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巴拉猛灿（上）
“你好，请问找谁？”工厂的前台问道。 “你们总经理，巴拉猛灿。”孙杰没带西装，就干脆穿得像个黑社会一样，“有预约，就是现在。”情报部门报告说巴拉猛灿在早上就来这个工厂，直到孙杰他们过来都没出去。至少监控摄像头那边是没看见。 “请等一下……”前台低下头开始翻记录了。 王锋悄悄地走到前台旁边，猛地把前台的脑袋往桌子上面按。啪！一个清脆的响声，前台就昏死了过去。“完美。”孙杰很满意地点点头，带着人走进了办公楼的二楼。 因为地处外蒙，孙杰没有内部构造地图可以参考，只能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找。这个办公楼一共就两层，找起来非常快，没过一分钟就找到了巴拉猛灿的总经理室了。咚咚咚。孙杰很礼貌地敲了下门。 “请进。”房间里面传来声音。 的确在里面，那真是再好不过了。咔哒，孙杰打开了门，果然照片上的那个大胖子就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笔还在给文件签字。在看见孙杰等人后，脸色马上就变了：“你们是谁？怎么进来的？！” “我是你爹。”孙杰很爽快地回答道。 没等巴拉猛灿叫出来，罗康就掏出电击手枪瞄准了巴拉猛灿的胸口。啪！呲呲呲——随着身体的一阵颤抖，巴拉猛灿就像是死猪一样倒在了地上。“装箱。”孙杰踢了一脚这头死猪，确定晕过去之后让宋国城把大箱子拿过来，“收工。” 当巴拉猛灿醒来的时候，就看见四周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见。他被绑在一张椅子上，就只有头顶上的灯光可以让他看清楚四周半米内的东西——什么都没有。“呼呼呼……”巴拉猛灿立马就想到自己被绑架了，吓得不停喘气，“呼呼呼……” “有人吗？！救命啊！”巴拉猛灿在缓过来后，就扯着嗓子大喊。一边喊还一边挣扎，但是绑着他手脚的绳子太紧了，他怎么动都动不了。他挣扎了很久，喊了很久，从蒙语到中文再到英语，反正他懂的语言都喊了一遍，回应他的只有回声：“妈的！人呢？！给我出来啊！！” 喊着喊着，巴拉猛灿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眼神中渐渐涌现出恐惧：“那个……不是我干的！我都是被逼的！！都是东条洋夫搞的鬼！！我不配合的话他就会杀了我的啊！！！我还有孩子和老婆！！我不能死啊！！求求你们了！！！” 只不过回应他的还是回声和黑暗。 巴拉猛灿终于彻底陷入了绝望之中，眼眶中的泪水失去了制约，一下子奔涌而出。眼泪顺着脸颊滴在巴拉猛灿的大腿上，越流越多，直到把大腿都给浸湿了，看上去就像是尿裤子了一样。咔——四周终于响起了一丝声音，黑暗中露出一丝光芒，接着便又暗了下去。 “醒了？”白乌鸦聂伦歌提着一个手提箱走了过来，然后从黑暗中般出一个小圆桌放在巴拉猛灿的旁边，将手提箱轻轻地放在了圆桌上。 之后，聂伦歌看见了巴拉猛灿大腿上的水渍，不禁摇头说道：“我还以为你很有骨气呢，没想到都尿裤子了。” 巴拉猛灿打量了聂伦歌一番，浑身颤抖地说道：“你不是他们的人？！” “他们是谁？”聂伦歌问道。 “呵呵……你知道你们惹了谁吗？”巴拉猛灿嘴角抽搐着，看上去像是愤怒，又像是恐惧。 “一个走狗而已，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聂伦歌就不吃这一套，满不在乎地走回手提箱旁边，将手提箱打开，“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你自己说还是我撬开你嘴巴。” 巴拉猛灿眼睛的余光瞥到了打开的手提箱，就看见里面装着各种各样的器具和玻璃瓶，那诡异的颜色看着就非常危险。“你们是什么人？”巴拉猛灿深吸一口气，既然对方知道了他的底细，那他就不用继续装下去了。 聂伦歌看了巴拉猛灿一眼，用小刀回答了巴拉猛灿的话，噗嗤！！“啊啊啊！！！哦哦啊啊啊！！！”巴拉猛灿左手就被狠狠地钉在了椅子的把手上面，鲜血不停地从伤口处流出来。 疼痛让巴拉猛灿额头直冒冷汗，连番惨叫后终于没了力气，只能干喘气。“叫完了？”