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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9 新年祭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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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59新年祭前

    临近新年祭,各种热闹的活动陆续在帝都拉开序幕,冬末里,帝都的上流社会也迎来了新一轮的社‘交’季,新年祭前的各种社‘交’活动如此之有名,如此之历史悠久,以至于之前打着外出越冬,实则逃避政治风暴的诸多‘女’眷们也陆续回归,投入到这场新的风‘潮’中来……

    月余的时间已经过去,帝都现在的流行风向已经转变,就连最受众人关注的话题也从那场诡异的暴风雪,以及突然集中‘性’死亡的中级官员们身上转移开,换成了一个来自遥远南疆的消息——大约从半月前开始,南疆漫长的海岸线上居然出现了无数美丽的“星‘潮’”

    无数星星点点的光聚合在一起,有如‘潮’汐一般,沿着南疆的海岸线游走,有时飘‘荡’在远方的海面上,有时又漫延至大陆百里左右的距离,它们有时如美丽的‘迷’雾一般在空中飘‘荡’,有时又如同光的彩带一般肆意游‘荡’,有时更是幻化出各种美丽得令人窒息的景‘色’……端得是变化万千、‘迷’人非常。。。

    虽然所有人目前还不清楚“星‘潮’”的具体成因,但是,冒险者公会早已经派出了最有权威的调查小队,对“星‘潮’”进行了研究,并且确定了它们不仅不会对人们产生危害,甚至还能给人体带来诸多增益‘性’功能——正因此,身在帝都的人们才能如此悠哉地将这件事情当作是最新的热‘门’话题,不断津津乐道……

    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对“星‘潮’”的出现抱持着如此高亢的兴致,以及如此正面的评价……

    “这就是你们说的,实战练兵?”奥巴尔一脸似笑非笑地望着与他相对而坐的邪气男人,语带轻嘲,哼笑着,“哼哼,还真练兵啊——只不过,谁知道练的是谁的兵。”

    “砰”得一声响,玻璃酒杯被一张白皙大掌生生捏爆,鲜红且略显粘稠的****瞬间四溅开来,衬在白皙的肌肤上,白红分明,好似伤口流出的血液一般。

    男子将手掌置于‘唇’前,红得有些发‘艳’的舌从薄‘唇’中滑出,轻轻****着手掌,‘混’着几分腥甜气息的酒液滑入口中,顺食道而下,竟有如一道烈焰一般,在他体内熊熊燃烧起来,强烈的灼烧感令人产生一种置身火海之中的感觉……

    双眼泛着红光的男子望着手心正在缓慢愈合的两道细小伤口,发出一声低低的叹息,好似完全无视奥巴尔的讥讽,喃喃自语道:“人类的身体可真是脆弱啊……不过,这可是难得的美味啊……”

    语音未落,腥红的舌再一次轻轻‘舔’过‘唇’畔。满是邪气的一双桃‘花’眼不自觉地转向了奥巴尔,微红的眼眸中带着一种看到饥饿野兽看到猎物一般的光芒。

    奥巴尔漫不在乎在摊坐在沙发中,轻轻哼笑一声道:“费了这么多年的功夫,总算找到一条通道,结果就这样轻易地被域界的人封所——你们的实力恐怕可没有你之前吹嘘的那么厉害的嘛,我想我们之前的约定有必须重新再考虑考……”

    “吼你想违反契约?”出乎奥巴尔所料,他的话还没说完,邪气男子竟一反平日的深沉,一下暴跳起来,一双眼瞪成铜铃大小,全身上下爆发出一股如有实质的凌厉之气,整个人瞬间化身为一只野兽,‘唇’片开合,低沉的声音就好似从喉间翻滚出来的一般,带着浓厚的威胁气息。

    奥巴尔还没从男子如此突兀的变化中回过神来,原本没有第三人的室内突然间十分诡异地出现了三道黑‘色’身影,呈“品”字状介入奥巴尔与男子之间,牢牢将奥巴尔护持住——这是奥巴尔的影卫,是加德斯大公亲自挑选出来的,最强悍、最忠诚、最悍不畏死的影卫

    这些影卫都是经过最残酷的训练,并用神秘的秘法加以强化、控制,不仅实力非凡、忠心无限,更令人畏惧的是,他们根本没有属于人的理智——甚至而言,没有身为一个活物的自觉他们存在的唯一目的只有执行主人的命令

    面对这样三个只能算是杀戮机器一般的存在,就算是来历非凡的邪气男子也不愿主动招惹,所以,他虽然依旧咆哮着,却并没有什么明显的攻击行为。

    奥巴尔见状,肆无忌惮地‘露’出一抹十分自得的笑容,轻轻一挥手,让影卫退下去,同时笑道:“我可没想违背契约——那可是灵魂之契,我可不想自己魂飞魄散啊……只不过嘛,你们曾经应许的条件恐怕得进行一些调整了,要不然,我这边可是得不偿失啊~”

    奥巴尔想趁火打劫

    邪气男子闻言,虽然依旧有些忿忿不平,但却已经没像之前那般‘激’动,他收回瞬发的气势,坐回原位,只几个呼吸间,便回复了他惯有的冷静深沉,然后沉着脸说道:“那么,说说你的条件吧……”

    ☆☆☆

    帝都的冬日,虽然偶尔下雪,但晴日总是占据的时候比较多,每逢一个较长的晴日期,便有不少人借着这样的时机,出城松散松散筋骨,让自己在居室内憋屈了许多的身子骨得到一次释放——当然,会有这种闲情逸志的,多是有钱有闲的人,作为帝都绝大多数的平民阶层,他们为生活奔‘波’忙碌都来不及呢,哪里还会这般‘浪’费时间?

