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创造历史的人
播放电影的设备已经准备完毕，有些若即若离的越离澜竟然也在短短时间里将音乐交了出来，演员们的台词录入也做完了。剪辑完毕，甚至直接在胶片上涂改以做出特效这样困难的工作也都完成了。整部电影在这个时候已经形成了雏形，看似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这部被命名为《鬼影幢幢》的影片就要迎来它的亮相了。 这个时候，以电影还未制作完毕，害怕发生什么意外事故所以一直没有展开宣传的易水舆方才展现了自己的能量。 成秋屏不得不赞叹易水舆的商业天赋。她不过就提了两句如何宣传，易水舆就做得超过了她的想象。 首先是流言。据说某某地的某某房间，有个人死了。据说这个人不是一般的死法，是被鬼害死的。据说死状如何凄惨。据说那个房间以前就易之 这样的流言是人们最喜欢传递的。大部分人实际上是具有八卦天赋的，他们乐于传播各种各样的消息，以显示自己的神通广大。而且即使不是自己亲眼目睹的，也能言之凿凿冠以“我朋友的朋友亲眼见到……”或者“我亲戚的亲戚保证是真的……”之类的话，而偏偏一开始还算正常的流言，在这样的传播过程中，总是要经过几次艺术加工的。 于是，“听说有人死了，死得很诡异”这一条根本不算有什么问题的话，不断在传播过程中发生改变，变成了“听说有一座鬼宅，人住进去就会被鬼害死”，“听说某某地的那个宅子是鬼宅，里面有鬼，人住进去就会被鬼害死，变成替身”，然后沸沸扬扬，人人都言之凿凿，就好像真的有这么一座宅子一样。当然，也有人表示要相信科学，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鬼，这些都是不靠谱的传言。就算是真的有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也是科学可以解释的……只可惜不知道具体情况，否则他们一定可以解释这是怎么一回事。 大众不知道他们的反应都是被人掌握着的。 紧接着，易水舆宣布了他们对摄像机的改装。将原本拍摄电影视镜的摄像机改装成如今的样子，也算是一大发明。加上易水舆的影响力，倒是引来了一定的关注。 而在相关人士的推波助澜之下，七大姑八大姨开始在流言中添加“要是那个闹鬼的房间有这么一台机器的话，大家不就可以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了吗？无论是鬼还是其他什么都可以知道了。” 然后紧接着，研究摄像机的人曾经在很多地方投放了摄像机用作观察发生了什么的消息，爆出。据说，那个闹鬼的房间就是其中之一。 这个世界上，好奇心过剩的人绝非那么一两个。如果是在后世，见惯了这样宣传手段的大众多半不会相信这些有的没的。然而现在还淳朴着的人们直愣愣地相信了这些破绽百出的话，然后得到了新的消息。周六晚上九点，在玉京街旁鸿康广场，会播放关于鬼宅的录像。 有好奇者表示一定要看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有好事者表示他们一定会揭露出装神弄鬼的背后科学原理。 不过不管怎样，现在成秋屏的第一部电影，即将在这个世界公映了。可惜的是，由于这部电影的播放方式和宣传方式，那些首映礼啊之类的，全都不能做。 成秋屏有没有遗憾，谁都不知道。对于首映礼这种东西根本没有概念的剧组的其他人，是绝对不会有所遗憾的。他们忙碌了这么久才制作出来的东西终于要让世人见识了，真是让人兴奋不已。饶是经常在国家级乃至世界级场地表演的越离澜也是一阵兴奋，更不用说其他人了。 “拷贝和电影放映机，唱片机、银屏都准备好了吧？”不知道第多少次问易水舆这个问题，成秋屏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很久以前，真正的第一次拍摄电影，第一次上映的感觉。甚至此时此刻，她还有一种创造历史的满足感。要知道，她所拍摄的可是这个世界上的第一部电影。比起原来的世界里那个算是成功的女导演，此时的她，站在了电影史的开端，也必将站在顶点。 “都已经准备好了。会场也准备好了，所有人员都就位了。甚至，你担心的发生惊恐过度的情况，我也联系了医生在鸿康广场附近。”易水舆耐心地回答成秋屏的问题，将成秋屏所有想得到的答案一次性都说了个遍。 “你不用担心有什么没有做好的。事实上，大家都在期待这部影片的播放不是吗？要知道，在整部电影完成之后，看过它的就只有你。其他所有人都只知道自己负责的部分是怎样的，还没看过整部影片。”不管怎么说，成秋屏都不肯让其他人先一睹为快，不只是出于怎样的心态，非要等到放映这一天让他们和其他所有人一起看这部影片。好吧，或许是作为“导演”的怪癖？ 成秋屏知道自己的举动有些不厚道，一般而言，让剧组成员先看看自己的劳动成果是应该的，但是这一次，成秋屏任性地觉得，既然是电影首次在世界上问世，那么及时是这部电影的演员，也一定要和其他人同时看到电影，这样才有意义。她却不知道，这一次的举动使得在她之后的导演们，拍摄自己的第一部电影时只要有基础，就会想办法让尽可能少的人见到自己的作品，及时是剧组人员也会在上映的时候才看见完整的作品。这样的举动虽然可能缺少旁人的指导而让电影显得有很多问题，但却成了成为导演的仪式一样的步骤。 “已经是晚上七点了啊……”距离电影放映还有两个小时，鸿康广场中，银幕已经树起，播放设备就绪，人员就绪。银幕前摆放的椅子上已经坐满了人，周遭还站着不少人打算看热闹。 成秋屏在这一刻清楚地感受到了，她即将创造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