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就是丁恒?”薛可也愣住了。丁恒,这两年来的风头正劲!据说他是国师皇甫炎的得意爱徒,自从他奉国师的命令,娇媚盘踞在大燕国各地的贼寇以来,捷豹频传! 在大燕国国民的心中,他俨然已经成为了既大燕国的军神杨战天以及他最为得意的弟子戴永之后,又一颗耀眼的将星!本身才能的杰出,再加上当朝国师的恩宠,此人必定前途无量! 可是他怎么会落到如今的这步田地的呢?薛可真有些搞不懂了! “如果不是这家伙中了我们精心下的毒,以他曜石武帝的实力,我们几个岂会是他的对手?”带头大哥得意地说道。 “堂堂正正击败对手,岂能做这下毒的卑鄙勾当,你们就不怕被别人耻笑?”薛可皱起了眉头。 “教!老子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什么人没见过?你这小子别看长得人模人样的,典型的那种表面冠冕堂皇,背后专干男盗女娼之事的人!”带头大哥不屑地看着薛可! “你混蛋!”被戳中伤疤的薛可大怒! “得了,别装了!我问你,作出决定了吗?”看到薛可气急败坏的样子,带头大哥更乐了。像这样的道貌岸然之徒,只需花点小钱,就可以轻松将其打发! “没错,已经做好决定了。那就是…”薛可慢慢抬起头来,眼中释放出了骇人的寒光。 “那就是你们都给我去死!”薛可大吼一声,直朝人群冲去。薛可的身形变幻莫测,步伐挪动诡异。剩余的男子都胸口冒着鲜血,慢慢地倒下了。 “所有敢于嘲笑我的人,都得死!”看着一地的尸体,薛可冷冷地说道。话毕之后的薛可当下就欲转身离去,但却不由自主地停住了脚步。 “丁恒,深受国师赏识赏识的青年总兵,未来前途不可限量?”薛可默默地念叨着这样的话。可突然之间,他的心一动。薛可不再迟疑,他大步来到那个依旧在昏迷的男子的面前,一弯腰就把他扛了起来。 虽然此时,夜已深,但是在抛下了几锭银子之后,医馆的郎中还是笑咪咪地接待了二人。虽然男子中了毒,但经过药师的查探,只不过是迷药而已,根本没有什么大碍!而经过细致查看,这个叫做丁恒的男子虽然看上去伤势很重,但是绝大多数都是皮外伤,而这样的伤势,更是对人的生命没什么大碍。 当然,对于这样的伤势,所有的郎中处理的方式也都是大同小异的:无非就是止血,清理并包扎伤口。剩下来的就是等待男子恢复神智了。 庆幸的是,这个叫丁恒的男子虽然受伤很重,但毕竟年轻,没有多长时间,就闷声,慢慢地醒了过来。 “这里是哪?我怎么在这?”这是丁恒醒过来的第一句话。 “阁下,你总算醒了。这里是医馆,是这位公子把你送来的,你要感谢就感谢他好了。”郎中笑咪咪地说道。虽说深更半夜,阻碍了自己的休息,但是为了怀中的那几锭银子,还是非常值得的。 “这位兄弟,你的救命之恩,丁恒没齿难忘。请问兄弟尊姓大名,我丁恒定当给以重报!”丁恒慌忙朝薛可行礼。他也想起来了,在自己昏迷前的那一刻,正是向面前的这个男子求救的。 “丁兄客气了,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在下姓薛,单名一个可字,一默默无名之辈,让丁兄见笑了!”薛可也投去一个善意的微笑。 “原来是薛可薛兄弟,薛兄弟的救命大恩,我丁恒感激万分。说吧,只要薛兄弟有什么要求,可以尽管提,只要我丁恒能够拿出来的,就绝不吝啬!”丁恒的话语之中充满了感激之情。 “丁兄,难道你以为我薛可救人就是为了图回报吗?”薛可脸色一沉,“丁兄,难道我在你的心目之中就是这样的人吗?话不投机半句多,告辞。” 薛可怒气冲冲地拔腿就朝门外走去。“薛兄弟,请留步!”身后的丁恒连忙喊道。