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重回W国（三）
“这个人我听说过，是在M国的一个D国人，冷战时效力于凯森·加尔特将军。”男人看着孙杰说道，“他以拷问和折磨的技术而闻名于世界，只是让我惊讶的是他最后居然会选择这个方法结束自己的生命。” “通常疯子都是这种结局。”孙杰见怪不怪了，自己理念得不到他人认可的人只有两个选择，一是改变自己理念和其他人同流合污，二是抱着这个不被认可的理念结束自己的生命。 “这种人其实有可能会成为艺术家的。”男人的口气略带可惜和遗憾。 “不会，就因为不能成为艺术家，所以才被称作为疯子。”孙杰可不敢想象人们称一个以折磨人为乐的神经病为艺术家的世界，那简直比世界大战还要恐怖。 这时，走在最前面刘海涛回头对孙杰说道：“孙杰，过来啊。” “不了，我还要再欣赏一会儿。”孙杰拒绝道。 “哎呦卧槽，装什么逼呢，就你那样。”杨瑞以为孙杰是在假装自己看得懂那副涂鸦，“行，我们在前面等你。”说完，就和梅伟、刘海涛一起往画廊的更深处走去。 孙杰看着三个人消失在人群中后，问道：“那么，先生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呢？” 男人呵呵一笑，掏出个证件在孙杰面前一晃：“国家安全局特派员，瓦尔·迪吉耶波。獠牙先生，我们在你下飞机后一直在关注着你。” “我又没干什么，何必这么紧张？我只不过是和朋友一起出来玩而已。”孙杰没有一丝紧张，和国家情报人员打交道多了去了，像这样子半生不熟的新人他自然有一万种方法应付。 “但是根据我们已知的资料，您在几个星期前在我国与当地黑帮发生了枪战并绑架了一名游客。”瓦尔很严肃地说道，“而且那个时候你也是打着和朋友一起来旅游的名义的，所以我们有理由怀疑你来我国是在执行任务。” “什么？枪战？不存在的。”战略忽悠局的专长——死不承认孙杰可是深谙其道，“还什么绑架人？你怕不是被害妄想症发作了。” “虽然枪战那边我们找不到任何的录像，但是我们有一个人能够证明你参加了那场枪战，可惜这个人是警方的，并不能作为证人。”瓦尔感叹道，“不亏是身价二十个亿的男人，果然做事滴水不漏。” “啊，你也想借我的脑袋去领个赏？”孙杰笑了笑，很少有人能忍受这么大的诱惑。 “然后被自己的国家交给天朝任他们处置？我还是很清楚自己的定位的，一旦獠牙先生你在我们国家出了什么事情，我们国家一定会不得安宁。”瓦尔肌rou僵化一样一直擒着微笑，“请獠牙先生放心，只要您不给我们留下什么证据足够我们抓你，我们会全力保护你在我国的安全。” 孙杰笑了笑，他已经想得出W国的总统那一副干不掉他，还必须保护他的憋屈样子了。这就是大国的好处，一个重新站在世界巅峰的国家的好处。要是孙杰不是天朝人，是哪个不知名的小国的人，早就被抓起来严刑拷打一番后交给M国，换一点钱来缓解缓解政府的经济压力了。“啊哈，那我还得谢谢你们了。当然，千万不要再出现在我的朋友面前，我不希望我的事情打扰到他们游玩的乐趣。”孙杰没脸没皮地提条件，反正他也没指望W国的人能帮他。 “这是当然的，祝你玩得愉快。”瓦尔很恭敬地给孙杰鞠了一躬，踱步离开了博物馆。 孙杰是很欣赏这种不卑不亢，处变不惊的人，不过这只是正常状态而已。若是突发情况下瓦尔也像现在这样子的话，那他就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了。这种人才通常是以意外的方式消灭掉的，因为会给天朝制造麻烦。好在W国和天朝的邦交不错，要是放在某些清真国家，瓦尔现在就被列到了意外死亡名单当中了。 这场博物馆之旅也是有惊无险，一开始孙杰还以为瓦尔是某个觉得自己很牛逼能单抗孙杰的职业杀手呢。别说，这种职业杀手是真的有的，诸葛孝明就跟孙杰说过他遇到了一个。那个职业杀手以为诸葛孝明就是个黑客，没什么大本领，就和诸葛孝明谈天论说了一大段话后，被诸葛孝明夺枪反杀。 这不是死于话多，而是活于话多，若是他不说话抬枪就打的话，他会提前三小时死亡。孙杰也记得诸葛孝明也被列到了布达拉克通缉榜上，好像是第几十名，也要有一个亿了。也是什么信息都没有，就给了个诸葛孝明黑人电脑时经常用的那张带红领巾的狗头图片，从那个时候开始诸葛孝明就被叫做为“看门狗”了。 “哦，艺术。”孙杰在和瓦尔谈完话后看着眼前的涂鸦，忽然间有那么一丁点好像看懂了什么，不禁感叹，“这他妈也叫艺术？” 