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第八十六章：冯家
京城的某一处，一栋独家独院的大宅子里，一位年纪大概已经有七十的老人正在大发雷霆，而在他的身边，一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和一名接近五十的妇人正低着头站在那里，一声不吭地承受着老人的怒火。 “唐家的孙女又怎么了？唐雷的孙女就是宝贝，我的外孙就是瓦缸？”老人居然在狠批唐家，虽然不是当面，但听其口气就足以证明此老人不寻常。 “唐雷虽然退休在家，但只要唐家老爷子还在，加上其弟唐行，他的孙女自然是嚣张跋扈，没人敢管呀。”中年男子终于逮住了开口的机会。 “就是，弟弟说得没错，爸，我家叔华招她惹她了，不但没惹她，还帮她办生日派对呢，结果怎么了？还不是给她的保镖给打了。”妇人也开了口，声音还有点哭泣之音，观其双眼都红红的。 妇人正是岳叔华的母亲冯淑云，而中年男子则是其舅舅冯博文，老人则是其姥爷冯宇轩。唐小云说的没错，冯宇轩曾经是京城军区集团军政委，不过，那是曾经。在退下来之前，冯宇轩已经进入国家最核心的领导班子，单从位置来看，比唐铁军还要靠前。不过，唐铁军身份特殊，而且手执实打实的军权，加上一个特殊的部门“武”，只对国家一号负责的单线运作，更是把唐铁军的权力无限扩大。 就在昨日，岳叔华被打得进了医院，虽然已无大碍，但身子是好了，冯家的面子却是还没有着落。冯博文本来是冯宇轩培养来接自己班子的人，可惜冯博文毕竟年纪还轻。资历不够，而且唐家唐行光环太盛，让冯宇轩直到退下来也只是让冯博文在******等着唐行往上挪让出的位子。也是因为这样，冯家对唐家可是极为不对付。 “确定是唐家保镖给打的？”冯宇轩脾气发过了。也开始想些实际的事情。 “是跟她一起来的，说是男朋友，可是叔华说肯定不是，保护叔华的俩保镖一下就给打趴下了，这肯定是唐家的保镖。”冯淑云心疼儿子，一心想让她父亲为自己作主。 “一下就把叔华的保镖给打趴下了？”冯宇轩确定了一句。 “没错，父亲，那人该不是那里面的人吧？”一边的冯博文突然压低声音问。 “哪里面呀？”冯淑云古怪地看着自己的弟弟。 “该听你就听。不该问的别问！”冯宇轩突然瞪了自己女儿一眼，不过他打小就最疼这个女儿，所以威胁力并不够，冯淑云眼都不眨一下，仍然好奇地看着他。“如果是那里面的人，这事就不好办了，要抓这人是不行了，一个弄不好，反而让唐行反告我们一状，那部门碰不得呀！” “我们不抓保镖。以公器私用告唐雷一状。唐小云是唐雷孙女，她可没资格以那部门的人作为保镖。”一边的冯博文出了个主意。 “我也如此想过，但……”冯宇轩犹豫了一下。“就是怕没人敢出这个头呀！” 唐家由于唐行的缘故，势力已经一时无两。加上唐铁军吊着口气就是不死，让唐行的仕途是一帆风顺。一号任期快满，早就已经物色几人作为接班人，而唐行正是其中一个，而且希望最大，另外几个已经在退却，因为一号都已经在培养上偏向唐行。 “不用人出头，下个月。是您老的七十大寿，我看。一号也会来跟您老聊上一小会吧？” “你是说……”冯宇轩心中一动，“没错。虽然我退了下来，但……一号还是会过来的。借此就想掰倒唐行是不可能的，但至少让他在一号面前失分，离一号满任期还有一年半，若是唐行失分，那另外几位就有抬头之日。” “没错，这半年可是关键的半年，如果这半年唐行还是没出什么差错，明年一年就是他巩固地位的时间，那他就铁定要上位了。”一边的冯博文就是如此想的，“现在他一旦出错，让一号觉得他持宠而骄，以势压人，公私不分，那肯定会重新考虑唐行是否是合适的人选。而其他几人，虽然已经放弃，但那只是迫于一号偏向于唐行的态度的压力而选择的放弃。只要一号有所改变，这几人肯定会有所行动，到时候，我们就看戏好了。” “好了，这事就这么定了，让小华安心养伤，就别老想着报仇的事情了，这不是他一个小孩能够应付的事情。