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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幕终章 谢幕(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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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

    既然这个家伙会变成这副样子是因为受到了过度的惊吓,那么只要再吓唬他一次说不定就能好了吧?当然了,这种方法的原理基本上等同于在电视坏了的时候用力敲打两下就能恢复一样,是无限接近于玄学的方法。

    所以治疗不科学的顽疾就用不科学的方法准没错了,而且这样的方法也十分符合布良寻的做事风格——

    也就是简单粗暴。

    “听好咯,我会这么做只是为了帮你治好你的脑袋而已,所以你可不要怪我啊。”

    想要把当时的复杂情况再模拟一遍显然是不可能的了,于是布良寻只好稍微删减掉了一些细节,只在大体上化悲愤当时的情节模拟了出来——

    也就是像这样用手提着夏海后脖领的衣服,然后把他给半吊在了窗户外面的空中,时不时地还用力晃他几下。

    “不对不对,这是哪门子的治疗方式啊?要是就这样摔下去的话,我的脑袋才真的会被摔坏掉吧!!!”

    稍微从过度的惊吓中缓解了一些的夏海暂时停下了喊叫,转而回过头来对着布良寻大喊大叫道:

    “因为你看啊,之前摔下去的时候我根本也没有摔到脑袋的啊,无非就只是胳膊受了伤而已,难道不是吗?!”

    “恩,对啊,我记得之前的时候是......”

    稍微沉思了一下之后,布良寻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点了点头。

    “对吧对吧!所以求求你不要再闹了啊,阿寻!快点把我给拉上去,我都快吓尿了!?”

    看到布良寻露出了这样的反应之后,觉得有戏的夏海进一步地恳求了起来。

    “拉你上来?为什么?之前你就是因为在最后摔了下去,所以脑袋才变不正常了吧?”

    只可惜布良寻所想到的事情,和夏海理解的有那么一些出入。

    “诶?阿寻你难道......不,不要,不要啊,等一下,拜托了!!!”

    同时明白了这个事实的夏海,脸上的表情立刻变得僵硬的起来,然后他连忙的惊呼道。

    “是吧?想要治好你的话,果然这一步也不能省略啊——那么祝你早日康复。”

    只是完全没有理会他的说的话,布良寻就那么果断的、将自己抓着夏海的手给松了开来。

    “这是谋杀啊啊啊啊啊啊?!!!!!!”

    然后一边这么大声地喊着,夏海就这样从二楼坠落到了地面。

    “别说的那么难听啊?这和之前的高度比起来简直就是天上地上吧。”

    没错,虽然这样的行事很鲁莽,但布良寻还是尽力地将其做的很谨慎,比如说他事前就有观察好,这里离地面也就只有个大概五、六米左右的距离而已,同时窗户外面的地上就是堆在墙角的积雪,没有任何的异物。

    而且布良寻把他丢下去的姿势也尽量避免让他脑袋着地了,所以这个皮糙rou厚的家伙就算是这样摔下去也肯定不会有什么事的吧?真要说提拉丢的雪球他都扛下来了,和那个相比这真的不算什么,就只是比较吓人罢了。

    这么想着的布良寻探出头看了看楼下,瞧见那个刺猬头果然没什么大碍之后,便拍了拍手,转身从窗边离开了。

    “..........”

    就在他刚刚回过头的时候,少年发现已经有不少伤患和医护所的护工将视线投向他的这边来了。

    “有什么好看的啊?没见过治病吗!”

    然后在布良寻的一声厉喝之下,他们纷纷将视线移走了,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继续做自己之前在做的事了,或是躺在了床上安心养伤,或是交谈着和病情相关的话题,总之没有任何人再看向这边了。

    “至于你们两个——不要再藏着自己的视线了,搞得就好像我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

    布良寻接下来所说的这句话,指的不是什么外人,就是和他随行的两名少女,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本来双双堵着自己耳朵的她们,变成了由扭过头去的端木夕紧紧的捂着提拉的眼睛。

    “呃,难道不是吗?不,我是说,真的可以看了吗?倒不是我害怕看到什么不太好的事情,只是我担心这样做会让你感到为难,因为刚才听上去你们两个人好想很激烈的样子,所以真的没关系的吗.......”

