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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约定

    “本府家祖与将军府家祖是世交,本公子与季少将军更是患难之交。”皇甫卿殇就趁着那句‘死也要死的明白’简单的回答。

    徐离紫莎听着像是不大满意,不过也不想问个究竟,“你不想知晓玉佩为何会在我身上吗?”

    “说。”

    “那还不得感谢一个人”。徐离紫莎双眸盯着皇甫卿殇冷若冰霜的俊颜上,想察觉到任何细微的神情。

    “谁。”

    徐离紫莎笑了笑,心知皇甫卿殇定会有丝毫的好奇和兴趣,而自己猜测季落也定会告诉眼前的卿殇兄,玉佩为何会抵押饭钱,樱桃小嘴抿了抿语气间带着切齿与得意,“当然是那个小乞丐。”

    咬牙切齿毫无温度的声音,“你做了什么?玉佩为何会在你身上?你和那个倪炜是何关系?”。皇甫卿殇眸光直视更想穿透那层黑色的面纱看个究竟,右手指尖动了动握成拳,总感觉站在眼前的像是个女人,听着声音确实是个男人。

    听着咬牙切齿的声音,帷帽内倾城之色的容颜欣慰一笑,“看来季老将军都与你说了,我要说的正是倪炜,倪炜那个纨绔子弟欲调戏我meimei,被我及时逮住,却未想到无意间发现了玉佩,我最看不得阴险狡诈之人,便抢夺了过来,自然,我与倪炜绝非同党”。

    语毕,故装作很疑惑,“你与那个小乞丐是何关系?为何说到她你前后反差如此之大?”

    “无丝毫关系,玉佩交出来”。声音变回一如既往的冰冷,皇甫卿殇伸出左手。

    “你为何会伸出左手?你的右手在做什么?”。徐离紫莎继续挑战着皇甫卿殇的耐心,却也心知只要卿殇兄解了心中的好奇无了兴趣自己便不能再继续挑战。

    “你的疑问太多,你若真想知晓,等本公子拿到玉佩留你一口气让你死的明白”。皇甫卿殇说着就飞向桥头墩上的徐离紫莎快速出手。

    徐离紫莎也快速接招飞离桥头墩上,“玉佩今晚并不在我身上,你真取了我性命,玉佩你也别想拿到。”

    皇甫卿殇停招,眸光里的寒气能穿透人心,“你说什么”。

    “玉佩不在我身上,不信你大可搜身”。徐离紫莎重复一遍。

    “搜身多此一举,本公子直接杀了你。”

    皇甫卿殇招招要人命,徐离紫莎几次险些被摘掉帷帽被打伤,要不是自己灵敏与内力深厚,可能真的只剩下一口气了。

    十几个回合,徐离紫莎被逼的太紧已有些招架不住,“卿殇兄”。徐离紫莎趁皇甫卿殇一顿的空隙忙闪离攻击。

    “有话我们好好说……”

    “你是男是女?你若不说,本公子替你摘下帷帽”。皇甫卿殇听着那一唤甚感意外,意外那熟悉的唤声居然是从一个男人口中说出的。

    “公子请记住,明日未时就在此地拱桥上,一位女子会出现,她是温婉贤淑的好女子,玉佩正在她身上,不过,只能是季少将军一人前来拿玉佩,公子切记”。黑夜中留下徐离紫莎的余音,已不见人影,皇甫卿殇冷哼一声,一身紫袍转身随即也消失在黑夜。

    落鼎阁阁楼季落坐在房中的榻上,身上的锦袍上中衣脱的干干净净,胸膛至腹部背后都有或深或浅或大或小的鞭印,皮开rou绽、血rou模糊,除了这些鞭印,全身还存有已好留下的道道伤疤,在灯火下照着甚显狰狞。

    季落一张坚毅明朗的脸上微板紧抿着双唇,双眼盯着放在眼前不远处钩架上沾有血迹和长长破痕的锦袍,任凭童竹在伤口上着药,自己漠不关心也未皱一下眉头,这样的男子一腔的刚劲无法预料,也许身上那一道道旧伤口早就为此刻充满血腥rou绽的新伤做下了结实的垫脚石。

    童竹眉清目秀的脸上挂有泪晶,用心清洗鞭伤周围的血迹后轻轻上药,眼睛盯着酸不觉的眨了下,一滴泪毫不留情的落到伤口上,童竹见了双眉紧皱脸上又慌又急,“少爷,少爷……”

    “上个药婆婆mama的。”季落低头怒斥并无半点责怪。

    “少爷,对不起,我只是怕弄疼了你。”童竹抬袖狠擦着流下的眼泪。

    “哼!”季落怒哼一声不语。

    “都怪童竹说的不好,我不该说这瓶金疮药是留给少爷用的,童竹总是说好话不灵,说不好的话总灵,都怪我不好”。童竹上好了药拿白纱布将伤口一层一层包裹了起来。

    “你嘴巴太臭,整天在本少爷耳边念念叨叨,像个婶婆子,你再说个没完没了的,本少爷马上给你找个老爷们送你出嫁”。季落语气上倒不像开玩笑。

    “我……。”

    “季落”。房外传来皇甫卿殇冷冷的声音。

    季落听了顾不得刚刚包扎好的伤口忙起身,快步走到门边打开了门,明朗的脸上展开nongnong的一笑,“卿殇,从那贼人身上拿到玉佩了”

    皇甫卿殇踏进房内转身看着站立在门边满脸期待的季落,淡淡的语气,“明日未时你出府亲自去拿回来。”

    一脸上的笑意转换为疑惑,季落大步走到皇甫卿殇身边,确认的口气问道:“我明日可以出府?”

