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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被暴风雪掩盖的真相(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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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了,与其说是意识到什么,更像是一些久远的记忆被勾了起来。

    首先要说的一点就是,就和drf现役的其他高层们一样,林尤也不是一开始就被授予了首席执行官这一的头衔。

    或者说,要是追溯到drf这支军队最早的雏形的话,其实它不过就是在破碎灾害发生后,由各地的政府军、警务机构、以及民间武装势力临时组建起来对抗次元兽的联合军。

    虽然短时间内凝聚起大量的战力,的确是对抗未知灾害的一个好办法。

    但是这样的临时联合军,存在着的缺陷也自然是显而易见的。

    因为各方势力都有他们原本的领导,在他们所处的体系崩塌之后,他们每个人都成为了当下的国王。

    毕竟大多数的人都喜欢掌握权利,至少对于最开始是一个县公安局局长的林尤来说是这样的,cao控别人的感觉远比被别人差遣要好得多。

    许多势力的领导应该也有着和他差不多的体会吧?这是自然而然的,要是没有这样的**,他们也不可能爬到相应的位置。

    当然了,这样的**是无法得到满足的,因此他们的目光也十分长远,长远到有些不切实际,长远到在破碎灾害的初期,他们就在考虑在等到元兽被悉数击败、这个国家恢复了秩序之后,他们如何才能够继续维持国王的身份。

    因为有着这样心思的领导者不在少数,所以在破碎灾害的初期,drf的内部是非常混乱的,被形容成鱼龙混杂也不为过吧?

    甚至为了争权,各个势力之间会爆发内战,在当时也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情。

    直到大多数的幸存者们都开始逐渐的意识到,眼下的他们已经没有余力做无用的争斗了,要是想要活下去,就必须团结一致的对抗比他们要强大数倍的次元兽。

    所以无论是自愿的,还是迫于来自于周围的压力,总之从那时候开始,各方势力开始逐渐的融合了起来。

    纷纷抛弃了他们原本的职位划分,完全从零开始,以实力为基准,根据成员在指挥方面的技巧,以及对次元兽作战的经验等等来进行职阶的分配。

    而林尤也无奈的从一个公安局的局长,变成了drf地方军的一个排长。

    到了破碎灾害的后期,随着体系和制度的完善,这支最开始的临时联合军已经转变成为了一支正规的军队,灾害对策部队这个名字也是在那之后定义下来的。

    然后在当时已经晋升为副营长的林尤,也被授予了上尉的军衔。

    那之后的某一天里,就发生了贝特所提到的这件事情。

    当时的避难所设施没有像现在的这样完善,说白了,就是在一些易于防守和居住的建筑里放置一些固定军械,再配备几个驻守的士兵。

    然后在那一天,林尤驻守的城市里,某个被当作避难所来使用的购物中心那边突然发出了求救信号,说是有大量的次元兽包围了那里,原因不明,推测是在建筑的附近不凑巧的出现了痕。

    那是城里最大的避难所了,当时有非常多的非战斗人员栖居在那里,因为情况十分危急的缘故,drf这边直接出动了一个师的军力前去进行支援和营救。

    其中林尤和他所在的步兵营也自然参与了其中。

    记得在他们赶到的时候,从其他地方提前到达现场的部队已经在和那些次元兽进行作战了,那场战斗异常的艰辛,说是在破碎灾害后期里屈指可数的也不为过。

    事后根据统计,当时出现的次元兽总数多达上百只,而其中危险等级在当时被测定为a级以上的更是有数十只,甚至还有几只危险级别高达s的次元兽。

    drf这边的损失有多么惨重那是后话了,总之在清理完购物中心外围聚集的次元兽之后,仍然留有战斗能力的drf军人们开始朝着建筑物的内部进军。

    那时候还没有cnns防护网和黑白列矿石这些东西,所以在有许多钢筋混凝土所无法拦下的次元兽已经涌入了购物中心的内部。

    在营救幸存者的途中,林尤他们路过了某家服装店,被作为其中一个安居地的店里躺着许多人的尸体,而在他们旁边,一只a级别的次元兽正在不断的撞击着试衣间的门,里面还能听到一个小女孩的呼救声。

    因为当时和林尤随行的,还有军衔为少将的师长,所以更多的是为了在他的面前好好表现一番吧?林尤在成功请愿之后,带着他的部下对其展开了退治。

    虽然他们在一番激斗后,成功的击倒了那头次元兽,不过就在急于求成的林尤随即冲到了试衣间,并将里面的小女孩救出来时,那头奄奄一息的次元兽进行了濒死的最后反扑,命中了林尤,并严重挫伤了他的头部,让他当场晕了过去。

    等他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天之后了。

    当时头部的痛楚林尤现在依旧记忆犹新,不过在他确认伤势的时候,发现头部已经被包扎处理过了。

    然后听在场的其他人说,那是当时在附近避难的平民幸存者里,恰巧有一个医学生在,所以帮助他做了应急的手术。

    因为事后也没有什么后遗症的出现,所以林尤也就没怎么在意过。

    但是如今,他却不得不为此感到一阵恶寒——

    “你是说在那个时候有人往我的脑袋里放进了?”

    在林尤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他的喉咙也变得有些迟钝了起来,不知道那是因为cao控的蔓延,还是说这是因为他前所未有的感到了害怕。

    “就是这样的,我说的已经够浅显了吧?你还在那里迟疑些什么啊。”

    “不可能这种事情你为什么会知道!?”

