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第七十七章：再见佐木
因聚会而起的闹剧以斗殴之名罚款了事，王志军与李智卫等人灰溜溜地离开，而吴天则继续他的真正的聚会。在现代社会，为了生存，许多人都不得不向生活低头，人与人之间充满着虚假，可是这样的畸形关系在社会之中却是成了主要结构。不过，每个人在心中都会为真正属于自己的友好关系留着一个位置。 在每次的聚会之中，有好几个同学都不愿到场，在健聪的理解中，是因为他们过于清高，不愿意像自己一样巴结吴天。不过，这一次最后由吴天发出的邀请，在健聪眼中“清高”的几位同学只要在市里的都来了。 经过聚会谈心，吴天明白，自己的这几位同学并不是“清高”，而是不愿意失去以前的回忆。在他们的记忆当中，吴天是他们的同学，是朋友，真正的朋友，可是如果参加由健聪发起的聚会，那就会加入像健聪一样的巴结吴天的行列当中，那样会毁了他们这一段记忆。 这一次不同，虽然电话仍然是由健聪来打，可是发起邀请的却是吴天。在以前，人人是等着吴天出现，现在是吴天主动邀请，这给了他们一种朋友间的尊重，所以他们前来参加了。 朋友，这种关系很奇特，当然这是对那种真正的朋友而言。吴天以前一直被吴震勇严格训练，一般没有什么机会参加聚会什么的，上高中，读大学，除了上学就没什么时间跟初中同学叙旧，极少联系。可是，就是这样的情况，大家在包间内见了面。很快就找到了当年的感觉，唤醒了沉睡多年的友情。 这一次聚会吴天过得很愉快，也许来的人当中并不是人人都把自己当作真正的值得回忆的朋友。但起码还是有那么几个，这就已经足够了。美好的东西只要能够拥有就够了，多与少并不重要。 这一年假吴天过得很愉快，因为这才是吴天以自己意愿过的年，没有以前的人身自由限制，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健聪的性格适合当一名小人，无论是什么样的人他都能够与之相处，而且他的目标也很鲜明，就像吴天。他一直把之当作自己的目标，没有更多的理由，只为了将来的生活可以更好一点。 这一次，健聪成功了，聚会吴天很高兴，吴天知道健聪想接近自己的原因，不外乎是想通过吴天能够在吴家的游乐场中能够有更好的职位。对于此种事情，吴天觉得无所谓，无论健聪如何小人行径，他只要是吴天的朋友。有这一点就够了，真小人怎么也比伪君子要好。 在自家的游乐场内，吴天给了健聪一个他梦寐以求的职位。以健聪的资历自然受到他人的质疑，不过吴天开了口，李兰自然有办法搞妥，这也算是吴天年假临了之前为自己的朋友做点事情。 “那个健聪一看就知靠近你是为了拿好处，你怎么还帮他？”这一天吴天已经开始带苏小洁飞回京都，飞机之上，苏小洁奇怪地问吴天。 “没错，他是想拿好处，但只要他当我是朋友。那给他点好处又能如何。他上了我这条船对我好，将来我这条船要沉了。他也许不会跟我同舟共济，但能做到同甘共苦的又能有几人？只要他愿意上我的船。那我又何必在乎给点好处给他。” “可那晚过来聚会的也有几个人不是为了从你身上拿好处的人呀，那才是真正的朋友，你怎么不给他们介绍好一点的工作？”苏小洁仍然不明白。 “那你就错了，他们的确是我的朋友，不过那只是记忆中的朋友。” “记忆？” “没错，在他们的记忆中，我是他们的朋友，如果我像对健聪那样对他们，那他们的记忆就会回到现实，毁人记忆可是很残忍的事情，到时候他们就不会再当我是朋友，以后想叫他们出来聚一聚，那可就难罗。” “一套一套的，也不知真假。”苏小洁白了吴天一眼靠到椅背上去，要休息一下。 “在这个社会当中，真真假假有谁在乎，这个世界的关系乱着呢。”吴天也希望自己什么都看不出来，因为有些东西看得太过明白，反而不快乐，“嗯？” “怎么了？”已经闭目养神的苏小洁突然听到吴天发出古怪声音问了一句，不过闭着的双眼仍然没有睁开。 “没什么，看见个熟人，我过去一趟。” “同学？要我过去吗？”苏小洁一听睁开了双眼，看着吴天问。 “不是，你休息一下吧，我过去打个招呼就回来。”吴天捏了捏苏小洁的鼻子，轻抚了一下苏小洁的双眼，让苏小洁再次闭上双眼后起身走向身后第一排坐位。 现在是假后回流高峰，头等舱一样满人。在第一排的右边坐着两人，其中一个是吴天认识的，居然是佐木。 坐在佐木身边的应该是她的手下，在她的示意之下离开坐位走了开去，至于去哪里，这就不是吴天关心的事情。 “碰巧？”吴天坐到佐木的身边问。 “不，奉天神之命过来的。”佐木摇了摇她那娇美的脸庞，此时的她自然不会穿着战斗装，而是穿着一套厚厚的冬装，不过看起来仍然是娇俏可人，最显眼的还是她那头长发，让人见了都有摸一把的冲动。 “天神？他知道我的事情？”吴天眉头一皱，一时摸不清佐木什么意思。 “不，天神不知您的存在。”佐木摇了摇头，，“我怎么可能把您的事情跟天神说。不过，天神座下神女在香港失踪，而我查到，那一天，您似乎也在香港，她不会被您抓了吧？” “神女？” “若是别的神女，天神不会如此上心，可是这位神女专门为天神寻找特殊血脉和药材的，她只是失联了几天。天神就命人四处寻找，刚好香港这边是我负责的，我责任最大。” “哦。如果找不到，你要负责？” “这倒不用。这位神女身份特殊，直属天神，不但如此，她所过之处，凡是她需要的，任何组织内的人都要为其服务，而她的行踪没人可以过问。她失联了这么多天，没人知道她是哪一天才真正出事。甚至现在也没人敢肯定她是出事，毕竟她在规矩上是需要每天都向组织内报告一次行踪，但就算不报告并不代表出事，可能是有特殊情况。” “你以为人在我手上？” “时间上吻合。” “呵呵，”吴天伸手在佐木那秀美的长发上抓了一把，“如果在我手上，你又要如何？” “我看您误会了，我来只是给您提个醒。此人对天神极其重要，天神不找到是不罢休的。”佐木不知是怕吴天的无形威胁还是真的对吴天一条心而心中无愧，对吴天的动作并不在乎。 “重要到敢派人到内陆查探？”吴天眉头一蹙。有点惊讶。 “事实上，我现在就在内陆不是吗？”佐木微微一笑，“她可以感应到人的血脉的气息。一些特殊的血脉都逃不过她的感应，这可是事关天神整个组织兴衰的大事，像她这样的神女，天神座下一共就两个，所以就算要冒着被中国各门派的人发现的风险，天神也是不会放弃。” “人贩子？” “也可以……这么说。”佐木顿了一下，因为她突然发现吴天脸色开始变，眼神变得凌厉无比，虽然是一瞬间。但她清楚感觉到吴天体内隐藏着一股杀气，“她们一向对小孩子下手。” “天神居然敢到中国来拐带人口？”吴天不信地看着佐木。他不相信这个天神组织敢嚣张到这种程度。正如社会上喊的口号一样，现代社会什么最重要。人才最重要。在各门派中也一样，最紧要的就是传承的更迭，最重要的就是后一代的培育，天神这种做法等于是在挖各门派的墙角，那可是死罪。你可以在内陆行走，甚至你可以在内陆杀人，只要你不被当场发现，只要你杀的不是本门的人。但拐带小孩，而且是特殊血脉的小孩，这相当于在毁各门派的根基。就算这小孩不是门派中人，但这种特殊血脉的小孩都是那种万里挑一的特殊体质，同样是各门派需要的人才。 “不，她绝对不敢进入内陆，按她最后一次汇报，似乎是在经过香港时发现了特殊血脉的小孩。香港，您也知道，我们还是敢去的。”