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冰山火种
龙棨赜满意的点点头：“先去刑法司，别再让本王失望” 丢下一句含着深意的话，龙棨赜冷下俊脸拂袖而去。 “看来我们真的是激怒了王爷”洑伶轻叹。 易水寒摇头：“王爷最近烦的很，我们是撞到枪口了。” 其他人皆有同感，早在一看见他们的王爷和白缨夙见面后那种诡异场面后他们就有这种感觉了，今日的梁上君子做得很是误伤啊。 “老易，你赶紧把你的话说玩，我好去刑法司，这顿苦怎么也得受得值一点。”洑扬拽着易水寒不让他走。 欲走的洑炎也被洑伶偷偷拽住了脚步，洑伶拉着他说：“听听看”。 易水寒摸摸鼻子叫苦连天，谨慎的遥望一下四周发现确实没有人，才敢开口议论他们的王爷“你们眼中的王爷是什么样的。” “这还用说，军中流传，棨亲王上阵杀敌无人可挡其勇，幕后策划无人可胜其智。心思缜密无人可猜其心，文武双全无人可抵其锐。可谓完人”洑扬率先回答。 然后和王爷相处时间最长的洑炎也在易水寒的眼神攻势下招供，洑炎少言，说的也尽其简略精辟，三个成语形容：“孤傲清狂，天降奇才，王者至尊。” “不止哦，他可是女人的如意郎君，臣属的天赐良主，当然前提是你不要激怒他，不然会死的很惨”洑伶不问自答，身为女人自然是从女人角度出发去想。 “怎么说，他就是一个无所不能的神了。”易水寒得出结论。三洑对视，不是吗？正是因为王爷在他们心中是一个无所不能的神邸，所以他们才会全心全意地追随他。 “所以我才说错了。”易水寒含笑摇头，像是在看自己无能的孩子一样看着他们三个，引得三洑不满。他们敢保证他要说出的答案不满意，他就不用去刑法司麻烦一次了。 “这次我回来发现王爷不是我们想向中那么不食人间烟火，王爷的性格就像是冰山下的火种，他清冷高傲的外衣下有着一颗比常人还要炙热千万倍的心。他孤傲，他张狂，他嗜血那都是因为他没有遇到可以融化他冰封的心的人。现在沉寂已久的火种一旦点燃便是燎原烈火，一发不可收拾。” 三洑听后都陷入沉默中，良久，洑炎抬起头半吞半吐：“那么，到底是好是坏。” “祸福相依”洑伶代替了易水寒给他答案 “是福不是祸，是祸也躲不过。”这都不是他们能管的了。 四个人了然于心，不再多说，正准备打道回府，却好像听见有人叫他们：“四位大人等等”有银衣侍卫追赶他们。 “可是王爷有事？”洑炎待人接近，严声问。 “是”侍卫向四个人见礼后转达原话：“王爷有令，如果属下到这里时几位还在，处罚加三倍”。 “都已经要走了，你还叫我们干什么！”洑扬气的牙痒痒，另外三人也都成了跌弹斑鸠，侍卫抓耳挠腮，很是无辜。 其他人瞪向洑炎，你养的侍卫竟然是这种蠢货？ 洑炎：“……”他觉得自己被同僚鄙视了。 棨亲王府渐渐归于平静，老对头东宫却开始风潮暗涌。 夜幕来临后的东宫灯火璀璨，唯有一处阁楼是光明俘获不到的地方。晓晴阁内*的核心人物齐聚一堂。 太子为主，丞相太师为辅。以下是三，五王及九皇子。再往下是其他国公权臣。可见太子在朝中势力之强。但太子现在丝毫没有得意的喜色，反倒显得忧心忡忡。其他人也的小心翼翼的陪衬，气氛始终僵持着。 最终还是最忍不住气的三王爷站起来缓和气氛：“各位，小王昨日得到一件至宝，各位可想看看。” 五王爷倒也配合，扬扬眉：“哦，什么好东西让三皇兄这么在意。” “九天朝奉塔，父皇可是一直在找这个。”三王爷此言惊人，终于让太子脸上闪过异色。 “如果是真的，乘机献给皇上倒也不错，就只怕弄巧成拙。”太师深思后总结。 “的确，现在是多事之秋。以不动应万变才是万全之策。”丞相附和。 两个长老派都统一意见了，少辈也无话可说。 倒是五王爷提出了自己的看法：“老七以退为进我们不妨也学学。” “不可，好计用了第二次就没有用了，皇上的戒心还没有消，这样未免太过明显。”丞相之子也就是吏部侍郎柳元中否决提议。 