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死意
“你和幽冥是什么关系?”朵朵眯眼紧盯乔克理,“我可从没听说过你和杀手有联系。” 乔克理摸摸鼻子:“谁都有自己的交际圈嘛……” “嗯?说清楚!”朵朵目露凶光。 “好吧好吧。”乔克理举手投降,“是在一次安保任务中认识的。” 原来,在一次安保任务中,乔克理偷偷跑出去喝酒,结果在酒吧遇见了幽冥。两个人互相都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一言不合就开始拼酒。这次任务的主要危险就是杀手幽冥,结果因为两人互相拼酒醉得一塌糊涂,导致……安保任务圆满完成…… 两个人也因此,王八对绿豆,瞧上了眼。 “工作时间偷跑出去喝酒?”朵朵看着乔克理。 “这不是重点啦。”乔克理连忙求饶。 朵朵捏着下巴思考一会儿,道:“行吧,他要收多少钱?”幽冥虽然名声不佳,但怎么说也是顶级杀手,要价自然不低。 “谈钱多伤感情啊。”乔克理摆摆手,“这小子对于在好莱坞发生的事情耿耿于怀,一直想要找个机会向你道歉,这次就当他赔罪好啦。” “哦?想要我原谅他?”朵朵冷哼一声,“他要赔罪就让他赔罪好了,原不原谅他还要看我心情。你就这样和他说,看他答应不答应。”实际上,在好莱坞朵朵击倒幽冥的那一刻,就已经原谅了幽冥,只不过嘴上不承认而已。 “答应答应!”一个青年跳了出来,不是幽冥又还能是谁! “哼,既然答应了,还不快去做事。”朵朵强自镇定,脸上不露声色。实际上她的内心已经震惊无比,要知道,刚才幽冥距离自己的直线距离仅两米不到,而自己却毫无察觉。不愧是顶级杀手,光是这一份隐匿技术就无愧杀手之名。 “放心放心,就算要把花村从头到尾犁一遍,也把方天给你找出来。”幽冥屁颠屁颠跟在朵朵后面道。在好莱坞,朵朵舍身无畏的攻击,不但征服了方天,更是征服了直面攻击的幽冥。他从未见过如此强悍的攻击,这种强悍不是指体力、速度或者是原力值,而是那种忘却自身的纯粹的进攻。 进攻、进攻、进攻!那种宛如战神般的强悍,深深烙印在幽冥心中。 于是他被征服了。 两个小时后,朵朵和乔克理带领落日公司的安保人员离开了花村。双龙家为他们准备了直达的私人飞机,服务无可挑剔。只不过他们心情都不是很好。 半藏和根基各怀心事,离开了花冢。半藏要将白雪送还给白鸟,根基则带着月涟前往吉泽神社。 “你来了。”吉泽优正在吉泽神社里修剪花木。 “你要的东西。”根基将月涟刀连同自己的龙剑递了出去。原来,他能借来月涟刀,是因为和吉泽优做了个交易。根基借走月涟刀一段时间,然后就要将龙剑借给吉泽优一段时间。 “放在那边吧。”吉泽优指指庭院里的圆形石桌。 “明天我会来取龙剑,告辞。”根基朝着吉泽优点头道。 “希望你明天能准时来。”吉泽优头也不回,自顾自修剪着。 嗯?根基不是笨蛋,吉泽优这句话似乎暗示了什么东西。希望明天能准时来,也就是说,自己很有可能因为什么事情来不了。是什么事情呢……为什么吉泽优不直接明白地告诉自己呢? 根基皱起了眉头,生平第一次,他有了极度不详的预感,而且这预感是何等的强烈。 明天…… 不,应该说明天之前…… 自己有可能…… 会死! 桀骜不羁的根基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居然会有这种可笑的预感。可是,这种预感如此强烈,连呼吸似乎都变得沉重。 转身吧!回头吧!将龙剑要回来! 根基的内心在呼喊。他的身体里面似乎另有一个意志在告诉自己,拿回龙剑,那是拯救你生命的唯一途径。 可是他做不到。 虽然他肆无忌惮,行事诡秘,可是他也有自己的规则和坚持。 比如说一不二。 根基不屑用谎言去欺骗别人,也不允许自己食言。既然答应了这场交易,自己绝没有反悔的可能!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规则,没有底线的人,是不配存在这个世界上的。 根基离开了吉泽神社。自受封龙剑护法后,龙剑一直背在根基身后,而现在没有了龙剑,他的背影看起来是那么的柔弱和孤单。竟给人有一种楚楚生怜之感。 “去喝花酒吧。”根基喃喃着,走向居酒屋。 白雪和白鸟很般配。 都是那么的纯白,那么的干净,又有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坚持和锐利。 如果她离开花村,哪怕在任何一个行业,都能走到顶端吧。 每次看到白鸟,半藏都会这么想。 “谢谢你的白雪剑。”半藏将白雪剑交还给白鸟。 “嗯。”白鸟低头,有些羞涩道,“天色不早了,要留在我家吃晚饭吗?” “不麻烦了,我还有些事。”半藏摇头道。 “喔。”白鸟低着头,脸上难掩失望,两只手玩弄衣角。 半藏心中一软,改口道:“不过,落日公司的安保已经撤离,不知道樱里馆有没有防御漏洞,我还是留下来吃个晚饭,顺便四处检查一下吧。” “真哒!我马上去准备!”白鸟只听清半藏说要留下吃晚饭,大喜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喜悦。不过两人一对上眼,白鸟又惊慌失措地下头,一转身蹦蹦跳跳跑进了樱里馆。 半藏看着白鸟的背影露出笑意。 晚餐很丰盛,白鸟做了整整十大盘菜肴,即使两个人是吃货原力者,也略显多余。不过看着白鸟高兴的样子,半藏并没有说什么。 “真是遗憾呢,父亲有事出门了,晚饭只有我们两个人吃。”白鸟嘴上说着遗憾,脸上却带着难以掩饰的笑容。两个人的烛光晚餐,哦也!太好了! “咦,你常常一个人吃晚饭吗?”半藏问。 “以前父亲都是和我一起吃的,不过最近不知道在忙什么,都不见人。”白鸟咬着筷子,撇撇嘴。 “这样啊。”半藏点点头,夹起一片青菜。 “对了,我昨天做了个梦。”白鸟道。 “什么梦?” “你可不准笑我。”白鸟威胁道。 “不敢不敢,我保证不笑。”半藏举手发誓。 “我死了。” “啊?” “我是说,我梦见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