之后孙杰追上了刘海涛他们三个，看他们三个在雕塑区一直转悠就明白雕塑区里面肯定有很多裸体女性雕像了。“说我没艺术细胞，你们的艺术细胞就这腔调？”孙杰指着那个露点的女性雕塑说道，“乡巴佬都知道要看就去看日本大片好吗？” “所以你没艺术细胞啊！我们是以艺术的视角来看的！”刘海涛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所以你才没有女朋友。”孙杰打出暴击。 “妈的，说得你好像有女朋……哦，你是有个小女朋友了，还不告诉我们兄弟仨。”刘海涛还想回击，忽然发现以前一直用的回击手段不适合现在的孙杰了，很尴尬啊。 孙杰也懒得再解释了，不跟他们扯这个就是最好的解释：“我去别的地方看看，你们继续。” “行，去吧乡巴佬，没有艺术细胞的人看什么都一样，还是个乡巴佬。”刘海涛也不放过任何怼孙杰的机会。 “呵呵。”孙杰干笑两声走出了雕塑区。但美术展里面最大的就是绘画区和雕塑区，剩下的几个类别都是很小的一块区域，比如说现在的这块毛笔字区。 在天朝代替M国成为世界霸主后，毛笔字就在国外流行起来了。这很奇葩，明明国内对毛笔字的兴趣越来越缺乏，倒是国外火起来了。就像是孔夫子一样，天朝自己人就知道个《论语》，倒是外国人一大堆居然能把《论语》给背出来。按照专家的说法，这叫做文化外流。曾经往上调侃过说不定到时候中华正宗他妈的在澳大利亚，那就很尴尬了。 天朝国内也经常有宣传传统文化的广告和标语，活动也很多，但年轻人很少有喜欢的。孙杰也不喜欢，他和大部分年轻人都一样，觉得这种东西即古板又无聊，搞不懂那些外国人怎么会觉得这种东西有趣的？也许每个国家的年轻人都一样，国外的东西比国内的好。 眼前这张宣纸上，写着一个大大的忍字。孙杰就算看不懂，也感觉到写这个字的人用了非常大的力气。特别是刃上的那一点，有一种蓄势待发的气势，看来写这个字的人很懂忍字到底代表了什么。“据说这个字是最适合天朝的。”旁边又响起了声音，是个熟悉的女声。 孙杰转头看去，是一个满面疤痕几乎看不出原来是什么样自的女生。她穿着一袭淡黄色的连衣裙，戴着一顶花边草帽，若不是那一头漂亮的波浪卷发，孙杰都认不出安吉拉了。“安吉拉？真巧啊，之前刘海涛给你打电话你不接，还以为你在开会呢。”孙杰不禁感叹世界好小，看个展览都会遇到熟人。 “我不喜欢有任何东西打扰我观赏，所以我就把手机给关掉了。”安吉拉淡淡地解释道，“其实我也很惊讶，没想到居然能在这里碰到你，我还以为你认不出我了呢。” 孙杰能从安吉拉的话语中听出来一丝丝的欣喜，也是，脸都毁成这样子了能认出来也算是很牛逼了。“哈哈，说实话我一开始没认出来。”孙杰笑道，“要不是看见你的头发，我真的不敢想象现在的你是这个样子了。” “我以为你会整容，至少把脸给弄回以前的样子。”孙杰说道。在他的认识里面，女生都特别在乎自己的外表，能像安吉拉这样毁容了还没有一点自卑样子，很少很少。 “我也有想过，但是看那价格后我就放弃了。”安吉拉很诚实地说道，“我宁愿把这些钱花去旅游或者健身上。” “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居然对这种艺术品感兴趣。”孙杰若有所思地说道，“我一直以为你就喜欢站在拳击台下看人挥汗如雨，或者自己上去把人打趴下。”以前和安吉拉的接触中，孙杰真的没有感觉到安吉拉身上有任何一丝艺术细胞。 “我以前是没有，直到医生把镜子递给我之后，我忽然看开了许多。”安吉拉笑了笑，挺勉强的。的确，就算再怎么不在乎，一个对自己的容貌非常自信的女人看见自己被毁容后，都会在心里留下不小的伤疤：“以前我有很多追求者，这些家伙一直在劝我去做手术，还愿意替我付钱。但我全都拒绝了，因为这样子才是我真正的自己。” “没有华丽的外表，只有一颗真诚的心，这样子才能找到喜欢我的灵魂而不是喜欢我外表的人。”安吉拉淡淡地说道，“结果也和我想的一样，他们一个都没有留下。” “有时候你光有一颗心是不够的，要我说，哪怕那个男人再怎么喜欢你的灵魂，每天早上起来就跟看恐怖片似的，也不好受啊。”孙杰说道。 “呵，你说地也有道理。”安吉拉轻笑一声，把脑袋一歪，“你觉得我该不该整容？” “我尊重你的选择。”孙杰站在中立的角度上，以免刘海涛觉得他又和安吉拉走得太近。话说人品也是差到爆炸，明明说不要再见安吉拉的，结果倒好，随便走走就撞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