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路见不平
说书的说得很有水平，大部分人都被吸引了，楚山也不例外。旁边有一位八十来岁的老年人和二十岁左右的孙女在卖唱，老者拉着二胡，孙女在唱一种江南小调，歌曲悠扬，歌声十分悦耳，令人耳目一新。更让人赏心悦目的是小姑娘长得十分娇巧美丽，惹人喜爱。西边有一对兄妹正在吃饭，旁边还摆着两把宝剑，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身份也非同一般。北边却有十来个本地商人在对饮，南边也有一些寒门书生聚在一块谈论天下局势，或是讨论科考等等。围绕在说书的大概也有二十余人，都是一些小商小贩或是一些卖苦力的下层老百姓。整个大堂虽然人声鼎沸，拥挤异常。但是却又泾渭分明，在这个时代，身份等级森严，不同等级身份的人是很难走到一起的，就算在一起，也很难被社会认可。楚山在东边独自占了一张桌子。由于楚山穿着十分高贵，而且举步都透露出一种高贵的威严，却又有一种让人难以拒绝的亲近的气息。因此，一时还没有人来打搅。独自一人，看看风景，听听评书和江湖传闻，也乐得自在。 但是，却有人打破了这种和谐。一阵喧闹传入耳中，“小二，东边的那张桌子给本少爷定了，让那人滚开”一名油头粉面的恶少进来了，“喂，小子，你的桌子本少爷定了，滚开”对于这种少年恶霸，楚山是没有什么兴趣的，虽然不得人心，但也罪不致死。看来不管城市治理得怎么样，难免会良莠不齐。正在考虑是不是暂时放他一马，得饶人处且饶人。于是假装没有听见，仍然瞧着窗外。 但是显然，那位大少爷没有珍惜这个机会。他身后的几个护卫显然是平时嚣张跋扈惯了，正要继续叫嚣几句。突然，那位大少爷看到了中间卖唱的祖孙俩，瞧见那个姑娘之后，双眼一亮，大声说道：“来人，给我把府上逃走的丫鬟带走” 酒楼的常客自从这位十分嚣张的恶少来到后，都闭口不言。好似见到什么恐怖的事情一样。恶少快步走到那对祖孙面前，对那个姑娘说：“小meimei，乖乖跟本少爷回去，好处少不了的”说完就想去动手拉她，姑娘往后退了一下，竟然让那个恶少一下子扑空，摔了个狗吃食，这一下子满堂的人都大笑起来。恶少一下子羞脑成怒，大叫：“笑什么笑，再笑本少爷将你们全部抓起来。”说完对身后的两个护卫说：“你们两个，去，将小姑娘带上。” “不要啊，”爷爷哀求道，“小老儿祖孙俩在此地才几天，求少爷高台贵手，就饶了我们吧” “小老头，跟着本少爷，以后吃香的，喝辣的，有什么不满意的，来人，带走” “少爷，小老儿就这么一个孙女，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和我们计较了，”那位爷爷双膝跪下，苦苦哀求。真是什么年代都有这些经典镜头啊，路匪恶霸还真是到处都有。看到一位老年人跪在地上，心中实在看不下去了，正要起来。 “住手”西边的那对兄妹站了起来，“朗朗乾坤，欺负民女，你们难道没有王法吗” “王法，哈哈哈哈，”恶少好象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她问我王法”说着还向他几个随从望了几下，“在清河城，本少爷说的话就是王法。”说完对身后的两个护卫厉声喝道，“你们还在等什么”那两个狗腿子立即分成两拨，一个去抓小姑娘，另外一个却守在恶少旁边，神情凝重，好象好象遇到了高手。女侠立即一个健步，绕过恶少，来到了小姑娘的面前，仗剑而立。小姑娘，你别管闲事，否则我可不可气了。说着，一双手掌慢慢变得通红，渐渐泛起血光。 “啊，凝血掌”女侠脸色微变。凝血掌是一门十分阴毒的武功，习练过程十分残忍。期间需要九十九个胎儿之血，方能小乘。要想大乘，则需要不断杀戮，双掌杀死的人越多，凝血掌吸收的血rou精华越多，其威力也就越大。看他的情况，大约也有七八分火候。