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再探门卫大爷
莫然辞职了，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里酗酒，每天醉醺醺。 蓝西瑶偶尔会去看看她，不能天天去，没办法，自己还有事情要做。 蓝西瑶看着手机里那个插卡电话的号码。 她一直很好奇这个分机到底在什么地方，几次都差点忍不住拨打过去，可是她强忍住了。 她不想打草惊蛇，她不想让谁知道她已经怀疑这个号码。 再次来到公司，里面的人基本都走了吧。 她在等，等门卫的出现。 她不想直接走进去，她知道门上有监控，她不想让别人知道她在这个时间来过这里。 她看看时间，已经七点了。 看到值班室的灯熄了，她才挪动了一下已经站得麻木的双腿，看着大门。 不一会儿，门卫大爷提着一个口袋晃晃悠悠的走出来。 “大爷。” 蓝西瑶叫住他。 “哟，是你啊。” 一看到人民警察，大爷露出亲切的笑容， “这么晚，还在忙啊？” 蓝西瑶微微一笑， “不忙，您这是要回家吗？” 大爷挥挥手中的口袋， “去菜市场看看。” 蓝西瑶忙说： “我跟您一路吧，正好有点事想请教您一下。” “好，好。” 大爷满口答应。 —————————————— 蓝西瑶从门卫大爷口中得知，张红安对工作很负责，每天很早就来公司，很晚才离开。 尤其是前几个月，每天不到5点就到公司，要到深夜一两点才离开。 蓝西瑶问他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大爷说这是他的工作之一，楼里每晚都有值班人员。 经常会有加班的人，值班人员就负责记录，而门卫大爷每天早上上班前必定先查看前一天的人员来往记录。 而且，在非正常办公时间进出大门必须要刷卡启动安全模式。 门卫大爷每天早上都要负责查看这些记录以便对前一天晚上的值班人员的记录进行核对。 “公司有后门吗？” 蓝西瑶突然想起这个问题。 “当然有。” 门卫大爷一边挑拣着青菜一边回答， “那个后门就是个垃圾分类存放点，专供垃圾车进出，楼里的垃圾被专人清理后分类堆放到那里。” “可以通往大楼上面吗？” 蓝西瑶又问。 “可以。” 大爷把钱递给商贩 蓝西瑶继续问： “电梯能通到那里吗？” 门卫大爷接过商贩找回的零钱， “不能，那个垃圾库没有开电梯口。电梯直接通到地下停车场，只能从旁边一个侧门，走楼梯上下楼。 ——但是那个侧门总是锁着的，为了避免不相关的人员随意进出。” 蓝西瑶思考着， “那个门的钥匙谁有？” 门卫大爷掂量着袋子里的菜，说: “我知道的就只有张总了，当然我也有。那地方那么脏，你们都是爱干净的文化人，谁没事跑去那个地方，所以，其他人拿了钥匙也用不上。” ------------------- 莫然又喝醉了，躺在沙发上沉睡着。 蓝西瑶坐在一边，她已把这里当做第二工作室了。 这里很安静。 莫然也不管她，为了方便蓝西瑶出入还特意给了她一把备用钥匙。 好歹也还有个人帮自己打扫一下房间，最重要的是，还能顺便帮忙照顾一下自己的胃。 蓝西瑶叼着没点燃的烟出神地看着窗外。 早上不到5点到公司，凌晨一两点才离开，有什么工作需要他这个经理忙到这种程度？ 就算真有这么忙，也不需要他这个经理出马吧，而且，看张红安的样子也不像是个勤奋上进的经理。 一定有问题！ 蓝西瑶肯定地点点头，点燃唇间烟。 根据门卫大爷的说法，电梯直通到停车场，而那天张红安他们却从正门出来。 他们是故意这样做的，就是为了让别人看到他们离开，然后从后门进入公司，再然后打电话给莫然。 莫然上去了以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当时那情景，她似乎是打算要从窗户上跳下来。 她并不像是个会要自杀的人，肯定是受到了逼迫。 那天在窗户里出现的第一个身影就是张红安的，只有他的身体能占满整扇窗。 但是第二个身影就不知道了，赵联和马平川的身形差不多，只是一个高些一个矮些。 但是从那天蓝西瑶的角度来看，完全看不出是谁，不过，她可以肯定，那天那三个人必定在一起的。 他们叫莫然上去到底为了什么事？ 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蓝西瑶一直很介意这个问题。 她问了几次，莫然一直不回答，两个人甚至为了这个激烈地吵过。 莫然只说： “我想说的时候自然会告诉你！” 蓝西瑶清楚莫然的个性，再怎么逼迫她也没用。 ———— “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 男人躺在旁边注视着蓝西瑶的侧脸。 蓝西瑶靠着床有一下没一下地吞吐着，看着烟雾在头顶飘散，不说话。 男人看看床头的表， “我该回去了。” 刚要起身， 蓝西瑶把烟掐灭丢掉，抱住他…… —————————————— 蓝西瑶烦躁地端着咖啡走过来走过去，半个月了，她完全无法证明林雅优是他杀。 她手中现有的线索并不能作为有力证据。 郑圣一看她没有什么进步，打算以自杀案上报。 不行，不能这样坐视不理。 蓝西瑶直接冲进郑圣一的办公室， “咣”关上门， “我要翻案。” 郑圣一苦笑， “大小姐，你就别再闹了。” 蓝西瑶一屁股坐下， “有那本日记做证据，我要求审讯张红安、赵联、马平川三个人。” 郑圣一说： “你没权利这样做，那日记本不能作为指控他们三个人杀人的证据，只能证明他们对林雅优有性侵犯。 ——说是侵犯也不完全对，因为林雅优也并没有反抗迹象，就只能被定义为情趣游戏。” “可是，林雅优在日记里有求救信号。” “这不能证明她是否有过反抗的依据，而且，就算她真的有反抗过，没有人证物证，无法进行判定。” “你……” 蓝西瑶瞪着他， “我看你就是有意包庇罪犯。” “不要再胡闹了。” 郑圣一一脸严肃地说， “这个案子本身就是一件自杀案，是你自己脑子转不过弯！不许再胡搅蛮缠，去做事！再胡闹，我以妨碍警务人员办公的罪名拘留你。” “你！” 蓝西瑶跺着脚， “你才胡搅蛮缠！你等着，我会带证据来！” “咚！” 甩门而去，郑圣一坐在座位上干生气。 太不像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