    “我都说了没关系了,我这边已经完事了。”

    对于端木夕的再三确认,布良寻用一句话简短的话就做出了肯定。

    “已经完事了?这样啊,已经完事了吗?那我就......”

    这么说着的端木夕,其实已经将头扭了回来,从她那副样子来看,她八成是之前就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布良寻的这边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情吧?而之前只是为了守住心里的底线,所以一直刻意忍耐着自己的好奇心罢了。

    “恩?那个——夏海同学他人去哪里了?”

    然后在看了看四周之后,端木夕有些疑惑地问道。

    “他啊?就在那里,你们自己去看咯。”

    布良寻将大拇指朝着自己身后的窗外指了指。

    “窗户外面......吗?他为什么会在那里呢。”

    询问着的同时,端木夕和提拉已经跑到了窗边,朝着外面看了过去。

    “是我把他扔下去的,要说原因的话,自然是为了治好他的‘那个’咯?因为当时的他,就是因为在铁罐头的身上被吓着了,所以因为那什么吊桥效应才会出现‘那个’问题,我想着再给他情景再现一边就能治好他的‘那个’了吧?”

    所谓的那个,指的就是这家伙对自己产生的超越友情的感情,因为这件事实在是太过恶心了,所以布良寻完全不想再亲口说出来,就只用了这两个字简单的带过,说了这么一段在正常人的眼里完全意义不明的话。

    “原来是这样吗?”

    虽然提拉听得的确是一头雾水,在那里茫然的眨着眼睛,但是作为当事人外加有着天才属性的端木夕,倒是很快就明白布良寻说的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了,并且开始对布良寻的这个做法产生了小小的质疑:

    “虽然吊桥效应的确可能是夏海同学‘那个’了的原因,不过我想这只是一种可能吧?而且就算是这样,我觉得要想消除这种存在于潜意识里的误会,用这种方法估计是行不通的吧?我是说,按照你的思路,至少也需要再制造一个在他恐惧时陪伴他的对象,而那个对象最好是能让他知道,那个对象是绝对不可能让自己心动的,但是你......呃?”

    说着说着,端木夕投射在半空中的气体字突然就消失掉了,究其原因,大概是因为此刻她眼前出现的景象了——

    “唔呃......我,我还活着吗?!”

    从雪堆上面猛然坐起身来的夏海,神色慌乱的用双手摸索着自己的浑身上下。

    “那啥,小弟弟——”

    正当这个时候,他的面前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抬起头来的夏海,第一眼的看到的是一只西施犬,而牵着它的,正是那和蔼的声音的主人,是一位看上去二十岁出头,面容姣好的少女:

    “我刚才好像看到你从二楼摔了下来,请问你不要紧的吧?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呢?呃,说起来这里好像就是医护所来着吧?你该不会是有什么问题想不开,所以才打算轻生的——那样可不行啊,你年纪轻轻的,就这样死掉的话......”

    这位热心肠的少女,对夏海说了很多关怀的话,只不过从她说到一半开始,夏海就没有再继续的听下去了,因为他此刻的灵魂,已经完完全全就被某件其他的事情给勾走了。

    “啊啊......”

    夏海像是失了魂般的,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看了半天,然后突然间的,他的眼神恢复了生气。

    “这位小姐,请问你贵姓!?”

    甚至连站起身来都嫌耽误时间,生怕错过什么的夏海用膝盖跪着走到了少女的脚边,然后大声地问道。

    “哎?你......是在问我吗?”

    因为被夏海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了,所以少女一时半会儿有些不知所措。

    “不,我不是在说你。”

    然后正当那名少女打算回答夏海的问题之时,夏海突然果断地否决掉了。

    “我是在说这位美丽动人的小姐——”

    同时这么说着的夏海,激动地将自己那只没有受伤的右手,颤颤巍巍地向前伸了出去。

    “汪?”

