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意外 天魔的真相
早在执行反木叶崩溃计划的时候，慕雨就曾因过度使用红莲业火而引发了血脉之力透支。只是那时候慕雨不过是昏迷了不到一天就醒了过来，之后还参与的围杀团藏的战斗。甚至在开发莲遁和研究天魔血脉的时候，血脉透支乃至慕雨失去理智的情况都不是没发生过，但有大蛇丸通过咒印的控制，始终没有出过什么大事情。 可这一次却不同，情况似乎已经，完全失控了。 不提慕雨前后整整昏迷了八天不止，哪怕是她醒来之后立刻停止了对天魔血脉的修炼也没能让完全让血脉互相侵蚀的症状停止下来。如果不是这几天大蛇丸一直在使用药物抑制，慕雨的情况只会比现在还糟。 这样的让大蛇丸一天比一天烦躁，而慕雨却似乎并不怎么在意：“也别太沮丧了，这样的情况我在前世的时候也一样出现过的。” 大蛇丸忽的抬起头：“那你之前怎么没告诉过我？算了，现在也不算晚。告诉我你那个时候是怎么控制住这种血继反噬的？” “谁说我那时候有办法抑制了？”苦笑着摇了摇头，慕雨有些颓然地将那本记录扔回了大蛇丸手里。 大蛇丸诧异地瞪大了眼睛：“你是说…” “如果不是因为无论怎样都找不到控制血脉的方法，当年在红枫岭我也不至于用那么极端的手法强行撕裂封印了。”手不自觉地抚过心口那曾被洞穿的地方，慕雨黯然道，“那样或许我还有可能在那个世界活下去。” 如今前一世打败了自己的难题又一次摆在了面前，不知为何这一次慕雨相信自己一定会赢过天魔血脉的诅咒。 红枫岭…大蛇丸金色的眼瞳也微微一暗，他也在慕雨的记忆中见过那个地方。慕雨殷红的鲜血洒在如火的枫叶之上那种绝望的色彩，他至今也没有忘记，只是他没有想到，原来早在那之前，慕雨就已经陷入了绝望之中。 “也不用这么急着沮丧吧。”误解了大蛇丸的想法，慕雨淡笑着道，“这一次能有咒印的力量稍微稳定一下我的力量我已经很庆幸了，否则的话…天魔血脉毫无压制地互相侵蚀，那的感受可不是一般人能形容得出来的呢。” 大蛇丸眉头微不可见地皱了一下，是啊，能把慕雨这样的人逼到想死，那可真不是一般的血继病。但既然咒印的力量能缓解她的症状… “还记得上一次你见到八歧时它跟你说的话吗？”大蛇丸忽然开口问道，见慕雨有些不明所以，就接着说道，“它说等你准备的更好时就能再去找它，那么我认为现在正是时候。” “再去龙地洞？”慕雨有些意外，“你是认为八歧有办法帮到我吗？” “不久前我不是在你昏迷的时候去找过八歧么，是它说如果你的情况还不见好转的话就去找它的。”大蛇丸说着，逆向通灵术的印已经结成。眼前的场景瞬间转换，慕雨发现他们又一次站在了那处巨型溶洞的中央。这是慕雨签订龙地洞通灵契约以来的第二次， “大蛇丸，你居然又把这个小鬼带到这里来了。”一个挺熟悉的声音在溶洞的另一处通路响起，慕雨转身看去，果然看到万蛇庞大的身体缓缓地向这边“游”来。当他看向慕雨时，似乎态度比之前好了一点，看来是已经尝到了化龙蜕骨丹的甜头了。 “是八歧想要见她，不用我再说明什么了吧？”大蛇丸斜瞥了万蛇一眼淡漠地说道。 有时候，慕雨真觉得这一人一蛇的关系很奇怪，绝多数时候大蛇丸和万蛇似乎是天生不对盘。每次碰面不是冷言冷语就是相互威胁，然而在面对真正的战斗时，他们的配合竟是出奇的默契。这是为什么呢？或许…是因为他们都有着一样让人头疼的性子吧，慕雨心中如是想道。 不过事情只要一涉及到八歧的指示，万蛇从来不曾有过半分的犹豫，再次深深地看了慕雨一眼后便一言不发地带路。 令慕雨感到吃惊的是，虽然两次来这里的起点和终点都一样，但两次经过的地方却是完全的不同。那种感觉就好像整个龙地洞都有着生命一般，一切都在悄然地改变着，慕雨尝试着用精神力探查整个洞的构造，却发现始终有着一股强大的能量场扰乱自己的感应，或许只有世代生活在这里的蛇族通灵兽们，才能不被龙地洞所迷惑。 “清玄慕雨，”淡然的声音唤回了慕雨的心神，抬头看去，八歧正斜倚在自己的王座之上俯视着她，它依旧是那样的高贵冷然，就好像一尊千年不变的神像， “你的气息变了，看来上一次我说的话，你多少听懂了一点。”