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2章 可怜,可悲,可叹
葛元要保命,只有两种办法。 第一个办法,自然就是逃跑了。 跑得越远越好。 跑得越快越好。 除此之外,还有第二个办法。 这个办法,就是擒贼先擒王。 将那个所谓的浩城主直接杀了。 只要将这个所谓的浩城杀了,那么,这团光球的威力就会大降。 它们就会成为无主之物,无人cao控。 如此一来,只要稍微用东西一触,原地引炸,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但,问题的关键是,他已经慢了一步。 由于他太过小瞧这个浩城主了,给了这个浩城主出手的机会。 此时,再想杀这个浩城主,时间上是肯定来不及了。 而且,那光团的冰封能力,也超出了他的设想。 直接让他利用域场,给对方致命一击的想法落空了。 所以,他要保命,唯一的办法,就是跑路了。 刷! 他想都没想,身形一动,转身就跑。 在逃跑的同时,双手一扬。 一甩。 一面金光闪闪的盾牌便是被他丢了出来,直接扔到了烟雨楼的门口处。 这盾牌迅速的扩大,眨眼之间,便是将烟雨楼的大门都给堵住了。 轰! 但,这盾牌的防御力,明显是不足的。 那团光球撞上盾牌,盾牌瞬便是被冰封住,然后,直接裂开来。 不仅如此,那光球的威力去势不减,直接就追到了葛元的身后。 葛元脸色大变。 此时的他,再想逃跑,都已经没地方可跑了。 至于反击…… 别想了。 一旦反击的话,爆炸的中心,就会将他笼罩。 就那光团的恐怖杀伤力,他不死,也得重伤。 换句话说,其结果,同样是非常惨的。 那一刻,他心中是有些绝望,有些害怕的。 刷! 说时迟,那时快,眼看着要倒大霉的时候,突然,一道光芒落下,将那光团笼罩而住。 同时,一股吸力传来,将他直接拉走。 下一刻,葛元就发现自己出现在了那位太上大长老的身旁。 轰! 同一时间,另一边,那光芒在笼罩住冰冷光团的瞬间,光团便是爆炸开来。 巨大的能量在笼罩的光芒之中爆炸。 其恐怖的能量,直接便是将那光团给震散了开来。 其余威,更是震荡而开,向着四周冲散而去。 这余威可同样是非常恐怖的。 一旦到处散落而去,一定会造成大面积的死伤。 刷刷刷…… 就见那位太上大长老双手连动,一道道光芒飞出。 一道光幕平空浮现而出。 将所有的震荡之力,全部都拦在了半空之中。 让它们在半空之中持续的爆炸之后,然后,才缓缓的消失不见。 看到这些力量终于彻底的消失了,太上大长老这才松了口气。 不过,眉头却也是微微的皱了起来。 他脸色微凝的看了一眼身旁的葛元,沉声道,“给我在这儿等着!” 说完,身形一动,便是落在了烟雨楼的门口。 这时候,刘浩也是从烟雨楼内走了出来。 “你就是那位浩城主?” 太上大长老看着刘浩,问道。 刘浩不认识眼前的老者,只得问道,“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 太上大长老说道,“我来是想告诉你,今天的事情,到此为止,关于葛元擅自动手的事情,我会带回去处理。” “云城这边的事情,你自己处理好。” “有没有意见?” 说实话,他在看到那团光球的威力之时,还是非常吃惊的。 纵然是已经从剑祖前辈那儿知道了一些关于这个刘浩的情况。 但,他还是没想到,这个刘浩居然强到了这样的地步。 而且,这还明显是留了手的。 一个已经炼化了‘天焰’的家伙,居然没有动用天焰,这明显是保留了实力啊! 可,就即便是保留了实力,那冰封之力,也是无比恐怖的。 他好歹也是元祖顶峰境界的实力。 