佐木解释道。 吴天自然知道，而且也知道当时那个所谓的特殊血脉的小孩是谁。小龙，小龙身体的气息的特殊只有修为极之高深之人能够感觉得到，就像洪霸，不过，自然不能排除像佐木说的这种情况，有些人对这种气息有特殊的感应，因为这种人靠的不是修为，而是他们本身就是有着特殊的血脉，这是血脉的自然感应。就像野兽与魔兽碰上小龙会感应到惧怕，而且魔兽更甚，血脉越是特殊的魔兽在小龙面前只会表现得更加不堪，可能恐惧到无法行走，反而普通的野兽只是感觉到害怕而离开。 “在机场之内，有许多人看到有这么个女孩在一间店铺之内，虽然这些人似乎是中了幻术而记得不深刻，但刻意去想，还是会想起。”佐木见吴天久久不语，试探性的接着说，“我能找到这一步，其他人也可以。” 吴天听了没有说话，却是盯着佐木久久不语。吴天自然明白，佐木已经查到是自己把女孩带走了，现在就是提醒自己，若是不想把女孩交出来，最好做得彻底一点，如何彻底？这世上只有死人才能够保得住秘密。香港地段是由佐木作主，但如果佐木上报无法查出什么，那天神有可能会再派密使前去查探，而且这密使只会比佐木更精通查探，所以佐木查得出来，那下一位密使就肯定能够查得出来，除非…… “下机之后，你把她带回去。”吴天没说是谁，在哪里，但他知道佐木听得明白的。 当初，吴天只是不想杀人。而且觉得留着女孩以后可能有用才带在身边，现在离自己上任还有半年多时间，在武林大会之前。他不想有太大的动作，现在不是明着跟天神干架的时候。不过，自从刚刚知道天神组织居然到处拐带小孩成为组织的人后，吴天就更加坚定了要灭掉天神组织的打算。 “她应该是为何失踪？”佐木一听就知道吴天不愿意采取自己的杀人灭口的意见，不过人带回去了，天神还是想知道事情的经过的，而天神也有办法知道事情的真相，“天神有办法知道事情的经过。” “她动了不该动的人而被抓，现在归还是给足了他的面子。至于我使用的幻术，他查不出来的。”吴天说完起身向自己的位置走去，事情已经算是了解，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 佐木查探时，知道当时看到事情的经过的人是中了幻术，却是不知是何种幻术，不过，佐木认为，能够让自己的写轮眼也看不出来的幻术，那就应该是更高的瞳术。更高的瞳术自然是有写轮眼终极之眼之称的轮回眼，自己看不出来，不代表天神看不出来。天神同样有着轮回眼，一旦知道除他之外还有人拥有这种瞳术，他肯定不会善罢干休的。 此刻，佐木听吴天的语气似乎极有把握连有着轮回眼的天神都无法从女孩身上看到事情的真相，这让她不由一窒，她不明白吴天为何如此有把握，同为轮回眼，按理说难分胜负，自然也就无法隐瞒。难道，轮回眼也分级别不成？ 佐木的疑惑自然得不到答案。因为吴天已经坐回到自己的坐位之上，表明这一次的谈话已经结束。而吴天这边。敢如此肯定自然也是因为知道答案。轮回眼是自己的天地二魂以监视者的身体创下的忍术，监视者的身份已经在诛杀两个仙人后得到了相关信息，是在一个仙主座下的什么天主九骑中排行最末的一位。尽管如此，这位老九算不算仙人不敢说，但拥有神体却是肯定的。这轮回眼讲究的就是血脉，没有相应的血脉永远无法开眼。就像吴天帮佐木开眼，那也只有吴天可以，吴天的体质其实就已经等同于神体，只是他还无法控制而已，而被动开眼的佐木，也只是在吴天以轮回之力，在神体的力量支持下让佐木达到了拥有此眼的最低要求，就是忍界所说的血继限界，也是因为如此，吴天才说，以后佐木能够走到哪一步，只看她的造化了，因为她能开轮回眼的机率基本为零，只是她已经有了那么一颗种子，并不排除奇迹的发生。