特别是你！”冯宇轩突然瞪向冯淑云，不过只是一瞬间那绷紧的脸就瓦解了，“唐家不是平常人家，别把事情弄砸罗，你就陪小华养伤吧，这事你别管了！” 冯淑云还想再问清楚一点，却是被她弟弟冯博文给拉着退了下去，房门一关，房子里就只剩下冯宇轩一人了。 “哼，要整唐家哪有那么容易，唉，博文还是太过天真，成不了大事呀。”冯宇轩感叹着。 本来冯宇轩是要培养自己的儿子的，冯博文四十有三，就算错过下一届领导人，仍然可以为下下一届作准备，毕竟那个位置最多能够任十年。要跟唐行争是不可能了，但自己不争却是有别人争，只要让一个跟冯家并非不对付的人上去就行了，最好跟冯家没有任何关系，那才最有希望。可惜冯宇轩现在见自己儿子居然天真到以为如此简单地就可以让唐行失去在一号面前的信任，不由让冯宇轩大失所望。不过…… “谁叫自己就这么一个儿子呢？希望十年能够有所改变吧。”冯宇轩慢慢坐倒在椅子之上，慢慢闭上了双眼，房里陷进了寂静之中。 当天夜里，京城发生了两件大事。第一件，岳叔华在医院之中，病情突然恶化，据说是由于前一天被人撞伤了内脏，本来以为没什么事。而且病人也的确好转了，可是就在当晚病情恶化，据说若是熬不过明晚。那小命不保。第二件，则是与唐家有直接关系。原来大家一直以为是唐雷的孙女的唐小云其实是雷的外孙女，是在个为资料中显示未婚的唐蕊的女儿，其中涉及一个棒打鸳鸯的故事，而这对鸳鸯中的男主角更是在最后被迫要飞越远洋离国而去，更离奇的是这一班航班失事了，飞机之上三百多人没有一人生还。 关于第一件，虽然没有提过唐家，可是矛头也是指向唐家。因为生事的就是唐雷的外孙女唐小云。所以两件事情似乎没有一点关系，但却是同一件事，矛头都是指向唐家。 关于棒打鸳鸯的事情，事隔二十年，已经隔了两个时代，两个时代的观念已经有了天地之差，要追究也追究不起来，而至于其中男主角由于飞机失事而亡是不是有人蓄意谋杀，没证没据的，根本无从可查。而关于岳叔华的事情。只要岳叔华保住了性命，那以唐家的地位，那问题都不算大。仍然可以解决，可是若是岳叔华熬不过去，出了人命，那这事情可就平息不了了，杀人与伤人那是有着根本的区别的。若是杀人事件清算起来，对唐家有极大的影响，最终会牵出唐小云，再深究下去，就会有人追究唐家棒打鸳鸯的事情。若是揪着不放，就会对唐行有极大的影响。 “小云！看你做的好事。叫你要有点女孩子的样子，别到处乱跑。不是说过不让你搞生日会的吗？怎么还是要别人给你搞什么生日会？还打人？”唐家一个偏室之中，唐雷正大发雷霆，因为京城那两件大事情已经见报了，瞬间闹得满城风雨。特别唐行位置的特殊，这让所有人都开始质疑唐行的品性，尽管两件事情跟唐行都没有直接的关系。 “我……我只是去了半小时就离开了，我又没打人！”一边的唐小云正依在其母亲唐蕊的怀中，委屈地说。 “在场几十号人看到是你的保镖打的……”唐雷突然一愣神，“保镖？蕊儿，你又为她找保镖了？” “没有，爸，真的没有！”一边的唐蕊脸上虽然有着担忧之色，但看向自己怀中女儿的眼神却是清澈明亮，并没有多少担忧。 原来，唐蕊已经看过报纸，说是唐小云的保镖打伤岳叔华，可是唐蕊是唐小云母亲，对自己女儿最是清楚，根本就没有任何保镖，要去参加派对的事情唐小云也对唐蕊说了，的确是唐小云自己一个人去的，当然唐蕊并不知道后面唐小云碰上吴天的事情。 “爸，那天小云就是跟你去了会所之后再去的朋友家过生日，有没有保镖跟随，你最清楚。”唐蕊担忧的并不是自己的女儿，她敢肯定不是唐小云所为，她担忧的是另一件事情，就是当年跟自己一起的男生飞机失事的事情。“爸，我问您一件事情，您要老实回答我，启生是真的因为飞机失事而遇难吗？” “什么？”唐雷一听当场瞪圆了双眼，“你……你以为父亲我会杀人灭口？混帐！