距离圣祖境界,也不过是一步之遥的事情。 正常情况下,他那道光芒领域出手,任何力量都是逃不出来的。 可那冰封光团,却是将他的领域给直接震散了。 其威力,还是向四周震荡,这就有点恐怖了啊! 所以,对于这个所谓的浩城主,他也是越发的忌惮了起来。 以至于说完之后,还问对方‘有没有意见?’ 要正常情况下,他的决定,又哪里还会给对方说话的机会? 他的决定就是命令。 没人敢违抗的,也不需要罗嗦,更不需要问别人意见的。 “你不告诉我你是谁,我怎么知道,你能处理得了这些事情?” 刘浩就说道,“如果,转个身,他又跑来杀烟雨楼和云城的人呢?” “我现在是云城的代理城主,又是烟雨楼的楼主。” “我是有责任守护这一方土地,以及这儿的人的。” “剑无伤离开之前,也跟我说过,这个地方交给我了,让我保护好。” “这儿的规矩,和其他城池的规矩不一样,这儿,我可以说了算,只要保证规矩,保证不出事就行。” “我也一直记着这些规矩,所以,向来不去招惹别人。” “只是守着自己的这一亩三分地,可是,总有些人以为我好欺负,要来找我的麻烦。” “甚至,是要抢我的城,要我的命。” “所以,我才不得不做出反击来。” 虽然说,对方的口气,带着一点点高高在上的味道。 但,刘浩却是听得出来,对方刚才的对话是善意的。 是在问自己的意见,而不是要替自己做决定。 所以,刘浩的回答也是一样的。 我需要知道你是什么人,你能能做这个决定。 然后,就是解释为什么要这样。 “我是昆仑剑域的太上大长老。” 那位太上大长老听得此话,便是点了点头,说道,“你说我能不能办得到?” 听得此话,刘浩双手一拱,行礼道,“云城代理城主,见过太上大长老。” 别人愿意给三分面子,自己当然也给足对方面子。 既然是太上长老,自己又是在昆仑剑域任职,对方态度还算可以,那么,自己理应行礼。 太上大长老摆了摆手,道,“这件事情,回去之后,我会处理掉,不会留下任何的尾巴和烂事,你这边,管好你的一亩三分地就行。” 又补充道,“另外,记住你和剑无伤的约定,他有点事情,可能到时候无法及时的来找你,但,时间一到,你应该知道要怎么做吧?” 这也是那位剑祖前辈的意思。 这个麻烦,还没有成长为参天大树之前,还是不要呆在昆仑剑域为妙。 免得到时候,惹来大麻烦。 “我明白!” 刘浩自然是理解的,当即点头表示同意。 “那就好!” 太上大长老点点头,目光一转,看向了一旁的许松,道,“带上人,跟我回去。” 许松早就带着肖子聪和杨明飞退了出来。 他知道要开战,不想被波及。 所以,躲到了外面。 此刻,被太上大长老点名,脸色也是有点难看。 不过,也不敢反驳,老实的点了点头,带着人就要跟上。 “等等!” 刘浩却是突然出声说道。 太上大长老就问道,“还有什么事情?” 刘浩就指了指许松,道,“还有点事情,要和他说清楚。” 又道,“既然要解决恩怨,那就将恩怨彻底的解决,免得再引起什么不要的麻烦来。” 说完,就转头看向了烟雨楼内,道,“云东,你出来!” 云东早就已经被吓傻了。 不过,此时听到刘浩的话语,还是立马回过了神,跑了出来。 刘浩指着许松,问道,“他就是你以前的师傅?” “是的!”许松点了点头。 “那好,你现在就把事情跟你师傅说清楚。” 刘浩就说道,“费清的死,你不用说,你只要告诉他,你和费清之间的事情就行。” “算了!” 许松摆了摆手,说道,“我已经不计较这些事情了。” 又道,“也没必要再提了。” “为什么不提?” 刘浩说道,“你不计较了,不代表他就不存在。” 又道,“说不清楚,下回你和别人再找机会,再找借口,又去找他的麻烦?” 