只有达到神体以上，才能够发挥轮回真正的威力，轮回眼也是一样，所以吴天才肯定天神无法从女孩身上探知真相，除非……那是不可能的！ 回到自己坐位上的吴天摇了摇头，认为自己想得太多了，甩掉脑子里的各种问题，侧头望着身边的玉人，伸手轻轻拨弄了下玉人的秀发，然后自己也慢慢闭上双眼，毕竟离下机还有一段时间。 用不了多久，飞机到站，下了机出了机场，吴天让苏小洁去叫出租车，自己以见一下朋友为由与佐木走到一边把女孩从特殊空间内弄出来交到佐木的手上，整个过程自然以结界围着，让外面的人无法看见，结界这东西佐木很在行，倒不用吴天动手。搞妥这事，佐木回去交差，而吴天则回苏小洁那边为自己交人。 “是飞机上那个朋友吗？”出租车之上，苏小洁问回到自己身边的吴天。 “对，我在香港借了她一样东西，现在还给她而已。”吴天笑着说。 虽然苏小洁认识吴天较迟，吴天以前有什么朋友知道得不多，不过飞机之上的事情是人都会觉得有点蹊跷，不过苏小洁也知道吴天身份特殊，有些事情吴天不说证明并不是自己应该知道的，或者还不到告诉自己的时候，作为一名聪明的女人，在这种时候自然不会傻到非要问清楚不可，爱情是需要空间的。 “曹华他们要你请客。”苏小洁听过就算了，不再问事情的详细情形。 “他们不用值班吗？”吴天一听，条件反射地扭头望向苏小洁，他听出了一点苏小洁闻不出来的味道。 “不用，刚好你的三个损友今晚都不用值班。”原来三位损友刚好晚上都不用值班，又碰上吴天回京，自然而然地要坑吴天一顿饭。“奇怪，他们不直接找你，怎么打到我这？” “打给我顶多就一顿饭，打给你那就全餐。”四年舍友，哪有吴天不了解的。 “全餐？”吴天明白，苏小洁却是不明。 “吃饭，唱k，宵夜，一直到天亮，这就是全餐，明白了吧。打给我就是出钱，打给你，你什么都不问就答应就是全餐，不但要出钱，还要出命。”吴天与三位损友这么久哪会不明白他们想些什么，他们想如何一猜一个准。 “啊，熬通宵呀，那我不去了！”苏小洁听了一惊，这只有男生才干的傻事。 “我有叫你去吗？”吴天装作奇怪地看着苏小洁。 “哼，原来你们想去那种地方！”苏小洁终于明白为何要打给自己了，说了半天，哪是为了让吴天没法拒绝，是让自己开口答应，这帮损友是在为吴天打好免死金牌。 “什么那种地方，都是正经场所。”吴天一听，知道穿帮了，这事如果兜不过去，那他可要给三位损友揍死，因为他知道损友们在给他打造免死金牌时，也是在给自己打造免死金牌，两边是息息相关，哪一边不行了，两边一起倒霉。 “是吗？”苏小洁怀疑地凑到吴天脸旁盯着吴天。 “这是真的，这一点我可以帮你男友做证了。”突然，前面的出租司机居然插口，“洗脚呀，按摩呀什么的都是有正经场所的，那才叫享受，那些不三不四的地方反而手艺不行，只有色鬼才去，我看你男友正正经经的，不会去那种地方的。” “听到了吧，人家司机大哥都帮我说话了，他不是我的朋友，不会专门为我说话吧，也就是回忆一下以前大学时的生活嘛，你想想我们大学时哪敢去什么不正经的地方。”吴天见有人帮忙，立刻打铁趁热。 “好吧，别去太晚了。”苏小洁最终是同意了，“别真的玩通宵，别忘记你明天还要帮病人复诊。” “明白！” 吴天得意地坐直身子以左手对着苏小洁敬了个不标准的军礼，不过他坐在苏小洁的右手边，敬军礼的话用右手较为方便，可他偏偏要侧身以左手敬军礼，没什么，因为他要侧身好把手中之前对着前面的倒望镜偷偷晃动了半天的两张百元大钞神不知鬼不觉地递给司机，这就是司机会突然插口“支援”他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