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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一夜

    谢谢海狼donitz童鞋的打赏!

    夜色如水,繁星点缀,山上的竹林在月光下拢成一片黑色。一点一点鸀莹莹的光在黑色中闪耀着,那是萤火虫在夜幕里的舞蹈。

    不远处的瀑布流水声潺潺,唐玮举着一壶酒坐在潭水边一口一口的喝着。张锐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师兄,久久地,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夜,安静地可怕。

    许久,唐玮才轻叹了一声,打破了这份平静。

    “他回来了。”

    张锐垂着眼,低声问道:“师兄如何得知?”

    唐玮扔出一张一封信,张锐接住打开一看,脸色霎时变得难看了起来。

    他紧紧地捏着信,突然把信狠狠扔在地上,破口大骂:“竖子尔敢!”

    唐玮淡扫了一眼张锐,问道:“师弟,如果不是因为他的份,他是个好徒儿吗?”

    张锐一窒,眼神黯淡了下来,陷入了沉默。

    唐玮继续说道:“天地事事有灵,物物有,人上一千,世事周全。或走卒贩夫,或商贾买卖皆为表法。道法本应求自得,万事不是只有黑与白。如这阳之分,阳中有,中有阳。相生相克,又相辅相成,师弟又何必执着于他的份?”

    张锐愣了半天,张了张嘴终是没说出一个字来。过了许久,才摇了摇头,自嘲道:“果是道法本自然,倒是我执相了。可是......”他话锋一转。神色陡然严肃了起来,“可是妙玉乃师兄新收的徒儿,是我们隐仙派的核心弟子,若嫁于他。岂不是要遭天下正派人士嘲笑?此事万万不可!”

    唐玮喝了口酒,看着潭面一跃而出的鱼儿,笑了笑说道:“那丫头机灵着。想来三年之约便是那丫头虚与委蛇之计。”

    “却不知他们是如何相识妙玉虽聪慧,然修为却不高,他接近妙玉可有什么目的?”张锐说着这话,其实有着自己的考量。虽说这徒儿是他曾经最为得意的徒弟,可真因着之深,责之切,离云魄隐瞒自己份混入隐仙派始终让他难以释怀。哪怕刚刚珏榛一番话。让他醒悟不少,可心里难免还是有些膈应。

    当年得知离云魄乃北疆下任尊主时,他气愤难当,一怒之下,解除与他师徒之名。宗门也将他逐出师门。他曾经以为离云魄定当愤怨难消,必有一会寻上门来报仇。可百多年过去了,自己也从刚结丹的修士变成马上就快结婴的修士,那人却一直没有消息。以为这事儿就到此为止了,可现在这人突然出现,找上的还是师兄的徒弟,这事儿就不得不琢磨下了。

    “以你对那小子的了解,你认为他会做这事儿吗?当年,被逐离门派之时。门中众人企图灭杀他,他所展现出的修为已在众人之上,当掌门师伯与狄师叔二人合力都舀他无法,何况百年过去,他此时的修为已深不可测。他没必要跟我们耍什么谋。”

    唐玮喝了口酒,品着酒中浓郁的灵气。这桃花酒也是季小灵给送的。只说是外面寻来的,可他只一闻就感受到了此酒的不凡。这样好的酒,不知要作价几何。以她的份,貌似不符啊!

    现在看来........他眼中闪过一丝光芒,这个徒儿怕是不简单。

    “恐怕这徒儿也不简单.......”他自言自语着。

    张锐眼中闪过一丝杀机,“师兄是说妙玉?”

    唐玮点点头。

    “哼!”张锐冷哼着,“她若敢背叛师门,做出有损师门之事我定不饶她!”

    他想了想,忽然想到另一种可能,问道:“她会不会早就与离云魄相识?然后混入隐仙派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没必要。”唐玮一口否决,他看了一眼张锐,意有所指地说道:“你还不了解你那徒儿的子?当年云成子的徒儿被他收拾地可叫一个惨。那样傲的子,最不屑耍什么手段。从这信上来看,他心属妙玉不是没缘由,以他的子,怎会舍得把心上人送入门派来?毕竟以他如今的实力,放在边亲自指点不是更好?不要忘了,那人看着子冷清,却是其生,恨其死的。他若对我派怀恨在心,以他的修为加上北疆尊主的份恐怕早杀上门来了,何须玩这些私手段?”

