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海马（2）
Part.2 听到这里，少年微微一愣。 在脑中反复思索着破碎因子这几个字，这本应是他从未接触过的陌生词汇，但却又有些似曾相识。 “首先来说一说什么是in因子吧。” 一眼便看出了少年的疑惑，端木夕轻轻地放下了手中的档案，转而从另一侧的口袋里拿出了一台比巴掌大出一些的平板电脑，放在了桌面上按下了它的开关。 屏幕亮了起来，少女的指尖在上面轻轻划过几下，很快屏幕上便显示出了一组动态的影像，并投射在了半空之中，那是一颗颗绿色的，如同螺旋楼梯般的颗粒，而中间的台阶部分则交错在一起，构成了六芒星的形状。 “画面里的，是透过电子显微镜所观测到的in因子，从外观上来看和大多生物的遗传基因是没什么两样的——但奇怪的是，这些因子并不属于任何我们所熟知的生物，并且它们就如同有着自我意识般，可以在空气中自由的飘散，而最后则会互相吸引并结合在一起。” 只见那些绿色的因子在空中无规律的移动着，然后逐渐地全部归为一处，随着因子数的增加，在那影像中出现了一片暗绿色的裂隙，散发着不祥地光芒。 盯着面前影像中所呈现出的颜色，布良寻深吸了一口气。 因为他隐隐约约察觉到了，那影像中所呈现之物的名称。 “该不会.........这就是痕产生的原因吧？” “庆幸：你的理解能力没有那么糟糕真是太好了，着实能让我省下很多口舌。” 端木夕的轻声称赞，变相意味着少年的猜想是正确的了。 “通俗的来讲，痕的产生就是由于大量的in因子结合在一起，排斥着周围的其他物质，形成的强大压力使得固有的次元崩坏裂开了一条缝隙，从而造成了大范围的不定向空间迁跃.......不过——” 随着少女的话锋一转，面前的影像再次发生了变化，只见那本来由无数的绿色因子构成的巨大缝隙，突然如同炸裂般变得四分五裂，那些构成它的因子也一并向四周飞散，重新变成了漫无目的飘动着的个体。 “这样的结合并不是恒定的，在一段时间后，in因子就会如同被什么外力阻拦似的分散开来，痕也就一并的消失掉了，当然了，这些因子本身并不会消失掉，在一段时间过后它们还是会有意无意的结合在一起形成新的痕。” 盯着眼前的影像，少女继续补充道： “另外有趣的是，这单一的反复过程似乎有着它的规律，从近年统计的数据来看，每年在国内发生的破碎灾害，都维持在一定的量度上，这么来看的话，也许是由于in因子的数量并没有增加过所导致的吧。” 布良寻思索着少女所说的话。 结合了那个名为端木晨的家伙所说的话，in因子所导致的空间迁跃，其实就是所谓的平行世界间的迁跃吧？ 仿佛有着自我意识的因子，结合在一起打开了通往异界的传送门，将单纯为了破坏的异界生物引导至此，并在维持了一定的时间后，又像是受到了另一股意识的阻拦，从而关闭了这扇大门。 不会自然产生，但也不会消失，就意味着破碎灾害无法从根本上被解决掉吧？ 至少暂时是如此。 “啊，但如果按照你这么说的话——”布良寻突然察觉到了什么不太对劲的地方“既然并不会自然产生，那最初的一批in因子是怎么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 “...........” 端木夕没有回应他，只是用指尖在屏幕上轻轻一划，空中投射的影像变得具有色彩，被雪花覆盖的地面，移动着的腿和脚，如同电影般的画面正不断地摇晃着，看起来这是大概是用摄像机之类的东西，所拍摄下来的录像。 然后镜头再一次猛烈地摇晃，停下来之后，对焦完毕的画面呈现出的是天空。 随处可见的，一如既往的下着雪的夜空。 但空中飘动着的雪花，却并不是晶莹的白色，而是散发着诡异光芒的绿色，如同空中飞舞的萤火虫一般。 影像的画面到这里便停止不动了，端木夕的声音也同时响了起来： “这是在第一次破碎灾害前所记录下来的影像，在这之后的一分钟，那场世界末日般的灾难便席卷了全世界........虽然无从考证，但空中的绿色雪花，就是最初的，也是最后的in因子吧。” “第一次......破碎灾害吗。” 布良寻静静地盯着影像中的画面，熟悉而又陌生的场景，自己也许经历过当时的一切，不过关于那时的记忆一切完全消逝不见了，想到这里，布良寻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脖子。 “原因不详，没有任何征兆的，这些因子就从空中降临了，这么想的话，也许破碎灾害就和地震台风这些我们所熟知的天灾没什么区别吧。” 端木夕盯着那面前的影像，若有所思地说道。 “呼，这么说来地震和台风还真是温和的天灾啊，至少没有像这样一度毁灭过整个世界。” “第一次破碎灾害所带来的规格外破坏性是有很多原因的，诸如当时的in因子，是在几乎在同一时间结合形成了可怕数量的痕，而且当时因为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灾难，面对未知的威胁，人类往往不能及时作出正确的防范措施。” 少女将放在桌子上的平板电脑重新拿在手中，翻转了一下，看着印在上面的DRF标志： “不过时至今日，破碎灾害已经很难造成那种程度的破坏了，因为武器装备的不断升级，以及应对措施的建立，次元兽的威胁性变得十分有限，另外根据‘in因子结合在一起会产生强大压力’的特性，DRF制造出的侦测仪器也能在一定程度上对破碎灾害进行侦查预防........说起来就是通过这个仪器，才凑巧发现了这孩子的身体里有in因子存在。” 说到这里，二人将视线重新投回了放在桌子上那印着少女照片的档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