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之劫（121）

    虎墨腾和张嘉毅对视一眼，虎墨腾冷冷的目光，张嘉毅惊诧地目光。只是虎墨腾沉默不语，那阴鸷的冷眼看得张嘉毅全身发毛。张嘉毅仿佛惊魂未定，然而，虎墨腾再次率先开口，道出实情。

    “很遗憾，你的管理手段和营销方法我一直都不赞同，在暗中，我早就安排秘密调查，收集证据。只是没有想到，资金的使用和流向极不规范，甚至有的项目已经严重亏损，有的项目干脆就是假的。你能说说，这样的情况，我是作壁上观，还是玉石俱焚。”顿了顿，装作恍然大悟地道：“哦，对了，我被你开除了。真是想不到，那么这样，是不是只能摧毁万辉集团了呢？”

    笑，笑得甚为狂妄。对面，张嘉毅猛地站起来，瞪着他，一字一句地问：“你想怎么样。”

    虎墨腾笑着说道：“你觉得呢？如你所说，机会难得，你们年轻人积累资金和我们不一样。我们是原始积累，你们是资金炒作，赚得多，风险也就越大。当然，股神巴菲特说过，别人贪婪我自私，别人自私我贪婪。我只是，我只是取得我需要的，或者说是我应得的，那就够了。”

    张嘉毅剧烈喘息，再次问道：“你想要得到什么？大家都是明白人，开门见山总比让我猜来得爽快。”

    虎墨腾掐灭烟头，双手鼓掌，默然而道：“对，主动权掌握在我的手里，讨价还价也要量力而为。现在，我只想要说，公司巨额举债，再加上多个项目实际亏损，一旦东窗事发，或者我检举揭露，将会造成整个公司的资金崩盘，一旦银行要求立即偿还债务，扣除虚报不实的假账，公司很可能资不抵债，最后只能破财。”

    张嘉毅怔住，一时沉默不语。只是，虎墨腾却是逼问道：“公司一旦宣布破财，你将会受到法律的追究。那个时候，你将会一无所有，甚至，牢狱之灾也会接踵而至。如此局面，你觉得我需要得到什么，才能满足我的欲望。当然，你觉得，公司如果撑个一年半载，说不定其它几个项目完工，资金回笼，也能盘活那些亏损项目。只是，我觉得，那样遥遥无期的风险赌注，不切实际。眼下，你的当务之急是将我搞定，堵住我的嘴，那样才是上上之策。”

    张嘉毅不是傻子，虎墨腾赤裸裸的摊牌分析，将自己推向悬崖，退是追兵，进是万丈深渊，如今，只能给他甜头，成为一条绳子的蚂蚱，才能静观其变，伺机而动。当下，张嘉毅做了下来，深深吸气，抽出支票，写了五百万，推给虎墨腾。只是，虎墨腾瞧也不瞧，点燃烟，顾自而为。张嘉毅叹了气，冷冷的问，需要多少。虎墨腾细雨轻声，反问张嘉毅，难道，万辉集团的生死存亡只值那些钱，年轻人，做事情要雷厉风行，必要的时候，要果断处理，千万不能优柔寡断，就像当初，你开除我那样。张嘉毅最后询问，声调柔和，那种妥协的声音，终于让虎墨腾满意。

    虎墨腾字字珠玑，慢慢而道：“很简单，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