太子也是同样的意思，想起来就有些恼火：“老七这一手打得我们措手不及，当真是小看了他”。 “他本来就不简单，只是太敖世轻物。”一直没有说话的老九突然开口，引起众目。在这里他的身份最为特殊，身为*的人却也是棨亲王同父同母的亲弟弟。 九皇子无视围观，凯凯而谈：“我到觉得他这次有半分为真，依他高傲的心性是演不出那么真的戏的。” “你是说那个白缨夙真的出事了？”太子皱眉，想起惊鸿初见，不免有些可惜。 “九皇子的意思是无论她出没出事都是棨亲王的一个大弱点。”丞相抚着胡须，神情恍然。 “那个，是丞相大人心思缜密，本皇子只是怀疑棨亲王前几天的戏中端倪。”九皇子摸摸鼻子，被夸的很是羞愧。 “人言可畏，到时就是我们不出手，老七也是自身难保。” “他可是出了名的嗜血，更有红颜一怒斩三千的前科，有用么？”老三提出质疑。 “有那个女人在，就会有不断的问题，他能斩尽天下人吗？时间一久便会失去民心。”老五也见过那个美人，所以很自信。 “御外固然重要，但别忘了顾内。棨亲王这次已经在京中连续呆了三个月，又召回了传闻中的三洑一易，看来他是要留在京师了。”太师突然的警告让*再次陷入了短崭的沉寂中。“亲王党的势力分散四周，已经是对我们形成包围之势，他有兵权在手，如今又要占据中央，对我们是大大不利。”丞相分析利弊后不由叹嘘。 “如今我们腹背受敌，他却是风头正旺。”柳元中等大臣也对目前的情势大为无助。 “也不尽然”五王爷倒没有他们的悲观：“自古中央主文，四方用武。他们武人想要在朝中占据势力还得我们文人说的算。他的势力虽然强悍却也太过分散，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在他积聚力量前给他重击。” “只要我们够团结”太子接下他的话，不吝赞扬”不愧是老五”。 其他人经由五王爷的一席话纷纷看开了，棨亲王是强敌，但他们也是强龙，棨亲王便是再强也没有她们在京十余年的势力。 “所有人都给孤听着，管好自己的地盘。”太子扬声警告。 “臣等定不负太子”所有王孙大臣皆跪地守令，情绪激昂。唯有九皇子阳奉阴违，哭笑不得，他们想的到透彻，不过当他那个哥哥只是会被动挨打的傻瓜吗？ 就在*准备反击的时候市井间又有流言，白缨夙身患重病，命悬一线之际竟然一夜之间三千发丝尽褪为红，成了传说中天人的第二人选。不过听说已是药石无医的地步了，与那个宁王同一个状态。 突然的天助到让太子一党有些手足无措，生怕又是棨亲王的阴谋。不过接下来亲王党党内的第二次动荡及在亲王党各分支的暗卫传来的消息看有可信度，接下来就是假借人手将消息传到皇上那里。 皇上本来就对那个传说中的绝姿没有彻底死心，在听说她是天命神女就更是念念不忘了，已经安排了不少御医，命妇前去探病，一个个回来后都唏嘘不已，意思是美不美没看出来，但是病的的确只剩下一口气了。但心存侥幸的皇上对龙棨赜的日日上书请婚依旧拖延，直到亲王勃然大怒不再早朝。皇上理亏也没有多加责怪，也就默认了，就连太子一群人弹劾皇上也都如一个护短慈父一般地反驳回去了。 朝中亲王党的势力本就薄弱，如今又没有了主心骨眼看着越发的萎靡了，*乘机直上一点点讨回皇上欢心，而今如鱼得水，世人都叹英明神武地棨亲王败在了一个女人身上，果然是红颜祸水催英枯啊。 看起来情势开始逆转，实则不然。太子一党忙着警惕预防朝中却忽视了民间的变化，第一富商世家之子易少主大市铺张来到京城，日日张筵设戏宴请各位名商富甲寻求合作。不请大商世家，只请小官小吏，小富小商。京中的一些上不了台面的小官不知不觉中已开始异动，往上安插引人注意倒不如从小处一点点参透。 “秤砣虽小压千斤”这是四王爷他们商量的结果，所以太子一党看似已经压制住了亲王党的扩张，实际上亲王党的雄张才真正开始，看透这一切的人不在少数，却都选择了沉默。二王沉默，六王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