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凶手
他是以前在大学的大四学长，传闻是季晓柔学姐的青梅竹马。叫什么来着……对，叫周子崇，鹿游原在心里暗暗回忆。 难道他就是连环凶杀案的凶手？鹿游原吓得愣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周子崇率先走向前来，打量着眼前这个样貌可爱的少女，眼神里少了一丝戒备，低声道：“你是芯片持有者？” “嗯，我……我只有一个芯片，不要杀我。”鹿游原低着头颤声道，像极了一个弱不禁风的少女。 “你一个人来这里太危险了！” “我……” “你快离开这里，一个女孩子在这里太危险了，你不知道这里常有杀人犯出没？” “不是你吗？” “你说什么？”周子崇忍俊不禁，严肃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我是来找我朋友的，她可能有危险，先不和你多说了，你快离开这里吧。” 鹿游原心头大石终于稍稍放下，神色也缓和下来，转身准备速速撤离这是非之地。 “对了，你芯片的能力是什么？”身后又传来他温柔的声音。 “呃……这个，是关于化妆的。” “哈哈哈……”周子崇捧腹大笑，“这能力比我的还鸡肋，要不你跟着我一起回去吧。” “不……不用了。”鹿游原紧张地摇了摇，长长的秀发随之浮动，他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对了……你要找的人是……” 话到嘴边却咽了下去，鹿游原心想反正季晓柔应该已经回去了，就不必暴露自己的身份了，随便搪塞了几句就地逃似的离开了，深怕暴露自己是男人的事实。 周子崇四处寻找着，终于找到了地图上那家面馆的位置，面馆的面积很小，环顾一周后，他没有发现季晓柔。 内心的不安越来越强烈，他马上拿起手机打给了季晓柔。 “嘀……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该死！怎么这个时候关机。他理了理思绪，自我安慰道刚才遇到的并不是连环凶杀案的凶手，这附近应该解除危机了，那个凶手，应该不在这附近。 自我安慰还没有奏效，一种不妙的感觉涌上他的心头，那个方向，就是刚才那个白衣女孩离开的反方向，有人！ 这种感觉不是假象，就像身体里装了一个导航，抑或者是一个雷达，将对方的位置清清楚楚反应给自已，很显然这一个新的不速之客不是刚才那个离去的女孩。 会不会是江舒来了？想到这，周子崇又松了一口气，拿出了手机给她发了条信息。 “我快到了。在出租车上。” 江舒的回复让周子崇又陷入了恐惧，颤声道：“你快来，我……发现了一个人，就在购物中心后面的小巷的那个方向。” 来不及想那么多，季晓柔抑或者别人随时可能有危险，一定要想办法阻止，周子崇在小巷里拼命地向那个人的位置跑去，他在街道的深处。 周子崇感觉那人的移动速度极快，似乎像在这个城市肆无忌惮的穿梭，具体位置飘忽不定。周子崇往那个方向追去有些许吃力，那人似乎在逃跑，又似乎在往自己这边靠近，行踪飘忽不定。 突然，那人的位置在某一处停下了。 周子崇感到一阵不妙，那人似乎是在暗处等待他的到来，他放缓的步伐，闭上双眼，仔细的感受对方的位置。 在哪呢？周子崇发现那人在小巷的最深处，越往那方向靠近，行人越少，连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 那人的位置清晰可辨，就在前方的一个拐角。 “你来了。”未见其人，但先闻其声，拐角那边传来一男子渗人的声音。 那人头戴黑色鸭舌帽，脸庞被黑色口罩遮住，只露出一双眼神涣散透出阴气的双眼。他是一个不敢展露真面目人。 他倚靠在角落的路灯下，就像在等待猎物的猛兽。 “男人？”那男人疑问道，“我不杀男人，如果你想来妨碍我的话……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那男人的声音变得神经质，周子崇隐隐感觉到一股杀气，他就是那个电视上令人闻风丧胆的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周子崇呆呆地注视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快滚！”那男人狠狠地喊道，眉毛扭曲了形状，看起来很生气。 周子崇不为所动，不……是他有点吓得动不了。那男人说自己不杀男人，那么他就是专杀女人喽？他一定是和女人有什么仇怨，怨恨深到蹂躏那么多无辜女性的生命。 “你……是谁。” “你不知道吗？你不是和一个女孩一直在找我吗？”他歪着脖子，与周子崇四目相对，口气突然变得急促起来，“她今天没来吗……她来了我就杀了她……杀了她！” “你就是连环……那个凶杀案的凶手！” “你才发现啊？厉害吧……我厉害吧！杀了那么多贱人。” 说完后他又传来一阵“咳咳咳”的笑声，周子崇能想象到他口罩之后狡狯的笑容。 “你……为什么要杀他们。” 周子崇并不想知道原因，他只是害怕，能拖延一点时间是一点，心里在焦急地祈祷着江舒能快快过来。 “为什么？因为他们犯贱呀！嘻嘻……”那似孩童般诡异的笑声让周子崇恶心，这样的人就该去死。这一刻，周子崇坚定了“清理”他的决心。 “还不快滚！”那男人猛然疯似地叫了起来，双眼似乎冒着火。 那男人立在路灯下并没有移动半分，静静地杵在那儿，周子崇却感觉一把利刃向自己刺来，随即侧身闪开。嗖地一声，似一阵吹拂而过，周子崇的脸颊感到一阵刺痛，伸手去摸，一两滴血珠已经渗出，虽然脸颊流着血，但他的脸色已被吓得惨白。 “呵，你竟然能躲过。” 幸好，是“初级格斗”救了自己一命，周子崇暗忖道，刚才若不是他反应及时，早已像那些女性尸体一样了躺在地上了，不——连躺在地上的机会都没有，会和之前死去的那个人一样，汽化消失，从这个世界完全消失，就好像从没存在过一样。 周子崇紧张地盯着敌人，汗水开始渗出皮肤，正当周子崇聚精凝神地准备躲避他的攻击时，他发现一个人快速向这边靠近了。 那男人也发现了，侧了侧头，似乎想靠耳朵听听那人的位置。 是江舒吗？周子崇像迎来了救世主一般地期待着那人的到来。 他转过头来，一身穿白裙的少女映入眼帘，是方才那少女！她怎么会来？ 她真是找死！ “快逃，危险！”周子崇脱口而出，那少女愣在原地，发现周子崇背后的男人，两人视线交汇，他的眼神立刻便得凶恶起来，猛然向她走来，她吓得转身就逃。 那男人双眼直勾勾地锁定那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少女，刚走了几步，周子崇猛地跳了过来将他扑倒在地，两人扭成一团，周子崇用自己的双腿夹住他的大腿不让他动弹。 但那男人的注意力似乎完全不在自己身上，将周子崇狠狠地推开，纵身一跃，飞一般地跳的老高，但周子崇还是狠狠地拽住了他的脚踝，用力往下一拽，又一起纠缠在地上。 但一阵无形的风已似利剑一般划过那少女的后背，长至脚腕的白裙随风微微波动，那少女的长裙随着一声厉声惨叫，瞬间被鲜血染红。 她倒地不起，后背出现一道长长的伤口，鲜血汩汩地流着，嘴里微弱地发出几声痛苦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