你……” 唐蕊并没有因为父亲的发怒而害怕，反而是松了一口气地长长呼了一口气，以她对自己父亲的认知，刚才的表现就表明了自己父亲的清白，只要这件事情不是报纸说的那样，那她就放下心来。 “爷爷，那是我的朋友，我朋友也没打人，是他们要阻拦我们，他们动手，我朋友就这样动了动身子，”唐小云学当时吴天微微动了下身子的样子，“他们就转了起来，撞到岳叔华身上了。” “呯呯呯”，三声轻响传自房门，打断了唐雷刚要接着问清楚情况的思路，接着一把声音响起：“将军，老爷叫您去一趟！” “这事，让你爷爷知道了？”唐雷一下子就听出那是总管钱辉的声音，会让自己父亲如此急着要见自己的很可能就是因为今天报纸上的事情。 “没有呀！至少我们，我们没说。”唐蕊心中也是一惊，因为她也知道自己爷爷才在昨晚刚刚能够走动，虽然医生还在家中，但这种事情造成的刺激还是太大了。“啊，报纸！” 房里的三人同时明白唐铁军是如何得知，要知道昨晚唐铁军才刚刚恢复行动自由。那是什么都觉得新鲜，对每天都要知道的报纸新闻那更是要好好看看，前一段日子他可都是要别人给他读的。毕竟连脖子都动不了，虽然能看但很别扭。只会让他觉得生气。唐家之中，在看到新闻之前，根本不知道会有人把这两件事情弄上了头条新闻，而报纸早就已经到了唐铁军的手中。 “你们留在这！”唐雷甩下一句，“呯”一声开了房门，头也不回地跟着钱辉往唐铁军房间走去。 唐铁军并不在房间里，此时正坐在他的房间外面的一个小平台之上。平台由几座小假山环绕，更有几棵小树点缀。围绕着中间一个十几平方的小平台，而在边缘之上也空出一个两米多宽的空隙，坐在平台之上可以清晰看到平台外面的景色。唐家大宅并不是了栋高楼，而是由许房子组合而成，而且借助山势变化，房子有高有低，而唐铁军的房子正是全大宅最高的一栋，所以从平台望出去，毫无遮挡，能够看到很远的景色。 “爸！” 唐雷赶到唐铁军面前。而钱辉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去，平台之上只剩下父子俩。 “畜牲！”唐铁军一见唐雷火气就上来了，猛地站起。“啪”一巴掌就刮在了唐雷的脸上。“咳咳”可惜唐铁军不服老是不行，九十多岁的人了，自然没有以前打儿子时的中气，一巴掌打完，唐雷没事人似的低着头，反而唐铁军却是咳嗽起来。 “爸，您快坐下！”唐雷听到老父亲咳嗽急忙上前搀扶其坐下，他作为老大，最早跟随唐铁军进入部队。被打那可是常事，早就习惯。可是他也知道自己虽然也已经老了，但还是比父亲要健壮得多。自己承受得起，自己的父亲却是没那精力了。 “你这畜牲，居然连我都敢瞒，还一瞒就是二十年。难怪蕊儿一直都不肯嫁，难怪蕊儿跟小云的关系最是密切，害我还傻呼呼的说，这哪是姑侄的感情呀，简直就是母女嘛。混蛋！” 难怪唐家从来不对唐小云的生日大搞，原来他们要骗的并不只是外人，最主要的还是唐铁军。唐铁军一生为军，朴素惯了，对生日派对什么的本来就不怎么赞同，年轻一代要搞他倒也不反对，不过自己的子孙辈能够响应自己的朴简习惯而不搞那他也高兴，所以也从来不怀疑。 “这是不是真的？”唐铁军抓起旁边茶桌上的报纸，指着飞机失事一篇文章问。 “绝对是事故，而且与我无关！”唐雷像以前还在父亲手下当兵时一样，身子站得笔直，保持着立正姿势，大声回答。 唐铁军听了松了一口气，如果这是真的，那他就真的不知该如何处理，只要这是自然事故，那一切都还好办。别看唐铁军之前大骂唐雷，但他心中也自问，若是倒退二十年，自己知道一切，事情会不会不一样？他心中也不敢回答。现在毕竟已经时代变迁，随着社会的改变，每一个人的思想也有着巨大的改变，现在可以接受的事情，以前未必能够接受，而唐铁军却是以二十年后的今天看待二十年前的事情，这让他觉得对唐雷不公平。 二十年前，唐铁军已经到了退休年龄，可是由于“武”这个部门的特殊性，中央是让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推迟退休的时间，直到现在的今天，若不是身体真的不行了，若不是唐行已经能够独挡一面，估计，中央还是会让他再担待担待。