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八章 意外惊喜
此次出征,带的是韩风的人,那些将士对韩风忠心耿耿,没有朝那群人那么多顾虑不会多问温辞的事,只要温灵一声令下,让他们向东不会往西,可那一百多条人命,活该没了吗?温偃于心不忍。。。 “恕臣无礼说一句,那西廊王到底是着了什么魔,对长公主执着至此,屡次点名道姓求娶长公主,不知其可有什么缘故?奈何此时长公主远在京都,不然唤公主前来与那西廊王见一面,此事指不定解了。” 在城楼韩风想这么问,不过那个节骨眼问这样的事不合时宜,一回营帐韩风便迫不及待把心的疑问吐出来。 温偃在桌案前坐下又站起,如此来回反复几次,终无奈地叹了口气,摇摇头,又点点头,不知她心做何考虑。但看着这表情,知道其的复杂‘性’与艰难‘性’,取舍之间,即为客观解决之法。 “这其实是关乎取舍的问题了,陛下是要留长公主还是那一百多条人命,全看陛下的考虑,不过依我之见,不如让长公主和亲,左右和亲只是嫁的远了一些,命还是在的。长公主不嫁,城外一百多号人的命,没了。” 听罢温偃不悦地看了宋延君一眼,本想驳斥些什么,可宋延君所言是从客观角度出发,也没有说错,送温辞和亲确实是一劳永逸的法子,所有的事将会在温辞和亲后画句号。从西廊王的态度看来,他的目的只是求娶温辞而已,这样较好办。 可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温偃是进退两难,假公主代嫁一事在朝掀起轩然大‘波’,倘若温辞出现,她要怎么对朝臣解释代嫁这件事,朝臣那边难‘交’代,温辞也会成为众矢之的,身为一国公主为一己之‘私’,置国家安危于不顾是重罪。 “朕如何不知道这个道理,你说的轻巧,皇长姐不想嫁,朕才与先生大费周折导演了代嫁一事,朕才登基不久,此事不宜张扬,能压则压,再说,两国因此开战半月之久,事已至此忽然喊停,只怕不妥。” 温偃理所应当端着一副“岂能说停停”的语气,韩风与宋延君下意识对视一眼,听温偃居然说了这样的话又惊又,他们两个是不合到了骨子里,平常韩风说往东,宋延君是硬要往西了扯。 难得他们二人神行一致,温偃微微一愣,见惯了他们两死磕到底,忽然两个死对头似乎不谋而合了什么想法,不由地让人觉得悚然,温偃见他们两个一言不发地盯着自己,茫然道:“你们都看着朕做什么?朕的仪容可有何不妥?” 韩风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似是想到什么,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推了推身边的宋延君,宋延君蔑视地看了韩风一眼,在关键时刻他们两个人的意见倒是能不谋而合,也算难得了。 “陛下注重仪态,一日照镜三回,是对着水倒影,都要整理衣冠,仪态哪来不规整的时候。草民有一不当讲之事,非讲不可,陛下可还记得,当初以温灵的身份登基为帝时,初衷是什么?” 几缕阳光透过营帐的帘子飘进来,落在宋延君的双眸,温偃从来没有这样与宋延君对视,还是头一回把他的眼睛看个仔细,宋延君一双眼睛明亮清澈非常,与他喜怒无常的‘性’子很是不相称。 阳光照在宋延君这双极好看的眸子,在光的晦明变化下,这双眼睛显得极为吸引人,温偃被如此澄净的双眸盯着,忽然觉得浑身的不自在,宋延君定定看着一个人时,那眼神仿佛能把人看穿。 “朕登基的缘由,先生不是最清楚么?怎的这么问?”温偃自认为是个坦‘荡’之人,无端被宋延君这样盯着,不免心虚,觉得自己可是做错了什么,不然宋延君不会用这样的眼神看她。 “陛下说笑,草民又不是陛下肚子里的蛔虫,如何能得知陛下做什么,说什么初衷是什么,这还得陛下自己亲言才是。”宋延君似笑非笑地看着温偃,温偃见他不是开玩笑,便也正‘色’,沉思起来。 “朕想承阿言的遗志,成为一代明君,手握重权,可以守护重要的人,朕想要越国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温偃一字一顿地说完,每个字都说得很有力,她如此有底气,只因她登基理由种种,是这些理由。 温岭沉醉于柳筠的温柔乡,受了柳筠的‘蒙’骗,只知忌惮韩风,日夜提心吊胆韩风发动宫变一路夺权,以韩风的实力,要是当真有‘乱’成贼子的心思,温岭的皇位不会坐到温偃回来,他怕韩风怕的要死,哪里知道柳家对帝位虎视眈眈。 长此以往下去,迟早有一日越国会葬送在温岭手,既然要给温言出气,温偃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温岭从龙椅拉下来,温岭做不来这个皇帝,她来做是。这也算是不得已而为之的行为了,不能怪谁,风水轮流做,总得到我这。是啊,风水轮流做! “嗯,不错。可是陛下方才是怎么说的,不宜张扬,能压则压。陛下想想,您现在是新帝温灵,不是七公主温偃,长公主代嫁从某个角度来说,与陛下无关,陛下首先不是顾及那一百条人命,而是担心自己的名声。” 宋延君说话那是一针见血,几句话指出了问题所在,韩风赞同地看了宋延君一眼,宋延君平常轻挑地很,认真起来倒是靠谱,这么个意思要是换作韩风来说,可能不是这么一回事了。 “战场兵刃相接的战争最是血腥残忍,无数人在这场战争丧命,陛下得到了什么?威望或是陛下想要的其他什么?陛下可有想过,直接让长公主前来边关与西廊王见一面,正面商拓此事,不是事半功倍?指不定两个人之间有什么误会,这一见所有难题都解开了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