打量了慕雨片刻，八歧的语调中似乎带上了一丝笑意，“不过现在的你，似乎真的开始面对那个诅咒的挑战了啊。” “诅咒？” 慕雨心中一凛，虽说在前一世她早就听厌了人们用这个词来形容天魔血脉，但在这个世界听到有人这么说还是头一次，而这么说的“人”竟是八歧，这就让慕雨觉得一切不仅仅是个巧合了。 “关于我的血脉，你究竟知道些什么？” “忍者的世界也好，你之前的世界也罢，它们都像是大楼之中各个不同的层面，虽很少相同，但也偶尔有着相连的阶梯。”似乎没听到慕雨的问题一般，八歧淡淡地说道，“所以一个世界失落的历史，往往会在其他的世界中找到痕迹。龙地洞恰巧算是这样的一个阶梯，而更凑巧的是，有人曾在这里留下了关于你们一族的历史。” 八歧的话音未落，慕雨只觉得的眼前突然一花，整个人突然被阻隔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里，大蛇丸和八歧都消失了，环绕她的只有一副副形态奇异的壁画。慕雨压下心里的不安专心地看过去，这壁画中讲述的竟是一个她前世无数次听人提起的故事——洪荒之时，的大战。 两个极端强大的种族在漫长的战争中留下的只有那不断浓烈的仇恨。而当那滔天的恨意终于决堤，决战最后两败俱伤之时，似乎并没有人注意到那哀鸿遍野的战场上一块块血色的晶石正悄然凝结。 慕雨微微皱眉，她之前从来只听说大战最终十分惨烈，这战场上遗留下晶石的事情倒是没有听说过。再往下看，壁画所讲述的内容让慕雨呆住了。 一个身影走入了那片寂静了千年的战场，那些血色晶石引起了他的注意。在慕雨看来他一定是一位杰出的炼丹大家，果然他很快就发现了晶石中惊人的力量，并将其采回细加研究。他很快就喜出望外了，那些晶石里竟同时蕴含着神族与魔族的血脉之力。狂喜之下他毫不犹豫地决定让自己的族人拥有这种力量。同时掌控着神与魔力量的一族，何愁没有万人敬仰。壁画上没说那人在之后做了什么，但结果就是他成功了，晶石中的力量被转嫁到了那一族人的身上。 那就是世上的第一代拥有天魔血脉的人。 那么那个发现了晶石的人，就是他们天魔一族的先祖了。 然而先祖很快就为他的自作聪明付出了代价，那些晶石凝结自无数族人鲜血和冤魂，若非是彼此间的仇恨已至极点，又怎么可能纯在于世千年不朽？而当他们的先祖因为贪念将那晶石的力量据为己有的时候，神与魔对彼此疯狂诅咒也成了他们一族的枷锁。 慕雨不知道先祖最终是否明白了这一点，但明白也晚了，天魔一族悲惨的命运已然无法阻止。 “够了。”精神力猛地爆发，慕雨强行从八歧向她展现的幻术的挣脱了出来，周围的景物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她直直地盯向八歧，墨色的瞳孔中一片死寂，又似乎燃烧着比红莲业火更加可怕火焰。 “怎么了？” 大蛇丸一手搭在慕雨肩上，他是不知道八歧给慕雨看了些什么，所以下意识地以为慕雨是因为强行挣脱八歧的幻术才变成了这样。毕竟，那是龙地洞之主亲自构建的幻术。 慕雨猛地反手抓住了大蛇丸的胳膊，直接用精神共享将自己刚刚看到的一切告诉了他。与此同时慕雨终于开口了。 “八歧，你怎么知道这是真的？” 蛇首微微扬起，八歧看向慕雨的眼神平静中竟带着些悲悯一样的情绪：“不信的话，随便你。” “慕雨…”大蛇丸迟疑地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知道慕雨一直试图找到天魔一族历史的根源，想不到苦寻无果，真相却在此时突兀地出现了，又是这样的结局。 天魔一族的历史起源于的仇恨和祖先贪婪，他们从最初就受到了那无数战死的族人的诅咒。骤然这样的真相，慕雨能接受吗？ 如果换做一年前，大蛇丸一定会抓住这个机会在慕雨心中种下仇恨的种子，用自己的黑暗将她掌控在手里。但现在…他真的说不出那些刺激慕雨的话了。 “怎么了？你说我能怎么了？”慕雨微微地偏过头看向大蛇丸，眼中那一丝看不出情绪的诡异笑意让大蛇丸觉得有些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