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质问
求呀么求订阅~ 绝美的嫣红之境,大朵大朵的血红色彼岸花妖娆绽放,甚至将天地都衬成了妖冶美丽的红。前方有一座水晶般的宫殿,在花海的映衬下犹若地狱之海,让人不寒而栗。 红发黑衣的男子在花海中而立,伸手摘下一朵彼岸花,端到鼻尖嗅了嗅,莹白如玉的肤色与血红的彼岸花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冲击,看上去美轮美奂,却也让人没由来的心寒胆颤。 “魔尊,恭喜神功大成!”远处走来一个女子,一头青发,一身翠衣,整个人都是绿色的,虽然同样是美得犹若天人,但似乎与这里的红显得格格不入。 幽冥兰不屑地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紫眸越发深邃:“无论伪装的多像,你始终不是魔域的人。” 翠衣女子咯咯一笑,眼眸妖娆地看着幽冥兰,故作凄怆道:“魔尊说出这样的话真是让人好生伤心。如今我都将神魂之力牵引与你,你竟还是不肯相信人家么?” “别跟我来这一套!你我的目的大家都心知肚明!不过我警告你,你要做什么我不管,可你不准动那个丫头!” “我知道我知道,魔尊这句话交代了青儿不下百遍,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呢?不过,那个叫阿浅的女人到底是个什么角色?竟能让魔尊如此上心?” 幽冥兰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亲启薄唇道:“关你屁事!” 翠衣女子怔了一下。不过转瞬便笑了出来:“好,我就喜欢魔尊这样直爽的人!跟你这样的人合作真是让人放心,让人心情愉悦。” “可我却不喜欢你!看到你这幅男不男,女不女的样子我就恶心!拜托你,你还是恢复原来的样子好不好?就算是牛角黑脸也比这死人妖的样子强多了!” 翠衣女子登时满脸怒意地看着幽冥兰。完全不见了之前委婉装B的模样。瞬间变作了一个长着牛角。满面朱紫的大块头。速度之快不亚于川剧变脸,其精彩程度更是提升了好几个档次。 “幽冥兰!我好生跟你说你不愿!竟是要逼我动手么?!你说我,我可以不在意!你竟然敢说我的青儿!我是绝对饶不了你的!”话说完,一个掌风劈了过去。 不过还没使出来,便被幽冥兰挥挥衣袖给放倒。居高临下地看着牛角,淡淡道:“如今没有神力的你能是我的对手?信不信我把你剁剁炖炖喂我的这些花?它们可从来没有吃过牛rou呢!” “你!”牛角气急:“幽冥兰你欺人太甚!纵使我是有求于你,你也不该如此侮辱我!倘若没有我的神魂之力,你的功力能飞升到如此地步?!那你还能想法子把你大哥弄出来?!不要以为得了我的神魂之力就可以一劳永逸!你以为我会那么傻一点防备都不做?!若是我死了,下一刻便能见到你的尸首!” 幽冥兰闻言。不仅不生气,反而还拍手笑了笑,道:“早说不就好了。装什么13装什么好人?你以为我幽冥兰是傻的?你以为我是第一天出来混江湖么?我幽冥兰最是讨厌虚伪恶心的小人!做人就是要光明磊落,就算是做坏事也给我放在明面上!不要给我背地里耍什么阴招!” “你!” “你什么你?你放心好了,我幽冥兰才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小人,你对我有恩。我自然知道,也不会亏待你半分的!只是你给我记清楚,你!不是魔域的人,不要妄图想与我魔域的人套近乎,让他们为你所用,难不成你竟以为我们魔都像你这么傻?!也是那么好蛊惑的么?” 牛角闻言,一张朱紫脸瞬间变成了黑色,因为糗事被发现,所以尴尬,紫上加红自然变成了黑色。 幽冥兰满意地笑了笑,道:“等我将我要做的事做完,自然也会如你所愿,只希望在这之前你不要给我搞什么破坏。” 牛角沉默片刻,不过转瞬便笑了出来,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又恢复了之前绝色风华的大美人,娇笑着看着幽冥兰道:“是,人家知道了。” 心里却是一片苦楚,青儿啊青儿,你临死前的愿望便是让人联手幽冥兰覆灭云罗,覆灭六界,可是你又知道幽冥兰是个什么样的人么?如此喜怒无常的一个人,我还真是猜不透,难道我真的要一辈子依附在他的门下?