    紧接着,夏海的手摸在了热心少女所牵着的那条狗狗,摸在了它那张写满了疑惑的脸上。

    “哎呀,这迷人的大眼睛,这可爱的小鼻子,还有这端庄的气质......啊啊,难道说这就是一见钟情的感觉吗!?”

    满脸羞红的夏海,一边像是痴汉般的流着口水,一边全然不顾自己手臂的伤痛,一把将那西施犬搂在了怀里。

    “小弟弟?你没事吧!唉,真是的,难道是刚才把脑袋摔坏了?总之你这样很危险的,我家的卷卷很怕生人哦!”

    然而完全没有听进少女的劝阻,夏海将自己的脸用力地在那条狗的脸上蹭个不停。

    “汪!!!”

    最后果不其然的,那条名为卷卷的狗,不知道是因为怕生,还是说被这家伙的举动给吓到、亦或是恶心到了,总之在这样尖吠了一声之后,它猛地张开嘴咬在了夏海的脸上。

    “呜哇!这样不太好吧?明明我们还不熟,你这样实在是太奔放了啦——话说好痛痛痛,嗷!!!!!!?”

    随着那犬牙嵌进了夏海脸上的皮肤,这才感觉到痛的夏海,发出了悲惨的嚎叫声,紧接着着,狗主人和周围路过的其他热心游客便开始帮着夏海将卷卷从他的脸上扯下来,就这样,楼下瞬间乱做了一团。

    “......看、看来你的治疗方法意外的很管用呢?虽然从各种意义上来讲我都感到不太对劲就是了。”

    看到了楼下的那十分诡异的景象之后,端木夕立刻将自己刚才提出的质疑给收回了。

    “唔嗯,虽然那只狗狗的确是挺可爱的啦?不过,余还是有些想不通,不管它再怎么可爱,刺猬头至于像那样一下子扑上去紧紧抱住它,然后还那么亲密和它脸贴脸吗?总感觉有些奇怪呢。”

    “呃......”

    听到了提拉的疑问之后,端木夕虽然很想要告诉她,那名少年对那只狗狗产生的感情可能并不是喜爱那么简单,而是超越了喜爱的那种爱,不过稍微想了想之后,她还是将这个冲动抑制住了。

    “是啊,我也觉得有些奇怪呢?可能是夏海同学他真的很喜欢小动物吧?总之呢,这边也没什么可看的了,我们还是快点走吧——提拉你不是还想去看烟火吗?要是再算上吃饭的话,留给我们的时间可就不多了哦。”

    因为这件事情实在是不适合让提拉知道,不然的话,绝对会对她纯洁的心灵造成很大的伤害的,这么想着的端木夕在敷衍着回答了提拉一句之后,迅速的转移了话题,将她的注意力从其中揪了出来。

    “对哦......说着不能耽误时间,但是余却不知不觉的又——这样可不行呢!余这样可不行呢?余得稍微警醒些了!”

    这么说着的提拉,恨铁不成钢似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然后转身迅速地朝着楼梯口跑去,在跑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回过头来的她,对着还在窗户边上朝下看的布良寻大声喊道:

    “笨蛋寻的话也不要再磨蹭啦?快点带上楼下的刺猬头一起,赶在放烟火开始之前先吃点东西!”

    “知道啦,知道啦.......不过话虽是这么说,但刺猬头那个家伙,可能是没办法和我们一起去了啊。”

    转过身来的布良寻,用带着一丝自责的语气这么说道,此刻他脸上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复杂。

    “哎?为什么???”

    “因为我虽然治好了他的一个病——”

    布良寻将视线看向了楼梯口那边的位置。

    “喂,医生,有医生能来帮帮忙吗?这里有个少年的脸被狗咬了,情况看上去挺糟糕的!一边强烈挣扎着一边嘴里还念叨着说要去找那条狗然后还要和它结婚什么的,这该不会是狂犬病发作了吧,喂!?”

    与此同时,像这样来自于一楼的吵吵嚷嚷的声音,从楼梯口那里传了上来

    “不过看上去他的另一个病发作了。”

    顺带那并不是狂犬病,而是某种精神上的疾病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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