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比武招亲
“喂，讨厌鬼，我来救你了。”如银铃一般悦耳又带着一些俏皮的女声响起在应天行的耳边。 “嗯”应天行淡淡地应了一声。 “哼”那女声一声冷哼，倒是吓了应天行一跳。 原来这位女孩就扒在应天行耳边，冷不丁吓了他一跳，他倒是没有想到，这女孩会如此大胆，如此调皮。 “小meimei，你靠的太近了。” “哼”又叫人小meimei，黄蓉冷哼道。 “这么说，外面的四鬼被你收拾了，那么靖儿呢？”以他美队的听力却没有听到外面有人，自然疑惑的问道。 “呵呵，那四鬼已经被我吊到树林里去了，至于靖哥哥的话，我让他先回去找他的师傅们去帮忙了，我先自己过来看看。”小黄蓉嘻嘻地笑着说道。 应天行面露不悦，显然是很不满意，也不知是对郭靖让黄蓉独自冒险不满，还是对黄蓉不让郭靖与之同行而感到莫名。 “小meimei，看来靖儿还真听你的话。”他倒是不记得他之前也是让郭靖去找他的师傅们来帮忙的了。 这淡淡的语气里似乎包含着某种深意在里面，让黄蓉觉得一阵不舒服。 “哼，坏家伙，少用这种长辈的语气来跟我说话。” 可不是，又是一句靖儿，又是一句小meimei的，你好像也不比我们大多少吧。 应天行没有理她，在融合了四位英雄的智慧后，当世已经没有人能猜透他的想法。 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无论是蝙蝠侠的那种贵族式的骄傲，还是绿箭游走于黑暗边缘的不择手段，亦或者是美队那专属于军人的铁血意志，又或者是作为新一代变种人领袖的镭射眼的那种冷静孤傲。 他们都有着共通的一点，那就是他们都有着自己独特的信念，而且异常坚定。 虽然应天行没有继承他们的性格，但是拥有着这些人智慧与气质的他，在利用这些人的思维方式思考问题的时候，他的性格也难免会被影响到。 超群的智慧让他不由地考虑太多，而他认定的事又很难更改，所以他变得越来越偏执。 而且让人很难理解。 他很久以前就在思考一个问题，那就是靖蓉恋真的合适吗？ 婚后的和谐，完全是一人的妥协，城门上的驻守，耗尽了灵气的蓉儿，还是原来那般精灵吗？ 东邪的传人，一套又一套的封建礼教，锁住的是不是她的本心。 相依为命的老父却因女婿及其家人的缘故，远离自己的故土，将家业留于女婿，是不是有几分凄凉。 再说靖儿敦厚的性子又总被蓉儿精明的头脑隐瞒和左右。 靖儿的母亲又能不能与调皮的蓉儿处好这婆媳关系。 蓉儿本就不可能成为真正的大家闺秀般出嫁从夫，相夫教子，她的灵动总会在不经意之间展现，而已被锁住浪漫的她每一个灵机一动都将酿成一桩祸事。 譬如，小龙女数次离开杨过，都有她的灵机一动。 再说他们若是生下后人，若是继承了蓉儿的灵动与靖儿的仗义，那自然是好，日后，襄儿的出现便是明证。 可是若是继承了靖儿的愚笨和蓉儿的小气的话，那就又不知会在何时再酿造一出神雕侠侣的悲剧了。 就好像蓉儿对于杨过的某些行为的背后总会想多，而同样聪明的应天行也总是未雨绸缪。 聪明的人容易想多，而聪明的人也喜欢钻牛角尖。 明明是还没有发生的事，而且是否会发生也未可知。 可是应天行却早早地做好了准备，只为消除那一点可能性。 而且，这么多年来，他一向唯我独尊，没有人可以违抗他的意志，所以当他认为这是对的的时候，那么这一切就已经决定了，所有的事都会像他所拟定方向发展，却是忽略了人心。 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不管将来靖蓉会不会在一起，当别人说起郭靖的时候，绝不会是东邪的女婿，或是桃花岛姑爷，金刀驸马什么的？ 再不济也是天晓阁应天行的儿子，或者是其他什么势力的少主，而况且，他并不想让靖儿做一个月亮一般反射别人光芒的存在，尽管他已经掩盖了群星。 他一直以来都是想让靖儿做一个太阳般的男人，发光发热，让人敬仰。 所以他最希望听到的别人对靖儿的称呼就是郭大侠，侠之大者。 无论他的目的是为国为民亦或者是其他什么的，这个大侠的尊称一直都是属于他的，有劫难，拯救劫难当大侠，没有劫难，制造劫难也要当大侠。 至于，侠侣问题的话，他已经为其准备了好几个备用的了，那么第一个的话，就从这场比武招亲开始吧。 “靖儿，前面是在做什么，好像很热闹。” 当日，应天行，黄蓉与郭靖汇合之后得知郭靖的六个师傅好像有什么要紧的事已经留书离开了，说是半年后江南嘉兴汇合。 而黄蓉还要继续执行她那由明转暗的计划，就假装离开，然后偷偷跟着二人。 只说这日，应天行与郭靖两人方来到京都，便见前面好生热闹，一番打探之下，方知前面是在比武招亲。 “原来是她。”郭靖一见台上那女子，便不由喜上心来。 