许松一听此话,眉头微微一皱。 说道,“放心好了,我不会再找他的麻烦,他毕竟也是我的弟子,我总还是念一点旧情的。” 又道,“而且,我本来也是没打算过来找他的麻烦,不然,我早就来了,也不会等到今天。” 刘浩却是摇了摇头,道,“你不想听,但,我却要让他说,你不需要交待,但,其他人要交待。” 又道,“死了的人,不能白死,活着的人,也要一个清白。” “那就说说!” 这时候,太上大长老开口,直接一语定乾坤,免得再互相纠缠。 刘浩点点头,看向云东,道,“你来说!” 云东脸色微凝的走了出来,双手朝着许松一拱,说道,“师傅,我……” “不要叫我师傅,你已经被逐出了师门,我已经没有了你这样的逆徒!” 许松冷哼了一声,说道,“虽然,我很念旧情,不愿意再和你计较,但,我也不会承认有你这样的弟子。” 刘浩皱眉看了一眼许松,沉声道,“既然他不愿意认你这个徒弟,你就只说事情,不用管他!” 云东叹息了一声,点点头,说道,“事情是这样的,当年,由于费清刚入门不久,要去历炼,我……” 当即,云东便是将事情的具体情况说了一遍。 当然,他说的只是当初费清为了一件法宝,是如何的不要命,连带着他自己去救人,也差点死在里面。 后来,费清又是如何硬要将那件法宝给自己,自己硬是不收,结果,费清说狠话,最终自己答应,然后,拼了命,将阵法破掉。 接下来,费清就直接对其下死手,还好他留了一手,这才跑掉了。 说完这些,云东这才说道,“我由于重伤,只得找地方躲起来疗伤,但,他却回去告诉您,是我暗算于他,要抢他的东西,说我是小人,结果……” 他看向了许松,没用‘师傅’,而是用‘您’,“您相信他说的一切,将我逐出了师门。” “等我休养得差不多了,出来之时,我已经没有了辩解的地方。” “因为,费清到处在找我,要将我至于死地。” “而且,您既然已经相信了他,我也就没胆子再回去向您解释了。” “所以,只能是背着这个恶名,一直躲藏着。” 听得此话,许松的眉头微微一皱。 脸上也是露出了一抹nongnong的冷意。 “可怜,可悲,可叹啊!” 好半晌,许松才发出了这样的感叹,然后,才说道,“云东啊云东,你是我从小带大的,也是我一直看着长大的,也是我一直在教导你。” “原本,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不错的孩子,很听话,心性很好。” “却没想到,你居然是一个如此恶毒之人。” “费清都已经死了,你居然还在污蔑于他。” “你的心思,怎么就这么毒呢?” “你怎么就开得了这个口呢?” 说着,许松更是咬牙道,“我知道,费清这些年对你的追杀,让他对他恨之入骨,但,他已经死了,人死债消,你为什么还要毁他的名声?你还是人吗?” “……” 云东听得此话,脸上露出了一抹不可思议的神色。 然后,整个人就愣愣的站在那儿,都不知道该要说什么才好了。 “云东,想说什么,该说什么,就直接说。” 刘浩说道,“你们已经没有了师徒的名声,就不需要有什么顾及了。” 又道,“现在,是还你清白的时候,你要自己争取。” 云东听得此话,回过神来。 唉…… 他深深的叹息了一声,摇了摇头,道,“毕竟曾经是师徒,毕竟,他养育过我,教导过我,他认为是这样,那就这样吧,我已经让他很失望了,就不要再去破坏他心中的某些东西了。” 又喃喃道,“就当是我最后一次对他敬的孝道吧!” 说着,又是叹息了一声,然后,不再多言,转身就要离开。 “你给站住!” 许松就怒了,厉声喝问道,“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