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身在云中
要止步，自己能给人家什么！ 柔柔的灯光下，看着叶小琪文弱纤柔，却又十分讨巧的样子，想着窗外正是寒冬肆虐，融融中，何小飞的心中突然感到了一种美好，更还有一份感动！ 在这异域他乡，彼此都像是一叶漂泊的扁舟，一种心心相惜的感觉，自是让被迫背井离乡浪迹天涯多年，而现在家又近在咫尺的何小飞对眼前的叶小琪，心中有了种想要去呵护，和彼此相依相靠的涌动。 可那米儿呢？ 更重要的是自己能给人家什么呢！ “你怎么了？” 见说完让自己抓紧多吃些，何小飞看着自己像是陷入了一种沉思，但紧跟着，眉头又貌似一皱，放下手中的筷子，叶小琪拿起餐巾纸轻轻的一拭嘴唇，看着何小飞悄然的问道。 “没什么！” 知道自己走神了，何小飞习惯性的样子淡淡一笑。 “你怎么不吃？” 说着，抬手拿起汤池中的调羹，叶小琪想再为何小飞的碗中再添些汤。 “我不是太饿，不要！” 伸手按住叶小琪伸过来的手，向后又是轻轻一推，何小飞摇了摇头。 这感觉真好！ 一霎间，被何小飞的手拿着的那感觉，让叶小琪的心底跟着就是一个轻颤。这彼此间初次的肌肤相触，虽然，对何小飞来说只是一种无意，但有时候男女间正是这样的一种无意，则更让人觉得它更像是一种默契。这让叶小琪情不自禁的感到了一股暖意。 “那我吃快点！” 会不会他是等着走？心里总是想着别让何小飞不高兴的叶小琪，于此刻，看着何小飞推过自己的手像是又陷入了沉思，一种小心奕奕又开始漫上心来。 是！自己能给人家什么？ 还有米儿！ 此刻，何小飞的心是矛盾着的！ 米儿，她现在在想什么，她会很伤心吗？可我也是没办法啊！ 想着叶小琪就不可能不想到米儿。而今天之所以答应叶小琪字也是为了不再去想米儿。而一想到要去移心别恋，于此刻，何小飞才发现，那是根本做不到的。 然米儿是正经的女孩，还有着正经的职业和正经的家庭，而自己是个贼。于此，在何小飞看来，这一切都是一个高高的层面，是容不得自己去攀爬的，且这层面更是干净的，更是容不得自己去玷污的。 一句话，在何小飞的眼中，米儿，还有她身后的一切，都是圣洁的！ 所以，自从那夜遇到了米儿以后，虽然心中渴望着米儿，思念着米儿。但回避米儿，远离米儿，这在何小飞看来，这才是对米儿最好的呵护，这才是对自己心中那份纯洁的爱最好的固守！ 否者，一种负罪感会时刻的让何小飞心，感到一种不安和折磨！ 而这一点，尤其是在那次省城的郊外最后做出决断后，每每在于心中想起米儿，更或是又开始思念起米儿的时候，何小飞的心都会因此而痛苦异常！ 而至于眼前的叶小琪，准确的说至少在今晚之前，或多或少，在何小飞心里，她也是飘世界的。虽然，相比自己，她貌似有着较为正经的职业，但她那职业在何小飞看来，与着黑暗，与着肮脏，与着尔虞我诈，还是多多少少都有些扯不清的联系的。所以，在何小飞的眼中，相比米儿，这女孩与着自己应该是没有多少什么断层，何什么差距的。再加之，彼此都是孤独漂泊。因此，与着叶小琪相处，何小飞的内心总还是没多少距离感的。同时，也有着一种没多少负罪感的安宁。 但今晚，尤其是此刻，这对叶小琪先前的看法和想法，再想着今晚先是人家叶小琪等自己几乎是等了整整一晚，且还毫无怨言。更还有再后来竟还差点被街痞给欺负了！当然，那一刻愤怒和惊吓过后，叶小琪一头扑进何小飞怀里是失声痛哭的模样也不能不说是让何小飞大动怜悯之心！再还有，这会儿叶小琪一直的温柔和乖巧，这淑女般的女孩感觉也不能说是没让何小飞对叶小琪的看法，开始在心中潜移默化般的开始发生着转变。 这是多好的一个女孩啊！ 于是，对自己先前的想法和做法，觉得是一种龌龊，觉得是一种颓废，何小飞开始开始在内心自责起自己。 于是，紧跟着，再看着眼前的叶小琪，一种先前对米儿的想法也开始在何小飞的心中油然而生！ 是，自己给不了人家什么，还是就此而止吧！ 当然，何小飞不是傻子，这段时间叶小琪对自己是如何的想法，再还有今天这一晚的忍受，就是再不自作多情，何小飞心中也是清楚分明。 “你干嘛老看着我？” 虽然想着赶快吃完，但狼吞虎咽那肯定会在何小飞面前丢分像是没家教的孩子。所以，又简单的吃了点菜和面点，叶小琪便作出了要结束用餐的样子。 “你再吃啊！你吃东西的样子蛮好看的！” 轻轻一笑，望着叶小琪，何小飞像是很认真的说道。 “呵呵！你真会说话，那以后有时间我天天吃东西给你看！” “……！” 其实不等叶小琪开口，话音一落，对自己这句言之由衷的话，于心中何小飞就有点后悔。