天被他定位于万年不遇的天才，可留给他的时间实在是太少！否则真有可能会出现奇迹。 表面上吴乃霆不敢怠慢，连忙欣喜地道：“多谢琛哥看得起，我吴乃霆这百十来斤就卖给你了，也请你放心，小弟一定会给你一个天大惊喜！”心中却暗忖，只是不知道给你的“惊喜”，是好的方面，还是坏的方面，但可以肯定绝对是一个很大的！大得超出你的想像！ 琛哥不动声色，仅是点了点头。 在台南至云林县的公路上，琛哥左一句右一句地聊天，看似漫不经心，其实每一句都设了套子，意图让稚嫩的齐天xiele底，而且他特意将齐天与吴乃霆分开，让吴乃霆与其手下坐另一辆车。 然而他显然是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他认为齐天如果不是有真功夫，就是吴乃霆特意请来的高明骗子，根本没想到齐天会是一个不通世事的稚童。 所以他的问题，总是围绕齐天这几年在世界各地的非凡经历以及齐天对武术击技的理解。而这些问题，早就被吴乃霆过jian滑似鬼的人想到，并预先为齐天安排好了答案。 而且吴乃霆还为齐天安排了三大绝招，一是摇头感叹；二是点头深思；三则是大吹法螺，一旦回答不上来就使出这三大绝招。 凭着这些手段，齐天竟然应对自如地通过了琛哥各种刁钻问题，当然这也要归功于齐天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骗人，他只当这是一场极好玩的游戏，所以毫无愧疚的感觉，而且还处于极度兴奋的状态，并暗自得意，暗想着自己被吴叔叔夸奖时的场面，不知会有多高兴！ 虽然没问出任何有价值的东西，但在琛哥心里总是觉得有点悬，这是他多年打拼而来的直觉，可是眼前这个齐天又是自己这么些年来唯一看不透的人。 豹头的身手他是最清楚的，在他的手下之中，绝对是第一好手，他的身手完全是从打斗中领悟而来，充满着一种狠绝的杀气，出手狠辣，即使一般的练家子也会被他的凶悍恶狠克制而败在其手中，但豹头对齐天却是闻之变色，这不得不让琛哥相信齐天有着非凡的手段。 而且琛哥现在已经是势如骑虎，只有硬着胆子上了，不成功便成仁。 而第一次坐车的齐天分外感觉难过，狭小的空间给他一种约束感，让他坐立难安，如果不是琛哥总有这么多的问题，使他能够分心，只怕他早就忍不住放喉狂叫。 他也惊讶汽车的速度，这种速度虽然他也能达到，甚至可以更快，但绝对无法保持这种速度达一个小时之久，这种速度的真实感觉，是他在电视中体会不到的，也让他对汽车产生诸多好奇，他本来就渴望接触新事物。 所以活泼好动的他能在车子里老老实实地呆上一个多小时，跟这些因素有很大的关系。饶是如此，等到了目的地云林县，一家土乡土色的大饭馆前，齐天迫不及待地下了车，他大松了一口气，感觉分外的轻松自由，并暗暗发誓，再也不坐车，他宁肯奔跑。 另一边，心神忐忑的吴乃霆急急下车，三步并两步来到齐天的身边，他观察到琛哥并没有怒容，加上一脸兴奋欢喜的齐天，肯定jian计没有败露，一直压在胸口的巨石立刻舒解，心情大是不同，连拍着齐天的肩膀，以示赞赏鼓励。 得到吴乃霆无声的赞赏鼓励，齐天更加欢喜兴奋，他迫不及待地打量起四周，陌生的环境让他有种觅得宝藏的感觉，这种感觉他已经遗忘了八年以上的时间，神目岛的空间对他来说，实在是太小。 “爸爸！真的是你，你真的回来了！”一道带着磁性美感的女孩声音传来，语透惊喜，悦耳动听，自然引人入圣，光听声音就能让人在脑中勾划出一幅美女欣喜图来。 包括琛哥、齐天以及吴乃霆在内，众人皆忍不住闻声望去。 没有人失望，只会感觉眼前一亮，世界似乎因她的存在变得更加美好起来，大多数人呆立当场，齐天更是不堪，他直接想到心中至美的代表——母亲。 