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愿赌不服输

    “我们打赌只是说输了要上台喊口号，又没说什么时间。”周雨硬着头皮争辩。

    一大早，同学们都抱着看热闹的心情等着好戏上演。早读的时候老师都是爱来不来，今天老师跟约好了似的，一个都没露面。看来是不想趟这淌混水，明摆着让学生自己解决。

    按表姐教的说出口，周雨的脸红的跟要滴出血一样。可让她真的上台去喊‘我是猪’那更是比杀了她还难受。此刻的屈辱，难堪让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全班嘘声一片，苏然也愣了一下，下意识向李露看了过去。李露也正向她看过来，目光在空气中撞个正着。苏然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一笑，李露则避开了她的目光低下头，象往常一样凝视着课书，一副两耳不离窗外事的模样。

    “孬种，孬种……”同学们在陈汤汤的带领下整齐划一的叫了起来，一声大过一声，一阵高过一阵。

    周雨站在那里，脸越来越红，眼睛也充满血丝，眼泪积蓄在眼眶打着转，身子抖的就跟筛糠一样。苏然在心里冷笑，这是你自找的，平时取笑别人的时候，可知道别人的心里是什么滋味。现在，让你一次尝个够。

    如果没有周雨昨天的挑衅和今天的赖皮，肯讲两句服软的话。苏然打算让她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说句对不起就算了，没想到她为了逃避自己的失败找了千万个借口和理由。这种人，哼，一点也不值得同情。

    “哇”周雨终于忍受不住，哭着冲出了教室。

    “嘘……”同学们发出阵阵嘘声，就连平时力挺周雨的同学也看不顺眼了。愿赌服输，输了虽然丢人，可赖皮更丢人。

    “好了，人家都跑出去了，你们就别闹了，退一步海阔天空。”这事要是在别人之间发生，班长早就站出来了。可一个是新晋的年级第一，一个是学习委员，他也不好说什么。现在才站出来说了几句和稀泥的话，组织大家开始朗读。

    周雨的书包是李露帮着收拾的，一天没再看到周雨的人。至于她跑到哪里去了，苏然才不关心，她可是很忙的。

    葛军如愿以偿的调换了座位，他把自己的书桌板凳都带了过来。高高兴兴的和前后左右打着招呼，陈汤汤也很高兴，她又多了一个可以说话的人了，而且不用对着周雨，别提多美了。

    从那以后每天放了学，三个人就留在教室里，等值日的同学打扫完卫生。三个人一起写作业，写完了自觉的交给苏然检查。苏然发现葛军并不笨，其实这世上真没笨小孩，只有不会因材施教的老师。他只是不敢问，有不懂的怕老师骂，就装着说自己懂，其实往往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而陈汤汤的问题就是马大哈，做完了从来不检查，不是丢了这个就是忘了那个，但问起来吧，其实什么都知道。

    苏然心里有了数，对葛军采用鼓励政策，从来不说教他。有不懂的哪怕她教二三遍也不嫌烦，一但葛军明白了，就马上夸奖他聪明。弄得葛军学习的干劲越来越足，人也越来越自信，老师都反应这孩子上课敢举手回答问题了。

    对付陈汤汤这个马大哈，苏然就完全不同了，能拍就拍，只要做错了题就跟唐僧似的念叨的陈汤汤求饶才算作罢。只要是因为没有检查而出的毛病，苏然就直接出杀手锏，三天不给蛋糕吃。苏然每天都会用盒子装一些带到学校，等放学的时候奖励给做的好的人吃。陈汤汤常常在写作业的时候高举右手，大喊“为了蛋糕，拼了，谁也别跟我抢。”然后埋头就是一通“哗哗”的落笔声。

    周雨的事，刘老师终于出面了。站在老师的办公室里，苏然大大方方的原谅了周雨。让刘老师对她的好感又上升了一层，除了成绩好还是个心地开阔的孩子。对周雨以退学为要挟让家长来找老师的行为，越发看不起，三岁看到老。一点担当没有，还能有什么用。学习委员的位子老师以周雨身体不好为由，转给了别的同学。本来刘老师属意苏然，但她不可愿意为这个浪费自己的时间，委婉回绝了。

    周雨没了学习委员的位子，不是班干部。学习又有苏然和李露压她一头，早没了气焰。同学们也不再卖她的帐，她搬到了跟李露同桌，在班上也渐渐变得无声无息。只有李露明白，这个表妹已经变得跟以前不同了，以前她恨她怨会直接表达出来。而现在，她除了眼里的恨意越来越深，却不会像以前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了。

    时间一滑就到了十月份，杨明艳已经卖了四个月的蛋糕，渐渐有了点名气，还有人专门找去买来吃的。让杨明艳得瑟了好几天。

    在秋高气爽的日子里，苏家又开了第三次家庭会议，就蛋糕的发展作出了长远的规划和安排。

    杨明艳拿出大红色的存折，“啪”一下拍到丈夫手里，得意的笑。苏易水拿到手里打开一看，“哟，看不出来，四个月居然赚了这么多钱。”苏然在边上抿着嘴笑，这存折她天天看，当然知道这上面已经有了二千五百块。

    “我明天就去找铺子。”杨明艳有些兴奋的说道。

    “囡囡觉得呢。”苏易水可没忘了女儿的意见，他越来越觉得女儿对于生意有着非同寻常的敏锐直觉。

    “mama，我们除了会做蛋糕，还会裱花吗？面包有多少种类，蛋糕有多少种类，生日蛋糕怎么做，这些mama知道吗？”苏然看着自信满满的mama，促狭的说道。

    “啊……”杨明艳果然发了傻，她一直觉得开了店，每天多做一些出来摆着卖就可以，哪里想过什么品种更没想过花色。

    “不如。”苏易水想了想开口商量道“我在家里找铺面和装修，你去省城正规学习学习。”

    最后全票通过苏易水的提案，一家人开始了忙碌的日子。十一月初杨明艳收拾了东西，苏易水将她送到上次的烹饪学校报了西式糕点班，学期为一个月。书本不用重新买，上次的就可以直接用。接待他们的还是小青姑娘，看到苏易水那叫一个惊喜，弄得杨明艳心里直突突。后来发现人家只是想看自己的宝贝女儿，杨明艳这才放下心来，补偿式的开始拉着人家热情的谈笑。

    苏易水心里暗笑着女人的小心眼，又有些担心，妻子可从来没离开过自己这么久。也不知道学校的伙食好不好，一想这里是烹饪学校，伙食不好不是拆自己招牌吗。又想到这里同学不知道好不好相处，妻子这性子可别受了欺负。

    想到这里刚准备开口，就听杨明艳说道“我这一个月不在家，也不知道你们父女俩行不行，然然不吃咸，你别每次做菜都放太多盐……”还没说完就感觉到背上一暖，苏易水从背后抱住妻子。

    “唉呀，放手，放手。”正在宿舍里铺床的杨明艳，生怕有人进来看到，吓得直打丈夫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