当时，唐铁军虽然不像在军队时那样不呆在家中，但由于“武”正处于最关键的一段时间，唐铁军在家中的时间也不长，就算在家中也是没夜没日地处理各样的事务。 由于“武”的特殊，加上唐铁军一直以高龄占据着几个位置，而对这些事情中央也由于个别原因而无法出面说明，有着许多人对唐铁军不满，如果唐家出了什么事情，那肯定会受到各方各面的人的攻击，在这样的情况下，当时掌管京城军区某一方面军的唐雷在发生了如此事情之后，不敢声张，更是不敢让唐铁军知道。到了后来，虽然事情已经算是过去了，但唐铁军的身体却是出了问题。唐雷就更不敢提了，结果瞒着瞒着，就是二十年。 “那这件事情呢？阿行为小云配备保镖了？”报纸上几乎把当时的情景完全复原。只是少了保镖是在岳叔华的示意下要阻拦吴天与唐小云，而且只提到唐小云的名字。却是没有吴天的名字。 “没有，小云说是她朋友，岳叔华让保镖阻拦他们，她朋友动都没动两个保镖一下，保镖就自个转了起来，撞到了岳叔华。”唐雷本来就是在审问唐小云，却是中途给唐铁军叫了过来，“她朋友是谁。我还没来得及问。” “小云的朋友？”唐铁军眉头一皱，“这可是一名高手呀！以对方如此身手，按理说，若他不是真的想要岳叔华的性命，不会出手如此之重！” “会不会人有失手？”唐雷假设道。 “双方实力差距这么大，哪那么多失手！”唐铁军可不认为如此，武林高手他接触得多了，双方实力如果差距不大，那要做到如此那就可能会误伤了间接碰到的岳叔华，可是双方实力差距如此之大。而且从报纸叙说来看，唐小云的朋友目标明显不是两名保镖，根本就是冲着岳叔华去的。不可能会失手。“只有两种可能，小云的朋友真的想要岳叔华的性命，或者，事情还大有文章！” 唐铁军双眼射出精光，经过吴天的最初步治疗后，他脑子里的情况基本稳定，而且有一点连唐家都不知道，吴天的治疗在昨天已经算是了结，后面的半月只是观察和休养。并不是吴天说的这只是个治疗基础。 “如果是第一种情况，我们要找到小云的朋友。如果是后者。我倒看看谁跟我唐家过不去！”唐铁军把报纸一甩，一股威势自然而然地表露出来。 “不用找了！” 突然。第三把声音响起，声音来自唐铁军房子的侧房方向，此时有一人正施施然地走向平台而来。 “吴医生起来了？”唐雷一听是眉头一皱，而唐铁军听了却是兴奋了起来，“阿雷，叫人帮吴医生备点饭菜，他可是一天一夜都没吃过东西了。” “是！”唐雷抬头看到来人也知道是谁了，来人正是吴天，他跟吴天虽然有点恩怨，但那都是小事，跟自己父亲的健康比起来根本就不是个事，而且事实证明了自己就是错的一方，自然就不再摆在心上。他应了父亲一声，急走几步，找到钱辉吩咐几声又再走回到平台之上。 平台之上，唐铁军跟吴天似乎都在等着唐雷，可能事情跟唐雷一家有关，吴天不想说两遍，还是等唐雷回来再说。 “吴医生说不用找了，是什么意思？”见唐雷回来了，唐铁军开口问吴天。 “因为，小云的朋友就是我！”吴天远没有唐雷拘谨，早就坐在一边。 “哦，你跟小云认识？”唐铁军一愣，不过跟着大笑，“世界真是小呀，那事情倒是好办了。” “你跟岳叔华有仇？”一边的唐雷可笑不起来，现在他甚至想，吴天为父亲治病说不定就是为了平息此事，要知道吴天原本是不愿意来给他父亲治病的。 “没有，”吴天随口应道，“当时他要阻拦我带小云离去，我就随便教训了一下，没曾想，居然还有人想他死。” “你是说，你下手并不致命？”唐雷追问。 “阿雷，闪一边去！”一边的唐铁军瞪了唐雷一眼，“吴医生说什么就是什么，以吴医生身手，就算是想对方终身躺在医院里，也不会失手要了对方的性命，更何况只是想教训对方一下。” “唐老爷子说，后一种情况会大有文章，会是什么文章？”吴天就对此事好奇。 “吴医生……” “您还是叫我小天吧，要不然下次小云在，我会感觉别扭。”