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大病初愈
听完文山与丑纪奈的交锋过程佟子妍还是稀里糊涂的，她不太懂他们的世界是什么样的，他们说的又是什么，她只知道文山和丑纪奈很像，像得象一个人，只不过一个是胜者，在这里陪她说话，一个是阶下囚，即将用生命来偿还罪孽。 或许这是两个智商都高，阅历同样丰富的两个男人之间的对决，在他们的博弈过程中，自己像个玩偶一样被他们甩来甩去，充当他们之间对决的工具，佟子妍的感觉就是这样，她没有成就感，只有伤感。 她不知道自己最终得到了什么，好像不但什么都没得到，还失去了什么。 她问文山，如果没有这次的事，她们会不会还像以前一样？ 文山说也许，因为没有这样的事还会有那样的事，只有当拨开重重迷雾，才能看清彼此。 “你会送我白玉兰么？”这是佟子妍最后的问题。 文山不知道她说的是以前还是现在，然而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他都不会，白玉兰树是木本植物，如果摘去花朵那么它的枝干也许和蒲柳没什么区别，花朵是它的果实，更是它的精髓。 当天夜里，文山做了一个梦，梦见佟子妍又恢复了神采，手拿着一朵白玉兰在向他招手，他跑了过去，俩人亲吻着，随后尽褪衣裳准备成就好事，然而突然间文山看见自己躺在满地的白玉兰花瓣上，他惊恐万状，大叫一声之后醒了过来。 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文山这才知道是梦，他稳了稳心神，本打算继续睡，却突然发现自己的睡裤被顶了起来，他摸了摸，坚硬如铁，不是梦，是真的。 他不知道丑纪奈知道自己病好后是什么心情，是不是觉得自己好像获得了重生，他也高兴，但却又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连环碎尸案的告破没人能埋住文山的功劳，肖万昌也不能，于是精于政治的他干脆不再贪功，让政治处写了一份详细的报功材料，一直报到了公安部。 这样的案件能够侦破在全国也是首屈一指，除了丑纪奈的亿万富翁身份外还有他的高智商犯罪，侦破过程斗智斗勇还相当曲折，另外还有自报奋勇充当卧底的普通女性，所以公安部又报请******予以嘉奖。 于是一连串的荣誉纷至沓来，黎阳市公安局荣立集体一等功，肖万昌被授予全国公安系统二级英雄模范，并同时与文山得到******嘉奖，王勇、娄义、苍琼等人荣立个人一等功，佟子妍获奖励十万元。 这样的立功受奖在黎阳历史上绝无仅有，市委市政府也给予了相应奖励，除现金外承诺年底授予市公安局优胜单位，授予肖万昌和文山先进个人荣誉称号。 对于出现这样的结果肖万昌特意把文山找来进行了说明，他说请功报告文山是看过的，但也不知道部里是怎么搞的，居然把首功算到了他的头上，他为文山感到不平。 “局长，这不挺好么，******的嘉奖是很高的荣誉，我知足了。”文山说。 “那倒是，可对我们来说，部里的奖励更实惠一些，除非你想离开这个部门。” 文山听出点味道来了，肖万昌是探自己的底，这阵子关于他的传说不少，有说他将提升局长的，还有说调到别的局当局长的，甚至有说任副市长的，这一年他的成绩有目共睹，也不是什么人都被蒙蔽了双眼。 但也有负面的，其中最恶毒的就是他为了破案，为了捞政绩不惜搭上自己的女朋友，破完案后又把人家甩了，那个女的不干，都闹到局里来了。 其实佟子妍从离开黎阳后就再没回来后，她也拒绝接受十万元的奖励，说捐给红十字会，并点名由文山代捐。 捐这十万块钱的时候文山的心情也很复杂，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过于绝情，像人们说的那样，但他希望佟子妍也能明白，他俩不是一个时代的人，他的内心世界她不懂，她的内心世界自己也走不进去。 传言也并不都是谣传，书记曾借让文山解释传言为借口和他谈了一次话，已经流露出将他做为市级班子的非党干部重点培养，择机向省里推荐，或许现在欠缺的就是一个时机而已。 肖万昌也应该是得到了讯息，所以才有他的这一番话。 其实文山很清楚，诽谤自己的那些话就是从内部传出去的，谁在幕后指使不言而喻，至于报告写的与批的结果不一致也很好解释，或者是报上去的与给他看的报告不是一个，或者是上面有意而为之。 他更倾向于后者，一是因为肖万昌自己也曾经和他说过在部里有关系，二是关于他的升迁传言也不比自己少，其中以到部里任职的说法最多。 基于此他虽不屑肖万昌的手腕，但却并不恨他，他踩着自己的肩膀往上爬也足以证明了自己的肩膀够硬，否则他也不会踩。 书记的意图他是不会透露的，一是组织原则，二是容易引起猜忌，三是他与肖万昌的路数不同，肖万昌是打算干一辈子警察的，而他不是，他知道从自己担任这个副局长第一天开始就是客串。 所以他是这样回答肖万昌的：“我就是想离开也得听组织的，何况我现在还没这个意图，不过局长，我倒是听说你要离开，不知道是真是假？” 肖万昌今天找文山其实有两方面的意思，一是他想解开这个扣，不想让文山恨他，因为他已经得到了明确的信息，自己不日即将赴任，二是他也认为文山是个人才，还是个可用之才，如果能拉到自己这一边去会是一个不错的帮手。 这也是部领导的意思，让他考察考察他，如果行的话会得到重用。 以肖万昌的政治敏感性他从这里还闻出一点其他的味道来，那就是部里与地方在挣权，也挣人才，当然黎阳市是不够格的，应该是省里和部里之争，他在部里的关系人也多多少少透露出这方面的信息。 时局是千变万化的，当初被整倒的那一帮如今又卷土重来，并且在一些省份已经立住了脚，盛东省处于摇摆之中，但已经有了倒向那边的趋势，部里借连环碎尸案大做文章一是值得炫耀，二是秀肌rou，三也为壮大队伍做准备。 所以肖万昌这次的谈话与上次不一样，他必须要了解文山是否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