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三六章 夏凝裳重回静谥阁
萧晨紧紧地盯着皇甫介那因为绝望而显得无比狰狞的脸,淡淡地说道,“皇甫介,虽然我非常的讨厌你,但还没有到置你于死地的那种地步!我方才之所以那样做,根本没有一丝炫耀的意思,我只是想向你证明,我完全有能力击败你!” “而事实证明我成功了!” “但是,我想说的是,你,皇甫介,也用不着这么歇斯底里!不错,你方才是败给了我,可是一次的失败又能代表什么?这个世界上,是人都会失败,没有人是永恒不败的!偶尔的失败只不过是人生之中的一个小小的挫折而已!而如果你皇甫介如果连这点小小的挫折也承受不了的话,你不但让我瞧不起,更会让天下人瞧不起!” “真正的男人应该百折而不恼,百挫而不弯!所以,皇甫介,你还是走吧!当你拥有能够打败我的实力的时候再来找我。再来找回你失去的尊严!”束缚住皇甫介的力量终于被收回了! 皇甫介的双眼通红,飘洒的暴雨从屋顶的那两个巨大的窟窿之中挥洒而下,无情地倾泻在他的身上。可尽管这样,皇甫介依然一动不动地盯着萧晨。 “喂,别傻站着了!你湿透了!”萧晨淡淡地说道。 “好,萧晨,今日之耻,我记住了!但也请你记住,总有一天,我皇甫介会回来的,我会堂堂正正地击败你!”在撂下这铿锵有力的话语之中,皇甫介大步转身,冲向了屋外,迎向了那无尽的暴雨! “皇甫介!我等着你!”看着对方冲向暴雨中的背影,萧晨缓缓点头。 “嗯。”可就在这时,萧晨的身后,传来了一声低哼声!萧晨连忙回头,不禁一愣。想不到,那个原以为早已死去的浑身带血的男子居然再一次坐了起来! “这位兄弟,快过来。我快不行了,在我临死之前,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男子艰难地朝萧晨招招手。 “还是算了吧,我不想知道!”心情异常复杂的萧晨摇摇头。 “那可由不得你,我告诉你,接下来的话,我是非说不可,而你也是不听也得听!”男子突然一跃而起,朝萧晨扑来。 “听着,小兄弟…我……我叫阮红,乃边关戴永……戴总兵的手下,这次…”扑倒在萧晨脚下的男子声音异常的低微。 而通过男子断断续续的描述,萧晨终于明白了事情的大概。阮红,边关戴永大帅的手下,回家省亲。在无意之间居然碰到了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皇甫一族的皇甫介! 由于自己的爷爷告诉他们,真神大人允许皇甫家族在适当的时候可以取慕容一氏而代之,这使得二人兴奋异常。毕竟,谁不想成为那个天下最有权势的人,谁不想享受那种一呼万应的感觉? 可是争夺天下,就必须要扫除那些障碍!那些跳梁小丑倒没有什么!最怕的就是那些才能杰出,可却对慕容一氏,死心塌地,忠心耿耿的混蛋! 虽然在大燕国,这样的人没有几个!但没有几个并不代表没有,例如被大燕国无数国人尊称为不败军神的杨战天,还有那个被称作不败战神的秦元盛。 对了,如今的大燕国边陲重城,与凶残的蛮族人接壤的云锡城。那里的总兵戴永是杨战天最为得意的弟子,论才能,论功绩,已经有一种直追自己老师的趋势! 最后,皇甫哥俩合计好了!为了将来能够君临天下,就必须将这几个人除掉! 可是这哥俩由于太过高傲,所以嘴也把得不是那么紧!在赶赴边关的途中,在偶尔的遇到一个来自边关,叫做阮红的守将的时候,不小心让其察觉到了什么! 要知道,阮红虽然只是边关云锡城一个普通的守将,但毕竟处于战火连绵的最前线,始终在生死边缘过活,自然也就拥有了远胜常人的敏锐观察力!在察觉到这一切的时候,大惊。 阮红虽然也和大燕国普通人一样景仰皇甫一族,但充其量也只是景仰而已。而对于戴永,边关的统帅!