    “可就这么让他把妙玉掳了去?”张锐听了珏榛这么一分析,脸色柔和了不少。正所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离云魄是他曾经的徒没错,可正因着是徒,他才容易在他的事上迷失自我,少了判断。

    “呵。”唐玮举起酒壶又灌了一大口,感受着灵气在四肢百骸慢慢浸润,淡淡一笑说道:“那丫头可是吃不得亏的子。离云魄说得好听,三年之后迎娶过门。呵,以他那子可能吗?恐怕这都是妙玉丫头的缓兵之计。”

    他想着离云魄那冰山一样的脸,再想到季小灵那倔驴子一样的子,不由地就觉得想笑。这小子怕是要吃点苦头了。他对离云魄的份最初也很诧异,也曾怀疑过。可这么多年下来,他早释怀了。他还是喜欢那小子的,如今想到那冰山小子要栽在自己徒儿手里,不知怎地他就觉得有些想笑,完全摆出了一副看戏的心态。

    他一点也担心季小灵会吃亏。就跟他分析的那样,离云魄就是那样的一个人。从不屑做表面文章,自己欣赏他也是欣赏地这点。他自个儿本就是个洒脱之人,什么规矩不规矩的,在他眼里都是狗。求道之人还困顿于世俗礼教之中,这不是可笑吗?

    再说那北疆之人,千百年来也只困缩在一地儿,也从未听说他们有什么真正不良行迹。行事虽然乖张,却未真堕入魔道,只是世人的偏见吧了。何苦让偏见拆散一对缘定三生的伴侣?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季小灵居然与离云魄之间有着这样的因缘,还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了。看来那丫头那诡异的步法很有可能就是离云魄传授的,只是现在的况分析,貌似那丫头不待见那小子?真有趣了!

    唐玮很不厚道地想着,越想越觉有趣。可一旁的张锐却急眼了,“师兄,若妙玉真嫁于他,咱们,咱们........”

    “师弟。”唐玮正色道,“他们既是缘定三生,这缘份乃天定,不是你我能阻止的。”

    “谁知道那小子说得真的假的,没准他自个儿胡诌的。”张锐臭着脸,一想到离云魄连自己这个师尊也瞒着,他就气得牙痒痒。

    “真得也好,胡诌也罢。只要妙玉现在没事就行了。”摇了摇酒壶,发现没酒了。唐玮也站了起来,“时间不早了,也该歇着了。”言罢,人已消失在张锐眼前。

    张锐抬头看了看天,最后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希望你不要有损隐仙派,我便原谅你.......”

    季小灵躺在上翻来覆去半宿也没睡着。想着今心中那奇怪的感觉,她不是笨蛋,她似乎被那人感动了?他就住在另屋,有他在,她都不敢进到紫玉去,只得在这外面睡觉了,还真是不习惯。

    此时的她还不知道离云魄已寻上隐仙派给自己师尊留了信,言明三年后要娶自己过门,如果知道了恐怕她现在就该恨离云魄了。

    也不知在上翻了多久,不知为什么今晚她脑中老是浮现出阿恒那惨不忍睹的脸,甚至是自己与他一点一滴的过往,最后渐渐地,她惊愕地发现阿恒那张脸不知怎地就和离云魄的脸重合了。惊地她一下就从上坐了起来,喘着粗气,久久才平静下来。

    摸了摸口,心跳还是很快。最后自嘲地说道:“怎么会想起他了?”

    下推开窗户,夜晚的须臾大陆很是安静,一阵风吹进来,让她清醒了不少。久久地,忽然笑了起来,“我何必庸人自扰?该怎么就怎么吧!还是睡了。”

    似是想通了什么,她躺回到上,合上眼没多久便入定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觉得边似乎多了些什么东西,她猛地睁开双眼,“啊!”得一声尖叫,指着眼前的男人,“你,你,你!你怎么爬我上来了?!”

    离云魄半侧着,撑着额头说道:“我没呀。是你在我上。”

    季小灵四下一瞧,发现已在仙府内。自己此刻正睡在人的寒冰玉上,而自己因着睡觉没穿内衣的习惯,只穿了一件亵衣,里面的色隐隐可见。

    慌张地把手护到前,恶狠狠地盯着离云魄,“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没什么呀。”离云魄看着她炸毛的样子,心里更觉好笑。是他把她抱进来的没错,因着在寒冰玉上修炼对她更好。可自己把人抱进来后,蘀她盖好了被子他便离开了。

    他这是才来,看她睡着的样子,便忍不住在她边上躺下,看着她睡着的容颜,哪知她自己多想了。不过嘛,离云魄觉得她这样有趣的,更证实了对付她不用强的,该用耍无赖的方式。

    季小灵看着那人一脸无辜的样子,气结!尼玛!怎么可以这样?!看起来冰山一样的人,怎么可以做出这样无赖的表!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