而此刻，听得叶小琪如此一说，何小飞则更是心中叫苦，一时竟无言相对。 “怎么了？我说错了？” 见何小飞一下子像是不知该说如何是好的样子，叶小琪眨眨眼，貌似稍稍有点调皮的神态看着何小飞问道。 先前看何小飞眉间有变，叶小琪生怕自己哪有不当，别惹得何小飞不开心。但跟着又见何小飞时而看自己，时而又向欲言又止的样子。于此，职业中已习惯察言观色的叶小琪于心中便开始琢磨起坐在自己对面的何小飞。很快，他在思考我！这个推断便在聪明的叶小琪的脑子里做出。因为，在何小飞的眼神里，叶小琪丝毫没有看到何小飞对自己哪怕是一丝的讨厌和不耐烦，且还透着一种遥遥的温情。叶小琪感到，那是一种距离的迟疑，对方是在做决定。 生性乖巧，秉性又不喜欢外向张扬，再加之这楼盘行当中，整日周旋于三教九流各色人物之间，这让叶小琪早已习惯了静观而揣摩对方心态的人际交往逻辑。 但只是叶小琪不知，虽然浪迹江湖多年，但心地依然纯善的何小飞，却是已开始犹豫着再接下，是不是还要和自己交往下去。 “喝点茶！” 像是为摆脱自己的窘态，拿起茶壶，何小飞要去为叶小琪跟前的茶杯家添些水。 “我来！” 说着，叶小琪像刚才何小飞按住自己的手一样，也是先伸手将何小飞的手一按。只是这次叶小琪多少是有些有意的。刚才那彼此肌肤相触的感觉，叶小琪自己是渴望能再去好好的感受一下。当然，做淑女自是要有教养的样子，这点叶小琪还是绝然要坚持的！ “你困了吗？” 看着叶小琪慢慢的为自己杯子斟好茶，接着又往自己的杯子稍许斟了些，何小飞问道。但话一脱口，像刚才，何小飞是霎那间心中又开始后悔，并暗自里是连声问自己，今晚这是怎么了！ “不困！” 放下茶壶，不明白何小飞想说什么，看着何小飞，叶小琪摇摇头说道。 “那咱们去唱歌！” “好啊！” 一听去唱歌，想着刚才何小飞还说抓紧吃女孩子不能休息的太晚，自己心中当时就多少就有些失落感。而这会不知这何小飞是怎么突然变了一种样子，心想着这接下说不定彼此间在今夜就会一下子拉近距离，叶小琪心中自是高兴！ 怎么了！怎么了！ 而此刻，看着叶小琪，何小飞则是开始对自己越来越感到莫名其妙起来！ “你喜欢唱歌？” 而这边的叶小琪则是内心早已按捺不住。 “我喜欢听，你唱，好吗？” 这话，看着叶小琪，何小飞说得十分轻柔。 但同时，何小飞的心中又有另一个声音在问自己，我这究竟是怎么了？ “好啊！只要你喜欢！” 叶小琪也是轻柔的说道，只是两眼看着何小飞一闪一闪的像是充满期待。 “咱们去哪？你喜欢哪家？” 跟着，看着何小飞，叶小琪又是轻柔地问道。在省城上大学四年，又工作了一年多，且不说这尤其是后来，又有多少客户是借着多少谈房的噱头约着吃过饭再去唱歌的。所以，这省城大大小小，普通的高档的K听夜店，叶小琪多是熟悉。不过，何小飞不说，此时的叶小琪是绝不会先说。 “旁边有一家，我没进去过，但感觉应该是不错！” 看着叶小琪，何小飞试探的问道。 “半岛蓝调？” “是！好像是这个名字！” …… 每到一个地方，何小飞都会先熟悉一下这个城市的主要街道和建筑。但于这省城，虽说已熟悉了不少，可许多的夜店会所，何小飞大多还是都没去过，便就是像今晚这吃饭的小古尚，还有这刚才所说的K厅半岛蓝调，何小飞也只是多次从其门前走过记住了而已，都并不曾来过。 而于此刻，再或是于今晚，何小飞是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因了这太久了的孤单，再或是今晚的叶小琪的确是给了自己一种从不曾有过的什么感觉。总之，今晚的，或者说此刻的何小飞是怎么的也不想一个人的回到自己那省城南郊外环边的家！ “那咱们走吧？” “好！” 于是，说着两个人便都站了起来。而至于接下，像什么一开始你请我我再请你，这今晚之前还有的客套，不知不觉间，便已被两人此时间的气氛给冲淡的早已没了影子。 一晚上等待，何小飞终于赶来；再到自己被街痞欺负，何小飞毫不犹豫出手。事已至此，微妙之间，距离已变的可有可无。但只是有一点，一向做事不曾犹豫的叶小琪在走出这家小古尚饭馆的时候，倒是想开口问何小飞一句，这么晚了你不回去好吗？再或是再在何小飞面前将淑女进行到底，说一句太晚了我不想去了。可最终，犹豫间到了那半岛蓝调的门前，叶小琪还是没想好这两句究竟是该说哪一句？ …… “抱我！” 而不同于叶小琪，在一脚跨上半岛蓝调门前的台阶的时候，那林阳高铁站前的那一幕则又忽然浮现于何小飞的眼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