那个女侠拔出宝剑，挽了一个剑花，作了一个起手式。 但是狗腿子却迟疑起来，半晌才问道：“在下萧五，不知小姐与南宫世家有什么关系” “本姑娘就是南宫灵，那是我哥哥南宫云。”女侠指了指同伴。 “什么”萧五大惊失色，“可是玉面神龙南宫云” “不错”南宫灵骄傲的说。 萧五犹豫不绝，觉得得罪南宫世家不划算，于是转身对主子说，“少爷，敌人势大，还得从长计议。咱们回去多叫上几人，一起收拾他们。” “好的，咱们走”说完对南宫灵狠狠的说道，“有种你们就别走，我一会儿就来收拾你们。” “好啊，那你们可就要快点，否则本小姐可不久侯。”南宫灵表现出对恶少的万分厌恶。 “走，本少爷萧小龙会让你后悔的。”萧小龙恶狠狠的说。 “慢着”楚山站了起来，“萧小龙，你和你的那个随从可以走，但是那个叫萧五的留下”楚山长期处于城主位置，俗话说，居养气，移养体。自有一股气势，在加上有一股平易近人的气质。一时间竟然使大家都塄住了。 “为什么”萧小龙竟然难得的和气的说道。 “你的这个叫萧五的随从，修炼了一种叫做凝血掌的功夫，过程极其残忍。”楚山说着故意停了一下，发现萧小龙脸色微变，但很快恢复过来。 说完直接对萧五说，“上天有好生之德，你自费武功吧，我放你一条生路。” 说完转身不在罗嗦，对着窗外，看着浮云，不由得感叹，自从转生以来，辛辛苦苦修炼了二十余年，现在终于有了些许自保之力，真是世是无常啊。正想着，萧五果然不负所望，在南宫灵一声尖叫，萧五的一双血掌按上楚山的背上，只见一阵金光血光闪耀，不断有白烟升起又消失。萧五的脸庞不断扭曲，手掌上的血色不断减退，最后当血色尽退之后，突然惨叫一声，七窍流血而亡。 “大家可以作证，”楚山淡淡的说，“是他偷袭我，我什么也没有做” 一时间大家都愣了，没想到鼎鼎有名的凝血掌萧五就这么死了。简直不可思议。顿时，大堂内普通客人走了精光。只剩下南宫兄妹，卖唱祖孙两人、萧小龙主从等数人和一些伙计。 “怎么了，你们怎么还不走”楚山对着南宫兄妹和卖唱祖孙两人说。 “恩公，”老者正色的说，“此事由老朽和孙女引起，岂有一走了之的道理” “这位兄台，”南宫云诚恳的劝解，“这里的城管就要来了。还是请大家先走吧” “我们要是走了，”楚山指了指萧五的尸体，“发生了命案，我们走了，那么这家店的掌柜的怎么办”说完看了看在一旁心事重重的掌柜。 南宫兄妹对楚山不由得大有好感，但同时又感到十分不以为然。江湖中人都是在刀尖上过日子，从来就没有人当王法是一回事，江湖事由江湖人自己解决，这几乎是大家所约定俗成的。现在有人还呆在这里等官府的人，不由得感到十分意外。 “你们走吧。萧小龙，这里不适合你。以后你要好自为之记住了，上天有好生之德，不要杀戮过甚。”说完还深深的看了萧小龙一眼，便闭目养神，心中却不由得感到十分得意，终于装了一把高人啊。 大约过了一柱香的功夫，城卫军一个小队士兵过来了，共有五人。这些人纪律严明，动作干净利落，整齐划一。隐隐有一股杀气透体而出，看来是一支训练有素的队伍。伍长走了进来，只见他长得浓眉大眼，虎背熊腰。看了看躺在大厅，已经气绝身亡多时了的萧五。严厉的对大厅众人喝道，“杀人偿命，是谁干的”说完朝大家一个一个望去，凡是被他看到的人都感觉到一阵不自然，就是南宫兄妹也一样。除了楚山，其他人都低着头，一脸无奈。校尉凝神看看楚山，正色的说：“在下岳麒，不知阁下是谁来此地有和贵干还有，这里的死人是怎么回事” “你是李泽、马荣他们哪一个的手下”楚山淡淡的问道。 “您是”岳麒激动的说。 “不错”楚山打断了岳麒的话，“你安排一下这两位，给他们十两银子，让他们谋生去吧”说完径自往外走去，“告诉李泽和马荣，就说我出关了。” 在众人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楚山已经不见身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