    “你出府拿玉佩”。皇甫卿殇咬着字着重提醒。

    “那个贼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明日拿玉佩我定要取了他性命。”

    “季落,明日你是从一位温婉贤淑的好女子身上拿取玉佩,你切不可吓跑了那位温婉贤淑的好女子”。皇甫卿殇莫名自己为何会信任那个黑袍男子,看了看季落,加了一句,“明日未时幽缘桥”。说完负手走出阁楼冷若冰霜的俊颜上双眸孤傲的看着黑空上一轮月光。

    天已至破晓,逐渐明媚的阳光从竹窗洒进阁楼上的闺房内,水环端着一盆洗漱用的漱具刚走进徐离紫莎闺房中便停住了脚步,看着房内穿戴打扮好的徐离紫莎娇容上尽显意外惊奇,“小,小姐,你今日……。”

    徐离紫莎坐在铜镜前听水环惊奇的声音转过身,倾城之色的容颜上笑意盈盈看了水环一眼,便又对着铜镜中手拿步摇斜插在髻上,语气中带着甜蜜轻问,“水环,大早上的你愣在哪做什么。”

    “小,小姐,你昨夜出府走走今日……。”

    “水环,走,我们去奕萝阁,我想jiejie了”。徐离紫莎听着水环吞吞吐吐便一声打断,提起逶拖在地的紫锦长裙快速起身轻盈的走去了闺房。

    铜镜中一张还未来及施粉黛的容颜上泛着淡淡的笑意也显得温婉柔美,徐离紫奕细语问向站在身后正在给自己梳髻的碧韵,“紫莎儿昨个回府了吗?”

    碧韵拨弄着绾起徐离紫奕的三千青丝心灵手巧甚是熟练,片刻铜镜中便出现一个飞仙髻,碧韵娇容上嘻笑,“小姐好美,紫莎小姐昨个回府了,奴婢还见了水环。”

    “那就好!”。徐离紫奕听了点点头,接着问,“爹爹今日在府中吗?”

    “小姐,老爷今日不在府中”。碧韵给徐离紫奕上好了妆,将脑后剩下的一缕青丝分到两耳下放至身前,“小姐,好了。”

    “jiejie,jiejie,紫莎儿来看你了”。徐离紫莎喊声还未落就已跑到徐离紫奕的闺房中,轻盈的脚步走到坐在梳妆台佳人身后。

    徐离紫奕听着喊声轻笑着回头,容颜上先是惊了惊而后又恢复笑意,“紫莎儿今日为何如此开心,这样的紫莎儿jiejie倒是甚少见到。”

    “jiejie慧眼,紫莎儿今日会如此的开心有两份,一份是因jiejie,一份是为自己,两份加起来当然是笑的合不拢嘴咯。”

    “哦?因我?”。徐离紫奕略带疑惑。

    “jiejie还记得吗?紫莎儿曾说过要带jiejie出府玩,jiejie,今日就是大好机会,你想不想出府”。徐离紫莎喜色的容颜上满是期待。

    徐离紫奕听了却收回了脸上淡淡的笑意,轻摇着头,“jiejie不曾想过。”

    “若是jiejie今日出府可能会偶遇如意郎君呢?”。对于徐离紫奕的回答,徐离紫莎并无显意外,只是在进一层的诱导。

    温婉端庄的容颜上一愣,随即抬袖掩面一笑,“紫莎儿真会与jiejie开玩笑,如意郎君这事岂是儿戏,女儿家的婚姻大事只有爹爹才能做的了主。”

    “jiejie”。徐离紫莎气急的大喊一声。

    “嗯”。徐离紫奕抬眸。

    “紫莎儿饿了,起了早便空着肚子就来找jiejie了。”

    碧韵与水环已将早饭摆放好在桌上,听徐离紫莎说饿了忙道:“大小姐,小姐,请用早饭。”

    徐离紫奕笑着起身牵住徐离紫莎的双手走到桌边坐下,便吩咐碧韵与水环不用伺候左右也下去吃早饭,忙夹点心放在徐离紫莎碗里语气里关切的嘱咐,“紫莎儿饿了,要多吃些。”

    徐离紫莎未动碗筷,纤细修长的手指从腰间取出玉佩放至到徐离紫奕的眼前,轻声细语的说道:“jiejie,你看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