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破碎夜空的唯一光辉（7）
part.7 “哎，如果和空间有关的话。”少年将手掌贴在了那笑脸面具上面，仅仅一瞬间，面具便从他的脸上消失了——确切的说是以Ｒ眼无法捕捉的速度被转移到了他腰间的挂带上面“不过拐弯抹角我可不擅长哦？” “是吗。”少年身后那身材矮小的男人说道“通过骇入了端木同学的护目镜，可以得知她想要制造的是一件生物兵器，不过那件兵器的作用可不仅仅是让人失去意识，或者说造成现在这种局面只是为了完成那件兵器的准备工作之一。” 准备工作？正当少年疑惑的时候，东南方的远处突然传来了强烈的火光，点燃了安静的夜空，少年猛地站起身来，将左手的手臂在身体前方伸展开来，掌心对准了火光的来源处，如同在感知什么似的。 片刻后少年皱紧了眉头：“次元的稳定性突然变得糟糕透了，看来那边是拥有火焰能力的次元兽所发动的袭击吧，不过次元压力在一瞬间上升到了极点，实在是反常，简直就像——” “人为制造的破碎灾害。”男人似乎读懂了少年想要说的话，并直接替他说完了那后续的事情“观察的结果：虽然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以及端木同学是如何做到的，但看起来那件兵器的完成需要‘次元兽袭击’这样的特定条件......刻不容缓，我直接说明任务的具体——找到引发次元波动的具体成因，然后消除掉。” “嘿，早这样说不就好了，那些繁琐说明不是完全没必要吗。”少年活动着自己手指的关节。 “知道的详细一些有利于你在执行中做出的判断的正确性，而且你也有着了解事情真相的权利。” “与其浪费时间在这个上面，还不如具体思考一下如何确实的完成任务。”看着远处的顶端发出淡绿色光斑的ttm塔，少年拖着自己的下巴喃喃自语“看起来端木夕当初的目的是为了确定某一个位置到ttm塔的距离才来的学校，那么这个距离应该是和这间学校到ttm塔的距离等长吧......大约4千米吗？那么以这个为半径，ttm塔为圆心，目标位置就应该在这弧线上，到时候让瞳用‘遥视’来搜索一番好了。” “我之前已经通知了瞳和枫他们在学生会教室待机，那么这次就拜托你们了。” “了解......等一下，枫也要参加这次任务？”少年的语气十分急促。 “是的，借着这次任务可以让他熟悉一下能力的使用。如果你在担心他的身体的话那大可不必——那孩子在身心上都比你想象中要坚强得多。” “我才不是在担心那个笨蛋，只是害怕他会拖后腿罢了.......不过既然是你的要求，无论怎样我都会无条件服从的。” “如果觉得很勉强你可以说出来。”男人十分强势地说出了这番退让的话语。 “事到如今你还在说些什么啊，老东西。”少年看上去并没有领情的意思，转过了头来，他的脸颊处有着一小块儿烧伤的疤痕，那双看上去空荡荡的白色瞳孔正淡淡地盯着眼前的蓝发矮个子男人，半晌，他淡淡地说道：“瞳和枫，还有我，都只是承载着力量的容器罢了——至少在你把我们从那个恶心的垃圾堆里面捞出来之前是这样的，也许他们两个会对你心怀感激吧？但是我啊，对这样的救赎完全不会觉得感激哦，因为那时候也好，直到现在也一样，我不过是一只下水道里的肮脏老鼠罢了，从没有改变过。” 说罢，少年轻抚了一下腰间的面具，片刻后那画着笑脸面具重新遮住了他那没有任何表情的脸孔。 “所以无论是什么任务，你来说，我来做，简单明了，我们之间的关系就仅仅是这样的而已对吧。”少年不紧不慢的抻了抻胳膊，然后向后倒退着脚步，很快，脚跟便触碰到了天台的边缘处，他停了下来说道：“啊，对了对了，说起来我的生肖就是老鼠哦，记得把这个和刚才的宣言结合在一起，作为双关语来理解一下哦，很有趣吧~哈哈。” 少年嬉笑着张开了手臂，任凭整个身体向后倒去，然后他就那样从天台坠落了下去。 “..........”男人静静地盯着高挂在那片漆黑的天空中的圆月“就算是天际线尽头的石头，在时间和阅历的打理下也会发生改变的，更何况是人，这是观察的结果。” 他慢慢地走到了天台的边缘，向下望了望，那少年的踪影已经完全消失掉了。 “不管是变得熠熠发光也好，还是染上一片黑漆也罢，总有一天你也一定会改变的吧......另外最后那个冷笑话还算不错，这也是我观察的结果。” ———— 令人感到窒息的宁静。 虽说的确是凌晨时分，但街道上却没有任何行驶的车辆，也没有走动的行人，一切都停止了——对，就如同陷入了幽深的梦境之中似的。 穿过小巷，越过街道，少年和少女在这座陷入了沉睡的城市中奔跑着，他们的目的地很明确，那里是造成这一切的源头，也是真相所在之地——黒木市ttm塔遗址。 奔跑中的少年布良寻左右张望着，他的视野闪过一个个人影，站在路灯下面的人，坐在车里的人，躺在公共长椅上面的人，无疑列外，所有人沉默着并直直地盯着天空。 一路上以来，布良寻已经见识过了许多这样的身影，自己曾试着和他们进行交流，但理所当然的他们没有发出任何回应，就连眼睛都不曾眨过一下。 “笨蛋寻.......事到如今我还是不愿意相信。这些，都是小夕她做的吗？”提拉停下了脚步，小口地喘着气，她的视线在身旁的行人上面扫来扫去，少女的眼神变得愈来愈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