    这一天,也正好是这样一个晴日,不少的马车借着日头正好的时候出城溜跶,而更多的是人则选择纵马驰骋——

    泰瑞莎控制着缰绳,让马速维持在一个适宜的水平,既可以享受纵马的舒畅感,又保证自己不至于被凛冽的寒风吹出啥问题来。

    而与她并骑的则是刚刚回来不久的安妮塔——与瑟斯坦大公夫人离城月余的她,此时正有满腔的兴致向泰瑞莎述说着渡假村的美丽与无聊……

    “……娜塔婶婆那儿有一片非常壮观的梅林,暴风雪那阵子,正好是梅‘花’初绽的时候,被打掉了不少枝桠,非常的可惜,不过,还好,今天天气异常冷,反倒是让梅‘花’开得越加‘艳’丽,我们快要回来的时候,恰逢梅‘花’绽放到最繁盛的时候——沿着河岸,一整片上千亩地都是梅林,一眼望去,根本望不到边当真是如云蒸霞蔚一般,美丽极了”

    “看来你在那边的日子过得‘挺’不错的嘛,”泰瑞莎笑道,“为什么送回来的信里还一直抱怨说无聊?”

    “当然无聊”安妮塔闻言,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娜塔婶婆好严肃啊啊啊啊啊成天里,我就应付着她的说教,其它什么事也没干成今天说‘女’孩子要怎么怎么娴静文雅,明天说‘女’孩子要怎么怎么勤劳持家,后天又说‘女’孩子要怎么怎么十功全能——啊啊啊啊啊我天天就这样被各种说教,甚至就连和不同人通信时使用的格式、语气、说话内容这些她都要管啊啊啊啊啊……”

    安妮塔的意外捉狂令泰瑞莎吓了一跳,忙忙策马跑开一段,空出空间来,任由她宣泄完了,眼见安妮塔整个人从高亢变得****了,她这才重新靠了过来安抚道:“好了啦,你现在不是已经回来了?乖啦,新年祭一向很有很多东西玩,你这回尽情地给它玩回来就是了嘛。”

    “没错”安妮塔闻言,一下子来劲儿了,‘挺’起‘胸’膛便兴奋道,“泰丝,泰丝,我和几个人约好了,过两天去亚述玛山区那边滑雪,你去不去?很好玩的,我去年就去过,绝对保管刺‘激’”

    能让安妮塔保证“刺‘激’”的,绝对不会是一般的运动……泰瑞莎望着她微红的脸,心中涌起几分不太良好的预感……

    “咳,我尽量吧,这几天有个‘好朋友’要来,估计到时候会很忙……我尽量吧。”

    安妮塔听着泰瑞莎的话意,眨了眨眼,突然神秘兮兮地笑了起来,策马靠近她,伸手揽了揽她的肩,嬉笑着问道:“说你这是要算计哪个倒霉鬼呢,‘他’又怎么惹你了?”

    对她的敏锐,泰瑞莎已经一点也不惊讶,不过,现在可不是说这话的好时机,所以,她嘿嘿一笑,语带双关地回应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如果你到时还在帝都的话。”

    “滑雪这事可不急,我总得把好戏看完了,再去才成,”安妮塔一时倒是没注意到泰瑞莎的双关语,只以为她指的是自己的滑雪计划,“要不然,心里老是挂念着你这边的事情,玩也玩得不够带劲儿嘛……啊对了,差点忘了,哪,这是今天临出‘门’前,姑祖母让我‘交’给你的……”

    说着,安妮塔从怀中掏出一张紫蓝‘色’请柬递给泰瑞莎,同时,口中絮絮叨叨地抱怨着:“明天晚上家里有个宴会,算是一个正式归来的信号——我就一直不明白,简单的一件事情为什么非得‘弄’得这么复杂,回来就回来呗,还得费这么多心思准备一场宴会做个宣布……劳心劳力地,完全不讨好的嘛”

    泰瑞莎将请柬收入怀中,听着她的抱怨,伸手戳了戳她的脑‘门’,嘲笑她道:“你这话如果传回帝都里,小心引起整个社会界同仇敌忾的讨伐——礼尚往来,这些都是沿袭了几百年的习俗,想改可没那么简单。”

    “讨伐就讨伐嘛,这本来就是自找麻烦嘛……”安妮塔嘟囔地抱怨着,“就像你和姑祖父两个,你有事要和姑祖父说,直接找他不就行了,干吗还非得通过姑祖母这层,多绕上一道?这样的话,不是更‘浪’费时间、‘精’力?”

    这话说得泰瑞莎微微一怔,既而却又笑开,只是她光顾着望着安妮塔笑,却是一言不发,直笑得安妮塔全身各种别扭,朗声叫道:“泰丝,你笑什么?”

    “笑你啊,”泰瑞莎边笑边道,“妮妮啊,你真是太可爱了,我这辈子还就没见过比你更可爱的人,你怎么能这么这么这么可爱呢~”

    “喂喂喂,我怎么听着,你这话不像是在赞美我咩?”安妮塔闻言,不但没乐,反倒像炸‘毛’了一般嚎嚎叫了起来,“你给我说清楚了,你到底在笑我什么啦”

    泰瑞莎却是根本不打算回应这个问题,抬头望了望天,说道:“天气这么好,咱们就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跑一程,怎么样?”

    说着,不待安妮塔反应过来,她便已经指了前方一个目标物道:“看谁先到那边——跑喽~”

    安妮塔看着先行跑开的泰瑞莎,一边哇哇叫着抗议她违规,一边立马纵马追了上去,一时倒是将之前的疑问给抛诸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