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文学 - 言情小说 - 重生之神医王妃在线阅读 - 五、义诊风波

五、义诊风波

    第二天一大早,任航便来找李傲琼,将自己打听来的消息说了一遍。李傲琼昨晚与母亲见了面,已将李府的情况了解清楚,所以她最关心的还是莫府。

    据说,莫一康新娶的夫人是邻县富商周明江的独生女周媛,从小娇生惯养、骄纵跋扈,嫁到莫家以后自认为高人一等,更是变本加厉,除了莫海顺和夫人李氏,她还略有顾忌,其他人更本没被她放在眼中,如今的莫一康可是个典型的“妻管严”。

    “天作孽犹可违,人作孽不可活。”这是任航对莫一康的评价。

    “有莫卉莫妍的消息吗?”李傲琼对莫一康的事情不感兴趣,她唯一关心的便是自己那两个苦命的女儿。

    “几年前,说是莫家小小姐犯病,到处请名医,这几年倒没什么消息,可能是被治好了。说来也怪,那周媛如此厉害,居然没有任何虐待孩子的说法传出来呢。”

    “兴许,两个孩子都在她奶奶那里,她无法下手吧。”李傲琼略略放心,对于李氏,她还是很感激的。

    “师姐,我百药堂的掌柜说好了,我们该去了。”

    “好。”

    百药堂是家百年老店,李傲琼土生土长,自然知道它的名气,百药堂的掌柜钱富便是镇上有名的大夫,当年李傲琼分娩时大出血,便是百药堂的钱掌柜巧施金针救下她的。没想到天意弄人,如今她却摇身一变,成了借地义诊的大夫。

    来到百药堂,李瑞和小容已在那儿准备妥当,只是不见尹季晨,李傲琼下意识地寻找他的踪影,一时有些失落。

    钱掌柜果然没认出她来,虽然对眼前这个年轻的女人的医术有所怀疑,但也没表现出来,毕竟神医名声在外,况且人家借他的地方义诊,不仅能多卖些药材,还能为百药堂多添些人气,所以还是很客气地相迎,然后坐在一边,说是像神医学习,其实是想看看这个神医究竟有多大本事。

    禹河镇虽然繁华,可并不代表镇上没有贫苦之人。义诊的消息早已传开,百药堂前一大早便聚集了许多人,不过却只有少数人去问诊,其他人均在观望。

    任航有些奇怪,以前的人们一听到神医出现免费看病,都会纷至沓来,可不像现在这样。当他一看到李傲琼旁边坐的钱掌柜,心里便有些明白,对他好感顿失。

    就像任航猜的那般,人们一见神医居然是个年轻的女子,心里先失了几分相信,毕竟神医的一切都是道听途说的,一个年轻轻的女子又怎会有这么大的本事,就是这百药堂的掌柜也不敢如此托大啊。

    不过当他们看到那个跛着腿的老乞丐进去后,李傲琼居然不像那个钱掌柜那样厌恶地捂着鼻子,而是不嫌弃老乞丐的肮脏和恶臭,细细诊脉,几根金针下去没一会儿,老乞丐便欢天喜地拿着几帖药出来了,行动明显好了许多,这才醒悟过来,纷纷争着排队看诊。

    老乞丐的腿并没什么大病,只是受寒多年后引起的腿脚不便,刚刚扎的几针只是治标不治本,最重要的还在中药和平时的调理。都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这一番熟练的手法,已让钱掌柜起了敬意,再不敢在边上看热闹,也在旁边摆了一张桌子帮忙。

    “婆婆,那个什么神医不会是冒名的吧?”王海英扶着白玉玫站在拐角处,还是不相信白玉玫说的话,一大早便说要来看什么神医,谁知道那打着神医的幌子的人会有什么花花肠子,再说这满头白发怎会说好就好的。

    “是不是,看了就知道了。”白玉玫有些不悦,不过她却不想说明那个神医其实是李傲琼。

    “老夫人,人好多呢。”侍梅一见眼中直亮。

    “侍梅,你也真是,人多还高兴,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轮到呢。”王海英不高兴地埋怨。

    “好了,不愿意陪我这个老太婆,尽可以回去,别在这儿给我添堵。”

    “呃,婆婆,我不是这个意思。”王海英吓了一跳,不明白一向和蔼的婆婆为什么忽然发脾气,“我的意思是,人这么多,要不让人去请到家里。”

    “人家是在义诊,请到家里,那些病人要怎么办。”白玉玫放缓了语气。“侍梅,你辛苦些去排队,我们找个地方等着。”

    “是,老夫人。”侍梅高兴地排队去了。

    “婆婆,去那边吧,那边人少些。”高雨卉原本也和王海英同样心思,不过聪明的她没说出来,见王海英挨训心里不由庆幸自己明智。

    “嗯。好吧。”白玉玫点点头,心思早已穿过人群,到了李傲琼身上:我的女儿……

    “李老夫人。”迎面走来一人。

    “哟,是尹公子。”

    来人正是不见踪影的尹季晨,昨晚回去胡思乱想了一夜到天亮才入眠,醒来后又忍不住想去看看李傲琼那儿如果,尽管李瑞和小容都在,刚到便看到了白玉玫等人在这边张望。

    “老夫人怎么不过去?”

    “来晚了,人太多,已经派人去排队了。”白玉玫对他十分好感。

    “您来还需排队吗?”