秀发乌黑得闪亮耀目，柔顺地垂至两肩，一双眸子晶莹明亮，似在夜空中闪烁的星子，能直接反映心中的善良与丰富情感，透着对生活的热切渴望与期待，偶尔也闪出一丝坚强，白雪有如缎锦的肌肤，娇挺的玉鼻划出极具个性的弧线，一身桔黄色的连衣裙虽然有些老式，但穿在她身上却极为和谐、典雅，凸显她高挑苗条的身躯。 每一个初次见到她的人都会浮起“楚楚动人”四个字，她确实极惹人怜爱，是一个十分文静的女孩。 吴乃霆心中暗叹，一年不见，女儿变得更加美丽成熟，自己根本不配做她的爸爸，因为自己根本没有保护她的能力，即使能侥幸逃离台湾，恐怕也会因女儿的美丽惹上其它灾难，到时候其下场只怕会更糟。 吴乃霆忽然在心中做出一个决定，他决定赌上一赌，他赌自己能在琛哥的强者拳馆创造奇迹，创造一个神话，因为他有齐天这万年才出一个的奇迹小子，他要恢复往日的风光，再次风靡台湾，他绝对不会让女儿再受一丁点伤害。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逃跑，置于死地而后生，只有抱着这种境界，才有成功的可能，他似乎感觉自己回到了昔日在强者拳赛上的自信无畏，高大的身躯不由挺了挺，落魄、猥琐等感觉立刻消散不少。 各人正准备加大注意力仔细观察吴桐雨的柔美，眼前却一花，一条模糊的人影从身边灵猿般跃起，如有神技般，探脚轻点建筑物上的各凸起处，急速飞升。连手也无须用，数下挪移加最后的一个翻身，一身长毛的齐天已经气定神闲地傲立于位于二楼雅间窗口处的吴桐雨身旁。 琛哥等云林会中人，皆看得目瞪口呆，倒抽凉气，如同看到异星生物般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饭馆属于云林会的产业，是云林会为数不多的盈利产业，他们每个人都来这里吃了不下千次以上的饭局，对吴桐雨身处的窗口位置极为了解，这窗口离地足有五米之高，窗口下没有任何可供人借力的地方，想不到今天却有人能不借任何工具，而且在仅来得及眨眼的高速间，像是跨一个小台阶般轻松攀跃而上。 传说中的穿檐走壁也不外如是，虽然中途在两、三个根本难以落足的地方借了力，但这绝对是非人一般的举动。 眼力较强的人稀依记得齐天先是急冲数步，斜跃而起，在一米许高的一棵树梢上借力腾空，然后在二米多高的垂直墙壁上撑脚，就借这么丁点力，跃到悬挂在光滑墙壁上三米多高的一个空调风机上，最后才是一个三百六十度的空翻，准确地钻入窗内，落地还保持着站立姿势，整个过程有如羚羊挂角，完美无暇，令人叹为观止，而落地后齐天就连呼吸的频率也没有改变，似刚才只是伸了一个懒腰般，只是小菜一碟。 这家伙不去做小偷还真是浪费，这个念头在众人脑中一闪而过。 吴乃霆这才真正知道环球号闹鬼事件为何能在短时间内传得如此神乎其神，就连捕鬼队也被齐天捉弄，原因在于齐天有着连鬼都拍马难及的灵魅动作。 深知齐天善良个性的他，并没有为齐天孟浪行为而担心，齐天可能只是因为从来没有见过女儿这种大美女而一时失态罢了，女儿的魅力确实非凡，连齐天这个愣头青般的半大小子，也会如此失态，哈哈！ 这一次真的捡到宝了，只要给我一年，不，只要有半年的时间我就能将他训练成台湾最强者，吴乃霆心中热血沸腾起来。 可没一会他又暗自叹气，因为给他的时间实在是太少，而且齐天根本不懂一点击技，加上比赛是在限定了面积和空间的场地，齐天就算跑得再快、动作再灵活、跳得再高也没有用武之地！ 琛哥发呆之后，大为惊喜，暗忖无赖天果然不敢骗我，齐天确实有非凡的本领，云林会的出头之时指日可待！ 豹哥与秃鹰三人则绘声绘色地向其他兄弟们解说起齐天在环球号上的超人事迹，就像是自己亲眼目睹一般，将齐天夸得飞上了天，就好像自己与齐天有多熟一样，以自己能认识齐天早几天，显得异常自豪。 齐天如此急迫地来到吴桐雨身边，实是因为初见吴桐雨后，吴桐雨完美无暇的动人姿态与其心目中幻想钩画的母亲形象迅速重合在一起，她们都是至善至美的存在。 