聂伦歌拿起一支针筒，似乎没有受到一点影响，“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巴拉猛灿也不是傻子，从对方的行事手段就可以看出来，聂伦歌可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主。要是自己再说错话，估计会遭更大的罪。但这不代表巴拉猛灿能说什么啊，他的把柄多了去了，怎么可能会因为这么点痛苦把事情说出去？“我说了的话他们会杀了我的！还会杀了我的爸妈妻子女儿！我不能说啊！！”巴拉猛灿拼命地摇头道。 聂伦歌拿出一个小瓶子，把瓶口敲掉，给针筒吸满了里面深红色的液体：“你现在应该关心一下自己的死活。” “不！求求你了！我只是一个小喽喽！什么都不知道！！”巴拉猛灿还是非常嘴硬的，那些人带给他的恐惧可比眼前这个毛头小子要大上无数倍。 聂伦歌也不跟这个肥猪有什么废话，把针头凑到巴拉猛灿的伤口上方，轻轻地往伤口上滴了一滴。 一瞬间，差不多都要麻木的伤口又开始剧烈抽搐起来。整条手臂的青筋都暴起，止住的鲜血又开始涌出来。“呃啊啊啊啊啊！！！”巴拉猛灿难以抑制地惨叫着，现在伤口的疼痛可比之前拿刀捅个对穿要大上好几倍。就像是有人拿着刀片在你的伤口上一刀一刀地刮，刮一刀撒一把盐，疼得巴拉猛灿臃肿的五官都挤成了一团，全身的肌rou都紧绷着，眼睛血红：“啊啊啊……呼嘶呼嘶……呼嘶……” “说不说？”聂伦歌对巴拉猛灿的表情习以为常了，一点都不带情绪波动的。现在在他眼里，巴拉猛灿就是一头等待实验的白猪而已。 “呼嘶呼嘶……”还在被伤口那剧烈疼痛折磨的巴拉猛灿根本就没心思回答聂伦歌的话，只是自顾自地喘着粗气，想要以此来拖时间，“呼……呼……” 聂伦歌也明白巴拉猛灿不准备配合了，就干脆一针刺进巴拉猛灿的手臂静脉里面，接着把里面的红色液体全都给打了进去。拔出针筒收回手提箱，聂伦歌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拷问室，留着巴拉猛灿一个人在里面痛苦地挣扎着叫喊着。 这个药剂通常可以持续约十分钟左右，这十分钟内，巴拉猛灿就会不停地承受着身处于绞rou机的痛苦，每一寸肌肤，每一块肌rou都在因为疼痛而不停地抽搐着。惨叫并不会给巴拉猛灿带来任何的缓解，反而因为声带受到了极大的负荷而更加痛苦。每一秒，巴拉猛灿哪怕是呼吸都犹如万箭穿心。 这种痛苦有时候会过激，导致被拷问的人员出现心脏衰竭或者心肌梗塞，所以聂伦歌照顾到巴拉猛灿是个没有锻炼的死胖子，而特地调整得少了一些。“看来这个家伙骨头挺硬啊。”王锋说道，“看不出来喂。” “是敌人的手段硬，如果对某件事物的恐惧支配的一个人，那这个人对其他事物的恐惧便会下降不少。”菲霞说道，“等等吧，幽灵狼他们把人带回来了就差不多了。”说完，菲霞在频道里面说道：“你们那边怎么样？” “好得很呢，有拷问出什么吗？”孙杰让宋国城和王锋把巴拉猛灿送回去后，就和罗康来到了这个工厂的侧门内，所谓的禁区里面了。这个地方有个还没装修好的小厂房，里面摆满了很多机器，大部分都积灰了，很明显这些都不是来用的。 罗康还特地走进去调查了一下，果然这些机器都是外壳，装饰用的。然后孙杰和罗康绕着这附近转了一圈，也什么都没有发现，就连地上都摸了一遍了，还收拾了一个不长眼睛的保安，但依旧什么都没找到。 “要使点强硬手段。”菲霞淡淡地说道。 “啊哈，强硬的手段？”孙杰说道，“别弄死了啊，” “这点白乌鸦比你有数。”菲霞也是服气，执行任务中办事最不靠谱的就是孙杰了，他怎么有脸提醒这个？脸皮也是厚到一种极致了。 “那就好，我就不担心了。”孙杰结束了通讯，然后对罗康说道：“去里面转转吧，说不定还真有什么呢。”孙杰指着旁边的厂房说道。 这个厂房之前罗康已经摸索了一遍，全都弄清楚了，但是在什么都没找到的情况下，孙杰以防万一还是决定亲自进去一趟看看。这个厂房一共就只有一层，抬头就是横梁屋顶排风机。这里除了一排排的空壳机器什么都没有，地面也挺干净的，连棵野草都没有。“嗯……你确定没有问题？”孙杰一开始也只是以为那个日本改造人带人过来只是为了拿点钢珠子弹，但现在想起来既然只是过来拿子弹，那为什么要设这么一个没有用的禁区，还专门拿空壳来做掩护？ 更可笑的是拿子弹的时候居然还是拿枪过来的，不觉得惹眼吗？就为了拿些子弹何必这么兴师动众？没错，绝对有问题，只不过孙杰还没发现而已。“嗯……仔细找找，我似乎摸到了什么门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