可是却丝毫不能制止住薛可的步伐。 “薛可兄弟是一天生善良,率性洒脱之人呀!我丁恒万万不该说那样的话,伤他的心呀!”望着离去的背影,丁恒自责道。可令丁恒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原本怒气冲冲而去的薛可来到一个没有人的角落的是,居然‘噗呲’一声笑了。 “钱财?那玩意对我有什么用?丁恒,大燕国的青年才俊,深受当朝国师的赏识,未来前途不可限量!我对你的兴趣可远远大于金银那些俗物呀!”在没有人的地方,薛可终于发出了自己的心声。 “可是我虽然非常希望和你结交,但我更知道什么叫做欲擒故纵!” 而此时,我们的萧晨终于披挂上了裨将的衣着,他的手下也终于有了三十几个弟兄。也因为戴永总兵的格外提点,萧晨不必要每天都住在冰冷的军营中了。他可以有机会和自己的家人居住在一起。可是在云锡城,萧晨举目无亲,家又在哪呢? 可是当宫敏和宫正姐弟俩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就不由分说地帮萧晨把行李搬到了自己的家中。毕竟萧晨对姐弟俩有大恩,让萧晨有一个舒适的地方居住,是他们唯一能做的事。 由众所周知的原因,云锡城的官兵几乎不进行任何cao练。起先,萧晨还对这不习惯,但时间一长,也慢慢无所谓了。至于如何带兵,萧晨对此一窍不通,但幸亏有封平这样的得力助手。而这样一来,也就意味着萧晨有了更多属于自己的空闲时间。而这些空闲时间,除了花费在军营之外,更多的时间,则是和宫敏,宫正姐弟俩相处在一起。 而这一天,萧晨正和宫敏嗑唠着。自从那面诡异的镜子被萧晨毁掉之后,宫敏的气色也慢慢开始好转起来,脸色也变得越发红润起来。只是宫敏看向萧晨的目光变得越来越炙热,让萧晨感到越来越不自在。 “jiejie,萧晨哥哥。看我逮到了什么?”随着一声惊喜的叫声,满头大汗的宫正乐呵呵地从外面跑了进来。萧晨和宫敏扭头一看,宫正的手里居然抓着一只洁白的鸽子。 “你这是从哪逮到的?”宫敏问道。 “jiejie,我刚刚在外面玩萧晨哥哥给我做的弹弓,就看见这家伙从我面前飞去。我当时就一弹子打过去,就把它打下来了。jiejie,我厉害吧?”宫正擦擦额头的汗珠,举起弹弓炫耀道。 “你把它打下来干什么?”宫敏眉头一皱。 “当然是吃了。这么肥的鸽子,煲汤一定非常美味的。”宫正不以为然地说道。 “混账东西。”宫敏勃然大怒,“这么可爱,这么漂亮的鸽子。你居然想把它煲汤,你究竟有没有人性呀?你还不快把它放了?” “得了。jiejie,你装什么装呀!我以前也打过鸽子,你当时吃的比谁都欢,你怎么不说你当时没人性呢?哦,我明白了。”宫正恍然大悟,“你是不是看到萧晨哥哥在面前,才假装这样?” “jiejie,别装了。你再装,萧晨哥哥也不会把你当淑女的。” “你混蛋。”被揭穿老底的宫敏脸一红,她撸起袖子就欲冲过去,可是却被萧晨拦住了。 “宫敏,不要这样嘛!我认为人还是自然率性一点比较好。至于这只鸽子嘛,放了也太可惜了,干脆吃了好了,我也想尝尝鸽子汤的味道。”萧晨笑笑。 “要不是看萧晨替你求情了,我今天不活扒了你。”宫敏悻悻地收回了手。 “宫正,去吧,把这只鸽子料理了,我非常期待尝尝你的手艺哟。”萧晨笑笑。 “还不快去,没看到你萧晨哥哥饿了吗?”宫敏吼道。 “可我从没看到过你们的意见如此统一!”宫正小声嘟哝道。 “你是不是找打呀?”宫敏的耳朵尖,宫正即使是小声低语,但还是被她听到了,她当下就欲冲过去。 ‘你们俩个,就不要闹了。”萧晨苦笑摇头,连忙拉住了宫敏。 “jiejie,你就瞧好吧!”喜滋滋的宫正就朝外走去,但突然之间他就停住了脚步,面对萧晨,嘿嘿一笑。 “姐夫,你不要高兴的太早,我jiejie脾气暴躁,今后有你好受的。” “姐夫…”萧晨一怔,突然之间,他的脸刷地一下就红了。 “兔崽子,你找死!”脸蛋噪得犹如三月桃花的宫敏拎起桌上的一个茶壶就砸了过去。 当宫正走后,萧晨和宫敏不敢说一句话,场面显得极为尴尬。“jiejie,姐夫,你们快看,我找到了什么?”又是一声惊讶的的声音,宫正再次从外面折了回来。 “小兔崽子,我要拆了你的骨头!”宫敏再也受不了了,她冲了上去,一把就揪住了宫正的耳朵。拜托,好容易才让我和萧晨有这么一丁点的独处时间,可你还要冒出来作甚? “咦?宫正,你手里拿的是什么?”看到宫正手中握的一张小纸卷,萧晨一愣。 “姐夫,这是我在鸽子的腿部找到的,给!”宫正递过来了小纸卷。 “不要乱叫,你jiejie会不高兴的。对了,鸽子呢?”萧晨接过了纸卷,看样子,宫正逮住的八成是一只信鸽了。既然是信鸽,那恐怕就要把鸽子放回去了,省得收信的人收不到信。 “已经杀了,我是准备拔毛的时候,发现在它的脚上绑着这个小纸卷的。”宫正答道。 “唉,完了。”萧晨长叹一声。没办法,看看信上写的是什么,再看看,能不能想办法把信送出去。萧晨打开了纸卷,仔细的查看了起来。慢慢地,他的脸色变了。 “怎么了,萧晨?”宫敏柔声问道。 “怎么了,姐夫?”宫正也问道。 “我们云锡城里有蛮族人的jian细!”萧晨抖动着手中的纸条。其实这只鸽子是从云锡城放出去的。信是一个叫飞鹰的人写的,收信人是塞外的蛮族人的萨满。信中的大意是:萨满大人的命令已收到,飞鹰一定竭尽全力搞清这个云锡城边军第一勇者萧晨的消息,并寻机干掉他,请萨满大人放心。 “蛮族的萨满要云锡城的卧底杀死萧晨?”宫敏也是大惊。 “萨满是什么人?”萧晨也是一愣。 “姐夫,你连这也不知道呀?”一旁的宫正连忙说道,”萨满可是蛮族人身份和地位仅次于大可汗的第二号人物。想不到想不到,姐夫,你居然也会被蛮族的萨满惦记上,你是不是和他有仇呀?” “我连这个萨满的名字也是第一次听到,能和他解下什么仇?”萧晨摇头苦笑。 “不管是谁,只要想伤害我的姐夫,我宫正第一个不会放过他。”宫正挥舞着自己的小拳头道。 “我才不管什么萨满,任何人只要是想伤害我的萧晨。我宫敏绝不放过他。”说这,宫敏心虚地抬起头。可是萧晨却沉浸在沉思之中,根本没有意识到姐弟两对自己的称呼有什么地方不妥。 看到萧晨的反应,宫敏心中窃喜。“我得赶快去通知总兵,云锡城里有蛮族人的jian细。”萧晨突然出语说道。 “等一下,萧晨!”宫敏拦住了正欲迈腿的萧晨,“你知道jian细是谁吗?他藏在哪吗?” “这…”萧晨傻眼了。这张纸条只是写着通知蛮族人在云锡城的卧底飞鹰,要他想办法搞清自己的情况,并干掉自己。可是飞鹰是谁,住在哪!这张纸条怎么都没有。唉,要是宫正没有宰掉那只鸽子,自己一路尾随那只鸽子,说不定会找到飞鹰的住处。 “萧晨,这张纸条除了说明蛮族的jian细在我云锡城,什么也说明不了。如果你这样冒昧去告诉总兵的话,未免太草率了一点。”宫敏长吸一口气,说道,“不如,萧晨,你先不要声张,私底下暗自查访,把那个jian细抓住。到那时,再去见总兵,必定是大功一件。” “对呀,既然那个jian细要对姐夫你不利,他肯定要有所行动的,姐夫,只要你多加留意,一定会发现蛛丝马迹。到时候顺藤摸瓜,一举逮到那个jian细,必将是大功一件。”宫正也兴奋地说道。 “好吧!我这就回去,和封平商量一下!”短暂地思索了一下,萧晨重重点头。 说到就做,萧晨当下就朝军营赶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