多年的生死与共,早已让他对戴永在尊敬的同时,也有了深深的感情。阮红深知,戴永大帅为边关统帅,一旦遭遇不测,边关将士必将群龙无首,乱作一团,极容易被外敌攻破。 而边关,作为横在大燕国和蛮族之间的最后一道屏障,一旦被攻破,一直对大燕国虎视眈眈的敌国必将长驱直入。到时,大燕国必将是站火连绵,生灵涂炭。 想到这的阮红身上立马吓出一声冷汗,他当下决定赶赴边关,让戴大帅提高警惕,可是万万没想到,自己的行动却被皇甫一族之人察觉了毕竟,身为天之骄子的皇甫一族也不是普通的角色。于是,就有了皇甫介追杀阮红一事的发生。 “小兄弟,为了大燕国万千百姓的安危,请你立刻赶往边关,告诉大帅,皇甫一族的企图!”阮红集起最后一丝的力量恳求道。 “这…”萧晨一愣,怎么这么巧?自己不就是正想前往边关吗?等等,还有戴永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这不是杨战天托自己送信给他的人吗? “小兄弟,拜托了,大帅的安危就靠你了,大燕国万千黎民的安危就寄托在你的身上了。”见萧晨犹豫,阮红急了,自己已经不行了,现在唯一依靠的只有对方了。如果对方再不答应的话,那就真的完了。 “好吧,我答应你就是了!”萧晨点点头,反正自己也要去边关的,就顺便带一下口信又如何?而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救护这个男人。 虽然面前的这个男人伤势惨重,几乎可以算是命垂一线,但是萧晨却知道,只要对方还要有一口气在,凭自己所拥有的神奇血液,让他从死亡的边缘拉回来,小事一桩而已。 “阮兄弟,什么也不要说了,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处理一下你的伤势!”萧晨朝着对方伸出了手去,可是当碰到对方的时候,却已感觉不到一丝的生命气息。 迟了?自己居然迟了?如果自己早点伸以援手的话....唉!萧晨无比悔恨地捶着自己的脑袋! ...... 静谥阁。阴沉着脸的柳岚终于回来了。她始终忘不了自己所看到的那一幕:焦土,一片焦土。焦黑的残垣断壁之间,是一具具残缺不全的尸体。虽然上官云龙矢口否认,但是柳岚却根本不相信!除了华阳宗之人,谁还有这种能力,这种胆量去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来! 不但屠了村子,而且事后还要纵火,将一切化作灰烬。这件事就是禽兽,禽兽不如呀! 戚慕青看着柳岚,面色铁青。这个孩子,枉自己这么疼爱她。居然不打一声招呼,只留下一封信,就离开了静谥阁、她知不知道,她这样独自一人外出,会有多大的风险?她知不知道,她这样做,会让自己担心不已? “对不起,柳岚让宗主担心了,无论宗主怎样惩罚柳岚,柳岚都甘心接受。”深感歉意的柳岚深深一拜。 “不行呀,宗主,念在柳岚是初犯,您就饶了她吧!”一旁的月蝉连忙为柳岚求情。由于萧晨,在机缘巧合之下相识并共患难过的二女,已在日久的相处之中,结下了一种深深的姐妹之情。 “这个....”戚慕青故作犹豫。 “宗主,开恩哪....”月蝉更急了。 “好吧!好吧!依柳岚的表现,本来是无视宗规的大罪!但一来,念其初犯,二来,有月蝉你为她苦苦求情!所以呢,我就网开一面,破例不追究!”戚慕青缓缓地站了起来。 “但是,柳岚,我希望你明白,以后这样的事情绝不可以再犯!”声音虽然严厉,但只要不是太过愚笨之人,都能听出戚慕青话语之中的nongnong关怀之意思。 “谢宗主!”柳岚深深地鞠了一躬。 “谢谢宗主,谢谢宗主!”月蝉也是大喜,太好了,自己的好姐妹终于安全了。 “对了,柳岚,这几天,你究竟到哪去了?为什么不和我打个招呼?你知不知知道这几日,让我担心死了!” 看着戚慕青那透露出无限关怀的眼神,柳岚的心中一阵感动。她在犹豫,她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将一切和盘托出!但是要欺骗这个一直关爱自己的宗主,自己的心中更是不忍。
