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再无退路
丑纪奈还是去了道场，不过是第二天去的，之后和佟子妍休息了一天，三天后他们去了SH。 在SH丑纪奈和佟子妍又待了三天，文山终于验证了他说过的话，丑纪奈的低调是在黎阳，出了门他高调的很，不但住豪华酒店，包总统套房，而且出手极其阔绰，光给佟子妍买的服装就超过了二十万，此外还有一枚蓝宝石胸坠，他们走后文山进去问了问，这枚胸坠的价格是三十五万。 这些天文山始终不敢和佟子妍接近，但这回即使是冒风险他也打算问问她是怎么个情况，还有她怎么会接受他这么贵重的礼物。 临走前的晚上，文山一直等到十一点多钟才等来机会，他敲开了佟子妍的房门，一闪身溜了进去。 虽然知道文山他们一直都在，但佟子妍显然也没料到文山就这么进来了，她愣过之后赶紧把门锁上，之后低声问：“你怎么进来了，不怕被他看见？” “我认了，再不问问你我睡不着觉。”文山板着脸说。 “你看你那小心眼，怕了？早干什么去了。”佟子妍笑道。 文山没理会佟子妍的调侃，因为他的目光被佟子妍胸前这枚灯光下熠熠生辉的东西吸引了过去，他更加不悦地说：“他给你带上的？” “是呀，亲手。”佟子妍满不在乎地说。 “你就接受了？”文山感觉有什么东西堵在心口。 “是呀，接受了，我要是不接受他不是起疑么，所以我就接受了。” “也包括那些衣服？” 佟子妍点头，文山无话可说，他总觉得堵得慌，但又无法埋怨佟子妍，最终他问出了一句话：“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我不知道，要是没遇见你或许我会喜欢上他，他确实很有修养，给我带这个坠子都没碰一下我的胸，他懂得也多，让我长了不少见识。” “还有，他肯为你花钱。”文山酸溜溜地说。 “是呀，但你花的也不少嘛，一千万，比他这些多。”佟子妍笑道。 她说的是基金会的钱，文山这些钱可以花，但他不会哄女孩子开心，想不到送花也想不到买衣服，他给穆丹买的唯一一套衣服还是在结婚前那种情况下买的，此外他再没送过任何一个女人一件衣服，他只是想不到，不是不想送。 但女人是既敏感又糊涂的，佟子妍也不知道自己喜欢丑纪奈是因为他送她东西还是因为他这个人，她更不知道如今自己是喜欢丑纪奈多点还是文山多点，只是在她的潜意思里，文山是他更亲近的人。 文山就更弄不懂佟子妍的情感了，他使劲晃了晃脑袋，然后说：“不说这个了，他领你去道观干什么？” “没干什么，他还愿，同时给我清身，去除灾病，明目清脑。” “清身，什么是清身？”文山第一次听说这词，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孤陋寡闻。 “清身就是让我洗净身子，然后上上香，念一段经文，祷告神灵，不过你别误会，都是女道士给我弄的，他没在边上，他还愿去了。” 佟子妍说得很轻松文山却觉得这里面可能不那么简单，一是没听说道家有“清身”之说，二是此次上九华山丑纪奈明显主要是上道观而不是道场，所以这里不会那么简单。 但他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只好暂时先放下，他又问：“他还什么愿你问没问？” “我问了，来之前他就告诉我了，大难不死而且没什么大碍他说一定要来还愿，是地藏王菩萨保佑的，他还给庙里捐了钱，十万。” 还是分析不出来什么，文山想了想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丑纪奈有没有提出和她处对象？ “没有，他什么都没说，买东西的时候我也问他，说你干嘛给我买这么多东西，我又不是你什么人，他说我和他是有缘人，这就够了，此外再没说什么。” 妈的，又扯佛教上来了，文山也被丑纪奈绕得糊涂，这一会道教一会佛教的他到底信什么，他的葫芦里到底卖的又是什么药？ 从SH回来后丑纪奈又没了动静，过来十多天他才又一次约佟子妍见面，见面的地点就在他的公司。 佟子妍这回只是通过秦畅告诉了文山这件事，并没有征求他的意见，因为她已经决定要去了。 这十多天她也在想他，这种思念甚至超过了文山，她更弄不懂自己的感情了。 在这十多天时间里，文山也在考虑一个问题，并且这个问题他觉得自己想明白了。 那就是丑纪奈和他一样，都是不举，所以那些姑娘才会死的时候还是处女，他也不是不想碰佟子妍，是因为碰了也不会有结果，所以他干脆让自己更有修养一些。 并且他预测丑纪奈马上就会有下一步的行动，佟子妍会是他的第八个受害者，他会提出与她处对象，但条件是不允许任何人知道，他给出的原因是自己是亿万富翁，不想太招摇。 那几个姑娘就是被他的这种谎话欺骗了的，所以至死家人不知道她们有男朋友，而且这个人就是丑纪奈。 文山对自己的这种推测鼓舞着，然而现实再一次打击了他，佟子妍回来后把情况传了过来，说丑纪奈确实和她说出了实情，说自己是个亿万富翁，还领她参观了公司，介绍了公司的高级主管，然后他告诉她，他喜欢她，想要她做他的女朋友。 如果只是女朋友也就罢了，佟子妍吞吞吐吐地最后才说，他想娶她，如果她同意过几天就领结婚证，然后把婚宴办了。 这已经安全超出了剧情的安排，所有的计划都没用了，文山让佟子妍马上过来，说想和她谈谈。 佟子妍知道文山想和她谈什么，自从丑纪奈提出结婚后她也反复思考着这个问题，自己会不会答应，自己对他俩的情感到底是怎么样的。 最后她找到了一个解释得通的说法，最开始想要完成任务，之后是想要文山吃醋，再之后入戏太深，她自己都分不清是在戏里还是在戏外。 文山同意这种说法，在横店的时候他就说过这话，不想发生在自己身上，现在后悔也没用了，但有几点他必须说清楚。 “他比你大很多，你想过没有？”文山问。 “想过，但他很强壮，面容也不老，你还比我大九岁呢，我也没介意。”佟子妍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反驳文山，这在以前是无法想象的。 九岁和十七岁完全是两个概念，文山摇了摇头，她既然这么说了自己也无可奈何。 “他可能不能人道”，文山又说。 “今天他抱我了，我能感觉出来不是那样。”这句话不是反驳，是她感受的事实。 听完这句话文山不止惊讶，还有种无助的感觉，他怀疑这也是佟子妍摇摆的一个主要原因，自己是真不能人道，而人家并不是，那么自己的所有推测就可能是假的。 “他有可能是凶手”，文山咬了咬牙又说。 “你自己相信么？”佟子妍反问。 通过与他的接触，佟子妍已经完全没有了怀疑，现在的事实也确实如此，他这样的人，一个近乎完美的人，有必要做出那样的事么。 如果他是个正常的人，所有猜测的逻辑将不再成立，这是一个笑话。 然而看到的就一定是事实么，文山将自己逼进了死胡同，现在不只是抓凶手的问题，他还要证明给佟子妍看。 知道已经无法说服佟子妍，文山甚至也不能说服自己，于是他说道：“那么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嗯。”佟子妍点头，这种情况下他不会拒绝文山提出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