    “哎,不一样吗?不能坏了规矩。”

    “那不如去那边坐坐。”尹季晨指向百药堂,“在里面等吧,等轮到了再看。”

    “这不会太麻烦吧。”白玉玫迟疑。

    “不会。”

    “那好吧。有劳了。”

    “请。”。

    有尹季晨领着,维持秩序的李瑞小容自然不会拦着,“公子。”

    钱掌柜见白玉玫亲自来了,忙起身相迎:“李老夫人,您怎么亲自来了?有什么事,派人言语一声就行,何须亲自跑一趟。”

    “钱掌柜客气了,今日听闻有神医义诊,老身也来碰碰运气,看看这一头白发有没有治?”

    “原来如此。那请坐。”

    “我还是借您的地方坐一会吧,别坏了神医的规矩。”白玉玫向李傲琼望去,“钱掌柜您忙。”

    李傲琼一身白衫,仍带着白色面纱,见到尹季晨和她们一起来有些意外,轻轻点点头。

    “那老夫人随意。”钱掌柜不再唠叨,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继续看诊。

    任航一听是李府的老夫人,好奇地打量着,轻轻问:“师姐,你看?”

    “别坏规矩,以免惹麻烦。”

    “喔。”见李傲琼都这么说,任航也没乖乖地继续忙,只是时不时地瞄上一眼。

    “让让,让让。”门口一阵吵闹,“让我们进去。”

    “抱歉,请后面排队。”李瑞伸手拦着。

    “我们是禹河镇首富莫老爷派来的,请神医移驾莫府,你凭什么拦着我。”为首的一身下人打扮,皱着眉不客气地瞪着李瑞。

    “师姐?”不只任航询问她的意见,就连白玉玫、尹季晨都看着她。

    “老规矩。”李傲琼头也不回,冷冷地说道,便顾着为面前的老太太把脉。

    得到首肯的任航也不含糊,走到李瑞边上:“我们在这儿义诊五日,如果你家老爷真得病重,也请他到这儿来看吧。”

    “放肆,什么我家老爷病重,别胡说八道。”

    “没病?没病找我师姐干嘛?”任航一愣。

    “关你何事?请神医自然是去看病。”

    “喔,这样啊。”任航对手抱胸,上下打量着他,“神医的规矩你知道吗?”

    “什么规矩?看好了病,我家老爷自会打赏。”带头的一脸得意。

    “好啊。诊金百两。”

    “不就是一百两银子吗?还会少了你的。”

    “错,是一百两黄金。”任航好心地更正。

    “什么?你抢钱啊?”那个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你并不是第一个说我抢钱的人,所以我决定原谅你。”任航冷哼了一声,“舍不得钱走吧,别在这儿捣乱,要不就到这儿来免费看。”

    “你……你等着。”那人不甘心地带着几人准备回去,刚走几步就看到莫一康又带了几个人来了,顿时底气十足。

    “少爷,就是他们俩个不让我进去请神医的。”

    “饭桶,这点事也办不好。”莫一康狠狠地白了那人一眼,走向百药堂,“请两位行个方便。”

    “你是?”任航一见他便怒火横生,不想理他。

    “我是这镇上的首富之子莫一康。”莫一康似乎很自豪。

    “原来是首富之子啊。”

    莫一康见他阴阳怪气地心里恼火却又不知他是神医的什么人,一间不好发作。无奈之间,看见在百药堂大厅内坐着的白玉玫。

    “岳母大人。”

    “老身不敢当,莫少爷不必抬举。”知道真相的白玉玫只恨不能撕了这厮,怎么会给他好脸色看。

    “岳母,虽然琼儿不在了,可您毕竟还是卉儿妍儿的外婆啊。”趁着说话,莫一康已挤过李瑞和任航进到厅里,“还请您帮我说说,请神医移驾。”他一心认为白玉玫既能坐在厅内,必定有法子。

    “我自己的人还在排队呢,若不是钱掌柜客气,我怎么会坐在这儿。”

    “这……”

    “你府上哪位生病了?”白玉玫见他一脸忐忑,心里有些解气。

    “是媛儿……”小心翼翼地陪着笑脸。

    “哼。”白玉玫不想再理他。

    莫一康只觉无趣却不敢发作,抬眼四处打量,这里除了钱掌柜只有一位白衣女子在看诊,想必她就是了,当下便走到跟前作揖:“想必这位便是神医了,在下莫一康,还请神医移驾莫府,为内子诊治。”

    李傲琼早就看见他了,对他除了气愤早已没有什么感觉,只是听他说要请自己去为周媛看病,心里还是不悦。

    “抱歉,我还有这么多病人要看,所以还请贵夫人到这儿来吧。”

    “这……不瞒神医,内子喜静,所以……”

    “那就等五日后,诊金百两黄金。”李傲琼冷冷地回道。

    “神医……啊……你……你……”莫一康抬头细看,虽然她带着面纱,可是他却看到了熟悉的影子,不由惊呼。

    “少爷,你怎么啦?”刚才那个佣人听到他惊呼,在外焦急地问。

    “你……”莫一康着了魔般地喃喃着,手不受控制地抻了出去想摘下她的面纱瞧个究竟,还没碰到,只觉手腕一痛,“啊……”

    尹季晨一直陪着白玉玫,知道他的身份后,他便在留意李傲琼的反应,心里暗叹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见他伸手心里不由大怒,一把抓住了莫一康的手,手上不知不觉地加大了力量。

    “请自重。”见他吃痛才松手,自己却站在李傲琼身边。

    “你……不可能……”莫一康似乎在安慰自己,“告辞。”

    几乎夺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