可是这样我又怎么能甘心?!我们修炼千年难不成竟要被个半大的孩子给控制?! 脑子突然灵光一闪。对!阿浅!阿浅?这个女子到底是什么人?竟能让幽冥兰如此重视?若是能控制住她,相信控制幽冥兰不成问题。 思及此,唇边的笑意越发妖娆。 幽冥兰看的一阵恶心反胃,白了牛角一眼,转身便要离开。 “我今日就会出发去云罗,你最好给我安分点!” 话说完,抬脚迈开步子朝前方的鄢烈宫走去。手握成拳,心中暗暗说着:大哥,阿浅我来救你们了!很快我们便能回到从前了! 阿浅接下来的日子便是疯狂的看书练功,她将萌萌寄托在绿瑶那里,自己则是每日见不着人影。 她将云罗书香阁所有的藏书花了三个月不眠不休地看完,为的就是找到叶子毒的解救方法。可是所有的答案都是无解。但阿浅并不绝望,她努力的练功,修为可谓是一日千里,不消一月就已筑基期满,三月后更是达到了元婴期中期,这在云罗史上是从未有过的事情。若是被人知道,定要有所怀疑。不过因为阿浅常常要灌输法力给言子墨,因此也并未让人看出不对。 只是她每天忙忙碌碌,神龙不见首尾的状态还是让众人感到惊诧,想要询问些什么,却根本找不到机会。 一轮明月高高悬挂,照耀了满山的清辉,看上去是如此的孤寂冷清,一如师父的眼睛,师父的心。 阿浅坐在麓崖上发呆,沉默地看向远方,没有人知道看上去如此平静的她,此刻心里面是怎样的惊涛骇浪。 找了三个月,整整三个月,她几乎就要累死在书香阁,可是一无所获,什么都发现不了。她找不到,找不到可以救活师父的法子。这种感觉就像是千万只蚂蚁在啃噬她原本就残缺不堪的心脏,麻木,但是已经没有了疼痛,只剩下深深的绝望。 昨日师父的话还在耳边回荡,阿浅几乎要死过去。 “阿浅,为师知道你遍寻解毒之法,可是为师何曾骗过你?现在你自己信了,那便放弃吧!明日不要再来了。靠徒弟的真气续命,委实让人不齿。你这样做,根本是将为师推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倘若今后死了,也会遭天下人唾弃!” 可是师父啊!你又知道阿浅的心情么?当体内澎湃的真气流入你的身体,可以换你一时无忧时,你知道阿浅有多开心么? “师父,师父……”咬着嘴唇,泪水潸然而下。 从天边降下一株寒梅,赤红如霞,带着几分傲骨铮铮悠然飘落。 阿浅下意识的伸手接住,脸上的哀伤和脆弱尽现,叫眼前的人看了个真切。 是云锦…… 站在月光下,伴随着夜色和微风,袖袍鼓动,就那么心疼又落寞地看着阿浅。 指尖一痛,低头看去,才发现自己将那株寒梅握的异常的紧,都要嵌到rou里,柔软的指尖也被树枝扎破了,一滴鲜血溢出,衬得莹白的指尖和嫣红的寒梅格外的美。 “阿浅……”就算神色如此落寞,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地犹如阳光般温暖人心。 阿浅低低笑了声,垂下眼眸,将寒梅随手扔下,不着痕迹地将血迹擦掉。想起了那日跟云锦的亲密,心里只剩下无穷的悔意。虽然那时的思想不是自己的,但还是觉得对不起师父。甚至想着,若是没有这件事,她就不会发现师父的事,或许师父就会真的像她认为的那样没事。虽然知道自己的迁怒实在太过勉强,但阿浅不愿意原谅自己,不愿意原谅自己一瞬间的背叛。 云锦见阿浅并不理他,知道她还在生那天的气,虽然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但还是说:“对不起,我……” “我累了,要回去了。”知道云锦要说什么,阿浅连忙打断,不是不愿意听,而是自己真的累了,很累很累,师父的事让她身心俱疲,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去管其他的事。 “我知道你因为师父怨上了我,但你只想到了师父,你可曾想过我?在你身边这么久,对你百般讨好,甚至不顾及脸面的贴着你,竟然比不上师父对你的一个微笑么?师父到底做了什么让你如此上心?我又到底做了什么让你如此讨厌?那日你醉酒后明明喊的是我的名字!你醒来后明明跟我相抱相拥,可到头来却又如此待我?你告诉我一个理由,跟我说一个理由啊!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你到底爱不爱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