吴天看唐铁军快一百的年纪，就不跟他计较这年龄了，毕竟自己把魔兽之界、卡玛大陆和地球上的时间全部加起来，也没有唐铁军大，当然轮回的不算。 “好，哈哈！”唐铁军也是爽快之人，“小天你跟小云去岳叔华举办的什么生日会有没表露身份？” “有，以男友的身份。”吴天爽快回答。 “你不是老苏的未来孙女婿吗？”一边的唐雷听了一惊。 “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唐铁军居然出口阻止唐雷，话中的内容也是让唐雷哭笑不得，“你是以男友身份帮小云？” “对。小云说，岳叔华因为追求小云而被拒绝。心中怀恨才举办了这么个生日会，所以我就以她男友的身份去参加，好让岳叔华的计谋不攻自破。” “你表露了身份，那在场的人自然也是知晓，可是，报纸之上一直没提你的身份，却是暗喻是我们唐家派出保护小云的保镖，为了什么。那就不言而喻了。” “他们针对的是我们唐家？”唐雷一惊，忘记自己父亲刚刚对自己不准说话的禁令。 “对方倒不是在小天的身份上乱栽赃，而是对方误会了小天的身份，又不敢以之作文章，只能够从我们唐家身上作文章。”唐铁军渐渐捕捉到了某种信息。 唐铁军跟唐行都在“武”中工作过，但两人是代表中央掌管这个部门，却不是代表着唐家。现在暗中之人是要动唐家，而不是“武”，既然对方猜测吴天的身份是“武”中之人，那对方就不敢动吴天。因为若吴天是“武”中之人，那吴天就跟唐家不同，代表着的只能够是“武”。一动则把整个“武”牵扯出来，这是中央绝对不允许的。 “这会是谁呢？”唐雷想不出是谁，不是他不知谁跟唐家不对付，而是跟唐家不对付的人多了，却是无法判断是哪一个。“岳叔华可是冯宇轩的外孙，要是给他知道，还不是不死不休！” “傻蛋！”唐铁军瞪了唐雷一眼，“除了冯宇轩还有谁！事情就是他干的。” “不错，任何人干了都没好处。因为动了唐家，就算成功了。一旦有人得益就会惹到冯家，不成功。又会受到唐家的报复。”一边的吴天点了点头，的确只有冯家最可疑，就算是失败，可是岳叔华是其外孙，没人会怀疑冯家会牺牲外孙来跟唐家作对，只会把冯家定为此次事情的受害者。 “冯家……就这么狠！”唐雷脸露惊容。 “你比人家好不了多少！”唐铁军一瞪唐雷，这让他想起自己小孙女唐蕊的事情来，让唐雷瞬间低头不敢再说。“如果是冯家干的，事情就难办了！” “我们可以彻查，是他们干的，总会有点蛛丝马迹。”唐雷看来是给他父亲打得皮早就厚得刀枪不入，屡次被唐铁军瞪得不敢说话，但很快又毫无顾忌地开口。 “时间来不及罗，”吴天笑着说，“他们是岳叔华亲人，要下手极其方便，我看报纸上说岳叔华活不过今晚情况属实，不死人没人动得了你们唐家，但一死人，事情就不同了。” “没错，只要那位不开口，没人动得了我们唐家，只要不死人，一切事情好办，但一死人，无论伤人的是不是我们唐家派出的保镖，都不再重要，而且还牵涉到‘武’，那位会为此大怒的。”唐铁军点了点头。 “如果死人，伤人的人，也就是我，自然不敢露面，那就是死无对证，那就是什么都由冯家说了算。”吴天笑了笑接口。 “可是你不是在……” “他们又不知，”唐铁军眉头一皱，“就算我们把小天推出去，冯家仍然会揪着这点不放，唐家也许不会受太大牵连，但小行的位置，可就要挪一挪了。大概，这才是冯宇轩的最终目的，为了他儿子，看来外孙也要牺牲呀。畜牲！” “如果您老带人去‘看望’岳叔华，要不要见一见那位先解释一下？”吴天突然说。 “小天你是想……”唐铁军摇了摇头，“我倒是不用先见那位，但对方敢如此大肆宣扬，我看岳叔华肯定是受了致命之伤，甚至中了毒，要是我们过去，岳叔华死在我们面前，事情可就闹大发了。” “这世界上，只有一种人我救不了，”吴天眼中射出精光，紧盯着唐铁军，“那就是，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