“宗主大人,我这几天是去....”柳岚终于决定以实相告! “什么,你去了那个什么的平泉村?而你去那,是因为你和那个叫做萧晨的小混蛋曾在那居住过几天?”戚慕青的眉头越发地紧锁起来。 “孩子,我不是告诉过你,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千万不要靠他们太近,否则,受伤的只会是你自己,你怎么听不进去呢?” “还有,当初在静谥阁,那个忘恩负义,见异思迁的萧晨所做的一切,你可是清楚地看到的,为师可一点没有骗你!” “老师,这个我当然知道,但是这次我去平泉村,并不是对过去的事情你念念不忘!我只是想重回故地,与过去做一个彻底的了结!”柳岚痛苦地摇摇头,“从今以后,萧晨这个名字将彻底从柳岚的脑海中抹去!” “这就好!这就好!”戚慕青终于松了一口气。 “可是...”如果可以的话,柳岚实在不愿回想起那凄惨的一幕,可是她却不能。 “屠村?老老少少,男男女女一个不留,事后还要一把火统统毁之!这家伙根本不是人,简直就是畜生!禽兽不如!”当听到这一切之后的戚慕青也是怒发冲冠。 “啊!”得当得知这一切的月婵也是愤怒不已。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丧心病狂之人? “该死的华阳宗,这就是万恶的华阳宗的人干的!我也想为这些无辜的村民报仇,可是我没用,我做不到呀!”再也控制不住伤心的柳岚扑倒戚慕青的怀中抽泣起来! 戚慕青温柔地抚摸着柳岚的秀发,“孩子,我知道你非常的伤心,痛苦!但毕竟事情已经过去了,再伤感也于事无补!不过,孩子,我要更正你一点,既然华阳宗的宗主上官云龙说屠村的事情与华阳宗无关,那就一定是真的了!我相信他!” “依我看,那个叫做金鑫的老混蛋,此举分明就是栽赃陷害!如果他真的是华阳宗的人,那他为什么不连你一起干掉?他留下你,分明是要借你的口!广为传播!” “原来如此!”月蝉恍然大悟,“可是宗主,听你刚才说,你相信上官云龙,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所有的男人都是虚情假意的负心人吗?” “这个...这个....”戚慕青的脸顿时变得无比的尴尬,“丫头片子,没事的话,闪一边去!” “是!是!”月蝉笑了!可就在这时,一个静谥阁的女弟子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禀宗主,她....她回来了!”女弟子姣好的面容之上,掩饰不住的慌张。 “她回来了?她是谁?”戚慕青轻轻将在自己怀中抽泣的柳岚推开,脸上出现了一丝怒色。自己本来还打算多沉浸在这温馨的感觉中多一会,可是却被无情地打断了。 “禀宗主,是....是她...是夏凝裳!” “什么?是她?”戚慕青先是大惊,后是大怒。 “这个孽徒,我本来饶了她一条狗命,让她自生自灭!可没曾想到,她居然还有胆子回来!是不是不甘心,想回来和我算账?好,我就成全了她!来人,把那个畜生带上来!” “夏凝裳,她居然回来了?她回来到底想做什么?”刚刚要转身离去的月蝉在听到这一消息之后,不由地停下了步子。 “夏凝裳,你为什么要回来呢?你知不知道,老师有多么的痛恨你?你不要命了?我真的不知道,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