所以，他要确定吴桐雨是不是自己的母亲，在他眼中，并没有时间年岁的概念，根本不知道年仅十八岁左右的吴桐雨与他这大男孩的母亲、甚至是与“母亲”二个字完全沾不上边。 嗅觉功能全力展开，齐天不仅是用鼻子来嗅，全身毛孔乃至整个心神，皆在全力感觉吴桐雨的气息。 是一股健康青春的新鲜气息，且含着吴桐雨独特的女儿家幽香，让人心旷神怡分外想与她亲近。 齐天虽然乐不知疲，心中却没有任何欢喜，反而从兴奋紧张期待的心情，变成失望、落寞，眼中露出强烈的哀伤，配合心中强烈的呼喊，小嘴喃喃低语道：“为什么，为什么她不是mama，这是为什么啊！mama，你在哪里呀！” 而另一个当事人吴桐雨乃处于震惊的余波状态，刚才她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身形瘦小的齐天，她眼中只有父亲，却没想到正在与父亲招呼时，眼睛却一花，原本处于父亲身旁的人，已经灵猿般来到自己的身边。 好不容易定下心神，却发现来者是一个穿着跟父亲一样的船员工作服，却是有一身长毛的怪人，而且这怪人还在自己身边如狗一般大力用鼻子嗅着自己的气味，不由更是一惊，只差要开口惊呼。 好在多年来的独立生活，让她变得极为坚强，她本就是那种外柔内刚，能勇敢面对艰难的女孩。 虽然对齐天略有害怕，但她仅微微挪开点身子，用独具慧心的双眸观察着齐天，并迅速感觉到齐天从欢喜、兴奋转换成哀伤与落寞的心态，且隐隐听到齐天在呼唤着“mama”二字，不由猛地心中一悸，眼前这个怪人有着远超普通人伤痛，他一定有着常人无法想像的悲惨经历，他并非是因自己的美色而故意来亲近。 这是为什么，是什么让他这么悲伤？ 从来没有人看到她，并来到她身边，反露出如此强烈的伤悲，这种程度的强烈悲伤能感天动地，连她也不由自主受到感染，分外地想为这个怪人分担忧伤。 这种无穷无尽的悲哀，根本无法装扮，绝对是发自这怪人的内心深处。 吴桐雨女孩天性始然的母性发作，内心有种想安慰齐天的呼唤，同时也对齐天生出强烈的好奇，在好奇心驱使下，她注意到齐天粗犷却稚气未脱的脸容，眼前这个怪人似乎仍是一个小孩！ 哀伤与落寞迅速消散，齐天逐渐恢复正常，他本就没有想过能如此轻易找到母亲，他做好了经历九九八十一难的准备。 他怯生生地伸出大手，努力学着电视电影中人，结结巴巴地介绍着自己道：“我，我的名字叫齐天，仙，仙女，jiejie你好。” 这是他首次主动自我介绍，在环球号上是豹哥先问他是谁，而且这一次介绍的对方还是可以跟母亲相媲美的女孩，因此内心分外紧张，生怕给吴桐雨不好的印象，就会遭到吴桐雨的拒绝。 看到齐天从悲伤转为正常，吴桐雨也感觉似从阴天转晴般，心情大好，忍不住“噗哧！”笑了出来，好一会才掩嘴轻轻握住齐天的长毛手，道：“对不起，我失态了。我的名字是吴桐雨，只是普通的小女孩子，可当不起你的仙女jiejie哦！” 齐天享受着与女孩子握手的感觉，柔软滑嫩酥入心骨，傻愣愣地回答道：“不叫仙女jiejie，那叫什么？” 吴桐雨轻笑道：“如果你年纪比我小的话，就叫我雨姐，比我大的话叫桐雨就可以了。” 齐天心中计算了一下，也不知道他是如何计算的，最后展颜笑道：“雨jiejie，你叫我小天好了。” 窗下的吴乃霆听得眉头大皱，他实在是怕齐天口无摭拦，轻易地将装扮了好久的高深莫测形象败露。 但琛哥等却以为齐天在口花花，沾着吴桐雨的便宜，有可能吴乃霆是出卖了女儿，才请来齐天这种高手，相视会心暗笑。 琛哥笑道：“大家一起进去，饭局立刻开始。” 吴乃霆连忙向上面喊道：“女儿，小天，等着我，我们马上就来。”他急步上前，充分拿出盼着与女儿相见的急切心态，实则怕齐天露馅，他要抢先一步提醒齐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