只见那女子眉目如画，肩若削成，腰若约素，一身红衣，英姿飒爽，随风武动，印人心中。 那女子刚刚打退一个比武之人，在台前回眸一笑，郭靖觉得那一笑是对向他的，想来是她接受了自己的道歉，原谅了自己，以笑示意。 于是他也憨憨一笑，只见那女子好像方才才瞥到他一样，看着他的傻笑，又是浅浅一笑。 那一笑，仿佛微风扬起，弱柳抚面，让郭靖心神一晃。 这时，便有一个头发花白的老翁和一个和尚也要上台争夺比武招亲。 口中污言秽语，丝毫不像是一个出家人与一位老人家一般。 可是作为比武招亲的主持者，这位姑娘的父亲，却是一点不理会，仿佛失了魂一样，坐在那里，头也不抬一下。 倒是那位姑娘很是勇敢，说话也是落落大方“两位，念慈不过一江湖女子，不值得二位如此大动干戈，如此一来，倒是念慈的不是了。” “呵呵，小姑娘，真会说话，这下本佛爷娶定你了。”红衣姑娘说话委婉，如此知书达礼倒是让那和尚更下定了决心。 红衣姑娘也不恼怒，始终微微笑着。 倒是台下的郭靖感到一阵恼怒，这和尚怎么能这样啊？ 人家姑娘明明不愿还要强人所难，而且这两人的样子，郭靖实在觉得他们配不上这位姑娘，对了，好像这位姑娘是姓穆的吧。 只是人家父女俩也不说什么，他自然更没有什么理由开口了。 不过，这位穆姑娘的知书识礼，落落大方，倒是在郭靖初开的少年心上印下一个某子，那就是有像一个这样开朗大方，不斤斤计较，而且像娘一样眉宇间带一点英气的女子来相伴一生才是最好的结果。 而那些行事任性，讨巧卖乖，就像华筝一样的女子注定只是作为小meimei一般存在的。 正当他想着这些的时候，忽然发现局面又有了变化，一个带着仆人的锦衣公子赶走了刚才的二人，自己跟穆姑娘比试了起来。 郭靖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明明是很紧急的关头，自己怎么考虑起这些来了。 只见那锦衣公子明显比穆姑娘技高一筹，不一会儿，穆姑娘的鞋子便被那公子脱了下来，并且把绣鞋靠近鼻尖闻了闻，当真轻浮至极。 原本郭靖看穆姑娘与那公子倒也是郎才女貌，只是这般守礼的穆姑娘竟是遇上了这样的一个轻浮浪子。 真是为穆姑娘感到不值。 没错，就是不值，并不是恼怒。 毕竟只是见过两三面，都说不上熟识，只是对彼此的为人感到敬佩，甚至郭靖还萌生了类似于娶妻当如穆姑娘这样的感慨。 但这并不说明，郭靖就喜欢上了穆姑娘，又或者是已经喜欢上，却也没有到非卿不娶的地步。 而台上两人郎才女貌却也般配，何况人家父女还没有说话，自己何来道理，所以只是不值。 郭靖一向是对待感情很认真的人，就是在原著中也一样，倒是不排除小黄蓉在一开始就少女心萌动的可能，但是一开始两人在一起，却只是因为黄蓉在离岛之后再没有见过如此好人，而郭靖却是一直把她当作小弟弟或者小meimei看待。 若说他开始喜欢上蓉儿那是在与洪七公做菜学艺的时候，那一月他们整日待在一起，本就是要好的朋友，而蓉儿想尽办法要让七公教自己功夫，他又怎么能不感动。 可是要说到喜欢的话，那自然是每日的吃饭睡觉，在郭靖心里这小日子都过上了，哪还有抛弃的道理。 所以在欧阳克在直勾勾看着黄蓉的时候郭靖才会有想把他眼睛挖出来的冲动。 那一声靖哥哥叫得真切，就算是日后他们生有一子二女，这一个精灵古怪的小meimei形象也一直在郭靖的心中存在着。 如果说杨龙之恋是半师半妻，那么靖蓉之情就是一生关怀，一世报恩。 郭靖一生关心与管教着黄蓉，而黄蓉一世报答与帮扶着郭靖。 镇守襄阳，千古侠名，夫妻同心，却是只全忠义。 郭靖的忠是对大宋的忠，黄蓉的忠是对丈夫的忠，郭靖的义是对天下的义，而黄蓉的义是为两人过去那段感情的义。 或许黄蓉的跳脱性格让她得不到像小龙女那般极致的情。 而郭靖从小对于英雄的理解也使他不能似杨过那般不顾一切。 但是这并不能说，他们就无法获得一份独属于他们的轰轰烈烈的爱。 这自有他们自己的选择。 而郭靖却真不是那样的人，将一个见过一两面的女子视作自己的禁脔，在受到别人一点轻微的触碰便恼怒到要起身杀人的，那是欧阳克，不是郭靖。 而如果只是一次见面便倾心到相守终生的也就不是成人的童话了，而是白雪公主与七个小矮人了。 所以，郭靖为其不值，倒是祝愿两人能相守一生，那锦衣公子能好好待那穆姑娘。 同时也希望自己今后能遇到似穆姑娘这般的女子，与其共度一生，到时带她去见大汗与母亲，再与华筝妹子找一个好夫婿，两家住在一起，自己也好保护华筝，不让人将她欺负了去。 不得不说郭靖其实是一个保护欲极强的崇尚个人英雄主义的中二少年。 只是就在他脑中在想着这些的时候，台上又有了新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