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郭家的窑口
“董老弟，你是不是刚刚答题的时候暴露了我？”石远走下了台，对着董峰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董峰听到石远的问题，知道石远隐瞒了什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石大哥，我是说那答案是朋友告诉我的……” 石远心中明了，自己四人一行中，郭仁杰名声在外，白素贞自然认识。而小磊年龄与董峰相仿，也可以排除。既然董峰说是朋友所说，那这台下和他在一起的便只剩下自己了。如此说来，白素贞肯定是知道自己告诉董峰答案的…… “石大哥，你不会怪我吧？”董峰见石远良久没有说话，以为石远生气了，心中紧张，开口偷偷问道。 “那倒没有……以白素贞那个小妞的才智，就是你没说，她可能也会怀疑到我身上的。而且我心中也对这位白素贞很好奇，所以才会上台。董老弟不必多想。”石远拍了拍董峰的肩膀，出口安慰道。 “我看石老弟不仅仅是好奇那么简单吧？你这都成了白家女婿了！”郭仁杰哈哈一笑，对着石远说道。 石远尴尬一笑道：“一时失误，中了她的圈套……当不得真，当不得真！” 郭仁杰却正色道：“这就是石老弟你的不对了，刚才人家白老当众人面说了此事，而且……你对人家的孙女拉拉扯扯，抓着人家的酥手不放，这台下的众人都看的真切。现在怎能这般说呢？” 石远听后，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怕今天的事情不久便会传遍金陵，要是被林映月知道……奇怪，老子怎么会想到她？难道是做贼心虚？不对呀，老子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石大哥！石大哥……你想什么呢？”董峰连着叫了几声，石远才反应过来，开口道：“没什么，没什么……” “我看石老弟是想着怎么向别人解释吧！”郭仁杰却一语道破了石远心中所想。 “解释？向谁解释？老子又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石远听过，却一脸凛然，装作一副听不懂郭仁杰的话的样子。 “我也只是随口说说，石老弟何必这么认真。刚才石老弟不是要去我们家的窑口吗？刚好眼下无事，我们便过去吧！”郭仁杰也不去说破石远，打了个哈哈说道。 石远一听郭仁杰的话，才想起正事，两忙开口道：“对的，对的。我今日正是准备让郭兄带我去下你家的窑口，不知道方不方便。” 郭仁杰听到石远的话哈哈一笑道：“这有什么不方便的？只是不知道石老弟要去我们家的窑口干什么？” 石远见终于将话题转移了开了，众人不再谈论刚刚选婿的事情。这才开口道：“当然是好事情。郭兄带我去了便知。” “好事情？既然石老弟都说是好事情，那看来是必须去了！我们这就走吧！刚好也没有多远。”郭仁杰说着，便迈着步子向前走去。石远和董峰二人连忙跟了上去，小磊也紧跟在二人身后。 “对了石大哥，刚才你是怎么回答那个问题的？”董峰一边走着，一边对着石远问道。 “靠，这小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石远心中暗道。开口说道：“我说我不知道。” “不知道？这算什么答案？”董峰一脸疑惑，但看到石远神色，似乎不像说谎……“那，那位白家小姐怎么说的？”董峰继续追问道。 “那小妞？她能说什么？我都说了自己不知道。”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我不知道！”石远一副无赖的模样。前面的郭仁杰，以及后面跟着的小磊都不由笑出了声…… 几人边说边走，没一会功夫，便到了郭家烧瓷的窑口。石远放眼看去，眼前的场景倒有些像是自己以前在电视上看到的黑砖厂。 “石老弟，这就是我们郭家在金陵的窑口了！”郭仁杰指着眼前石远眼中的“黑砖厂”说道。 “刚问郭兄，这窑口那里有做釉浆的地方，我想去看看。” “釉浆？”郭仁杰听到石远的话，心中虽是疑惑，但却依旧带着石远走进了窑口。 郭仁杰平时很少来窑口，这一路走来，那些匠人都是一脸惊讶的看着郭仁杰几人……不一会，郭仁杰便带着石远走到制作釉浆的地方，此时正有一位中年男子忙着加工釉浆。看到郭仁杰等人走来，那人便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向着郭仁杰走来。 “少爷，今日怎么有空来窑口？” 听到那人的话，郭仁杰却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对着石远说道：“石老弟，此处便是研磨釉浆的地方，你有什么事都可以问下老张……老张，今日是这位石公子要来窑口看看的，他若是有什么要问的地方，你就给他讲解一下。” 那名叫老张的中年人，听到郭仁杰的话，应了一声。随后便向石远打量去，他看石远衣着干净，不像是烧制陶瓷的匠人，也不知道这公子来这窑口干什么？老张心中暗暗想到，但也没有多问。 石远自是没管这些，而是径直走到烧制釉浆的地方。看了下那烧制的釉浆，这才开口问道：“张大哥……这里的釉浆都是用什么材料做的？” 叫老张的中年人听到石远叫自己大哥，心中不由亲切，连忙开口回道：“这窑口不是官窑，烧制的都是民用的瓷器，这釉浆都是以粘土混合石英经过研磨加水而成的，施于坯体表面，在经过烧制做成成品。” “原来是这样……”石远心中暗道。他来此处，便是想烧制透明玻璃的，所以才会问这釉浆的材料。古代的瓷釉都是附着于陶瓷坯体表面的一种连续的玻璃质层，或者是玻璃体与晶体的混合层，所以他才来此处看看，希望能有所发现……“张大哥，有劳你带我去看看烧制成品的地方吧！”石远接着开口说道。 老张虽然不知道石远要干什么，但少东家既然已经吩咐了，而且这位石公子待人也很和蔼。便没有多问，只是应声带着石远来到了存放烧好的成品陶瓷的地方…… 石远在窑口忙了半天，才终于搞清了流程……按照当下的技术，烧制透明玻璃也不是什么难事！他便让人找来石英，石灰石，长石，粗盐等各种材料，又将这些东西研磨成了粉末，按照自己的记忆用比例配好……众人看着石远忙前忙后，但依旧不知道石远的意图。 “郭大哥，石大哥这是做什么？”董峰满脸不解的问道。 “我哪知道……石老弟做事一向神秘，不过看样子应该也是件了不起的事情。”郭仁杰回道。 而周围的匠人此时也都聚了过来，对着石远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石远忙活了半天，终于将材料配好，随后吩咐老张将材料放进了窑中加热。玻璃的材料虽然简单，这些平日在瓷窑烧制陶瓷的匠人怕也是能烧的出来，但他们却没有重视过用途，或者因为材料纷杂，烧制出来并不是透明的，因此大多都做了瓷釉……石远看着窑中慢慢溶解的材料，不断的吩咐加火，眼神一直紧紧的盯着窑中的材料，神色一片紧张。 “石老弟，你这是要做什么？”郭仁杰看到石远屏气凝神的样子，心中终是按耐不住，开口问道。 此话，却也正是问出了众人心中的疑惑。这些常年烧制陶瓷的匠人，也搞不懂石远的意图。郭仁杰这一问，他们不由纷纷看向石远，等待石远的解释。 石远闻言，却神秘一笑道：“这可是个伟大的发明，你不要着急，待会便知道了！少不了你们郭家的好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