    “因为当时我就在场啊?不过你应该没有什么印象就是了,毕竟那时候的我不过是一个负责驻守那个购物中心的无名小卒而已。”

    什么?原来那个时候这家伙就和自己见过面吗?不过就和他说的一样,自己那时候对他的确没有任何印象,真正的认识这个自称为贝特的男人时,也是在将他纳入收尾人的一员之后了。

    “顺带一提,那时候给你做手术的‘医学生’就是德尔塔哟?”

    就在林尤还没有从上一句话中回过神来的时候,贝特紧接着又说出了这个更加让他感到惊讶的事情。

    “那个混蛋原来就是他就是他在给我做手术的时候对我的脑袋动了手脚吗!?”

    “恩,所以从某些方面来说你其实应该感激他的才是,没有他的话你根本就没有办法活到现在嘛?早在那个购物中心里,你就已经死于大量的脑出血了。”

    “该死的!原来从那个时候开始你们就已经对我出手了吗!?”

    “要不然你觉得你是怎么从一个小小的上尉一路攀升,直到坐在了首席执行官这个位置上的?你该不会真以为这全都是凭你自己的努力吧?”

    “废话难道不是吗!难道不是吗?”

    这么反驳着贝特的林尤,声音突然开始变得迟疑起来。

    虽说比任何人都渴求权利的他,为了获得权利比任何人都要付出了更多努力。

    但是即便是这样,因为总会有种种不如意的事情发生,当初机关算尽的在战场上捞取了数年的战功,林尤也不过是从一个排长变成了副营长而已。

    可是从他经历了购物中心的那场战斗开始,一切就都改变了——不对,确切的来说,好像是从那之后的某个时间点开始?

    那个时候的他,好像是处于某个目的,收养了那个被他救下的小女孩,还记得当时那个十一、二小女孩的名字是是是什么来着?

    不知道是因为时间太长了还是怎样,林尤对于这方面的记忆变得模糊不清了。

    总之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在自己的生涯上便越来越顺利。

    偶然的将部队防线设置在次元兽进攻的路线上,偶然的在执行作战的过程中发现了不知道被什么人打到奄奄一息的s级次元兽;又或者是偶然的得知了上级的特殊嗜好,偶然的抓住了上级的见不得人的把柄。

    这些曾一度频频发生的偶然被他加以利用,使得他获得了无数的战功,同时也搞垮了数个原本压在他头上的高层,使得他逐渐取代了这些人的位置。

    甚至到最后还是因为偶然的原因,某个首席执行官的候选者发生了意外,因此林尤代替了他参加了选举,最后才走到了如今的这一步。

    不得不承认,他的平地高升,很大程度上都要归功于这一个个数不清的偶然。

    但是当时被眼前的权利冲昏了脑袋的他,全部将这些当作是时来运转,从来没有仔细的去思考,这些偶然的背后所隐藏着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直到今天,直到现在的这一刻他才意识到,这些偶然的发生的确太过偶然了。

    “难道这些都是有人为我设计好的?”

    如果这些全部的偶然,都是暗地里的某个人协助他的结果就能够解释的通了。

    “不过究竟是为什么那个人当初为什么要帮我然后现在为什么又要除掉我!?”

    “要说帮你的理由很简单,因为许多方面的原因,那个人是绝对没有办法做到首席执行官的这个位置的,所以为了达到目的,她需要一个替代的执行者,一个能坐到这个位置,并且能替她达成目的的存在——而你恰巧就是这个人选,事实证明她的算计的确很精明啊。”

    “什么但是我可不记得有帮谁做过任何的事情啊!?”

    “你不记得并不代表你没做过嘛!不说别的,就说开始在暗地里研究人体机械化手术,然后组建了收尾人,并将一个个你之前根本没见过的人纳为成员——这些事情难道不都是你在有意无意间做的?”

    “唔”

    才不是这样的!这些决定都是他凭借着自己的意志做出的——虽然林尤很想信誓旦旦的这样说,不过仔细想来,这些异想天开的决定,的确是灵光一现的产物。

    就好像是突然有了这样的想法,然后又突然的就去做了,甚至在仔细的去思考之后林尤完全不知道做这样的事情到底有什么意义,以及自己到底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想法,再努力的去想,就只剩下无数的断片了。

    这种感觉就像是喝醉了酒一样,不过林尤并没有酗酒的习惯。

    “通过植入在你大脑里的芯片,那个会在你睡觉的时候,将她的想法强行注入你的大脑里,从而达到一种强烈的暗示作用,让你在全然不知的状态下按照那个人的意愿行动。”

    但如果真的是像贝特说的这样,那么很多事情就变得理所当然了起来。

    “用这样的方法,你都不知道做过多少件违背你本愿的事情了啊?喏,就连现在也是如此。”

    这么说着的贝特,用手朝自己的脑袋指了指。

    将眼睛看向自己右侧之后林尤才发现,在不知不觉中,他那双完全脱离了自己控制的手,竟然已经将被攥在其中的手枪的枪口抵在了自己的太阳xue上面。

    “哈哈哈等一下虽然不知道正在cao控我的那个‘您’究竟是谁,但是请您稍等一下!!!”

    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不用想也知道了吧?在如此近距离下开枪的话,自己的脑袋绝对会被崩飞的。

    林尤用近乎哀求的声音这样说着,即便cao纵他的人听不到他的声音,他也不愿意放过哪怕是一丝的生机,因为他不想在这里结束掉:

    “我被您cao纵了这么久哪怕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顺带您以后也尽管的利用我好了我会无条件服从您的所以拜托了求您放过我吧!”

    “你就算喊破喉咙也没有用的啊,林尤先生。”

    看着他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贝特满脸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之前有说过那个人帮助你的理由是为了利用你,那么你觉得她现在想要除掉你的理由又是什么?很显然,就是现在的你已经没有什么利用的价值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