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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2 力量之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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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5力量之源

    菲莉丝没想到,这个世界还有人可以瞒过她的感知,克里提亚果然藏龙卧虎,她甚至怀疑这家伙是否人类,毕竟,这块土地上,活了几百年的不死者占了不的比例。

    “出你们的身份和目的,我们一也不欢迎艾‘露’娜的信徒。”那人继续道,“否则,擅闯禁地者死!”

    一眼被人看出是艾‘露’娜的信徒,菲莉丝倒‘抽’一口冷气。

    “您误会了,我们是来做家庭作业的……”菲莉丝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傻呵呵笑道,“我是莫德希尔的学生,调查这里,学习历史,是作业,真的只是作业……”

    “是这样吗,莫德希尔?”那人突然朗声问道。

    菲莉丝暗叫不妙,难道那个哥布林在这里?

    果然,绿皮肤的矮子从男子背后的树丛里跺出来,他看到了菲莉丝恳求的目光,于是冲那男子陪笑道:“是的,是有这么回事,她的确是我的学生。”

    “莫德希尔,我怎么不记得你今年有招收新生?”男子没打算放过他们。

    菲莉丝心里打鼓,虽然这个哥布林会承认是预料之中的事,可是这所谓的招生手续该如何圆过去?

    “啊,您看,最近事情这么多,我一忙,就把这事儿给忘了……”莫德希尔在一旁对手指,那可怜巴巴的模样,让人很难动怒。

    “我记得,即便是合法进入这里,也应该向院长提‘交’申请的吧,我最近并没有见到你的申请……”男子面‘色’不善地,但语气已经缓和了不少。

    莫德希尔泪眼汪汪瞅着那男子,叹道:“是我疏忽了,是我疏忽了,院长日理万机,我实在不好意思打搅他老人家……”

    被一个老头子如此深情注视,男子脸上的表情一松,他偏开头,叹道:“你不要忘了你的职责,院长对这里很关注,不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乱’子,否则,就算是你,也无法承受院长的怒火。”

    “哈哈,放心吧,我是谁,我是莫德希尔,您还是去忙您的事吧,年赛赛场可不在这边……”莫德希尔笑嘻嘻赶人。

    那家伙狠狠瞪了在场所有人一眼,大袍一甩,消失在空间转移之中。

    总算是走了,菲莉丝松了口气,然后,看着及时赶到的哥布林:“莫德希尔老师,您来得可真是时候啊,吓死我了。”

    莫德希尔板着脸,紧盯着她:“我过吧,这里是禁止进入的!那位是院长助理彼得.萨科斯,惹到他,心被逐出学院!”

    菲莉丝苦着脸:“您也知道,作为一个魔法师,就是喜欢窥探秘密,难道,换做是您,便会老实呆着?”

    莫德希尔直视着她,然后,骤然咧开嘴,笑道:“其实,你要想进去,也不难——做我的学生吧!”

    菲莉丝连连头,狗‘腿’地:“没问题,您现在就是我的老师了,老师,带我进去吧?”

    “做我的学生,就要给我拿年赛冠军回来,省的那两个学院欺我无人。”莫德希尔继续提要求。

    “没问题,当然没问题,看过那里面,我就去拿那个冠军,这样可以了吧?”菲莉丝一脸讨好地笑道。

    不料,莫德希尔却同样笑起来:“口无凭,先去注册登记吧,有了凭据,我就不怕你赖账了……啊,起来,进入禁域,也是需要提‘交’申请的,正好一起办了……”

    莫德希尔话还没完,他就发现自己动弹不得,他不知何时已经被自己的影子给缠住了,他听过菲莉丝的影子使魔,只是没想到,真动起手来如此厉害,神不知鬼不觉,根本防不胜防。而菲莉丝,也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身后,恶魔的尾巴抵着他的后颈。

    “知道这是什么吧?哪怕你是尼尔瓦拉的信徒,被‘抽’干了灵魂也是无法重生的。”恶魔形态的菲莉丝恶狠狠地。她知道自己在人类形态下不足以制服莫德希尔,但是恶魔形态还是有把握的。

    莫德希尔无奈叹气:“好吧,我带你进去……”

    话还没完,一对灵魂枷锁已经亮在他面前,菲莉丝轻笑:“戴上它,我便相信您的诚意。”

    莫德希尔只得乖乖戴上,浑身的灵魂能量便被束缚住了。菲莉丝这才松开他,拽着他,和树‘精’灵一起跨入了学院的禁地。

    仅仅只是踏入结界,菲莉丝就感到了充沛的能量充盈全身,她诧异地观察四周,全是些巨大的断壁残垣,仿佛某次大战之后的遗迹。除了一座高塔屹立着,塔的端,有一团巨大的液态魂‘精’样物质,光华流转,照亮了这个领域内的一切。

    “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菲莉丝问道。

    “神坛,神之祭坛,神座,类似的名字,都可以。”莫德希尔,“严格地,这里是尼尔瓦拉之源。”

    “尼尔瓦拉之源?”听到了新名词,菲莉丝感到一头雾水。

    “神的力量之源。”莫德希尔,“每一个神都有一个力量之源。作为一个召唤师,你没想过吗,为什么位面壁垒的能量会如此巨大?那都是因为这些力量之源作为后盾。”

    “等等,你的意思是,力量之源并非是给神提供力量,而是给位面壁垒充能?”

