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一块黑森林，一杯苦丁茶
走到家的秦风显得情绪没那么高，随意洗漱了一下就上床睡觉了。躺在床上，双手枕着头，看着天花板却怎么也无法入睡。拿起床边的手机点了首歌，设了个定时关闭就放下了，闭上眼睛脑海中闪过阳阳那天真的笑脸，耳朵中传来“天之大，唯有你的爱是完美无瑕；天之涯，记得你用心传话……”那青涩又穿透灵魂的歌声…… 天一亮秦风就已经起来了，洗手间里的秦风对着镜子正在洗漱，看着那张还耐看的脸给了个鼓励的眼神，打理了一下有些糟糕的头发拿起床边的手机跟钥匙就出门了。 骑着那辆老旧又没散架的凤凰牌自行车去了菜场打算买点生鲜，路过蛋糕店买了几块蛋糕准备回去当早餐。随便找了个位置停靠了一下，也没锁就去买菜了。 早晨的菜场人很多，秦风花了一个小时才把需要的菜买好。出市场的中途看到了一位老奶奶提着一个环保袋，一身有些破旧却不脏乱的中山装，背驼的有些厉害，伸出的手像那饱受干旱已经干裂的土地般触目惊心，正在捡拾摊贩们丢弃的破损却没腐坏的蔬菜水果。两边的摊贩有的嫌弃的挥挥手，但有位年轻的男摊主却在她来之前悄悄丢了几个西红柿在路上，老奶奶捡起路边滚落的西红柿在身上擦了擦递给了摊主，摊主对她笑笑说：“摔坏了，不要了。”老奶奶也对摊主笑了笑揣进了口袋里。 秦风突然感到鼻子有点酸，看着老奶奶离去的背影久久没有说话，转身出门骑上自行车回去了。回去的路上秦风的心也没有平静下来，用力甩了甩头，恍惚间好像又看到了那位老奶奶的背影。 回到家的秦风将菜整理好放在保鲜柜中，拿出了早上买的蛋糕随意啃了啃，坐在收银台前放了首歌，浏览了会儿网页。 上午的门口显得有些冷清，毕竟也没有多少人知道有这么一个餐馆存在。“我们哭了，我们笑着，我们抬头望天空，星星还亮着几颗……”只有李玉刚的歌声在餐馆里若有若无的播放着。 “砰！砰！哎我说你小子不敬业啊！竟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啊”刘洋用力的拍了拍桌子喊到。 “你要死啊，拍的这么大声。”秦风有些郁闷地看着刘洋。 “嘿嘿……”刘洋看着他贼笑着。 “吃饭了没，没吃我去炒两个菜。”秦风揉了揉有些晕的脑袋起了身。 “你这不是废话嘛，这大正午的我来不找你吃饭难道找你睡觉啊？”刘洋白了秦风一眼一副你是不是傻的样子。 “滚滚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我去炒菜。”说着秦风就进了厨房，也没叫刘洋坐，因为他知道那个不要脸的肯定比在家还要随意。 “哎呦我去，还挺像模像样的嘛！就差个老板娘了。”刘洋随手开了冰柜拿了瓶啤酒，从柜台上抓了把花生就一个人坐那喝了起来。 “你还真是不客气，厨房里还有两个菜你去端出来吧。”秦风端了两个菜出来，看着喝得真嗨的刘洋有些鄙视地说着。 “那是，我们俩什么关系啊，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你的不就是我的吗？嘿嘿……”刘洋接过了秦风手里的菜，起身去厨房把另两个菜端了出来。 “呦，还我的就是你的，那你把你那香车给我溜两圈。”秦风有些调侃地笑着。 “呐，钥匙给你，随便开。”刘洋真诚地看着秦风道。 “开个玩笑啦，我连驾照都还没考，等会儿给你开沟里去了。”秦风看着真诚地刘洋，心里感觉有点暖。曾经的人还在，曾经的友情也依然是那么的纯粹。 “赶紧的，走两个，反正你这破餐馆也没人来，今天别开了，我们俩好好喝两杯。”刘洋又去提了四瓶啤酒，大大咧咧地吃着菜喝着酒。 “对了，听说你这个老光棍找到女朋友了？咋样，说说。”秦风喝了口酒笑嘻嘻地看着刘洋。 “唉，兄弟我可只跟你说啊，可别传出去喽，太丢脸了……”刘洋有些郁闷，还特意看了看两边好像有人偷听似的，破天荒的竟然还脸红了。这可把秦风给雷的不轻，要知道这货的脸皮那可比城墙还厚啊！秦风瞬间来兴趣了。 “呦，看来还是个大新闻呐，快点说出来让我乐呵乐呵，哈哈……”秦风这笑的那叫一个夸张，就差拿两个大铜锣敲打来显示自己是有多开心了。 “你还来劲了是不？那我不说了。”说着刘洋白了秦风一眼自顾自吃菜喝酒。 “别啊，我不笑了，你继续，我保证不说出去！”秦风信誓旦旦的说道。 “哼哼，你要是敢说出去，我就天天赖你店里不走了。”刘洋恶狠狠地威胁着秦风。 “别废话了，快说……”秦风拿了一碟花生米，一副听好戏的样子。 “噗……哈哈哈，哎呀，不行了，笑死我了，刘洋啊！你还能再有出息点不？”秦风笑的前仰马翻的，就差捶胸顿足了。 原来，刘洋别看性格大大咧咧的，但是呢这个人吧对感情有点迟钝，情商简直是负数。大学的时候他认识了一个女孩子，两个人聊的也很投机，大晚上的都还煲煲电话粥，这样的情况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来了女孩子对他有意思，可他呢竟然不知道，把人家女孩子当成好哥们一个劲的聊天扯地，就差没说咱哥俩好了。速七首映的晚上，他跟同学去看了首映。凌晨他的心思完全没在电影上，还一个劲的跟人家讲跟别人看电影的事。后来不知怎么扯到了感情上，他跟人家说感觉她挺好的，人家女孩子比较敏感，以为他在暗示她，于是就问他是不是喜欢她，结果他竟然说没有。女孩子有些生气了，问他既然不喜欢她为什么还要招惹她，拿她寻开心吗？这时候刘洋有些慌了，于是改口说喜欢她，然后就怎么莫名其妙的两个人在首映的晚上确定了关系。更为让人苦笑不得的是第二天他们就分手了，为什么呢？这情商为零的刘洋第二天跟女孩子说，“我感觉我们确定关系后话都变少了，感觉两个人都有些尴尬，不如我们还是做回朋友吧！”就这样，两个人迅速结束了这段草草的感情，而这就是刘洋的初恋，有些青涩，也有些苦涩。 “你是不是想造反呐？笑的这么开心，换白的，我喝死你这个家伙。”刘洋有些恼羞成怒的去拿了瓶白酒回来。 “哎别，我不笑了还不行吗？我可喝不了白的。要么你喝白的，我喝啤的。”秦风赶紧憋住了笑，死死地捂住嘴，做了几个深呼吸说道。 刘洋没有说话，干了杯中的啤酒，开了一瓶二锅头倒在了杯子里，有些沉默地吃着菜。 秦风看着不说话的刘洋，起身拿了一块早上剩的黑森林蛋糕，又泡了杯苦丁茶放在了刘洋面前。 “干嘛？我还没喝好呢！”刘洋有些莫名其妙。 “试试，黑森林初尝有些苦涩，但回味香醇；苦丁茶初喝很苦，但回味却有些甘甜。虽然你的初恋有些短，但让你成长了不是吗？”秦风有些认真地说道。 “谢谢！你还是老样子，每次都能给人灌满鸡汤！”刘洋尝了口蛋糕，喝了口苦丁茶说道。 “哎呀，安慰你这个傻大个可不容易啊！来来来，继续喝酒，把你那些丑事都说出来让哥高兴高兴，哈哈……”秦风故作轻松的把话题带了过去。 “滚滚滚，谁是谁哥，你把话说清楚喽！我比你大，我是哥……”刘洋又恢复了那个没心没肺的样子。 两个人又嘻嘻哈哈的喝起酒来，谈天说地，推杯换盏，说说理想，吹吹牛皮，但两人都默契的谁也没提各自的烦恼。两人一直喝到了下午五点，有点晕头转向，秦风随意的关上了餐馆的门。甩了甩头，拉起刘洋扔在了床上，两个人横七竖八的就睡着了。房间外还传来那首经典的歌曲，“朋友一生一杯酒，那些日子不在有，一句话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