    莫德希尔头:“看到力量之源部那些细的能量流了么?我们研究了很久,然后证实,那些能量的流向,正是源源不断涌向位面壁垒的。只要这个世界的神不灭,位面壁垒和相应的法则就会一直存在。”

    “神要怎么样才会消失?”菲莉丝好奇地问道。

    “我过的吧。”莫德希尔转向她,“神来自于人的希望,所以,只要这个世界上的智慧生命还懂得祈求,那么,神就不会消失,某种意义上来,他们是不灭的。”

    “不灭的啊……”听起来很无敌的感觉,“一直被一种意志所凌驾,这种感觉让人很不舒服……”

    “哈哈哈!”莫德希尔笑起来,“是啊,正是因为这种不满,我们才设立了渎神专业,其目的就是为了搞清楚神的起源,进而一方面利用他们的力量,一方面摆脱他们的束缚——但是可悲的是,我渐渐得出一个结论,束缚我们的并不是神,而是我们自己,正如我们制造了神一样。神是万千意志的集合,祂没有情感,无悲无喜,祂的行为正是大部分人的意志,祂所代表的是‘潮’流,历史洪流中的主流,大势;大势所趋,顺者昌,逆者亡,的便是这个意思。只有真正‘洞’悉了这个‘势’的人,才能获得最大的利益。”

    “当然……”莫德希尔补充,“拥有自我意志的神是悲哀的,因为祂如果违背了大势,便会自取灭亡。也许神格被人取代,也许,这个神会因为无法得到祈愿而彻底消失。消失的,或者削弱的神,在这个世界上,并不在少数。”

    “比如艾‘露’娜?”菲莉丝第一反应想到了那只月光妖‘精’,那家伙的行事作风,的确颇有自我风格。

    “没错,信徒的消失,正明神的失败。”莫德希尔无情地。

    树‘精’灵伊斯多维尔对于针对艾‘露’娜的批判无动于衷,明明受着神的眷顾,却并不支持她,这无疑是艾‘露’娜的悲哀。

    菲莉丝也忍不住可怜起那只月光妖‘精’来了。与之相比,不得不承认,尼尔瓦拉要做的好得多,无情的公正,正是她的成功之处。可是,对于这尊神,菲莉丝真是一也喜欢不起来,但是,看到那硕大的力量之源,无疑,尼尔瓦拉对位面壁垒所做出的贡献,也是毋庸置疑的。

    好不容易看到如此有趣的东西,菲莉丝忍不住向力量之源的方向迈进,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前进,也无法‘逼’近半步。她回头看着莫德希尔,莫德希尔笑得得意:“别做梦了,你接近不了力量之源,事实上,我们谁也无法靠近它。不要忘了,这里是神的领域,这里的规则都由神来制定,如果无法超越它,便无法接近它。”

    “也就是所,如果我如你所,成为神,是不是就可以接近它了?”菲莉丝期待地问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但是,按照我们的研究成果,届时,你也会有自己的力量之源,所以,你会知道它的秘密。”莫德希尔笑道,“所以,要不要再次考虑与我合作,成为神吧!”

    菲莉丝笑容一僵,没想到自己又被莫德希尔给圈进来了,她甚至有动心。毕竟,无论拥有多么强大的力量,却都受制于规则,她如何不希望自己有突破它的那一天?那时候,她便不会再担心失去重要的东西,而且,她知道自己并非安分的人,那份野心正在蠢蠢****。

    “上次过的大骸骨在哪里……还没看到呢。”菲莉丝岔开话题。

    莫德希尔一阵失望,叹了口气:“在前面,不过看到那些东西,你最好不要太吃惊……”

    莫德希尔越这么,菲莉丝越有兴趣,脚下走得飞快,当她走到一座残缺的石‘门’后,却赫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石‘门’以外,巨大的阶梯下,居然横七竖八躺着好几块相对完整的巨型骸骨,初步判断,这些骨头的主人,身高恐怕都超过了百米!

    “为什么在尼尔瓦拉的地方,会有这些骨头?我记得,尼尔瓦拉形成的时间,是圣战时期吧?”菲莉丝发现了疑,很明显,这些骨头不可能是圣战留下的,毕竟,那时候已经有位面壁垒了,魔王级本体是不可能进入的。那么就只可能是上古神话中的泰坦神,只是,泰坦和尼尔瓦拉,似乎不是一个时代的产物啊——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没想到,莫德希尔居然也被问倒了。

    “是啊……”那老头纳闷地看着这片骸骨,一阵出神,“也就是,这个地方,其实和尼尔瓦拉没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